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 至 张晓东
(南京大学哲学系 江苏 南京 210093)
严复生活在中国积弱积贫的时代,封建思想统治着整个中国大地,西方列强不断地欺侮与瓜分这个古老的国家。民族危亡迫在眉睫,维新变法、救亡图存的呼声响彻全国。严复提倡女性解放、呼吁解除宗教礼法对女性的束缚与摧残,争取人身与人格的自由和平等。与此同时,他通过自己的各种努力实践着女性解放的理念。严复的女性解放的伦理思想深深地烙上了时代的特征,具有鲜明的批判、启蒙与改革意义。
(一)封建礼教对女性的摧残
上古时期的母系社会赋予了女性崇高的社会和家庭地位,女神崇拜是最好的证明。随着生产力的发展,女性在物质生产和社会生活中的主导地位受到男性的挑战,女性主导的母系社会逐渐向男性主导的父权制社会转变。马克思曾指出:“女神的地位乃是关于妇女以前更自由和更有势力的地位回忆。”[1]父权制是一种权力结构,“它是由男性家长为中心,由年长者、男性对女性进行统治的社会制度”。[2]父权制度巩固了以皇帝为最高统治者的国家封建等级制度,加强了社会中男性全体对女性全体的统治,体现了家庭中以男性为主导地位的家长制。
父权制度以儒家思想为基础,儒家思想在中国延续了两千多年,它不仅是社会的上层建筑,也是约束人们日常生活的人伦道德。儒家提出的“三纲”(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五伦”关系(“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朋友有信”[3]),无不是以男性为本位的社会等级规范。尤其在两性关系中,父权制和儒家思想的结合对女性造成了肉体与精神的双重创伤,这是两千多年来中国女性遭受压迫与束缚的根源。封建礼教压制人性、束缚个性,对女性从家庭生活、社会活动等方面加以严格的限制,对女性施以贬低、歧视、迫害。女性在父权社会编织的大网下痛苦地呻吟,在僵化的教条下屈服。封建社会提倡的“三从四德”(三从: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在中国大地渗透了数千年,它教导女性主动束缚和降卑自己,以成为父权制社会下的“合格”女性。因此,只有打破封建的宗教礼教,才能瓦解父权制的权力核心,女性长期缺失的个人自由与男子平等的权力才能得以实现,才能使她们获得真正意义的上的自由与解放。
封建礼教对女性无情的蹂躏实在令人愤恨。安史之乱时,名将张巡为坚守睢阳城,在内外交困、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杀了其妾以补充军力。张巡的“杀妾飱军”的事迹,在当时广为流传,并受到众人的赞扬。严复的学生曾写《张巡论》:“专论其杀妾飨军一事,以为野蛮行径,忍心害理,而益于兵;并明男女并重之道,谓当无食,宜各忍饥,何得使人相食,若豺狼然”。[4]严复生活的时代流行溺女之风,这些愚民认为女子不仅不能充当家庭中的劳动力,而且嫁女儿需要嫁妆,因此“妇人计及财贿,则不如方乳而除之矣”。[5]严复指出这种行为简直禽兽不如,“骨肉之爱,人道最高尚者也,及杂以私,则用情之诚,不若禽兽,是不可以慢然耶”。[6]虎毒尚且不食子,但人类却要亲手残害自己的亲手骨肉,这种行为着实令人扼腕。宋明清时代出现了大量的烈女祠、贞节坊,正是因为当时社会提倡“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口号。丈夫去世后女性非但不能再嫁、重新寻求人生的幸福,有的甚至还要陪葬。中国自唐代起就出现了从生理和心理上摧残女性的“缠足”风气,这个陋习一直延续到二十世纪初叶。严复指出“而沿习至深,害效最著者,莫若吸食鸦片、女性缠足二事”。[7]这对于号称五千年的文明古国而言,实在是莫大的民族耻辱。无数的“三寸金莲”,一方面满足了男性的变态审美,另一方面导致女性无法出门从事工作,只能在家安分守己。身处于这般苦境的女性,若是想要追求所谓的平等自由,简直是天方夜谭。因为她们连最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没有,何来人格的自由、精神的自由?
(二)以自由为本的女权
严复认为若要解除封建礼教对中国女性的残忍迫害,打破中国几千年来传统的权力核心是关键,同时他也为女性解放提供了新的理论基础,即他的“自由”进步思想。自由是人与生俱来的精神,是人与禽兽区别的主要特征,是文明程度高低的标志。“禽兽下生,驱于形气,一切不由自主,则无自繇,而皆束缚,独人道介于天物之间,有自繇也有束缚。治化天演,程度愈高,其所得以自繇自主之事愈众。”[8]严复指出西方富强的命脉在于“以自由为体,以民主为用”,同时指出中国与西方的差别在于有无民主与自由:“则如中国最重三纲,而西人首明平等”,[9]“中国君主也,而有三纲;美洲民主也,而父子兄弟平等”。[10]自由是启蒙思想的核心,平等、民主都是自由的衍生产物:“自由者,各尽其天赋之能事,而自承之功过也。……故言自由,则不可以不明平等,平等而后有自主之权;合自之权,于以治一群之事者,谓之民主。”[11]严复还提到自由与道德善恶成正比关系,自由越多,越能进行道德判断:“言人道所以必得自繇者,盖不自繇则善恶功罪皆非己出,而仅有幸不幸可言,而民德亦无演进。故唯与以自繇,而天择为用,斯郅治有必成之一日。”[12]总之,严复认为“自由是人天赋的权力;专制主义是对自由的戕害;保障个人权益和自由的国家都是正当的国家;充分发挥个人的潜能和技能,人人自由的社会,才会不断进步,繁荣昌盛”。[13]他凭借自由的名义,批判封建专制统治的核心——纲常名教:“是故今日之名教宗教,名为一国所崇奉,然以夺言论自由之故,其为教力也,不足以入人心。”[14]
“夫民主既以道德为精神矣,则平等自由之幸福,何独于女性而靳之。”[15]“杀妾飱军”、溺女之风、烈女祠、贞节坊、“三寸金莲”等无数的封建礼教,足以体现出中国女性在当时的社会地位。“中国女性,有三从之义,故终其身无自主之一日。云最亲之男性,则其初之从父,其后之从子,又不可知矣。”[16]因此“不知妇人既不齿于人,积渐遂不以人自待”。[17]社会在谴责女性没有自食其力的能力,对社会和家庭没有贡献时,不曾想到社会并没有赋予她们行走社会的通行证。女性若要获得应有的社会地位,争取自由、平等,就离不开西方社会所提倡的自由和民主。“泰西妇女皆能远涉重洋,自去自来,故能与男性平权。我国则苦于政教之不明,虽有天资,无能为役。盖妇人之不见天日者久矣。”[18]严复指出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与这个国家的文明程度密切相关,“观一国进化程度之高下,观其女权之大小,其地位之贵贱而可知。人谓女性地位弥隆,其教化之文明弥进”。[19]因此,提倡女性的自由和平等,一方面是对女性应有权力的争取,另一方面也是社会、国家与民族解放的重要标志。也就是说,女性的社会地位体现着这个社会发展的程度,它不仅仅只是一个群体的问题,它更是一个社会、一个国家的重要问题。然而,“雌雄牝牡不齐,人及非人,莫不若此,其由来远矣,岂一朝一夕之国所能改哉!”[20]尽管“三纲”、“四条绳索”、“吃人礼教”等封建旧思想仍旧控制着当时社会的思想主流,但是西方进步的文明思想犹如给这个万马齐喑的社会注入一股新鲜的空气。
(一)女性愚昧无知的危害
“中国四百兆人,妇女居其半;妇女不识字者,又居其十之九。”[21]在漫长的中国古代社会中,女性一直被排除在教育体制之外,学堂、科举考试的大门是不向女性开放的。即使有机会接受教育,也只能学习封建伦理道德。“初不知所谓学问者,即人所以异于禽兽之处。名既为人,即当问,不以男女而异也。”[22]处于同一个社会的人,无论男女都应得到基本的受教育权力。一个国家的教育普及程度决定着一个国家的发展程度,是一个社会文明程度的标志。然而,“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落后思想充斥着当时整个中国社会。严复认为当时我国屡遭外侮,自天演物竞优胜劣败,教育是首要的问题,女性问题更亟待得到重视。教育是人类迈向文明的阶梯。女性受教育程度的高低,直接反映了女性的社会地位与国家的文明进步程度。这种建立在“男尊女卑”、“三从四德”基础上的不平等教育,是对女性的一种束缚,与真正的教育存在天壤之别。这种教育下的女性只是父权制教育皮鞭下驯化出来的奴隶,是满足礼教需要的贤妻良母、贞节烈女。她们只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不能自食其力,只能坐以待毙。
禁止女性接受教育,对社会、家庭、子女,都造成了严重的危害。其一,女性失去自主权。对于大多数未受过教育的女性而言,十五、六岁就为人妇,智力、体力都不行,没有独立的经济能力,只能坐食待毙,“支那妇人,又凡事仰仗于人,除倚市门外,能超群别无生财之术”。[23]“西人之纪各国娼妓之数者,以中国为至多......非若中国穷乡僻壤,凡有人迹之地,几无不有之也。......则中国教化之坏,百口无以自白也。”[24]女性缺乏教育,无为生计,只能被迫为娼妓,严重污染了社会风气,阻碍了国家文明前进的道路。其二,加剧男女不平等。由于女性不能自食其力,所有负担都落于男性肩上,“其愚者犷悍无知,无复人理;其明者亦徒手饱食,禁锢终身,而男性乃大受其累矣。”[25]在这样的家庭关系中,男性对女性拥有绝对的控制权,男性对女性“爱则以饰之花鸟,怨则践之以牛马,法则防之以盗贼,礼则责之以圣贤”。[26]在漫长在历史长河中,女性长期处于充满歧视与压迫的社会底层,作为男性的附属物而存在,如果女性想要摆脱这种从属地位,主动争取自由与平等,没有比接受教育更重要的了。其三,影响国家的未来。对子女影响最深的莫过于母亲,“顾受教莫失于庭闱,而勖善莫深于慈母,孩提自襁褓以至六、十岁。大抵皆母教子所行之时”。[27]女性承担着教育子女的重要责任,女性教育直接关系到民族素质、国家兴亡、社会发展和人类未来。正如严复所说“其身必弱,其智必昏,他日长成,亦必有嗜欲而无远虑,又莫不亟亟于嫁娶,于是谬种流传,代复一代”。[28]故曰:“必为真教育,舍女学无下手处”。[29]
(二)女性教育:读书与阅世
女性受教育的程度不仅关系到女性自身的文化水平,更重要的是关系到一个家庭甚至整个民族的素质。严复提出女性教育应该从两方面入手,途径之一是读书。严复指出“娼家之女,日事宴游,而行事又若此其狼藉者,不读书也”。[30]数千年以来,中国女性没有接受平等教育的权力,她们受到的教育只是建立在“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女德”基础上。最先向中国女性打开教育之门的是西方传教士,他们创办的教会学校为中国女性打开了一扇了解外部世界的窗户,为少数女性提供受教育的权力。包括严复在内的维新运动派人士对中国古代女性教育进行了深刻的反思与批判,努力探求新的女性教育道路。他们认为,若需富国强种,女学运动最为重要。1898年,近代中国自办的第一所女子学堂“经正女学堂”成立于上海,后1907年清政府颁布了《女学堂章程》,女性教育被正式纳入中国的教育体制中。这标志着女性开始享受教育平等的权利,可以说女学运动为中国女性教育打开了发展的大门,使她们学习文化知识,接受新的思想、新观念,促进她们的自我发展。严复不畏艰辛,为办女学堂也做出了自己的努力。他在《与甥女何纫兰书》与《论沪上女学堂事》等文中都表达了自己的宏愿,愿为女界出一臂之力。同时,力劝政府创办上海女学堂,“吾但愿充一国文教员,每日两小时足矣”。[31]他还屡次提出“窃谓中国不开民智,进人格,则亦已耳。必欲为根本之图,舍女学无下手处。”[32]
严复提出“人之学问,非仅读书,尤宜阅世”,[33]阅世是女性教育的第二个途径。“大家女人非不知书,而所以不能与男性等者,不阅世也。”[34]阅世是女性争取平等和自由的重要基础,是对读书教育更进一步的外化。女性受教育程度越高,其综合素质越高,参与社会竞争的能力就越强,获得的发展空间也就更广阔。他提倡中国女性应像西方女性学习,“泰西妇女皆能远涉重洋,自去自来,故能与男性平权”。[35]保守派人士反对女性出门开眼界,认为“若谓既不无限,难保无越礼之事”。[36]严复辩驳道:“人要晓得旧日礼俗不文明,必其人己身经过不幸之事,受其摩折者,方能知之;若不经此,必以旧法为至极好地位,无可更变。”[37]严复认识到女性在历史社会活动中所表现出的力量:“须知无论何级社会,女权本皆极重,观于中西历史,则大变动时,必有女子为之主动之力。”[38]阅世是女性教育最根本的实践方式,是女性争取参与社会公共生活的机会。它能完善女性的人格,唤醒女性的主体自我意识,使女性更加注重自我价值的实现。总之,读书与阅世结合的女性教育,是女性迈向自由、平等和解放的重要阶梯,是女性全面解放的基础。
(一)封建婚姻的流毒
在封建宗法制度的约束下,女性无法享受与男性同等的基本权利,无法参与社会事务,不能享受平等的教育权。而封建婚姻关系更体现了女性受男性压迫、受宗法制度束缚的悲惨境遇。封建婚姻制度是父权社会长期发展的产物,它限制了年轻男女对婚姻与爱情自由的追求。在传统社会中,个人的婚姻自主权很小,女性尤甚。私定终身得不到社会的认可,并且被视为对封建道德的违逆,而为人所不齿。在男权文化的中国传统社会中,男性对女性拥有绝对的权力。这种不平等的婚姻关系中的女性受到的是男性无情的歧视、压迫与虐待。在重重封建礼教束缚下,不知有多少女性成为封建婚姻的殉葬品,她们苟延残喘的悲惨生活令人扼腕,她们任人宰割的婚姻状况令人痛惜。传宗接代、包办买卖婚姻、一夫多妻制、列女祠等男尊女卑的思想,都是公开漠视女性在婚姻中的合法权益。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包办制度的阴云笼罩了中国大地数千年,这是对人性最大的束缚,是对平等、自由赤裸裸的践踏。连男性都无法反抗封建家长制下的婚姻不自由,何况是被漠视的女性。买卖婚姻制度亦是父母包办婚姻制度下的一个衍生物。我们熟知的童养媳便是买卖婚姻的例证。亲生父母因为家庭贫困将自己年少的女儿卖给他人作童养媳,等男方成年后配为夫妇。童养媳在婆家多遭虐待、致残甚至致死。提到封建婚姻制度的流毒,当然不能不提一夫多妻制。父权社会中的男性一生可以娶多妻,而女性只能从一夫,丈夫逝世后,不仅不能再嫁,有时甚至需要陪葬。女性一生皆要恪守妇道,安分守己,“嫁狗随狗,嫁鸡随鸡”。封建主义婚姻制度抹杀了男女间美好的爱情,给原本美好的婚姻带上了沉重的枷锁。它束缚人性自由的发展,阻碍了社会文明前进的步伐。
(二)自由婚姻的幸福
严复对封建婚姻流毒发出感叹:“婚嫁旧法,至以子女为禽犊,言之伤心”,[39]“婚嫁之事,宜用自由,使自择对。设犹用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往往配非所乐;乌能禁别择乎!”。[40]严复作了个比喻来形容婚姻自由的重要性:结婚好比做衣服,做一件衣服,需要量身定做大小,要根据自己的喜好选择式样、颜色、布料等。选择婚姻自然是更重要的,如果由他人定夺,岂不荒唐。“小事尚然,岂有伉俪之大,一与之齐,终身不改,而发之端之始,乃以探筹抓阄之法行之乎”,[41]自行择配,“实为天得所宜,而又为将来必至之俗”。[42]总之,婚姻关系到一个人的终身,尤其是对女性而言。
严复十分推崇西方的婚姻自由,“又如泰西之男女自行择配,亦为事之最善者”。[43]需指出的是西方一些国家结婚较晚,与我国十六七岁的早婚制度恰是相反。“西人言自由结婚固矣,而男女之缔合者,年长甚长。常法男逾三十,女逾二十,各已长成,知自为计。”[44]而我国历来有早婚的习俗,“其未及二十有一者,则在父权之下。即令失怙,亦有何父,代任其职,无所谓自由者也”。[45]从某种程度上说,我国婚姻不自由与早婚有密切的联系:“今中国沿早婚之弊俗,当其为合,不特男不识所以为夫与父,女不知所以为妇与母也。甚且舍祖父余荫,食税衣租而外,毫无能事足以自存。”[46]严复在推崇女性婚姻自由的同时,也根据我国当时早婚的习俗,提出家人对儿女婚姻的意见可以作为参考,儿女不能一意孤行。“尚是由父母主婚为佳,何以言之?父母主婚,虽有错时,然而毕竟尚少;即使错配女性,到此尚有一命可以推委。”[47]对少女而言,婚姻大事亦应适当听从父母之言,因为“中国男性不识义字者比比皆是,其于父母所定尚不看重,何况自己挑?且挑时不过彼此皆为色字,过时生厌,自尔不终:若是苟且而成,更是看瞧不起,而自家之害人置过又不记也”。[48]“儿女终身休戚所关,自不能不听诸母诸兄大家公同斟酒一番,而后有准信奉复左右也。”[49]严复既提倡女性婚姻需要自行选配,同时提出在此基础上适当听取父母意见,这是通往婚姻自由的幸福之路。
中国女性社会地位变迁的历史错综复杂,从上古时期的女神崇拜到周代父权制度最终的确立,从汉魏时期男女相对平等到宋明理学思想对女性的压制等,不一而足。女性受封建宗法制度的压迫是几千年封建社会的剪影,而女性解放的程度标志着社会文明发展的程度。严复为中国社会的自由进步、国家繁荣昌盛与人民的富足安定而殚精竭虑。在中国内忧外患、国势危急的时刻,他提倡女性解放无疑是开风气的举措。他敢于对封建礼教提出挑战,并对受到封建宗法制度迫害的女性表示深切的同情与怜悯。他提倡基于自由主义的女权思想,呼吁社会帮助女性获得受教育的权力,反对封建婚姻制度对女性的束缚,倡导婚姻自主。总之,女性解放的伦理思想是严复在探求民族富强道路过程中不可或缺的方面,为近代中国女性解放运动开辟了一条光明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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