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信

2011-12-29 00:00:00
南方人物周刊 2011年33期


  她演绎了魅力人生
  她确实美,美得耐人寻味,美得让人邪念全无,那是一种气质的美,无需任何刻意的雕琢。
  即使是为人妇、为人母,台湾眷村长大的孩子,无论从窗里还是窗外,人生路程都是那么的美不胜收。临到中年,竟就这样用了6年之功,实现了从影视界明星到作家飘逸而潇洒的转身。
  即使在一个被外人视为大染缸的影视界,22年里,她不烟不酒,没染上恶习,能保有真性情,还能够全身而退,这需要多么大的自持力?她做到了。
  真的很不容易!
  戏如人生,从小女生到大女人,她的经历多半和电影相伴相随。从影让她逐渐成长,也让她逐渐成熟,能从电影中体验到人生感悟的演员并不多,她算是有悟性的一个。
  别忘了,她还是圣严法师的虔诚弟子。并不需要遁入空门,快乐是一种修为,快乐人生应该也是。
  杨锦麟(资深媒体人,香港卫视执行台长)
  
  《大青衣林青霞》
  看《南方人物周刊》的林青霞专访,唯一的惊喜或者信息量是林大美人说:“追过我的男人不超过10个。”人人都爱罗大佑的歌词,“如果我们生存的冰冷的世界依然难改变,至少我还拥有你化解冰雪的容颜”,但是那些拥有化解冰雪容颜的人,却不见得能融化自己的冰雪,美丽最寂寞。
  ——阿花的伊萨卡岛(新浪网友)
  
  刚好最近一口气看了若干部林青霞的片子,还是《东方不败》最经典;《新龙门客栈》里,最出彩的还是张曼玉;《彩霞满天》里,以窗外彩霞满天的背景最唯美;而《滚滚红尘》的故事最不想看第二次。高中时,一女生以滚滚红尘为主题的一曲舞蹈,把红尘故事演绎出一副凄凉的美,让我更不敢再看这部电影。如今也二十来年了,早记不住林青霞在剧中的形象了。
  ——shudp (网易四川省广安市网友)
  
  有一晚北京台播放林青霞情事的专题,关于她和秦汉的种种:林也算痴情女子,和秦汉分分合合,可惜10年苦恋无果;最终归宿是嫁作商人妇。还好,这男人对她知冷知疼。感叹女人之傻之痴。时光荏苒,当年林大美女现以作家身份出现于公众视线,一晃几十年已过,这人生有青春的浮华跌宕,也有嫁人的平静。
  ——一天到晚游泳的鱼jane(新浪网友)
  
  恋爱一定要找一个好对手,结婚一定要找一个让自己省心的。一辈子太久了,磨难又太多,如果再日日夜夜为对方揪心,女人又怎么能好看。林青霞就是例子,她嫁给了最对的人,但不一定最爱她,也不一定最宠她,更不一定是她最爱的,但这人能让她感到气定神闲。她敢坦然老去,这比强撑的年轻更幸福。
  ——淘卖萌(新浪网友)
  
  《“兄弟”反目》
  所以我说根本没有什么官商勾结,因为奸商根本就是提线木偶。敢不听话?老爷动一下指头你就完了,即使你已经幸运地坐到了全国首富的宝座上。
  ——ihatenoodles (网易重庆市网友)
  
  
  
  
  
  背景板
  本刊记者 刘珏欣
  同行孔狐狸坐在火烧店里,舀起驴杂汤喝的时候停了一下,问对面的我:“这事要落你身上怎么办?”然后又自己回答:“要是我男朋友,我翻天覆地也要救他出来。”
  那是半年前的事了。
  保定王朝案,身家起码上百万的石家庄人王朝被控开车到保定入室抢劫1万多元,被判刑13年,此时已坐牢近5年。王朝说这是那个名满天下的李刚对他构陷。我们难以核实是否构陷,但那些证据错漏频出,还是很容易看出来,更重要的是有河北省高级人民法院认定的“事实不清,证据不足”,发回重审——这个重审,等了半年多。
  9月8日,保定北市区法院终于开庭重审此案。大部分媒体顺利拿到旁听证,只在去年发过一条微博的北市区法院官方微博开始连续播报此案庭审,口气冷静亲和,看起来算是少有的开明。
  庭审持续到第二天凌晨,除去休息时间,足足14个小时。结果好像跟这争议激烈的14个小时没什么关系,疑点被忽略了,直接当庭宣判,维持原判。
  出法院后,旁边是号啕大哭的王朝妈妈。我感到无力,然后看到北市区法院的微博上,我们被拍成照片贴上去,配文是“这是以往很多地方开庭审理中鲜见的一幕:记者敞开旁听,敞开记录。”恍然大悟,原来我们只是背景板,用于彰显开明。
  第一次采访时,我们见到此案的一审法官,他已经退休了,选择出来说话:“我是第一次看到刑案审到一半,换下毫无问题的法官。那时气啊!警方提供的证据,没一个成立的,我已经开了两次庭,准备判决无罪,突然就被换掉了。”对此,北市区法院负责人在某报采访时称:“因法官承办此案时即将退休,无法保证在退休前审结案件。”同一篇报道里,“抢劫犯”王朝甚至会在跟人聊天时顺嘴交代抢劫地点:“你们逼得我都去保定华电小区抢劫了。”
  回到宾馆,孔狐狸又像半年前一样问我:“这事要落你身上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王朝妈妈像西西弗一样,把案子推到河北高院,然后石头又滚落回去,她再推一遍,又一遍。我已经不能比她做得更好了。
  这事要落你身上,怎么办?
  
  安达
  本刊记者 王大骐
  麻雀瓦舍坐落在破旧的红点工厂院内,四处污水横流,周围被新建的高楼所包围。入夜后,这里举办了第一届安达草原音乐节,安达在蒙语里是“结义兄弟”的意思。
  演出表里我只听过杭盖乐队的演出,他们近几年来在欧洲的知名度远超过了在中国,一般在宏大的教堂里演出,观众里许多都是成吉思汗征服世界后留下的后代。
  额尔和木巴图上台的时候头上梳着小辫子,手捧金色哈达单膝跪地敬献给长生天,底下全是蒙族观众,他们从城市的四面八方赶来,今晚嘴里没再吐出一句普通话。额尔和木巴图一个人就是乐队,他的呼麦听得人全身血脉贲张。你很难相信世界上还能存在这样的声音,它超出了农耕文明和城市文明的范畴,属于天外之音。古代蒙古人参加战争,作战前均须高唱呼麦,狩猎成功后也会尽情宣泄,狂热歌舞。在我的想象中,如果百万大军一起呼喊,排山倒海般的声浪一定能让任何敌人弃械而逃。
  杭盖最后出场,主唱穿着蒙古的传统摔跤服,昂着头颅高唱敬酒歌,台下的观众如狼群般嚎叫,有的人围成一个圈子跳起了传统舞蹈。我第一次被这样狂欢的情绪所包裹,尽管曾横跨呼伦贝尔,可那些蒙古包晚宴里的敬酒演出更像是工厂流水线上的产品,丧失了血性和柔情,透着被驯化后的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