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文化产业开发

王国安

（中共宁波市委党校，浙江 宁波 315012）

浙江省文化学专家陈立旭认为，历史文化遗产，是人类过去创造的种种制度、信仰、价值观念和行为方式等构成的表意象征，它使代与代之间、一个历史阶段与另一个历史阶段之间保持了某种连续性和同一性，构成了一个社会创造与再创造自己的文化密码，具有文化和社会价值。历史文化遗产研究虽然包括物质文化遗产与非物质文化遗产，但主要在物质文化遗产。作为独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出现在2003年。2003年10月17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首次以国际公约的形式全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范畴作出界定。

近几年，学界对非物质文化遗产主要从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特征及价值、保护与利用的现状、保护的原则与措施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并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不过这些研究以遗产保护为主，涉及开发的大多是旅游领域。这是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开发与利用在实践中是一个难点。本课题以宁波的普查试点为例，从文化产业的视角研究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把非物质文化保护与文化产业开发融合起来，并提出融合的路径，为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提供实践的路径选择。

一、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现状

2003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通过的《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公约》首次以国际公约的形式全面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概念、范畴作出界定。“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被各群体、团体，有时被个人视为其文化遗产的各种实践、表演、表现形式、知识和技能及其有关的工具、实物、工艺品和文化场所。各个群体和团体随着其所处环境、与自然界的相互关系和历史条件的变化不断使这种代代相传的非物质文化遗产得到创新，同时使他们自己具有一种认同感和历史感，从而促进了文化多样性和人类创造力的发展。它包括：(1)口头传说和表述，包括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媒介的语言；(2)表演艺术；(3)社会风俗、礼仪、节庆；(4)有关自然界和宇宙的知识和实践；(5)传统的手工艺技能。

2005年以前，中国把非物质文化遗产作为民间文化。2005年，《国务院办公厅关于加强我国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的意见》中，首次明确提出非物质文化遗产概念，并把非物质文化遗产定义为“各族人民世代相承的、与群众生活密切相关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形式和文化空间”。2011年2月25日，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十九次会议表决通过了《中华人民共和国非物质文化遗产法》，用法律形式对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认定、记录、建档等措施予以保存，对体现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具有历史、文学、艺术、科学价值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采取传承、传播等措施予以保护。这部法律自2011年6月1日起施行。

2006年6月，经全国普查，我国公布的国家级首批非物质文化遗产代表作名录共有518项，分10类，浙江省入选的有39类，共44项，分布于杭州、宁波、温州、金华、绍兴、湖州、嘉兴、舟山、丽水、台州、衢州等11个地市，占全国总数的7.53％，名列全国各省市第一。宁波朱金漆木雕、梁祝传说、奉化布龙和宁海平调成功申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并被列入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此后，又有23个项目被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2007年5月10日，浙江省文化厅、财政厅联合下发《关于确定台州市、宁波市等为浙江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综合试点、普查试点的通知》，确定台州市为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综合试点，宁波市等为省非物质文化遗产普查工作试点。2007年5月15日，宁波市文化广电新闻出版局下发《宁波市非物质文化遗产普查方案》（甬文广新发[2007]32号），开始对宁波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全面普查，共有129个乡镇街道参加了这次普查，共筛选出 9344个重点项目。其中民间文学类 3108项，民间手工技艺类1065项，传统医药类485项，民间杂技、游艺、传统体育与竞技类365项，民间知识类377项，民间美术类240项，民间音乐类269项，其它类266项，民间舞蹈类181项，戏曲、曲艺类199项。

二、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特点

宁波是个受外来文化影响较大的城市，远的有来自中原地区的影响，近的有来自邻近地区的影响。从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分布情况看，宁波形成了四个相对独立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板块，它们是余姚、慈溪板块，宁海板块，象山板块和鄞、奉、镇、北、老三区板块。宁波市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主要分布在象山、宁海、慈溪、余姚、鄞州，占非文化遗产资源75％以上。其中，宁海和象山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资源比较独特。慈溪市、奉化市被文化部命名为“中国现代民间绘画之乡”；象山竹根雕和奉化布龙所在地被命名为“中国民间艺术之乡”；镇海龙鼓、奉化布龙、北仑造趺莲灯等民间表演项目在全国、全省荣获大奖。

从历史上看，外来文化主要分布于宁波的南部和北部区域。南部主要指宁海和象山。宁海和象山历史上同属于台州地区，宁海直到1952年才开始划入宁波地区。因此，宁海和象山深受台州地域文化的影响。在台州，文化性格中的忠孝节义较为突出，这种性格特征不同于宁波本土文化的温和谦恭，行事低调的风格。象山作为海岛，又具有海洋文化的特征。象山由于象山港的原因，外来渔民比较多，因此，留下异域的非物质文化遗产比较多。比如象山石浦一带，就带有福建等地的文化特点。

北部主要是指余姚和慈溪。南北朝时期，绍兴一带人口众多，由于地理上的原因，他们常常向余姚和慈溪一带移民。由于绍兴移民的大量增加，余姚和慈溪西部的语言受到绍兴语言的影响，因此，余姚和慈溪西部的语言就带有绍兴口音。这种口音不同于宁波中部的宁波本地语音。慈溪西部群众至今仍有看绍剧的习惯，可见绍兴语言文化影响之深。余姚历史上属于绍兴，1949年才划入宁波地区，因此文化传统更接近于绍兴。1954年10月，原属慈溪的大部分辖地，随着区域调整划入余姚，而余姚北部则划入慈溪。

鄞州、奉化、老三区（海曙、江东、江北）和镇海、北仑属于同一板块，这一板块平原面积较多，从语系上来看，属于同一个方言语系，在文化上有许多共性。由于地理交通便捷，经济发展较快，城市化水平较高，非物质文化遗产相对较少，因而消失得也更快。鄞州区是这一板块的代表，非物质文化遗产也较多。

近几年，宁波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工作走在全国前列，在非遗普查，加强项目保护方面积累了经验，在全国首创项目、传承人，基地“三位一体”非遗传承模式，把项目、传承人，基地“三位一体”纳入非遗保护整体。对全国具有启示意义。

三、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文化产业的开发

文化遗产保护是文化软实力的“肌理”，是文化产业发展中不可或缺的重要资源。近几年，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和社会价值不仅引起有关部门的认同，并开始进行文化产业开发。但是，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发不同于物质文化遗产的开发，在实践中是一个难点。这主要是因为非物质文化遗产是人类通过口传心授，世代相传的、无形的、活态流变的文化遗产。由于这种无形的、活态流变的文化遗产具有传承性且易流失失传，因此，如何保护、保存、传承和利用是一个值得研究的重要课题。如果处理不当，则会破坏甚至消失非物质文化遗产这种不可再生的宝贵资源。事实上，许多地方出现了非物质文化遗产遭受破坏的现象，因此，要求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反对文化产业开发的呼声很高，由此出现了保护与开发、传承与利用的诸多矛盾。

其实，从历史的角度来看，文化产业与文化传承并不矛盾。文化是文化产业的核心，文化产业是文化传承、创新与传播的重要载体。在农业社会，农业文化是社会的主流文化，民间文化扎根民间，其内容和形式与主流消费群体的文化内涵和审美趣味相一致，因此受到广泛的认同，文化产业与民间文化传承相一致。虽然在工业社会，文化产业与民间文化传承曾经出现短暂间离，但是，随着后工业时代的来临，人们的消费观念逐步从物质转向文化，文化产业将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各种形式的文化开始复兴，民间文化被赋予新的精神内涵、审美价值，并重新融入到人们的生活之中，民间文化以产业化的方式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文化产业与民间文化传承再次统一。可见，在人类历史上，民间文化与文化产业之间一直存在着协同关系，它们之间相互影响、彼此协调、共同发展。从国内外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发的实践来看，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文化产业开发融合可通过以下一些发展路径：

1.扩大产业集聚

百老汇是纽约的一张戏剧名片，令无数表演艺术家和游客留下深刻印象，但它的影响已远远超出戏剧本身。百老汇的影响力来自于戏剧产业集聚带来的规模效应。具体来说，产业集聚包括生产企业集聚、销售渠道集聚、戏剧产品集聚和专业人才集聚和相关产业集聚。纽约集聚了180多个音乐和歌舞团体、100来个舞蹈团体、145个制作间和舞台、3900多家影视和舞台节目制作配套的服务企业（实验、音响、设备、服装、道具租赁等），还有一些配套产品生产企业。曼哈顿集聚了42家百老汇剧院。20世纪70年代，纽约就拥有500家外百老汇和外外百老汇剧院。从20世纪80年代中期至今，百老汇每个演出季上演新剧30多部。纽约不仅是世界戏剧中心，也是传媒中心、广告中心、艺术中心和著名旅游城市，这些相关产业的集聚，产生了集聚的整体效应和巨大的“商圈效应”，以致使到过百老汇的艺术家感慨万千。2009年，曾两度获得中国戏剧梅花奖的浙江昆剧团团长林为林到百老汇林肯中心演出，被百老汇的剧场所震撼。那里仅剧场就有几十个，每天有歌舞、戏剧上演。有豪华的剧场，世界一流的音响舞美。那些经典舞台剧需提前半年预订门票。走在这样一条街上，人们仿佛会充满幻想。从百老汇演出回来后，林为林发出感想，希望杭州也有一个百老汇！宁波和丰创意广场始建于2009年，是一个集工业设计、文化创意、研发、交易、展览、孵化、知识产权保护等功能为一体的产业集聚区。2010年，和丰创意广场与34家国内外知名设计创意机构正式签订了入驻协议。以3000多平方米老厂房为核心，总建筑面积近1万平方米的先期体验区已有荷兰INDES设计公司、韩国设计协会等20余家机构入驻办公。百老汇和和丰创意广场产业集聚给我们的启示是：非物质文化产业保护开发要根据城市的文化特点定位与文化产业的区位选择，把相关的产业集聚在一起，才能扩大规模效应，取得令人满意的整体效应。

2.拓展人才集聚

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与开发需要一大批专业人才，谁拥有人才，谁就有优势。伦敦拥有许多久负盛名的高等院校和世界一流的创意教育机构，它们既是知识创新的基地，又是创意人才的摇篮。为了培育专业人才，伦敦扩大、扶持了大量为各类创意产业配套的专业技能培训与服务的机构，如伦敦文化创意发展机构等创意中心。此外，政府也资助公共文化机构开设剧院管理、影视制作、时尚设计等短期课程，帮助艺术走向市场，使艺术家成为经营者。这些戏剧产品由许许多多专业人才完成。在纽约，戏剧业的工作岗位要求具有工会会员资格的人才担任，但有会员资格的人并不一定能从事戏剧生产。比如20世纪90年代，只有40％的演员工会会员每周在剧院工作，舞台工作人员中，也只有50％的会员每周都在剧院工作。足够的专业人才保证了百老汇戏剧的人才集聚，增加了专业劳动力“蓄水池”的作用，使百老汇只需支出相对较低的劳动力成本就能实现稳定的戏剧生产。2009年，在和丰创意广场项目专场签约仪式上，和丰创意广场与金逸国际影城、全盛时代影视投资、逸飞文化传播、尚方影视动画等八个文化创意项目签署入驻协议。宁波尚方影视动画有限公司第一个项目便是创作电视剧《皆大欢喜》。电视剧《皆大欢喜》取材于“中国化”弥勒佛——布袋和尚的民间传说故事，以布袋和尚的传奇一生为基础，加以戏剧化加工进行演绎。该剧总共20集，已于去年开始筹划创作拍摄，并集聚了曾成功饰演过济公的著名表演艺术家游本昌等主演。这是尚方影视动画有限公司投拍的第一部影视作品，将更多的宁波非物质文化元素融入剧中。

3.发展节庆产业

文化节庆是目前我国“政府牵头、社会参与、市场运作”的一种带有地方特色的文化产业开发模式。由于这种模式大多涉及旅游，因而具有一定规模的经济效益。“梁祝传说”是首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是中华文化的瑰宝。千百年来，它以提倡求知、崇尚爱情、歌颂生命生生不息的鲜明主题深深打动着人们的心灵，以曲折动人的情节、鲜明的人物性格、奇巧的故事结构而受到民众的广泛喜爱。梁祝传说还流传到朝鲜、越南、缅甸、日本、新加坡、印度尼西亚和意大利等国家，具有一定的国际影响。鄞州是“梁祝”爱情故事的发源地，位于鄞州区高桥镇的国家 4A级旅游区梁祝文化公园是梁祝墓和梁山伯庙的所在地，也是国内目前唯一的大型爱情主题公园。从1999年以来，鄞州区已成功举办四届梁祝爱情(婚俗)节，并与“罗密欧与朱丽叶”的故乡——意大利维罗纳市结为友好交流城市，促成了意大利“朱丽叶铜像”永久落户宁波梁祝文化公园。今天，中国梁祝爱情节已跻身“中国十大民俗类节庆”、“中国十大最具魅力节庆”。但是，作为梁祝爱情故事的发源地，鄞州要把“爱情旅游”这个文化节庆转型为文化产业，开发旅游、婚庆、购物、娱乐、餐饮等相关领域，从而扩大旅游消费链，使之成为浙江乃至中国的一大特色旅游品牌。奉化尚田镇条宅村是浙江省布龙传承基地，布龙传人陈行国被评为国家级布龙文化非遗传承人。奉化布龙具有盘、滚、翻、跳、戏等特点，张弛有序，节奏明快，节庆氛围浓厚，深受民众喜欢。但它要“走出去”，成为一种节庆文化产业，还需要进一步挖掘文化内涵，创新内容，增强影响力。另一方面，要发展布龙龙头企业，培育一批布龙产品，打造布龙文化品牌，扩大品牌效应，并发展相关产业链。

4.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

国家“十二五”规划纲要提出，要推动文化产业成为国民经济支柱性产业。浙江省“十二五”规划纲要提出了加快文化产业发展的战略，打造一批知名文化品牌，发挥特色文化产业优势，培育一批重点外向型文化企业，推动文化“走出去”。宁波市“十二五”规划纲要中也提出了加快发展文化产业的战略，创新文化“走出去”模式，这是文化产业发展的必然途径。宁波要在实施文化“走出去”战略中走在前列。由宁波市歌舞团演出的舞剧《十里红妆·女儿梦》，是近年来在国内外产生影响力的精品剧作。截至2011年3月，《十里红妆·女儿梦》已在国家大剧院、上海大剧院、杭州大剧院、苏州大剧院、香港文化中心、德国亚琛、法国鲁昂、奥地利、波兰等地共演出近百场，8万多人观看了演出。《十里红妆·女儿梦》通过一个坚贞的爱情故事，别具一格地展现了江南汉族的婚嫁习俗和风情，将一个江南女子生命中最为隆重的人生仪式搬上舞台。为了更好地反映江南汉族的婚嫁习俗和民俗民风，舞剧《十里红妆·女儿梦》聘请民俗专家广泛收集了浙江的民间传说，如绍兴的“女儿红”、宁波的“子孙桶”、嘉兴的“轧蚕花”以及其他地区的“荷花灯”、“女儿节”等，并通过舞蹈、音乐等艺术元素演绎，把富有地域特色的江南自然景观、非物质文化遗产和民间风俗提炼成符号，完美地展示江南12种民俗风情.《十里红妆·女儿梦》在对外文化交流中已经取得了成功，创造了非物质文化遗产开发的新模式。其实，除了《十里红妆·女儿梦》，浙江还有不少非物质文化遗产可以实施文化“走出去”的发展战略。这对于加快文化产业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5、提供资金支持

资金支持是非物质文化保护与开发取得成功的重要保证。政府要协调金融界和有潜力的民营企业积极支持那些有创新能力的企业或个人，建立政府、银行和行业基金及文化产业之间紧密联系的融资网络。政府也可出台扶持性税收政策为文化产业发展提供间接的资金支持。并通过专业化的中介组织和民间机构，给予文化产业和个人在风险投资评估、知识产权保护、创意技能培训、网络数字服务、孵化基地建立等方面的支持.

目前，文化产业融资难，主要是因为文化企业处于初创阶段，家底不够，品牌效应低，有形资产少，无形资产多，抵押担保不足，这些不利因素影响了金融界对其支持的力度。其次，金融界对文化产业领域也缺乏了解，缺少熟悉文化产业的专门人才。此外，我国文化产业中介服务体系还不够发达，缺少完善的专利权、著作权等无形资产评估、抵押交易的平台，没有建立起金融服务与文化企业第三方服务平台，没有充分发挥担保公司、风险公司、保险公司等金融服务中介机构的作用。不过，这种状况正在改变。2010年，财政部、中国人民银行、文化部等九部门联合制定了《关于金融支持文化产业振兴和发展繁荣的指导意见》，对金融支持文化产业发展提出了许多措施，这对文化产业的健康发展繁荣具有指导性的意义。针对非遗传承“后继乏人”的难题，要制订了鼓励代表性传承人开展传承、传播活动的具体措施，包括提供必要的传承场所，提供必要的经费资助等。

宁波民和控股集团有限公司是一家民营企业，主要经营典当担保、风险投资、影视动画、文化艺术、科技实业等业务。从2010年开始，这家从事服务业为主的民营企业转型，发展文化创意产业，创建浙江省最大的金融服务与文化产业第三方服务平台，为文化产业提供资金支持。《少年阿凡提》是民和投资的一部三维动画系列剧。这部300集的大型动漫系列剧根据我国新疆非物质文化遗产阿凡提的传说制作，采用好莱坞大片《阿凡达》的动漫技术拍摄，为我国少年儿童提供精神食粮。民和还将对“少年阿凡提”进行深度挖掘与开发，打造一条完整的“少年阿凡提”产业链。他们的成功经验值得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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