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榆树兀立荒原,让电闪雷鸣穿越落日的乡愁坠入谷底。激情深及我的骨髓又一次缓慢升起就像电流击穿夜幕之后的世界豁然晴朗我用一颗坚实的心担当风雨或者烈日的拷问,这淡然一笑额头上尽是岁月的尘埃苍凉让内心的潮汐汹涌成为旷世的奇景,那一刻我看见一只鹰在高崖上殉情时光凝固,瞬间的回眸使大地改变了季节。我不想再回忆往事就像这棵老树,安静地度过一生红蜻蜓在草尖上追寻,这梦幻般辽阔的海把脆弱的生命托付给大地风平浪静的夜,灵魂回到故乡从前是这样,将来也许当山楂树结满了果实,沉默的石头开花,一地乡愁抑或我的声音也会进入丛林开放自己,这小小的红蜻蜒微不足道就像我的故乡那些草在风中摇晃小牛犊跌跌撞撞,奔向母亲一条鱼在我的视线里沉浮而太阳就要落山了这些山冈从前我都熟悉,恍惚中已回到科罗婆努山蓝色的谷地虹午后一片树叶正诉说着言词清冷就像早晨湿漉漉的卵石不经意间已被人抚摸这是草原深秋的感觉又一次进入我潮湿的雨季水中的影子膨胀之后那双眼睛飘浮不定,顷刻间又向高处飞去天空已经变形
看见的都是幻觉就像泡沫中的那片树叶一脸沧桑忽然又遁入另一个梦里不会有人看见这一幕怎样实现自己的理想,然后在虚幻的空中演绎昨天我们依旧无法破解的谜就这么循着树叶的方向缓慢降落之后又一次把土地变成故乡晨露雾霭已经无法掩饰黎明缓慢进入,这是五月的山林在冥想中把远山眺望早獭等待时机,风从它的眼前掠过岩羊自峭壁而下机警地来到河边饮水。只有那些小松鼠还在树枝上跳来跳去那片林中空地绿茸茸的草就像一群刚出壳的小鸭,在空气中缓慢呼吸自由的舞步轻旋,波光闪烁宛若一个人的春梦就这么在晨曦中滑入我的视野廓清那些神话走向澄明蜗牛六月的自桦林在我视野之外上升鹰的高度一朵云绽放这北方的羽翅翔过天宇用缓慢对抗风暴蜗牛已经苏醒,行色匆匆在树的浓荫下沐浴这小小的生灵有时也会看见一棵树潮起潮落大地在空阔中晾晒心情白桦林隐约看见那些耳朵涌向高处低处的阳光视线从高处滑落进入水底。一只鹰飞翔在五月的清风里受孕一片杳渺的天空或者水域把我的情绪逼向绝路高处一枚果实依然饱满若我们开放的思想一直延伸在内心潮涌波澜壮阔遥远的爱情又一次跌向深谷而前方,这泥泞的坦途释放了魔鬼的隐喻情感被轰击,落叶遮蔽着我的眼前一片光明这是一滴水最初的秘密天空不再泪雨滂沱此刻,没有人能够告诉我究竟应该怎样活着黄昏这时候西边的河流已停止喧嚣土地情意绵长恍若两只山鸡整天守护时光却又对人类保持高度警觉太阳已经收起威严就像一把利剑冰凉的锋刃有时也会突然失语寒风只是一种姿态,不经意的天空常会刮起余震已经走远,;中击波高出我的想象而木扎尔特河右岸一群北山羊列队进入我的视野高处的岩石散落,这凝重的血痕不知道是不是人类的罪恶我不再想山谷还会保持安宁生灵涂炭仿佛草原上收割的牧草痛苦此起彼伏,就像一束阳光射入冰河幕色渐浓,幽深的山谷里我沿着一种惯性追逐远处的红霞坠八无底的夜幕这时候,我看见苍凉的天穹下一只稚嫩的眼睛在远处绽放光明新疆岩画危崖把自己推向绝顶冰冷的目光如炬总是在远古的画布上涂抹黑夜焚烧了我久别的惶惑我不曾失语是因为我还有良知黑暗无法淹没我们正如我也无法改变这个世界还有多少秘密隐藏在时光深处就像此刻的岩画沉默并不意味着无话可说若隐若现的风姿亿万年之后或许就是我们自己的往事雾凇一场大雪刚刚降临之后的天空雾气腾腾冬目的早晨,风把寂静送回山谷俄顷间,大地银装素裹那些树仿佛一群素面朝天的村姑伫立晨曦中,神情有点肃穆我不知道她们此刻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阳光下斑驳的碎影掩藏了多少秘密无数冰凌花翩翩起舞,这些风的情人不再去想一个寒冬的心事只是冰冷的情绪一路攀援峭壁俄顷又跌入深谷看不见的曙光在远处招手,此刻山林妩媚如你纤纤玉指也许今生今世我们不再相逢就像一场雪看不见另一场雪等待只是一种情绪,没有人会如同那些归巢的乌守望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