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文洁
应对方式是不同个体在工作中应用不同的问题解决方式,即应对方式(包括解决问题、求助、自责、幻想、退避、合理化六种应对策略,6种应对方式类型构成不同形式组合:成熟的“解决问题-求助型”,混合的“合理化型”,不成熟的“退避-幻想-自责型”),进而评估应对策略与工作倦怠水平和工作满意度水平是否有关。基于以往研究结果,我们假设:(1)成熟型应对方式的个体,其工作倦怠水平越低,而工作满意度水平越高;(2)不成熟型应对方式的个体,其工作倦怠水平越高,而工作满意度水平越低。(3)混合型应对方式对个体工作倦怠水平影响不大,而能降低其工作满意度水平。
本研究以湖南省公务员为样本。随机抽取了湖南省社会主义学院主体班学员、湘西自治州州委党校处干班学员共354人,回收问卷322份,回收率为91.0%;其中有效问卷为302份,有效率为93.7%,其中男性210人,女性92人;年龄26-59岁(42.2±6.6岁);现任职务中处级干部127人,科级干部131人,科员44人;党外197人,党内105人;本科以上学历39人,本科学历216人,本科以下学历47人;工作年限:15年及以下69人,15至20年81人,20至25年69人,25年以上83人。
1.工作倦怠量表
本研究采用由中科院心理所李超平、时勘修订的Maslach工作倦怠通用量表 (MBI-General Survey,MBI-GS),共15个条目,分别测量情绪衰竭(EE)、玩世不恭(DE)和无效能感(PA)三个维度。采用Likert七点计分,分别为“从不、极少、偶尔、经常、频繁、非常频繁和每天”,包括情绪衰竭(EE)、玩世不恭(DE)和无效能感(PA)三个维度。其中情绪衰竭和玩世不恭得分越高,说明倦怠程度越高;无效能感得分越高,个体体会到的成就感就越高,即倦怠程度越低(反向计分条目)。
2.应对方式量表
由肖计划等人修订的应对方式自陈式量表,共62个条目,包括解决问题、求助、自责、幻想、退避、合理化6个分量表,每个条目被试做“是”或“否”的回答,分别记为1或0分。其中解决问题有12个条目;合理化11个条目;自责9个条目;求助、幻想、退避各10个条目。根据各分量表因子分(等于分量表单项条目之和除以分量表条目数)解释个体或群体应对方式类型和行为特点,将因子分最高的做为个体或群体的最常用应对方式。6种应对方式类型构成不同形式组合:即成熟的“解决问题-求助型”,混合的“合理化型”,不成熟的“退避-幻想-自责型”。
采用问卷调查法和个别访谈法对我省354公务员进行评估,所用问卷包括应对方式量表、工作倦怠通用量表。
依据李永鑫等研究所得到的临界值(情绪耗竭分数25、玩世不恭分数11、成就感降低分数16),将工作倦怠分为4个水平,分别为零倦怠(被调查者在工作倦怠量表3个因素上的得分均<临界值)、轻度倦怠(被调查者在工作倦怠量表某1个因素上得分≥临界值)、中度倦怠(被调查者在工作倦怠量表某2个因素上的得分均≥临界值)和重度倦怠(被调查者在工作倦怠量表3个因素上的得分均≥临界值)。统计结果显示:在302份有效问卷中,轻度倦怠者157人,占52.0%;中度倦怠者16人,占5.3%;未发现重度倦怠者;工作倦怠症状的累计人数173人,总检出率57.3%;其中情绪耗竭分数≥25者有2人,占0.7%;玩世不恭分数≥11者有23人,占7.6%;无效能感分数≥16者有164人,占54.3%。
表2-1 应对方式与工作倦怠、工作满意度的相关分析(n=302)
结果见表2-2。与工作倦怠关系中,应对方式因子(除解决问题、合理化外)与情绪衰竭维度有显著正相关;在玩世不恭和无效能感维度,解决问题与之均呈显著负相关,自责和退避与之均呈显著正相关,幻想和合理化仅与玩世不恭呈显著正相关,而与无效能感相关无显著性。应对方式因子(除求助与内、外部满意度,解决问题与外部满意度外)与工作满意度两维度相关存在显著性。
回归方程提示,对工作倦怠起预测作用的变量的神经质因子和责任感因子、应对方式中的退避因子;其回归方程为“工作倦怠=8.58-0.03情绪智力+0.08神经质-0.09责任感+2.60退避+焦虑抑郁”。并且这四个因子对工作倦怠总的解释率为39.3%。
表2-2 应对方式对工作倦怠的回归分析结果
结果如表2-2所示,在控制了人口学统计变量后,应对方式对工作倦怠有较好的预测作用。其中:(1)情绪智力对工作倦怠有显著负向预测作用;(2)性格中仅有神经质因子和责任感因子对工作倦怠有显著预测作用(3)有退避因子对工作倦怠有显著的正向预测作用。
从本研究相关分析和回归分析中可以发现,不成熟型应对方式能促使或增加个体情绪衰竭感。应对方式类型所构成的不同形式组将其归为成熟的“解决问题-求助型”、混合的“合理化型”,不成熟的“退避-幻想-自责型”三种类型。Anderson曾指出不成熟的应对方式是导致倦怠发生的原因;成熟性和混合型应对方式与情绪衰竭无关,表明即使个体采取这两种应对方式对其情绪衰竭的改善不大,这可能提示个体在积极应对中需要消耗情绪能源有关;Hastings and Brown等人在研究应对方式对工作倦怠影响时也发现,积极应对方式需要消耗情绪资源。
成熟型应对方式能够改善个体玩世不恭的行为方式以及降低其无效能感,这可能与个体在采取成熟型应对方式中需要环境的支持,同时,个体也能从积极应对结果中体验到成就感;相反,不成熟型应对方式能够导致或加重个体玩世不恭的态度及无效能感。另外,本研究还发现,混合型应对方式仅与玩世不恭有关,即此种应对能够使个体的产生玩世不恭态度,如与环境疏离等等,这可能是因为个体采取这种应对常常是通过合理化自己的行为方式,而忽略或回避环境有关。这些结果与Jason M.Devereux等人研究结果基本一致;可见,应对方式是工作倦怠的有效预测因子,即可以根据个体应对方式,预测其工作倦怠水平,也可以通过改变个体应对方式改善工作倦怠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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