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草接过“中国第一棒”

2011-12-29 00:00:00梁伟
中华儿女 2011年2期


  人民大会堂,全场寂静,灯光渐起,聚光灯瞬间“打”在了他的身上;
  小提琴手、中提琴手、大提琴手、短笛手、长笛手、双簧管手、圆号手、小号手、定音鼓手、大鼓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
  34cm的指挥棒,两平米的指挥台就是他的“世界”。
  在这里,他是当之无愧的“王者”,他指挥着“音乐王国”里的千军万马。
  他,就是中国当今最具魅力的指挥家一一李心草。
  指挥大师卡拉扬曾经说过:“要想成为一名指挥,需要十年工夫;而要成为一名优秀的指挥,还需要一个十年。”
  可是,李心草似乎是个例外。
  20岁,他就与前中央乐团、上海交响乐团等国内著名乐团有了成功的合作;
  23岁,他即成为中国中央芭蕾舞团管弦乐团首席指挥;
  28岁,他便率领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在世界各地进行了历史性的访问演出。
  他是首位进入维也纳国家歌剧院执棒维也纳交响乐团的华人指挥家,他的足迹遍布全球,西方观众在听了他的音乐会后只说了一句话:“李心草率领下的这支乐团是值得我们顶礼膜拜的。”
  
  2010年12月30日晚,中国国家交响乐团2011年新年音乐会《中国之声》在人民大会堂上演。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音乐会大部分曲目都是由中国的作曲家作曲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红色娘子军》、《青春圆舞曲》、Ⅸ我的祖国》等中国观众耳熟能详的旋律在人民大会堂奏响。
  作为整场音乐会指挥的李心草,心情格外不同。
  就在10天之前,“中国交响乐之父”李德伦的夫人李珏将一根丈夫生前用过的指挥棒赠与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团长关峡,而关峡则将这根具有特殊意义的指挥棒递到了李心草的手中。很快,“李心草接棒李德伦”的言论出现在了各大媒体上。
  对于这一说法,李心草没有兴趣,他最在乎的还是音乐。
  “这一次是我们自己的音乐会,很多曲目都是指挥家们一棒一棒挥到现在、流传至今的,况且又是在人民大会堂,因为这些曲目的首演都是在这里,它们‘回家’了'所以站在指挥台上的时候,我的脑子里都是回忆,有黑白电视机,有儿时的画面,还可以感受到乐团的成长,时代的变迁。”说起音乐会当晚的情景,李心草思绪万千。
  
  “艺术家,天赋和努力一样重要”
  
  “很多人说您是天才,创造了太多的不可能。”
  “我不是天才,伯恩斯坦是天才他成功了'卡拉扬不是天才也成了指挥‘帝王’。大家都说天才是99%的努力加上1%的天赋,但是在音乐的世界不同,它需要100%天赋加上100%努力,才会成功。我承认自己有很高的天赋,但毫无疑问,我—直很努力。”李心草喝了一口咖啡,轻轻地说。
  的确,李心草天赋过人。
  1983年,云南省艺术学校去保山招生。面对招生的老师们,李心草用口琴吹了一首《牧羊曲》,又唱了一首当时最流行的《再见吧妈妈》,让老师惊讶不已,而最让老师们目瞪口呆的还是这个没有学过音乐的农村孩子在“视唱练耳”中的表现。
  李心草背对着琴,老师敲了一个音,叫他唱,他张着嘴巴有些茫然,老师告诉他,听见什么就唱什么。他就跟着“哼”了起来。老师按一个音,李心草就哼出来,接连试了几次,居然全对了。老师“啪”地又按了一下,这一次,李心草顿住了。
  “这没法儿唱,您三个音一起按下去的,我怎么唱呀?我只有一个嗓子。
  “你听到三个音?那你分别唱出来。”
  “是的,从下往上唱还是从上往下唱?”
  “都可以!”
  李心草从上往下唱了一遍。完全正确!老师又同时按下了四个键,他又唱对了'老师们都懵了'所有人都无法解释这个没有接受过专业训练的孩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耳朵和音乐感觉,这样的苗子,不能错过。
  就这样,李心草成了云南省艺术学校长笛专业的一名学生。要知道,在来学校之前,他连长笛是什么都不知道。
  入学以后,除了努力学习专业课外,李心草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补上音乐基础课。即使这样,他还是会“一心二用”。
  原来,学习长笛一年之后,他就加入了学生乐队,第一次参加排练的时候,他就被指挥的老师吸引住了,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看到、感受到指挥的魅力。排练结束以后,同学们收拾好乐器走了,只有李心草一~i'-A坐在空荡荡的排练厅:
  “我不由自主地走到指挥台的地方,看着眼前空着的几十把椅子。又看看我坐的长笛的位置。当时就只有一个感受:这个指挥的地方比我坐的地方感觉好,我以后要站在这里。”李心草回忆说。
  至此,除了吹长笛,他还自学起了指挥,组织了一个近40A的业余小乐队,担任指挥。没有人教,就一个人摸索着往前走,他经常把各种乐器的分谱抄好,分发给乐队成员,利用课余时间组织乐队,自己排练。他们自排了好多作品,可是—直没有演出的机会。
  就在这个时候,学校新盖了一个音乐厅,要开一场音乐会,兴奋的李心草来不及准备,就带着没有经过校对、手抄的稿子上台了,看着同样激动的队员们,他的开心难以言表,直接奏起了《二泉映月》。因为没有仔细排练,很快就出现了失误,他们尴尬地停在了台上,最后被校长轰了下去。
  李心草说:“这是我第一次公开露面。就以失败告终,所以这件事在当时对我的影响挺大。我也知道没有准备好就冲上台,不仅是对观众不负责,也是对团员、对自己不负责。”
  
  “一路上都有贵人相助”
  
  正是因为有了这样“惨痛”的经历,让李心草明白了“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的道理,来不得半点虚假,而自己要想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就必须接受专业的训练。
  1989年,李心草背上行囊只身进京,报考中国音乐的最高学府——中央音乐学院。幸运的是他在长笛、指挥两门专业课及文化课全部通过。这样,李心草终于进入了中央音乐学院,拿起了他心爱的指挥棒。
  那时候学指挥的学生实在是太少了,李心草这一届原先就他一个学生,中途又插进来一个,加上两个师兄,一个学校也只有四个学指挥的学生。
  “大一的时候,我的基础很薄弱,只能拼命地多练琴、多看谱子、多分析、多琢磨、多做作业。因为对于指挥来说,基础理论功课是非常重要的。和声学、对位学、曲式学、配器,这些基础功课特别繁琐,真的会让人学到吐血。”李心草淡淡笑着说。
  虽然很艰难,很枯燥,但他还是坚持下来了,仅仅用了一年时间,他就彻底追了上来。从大二开始,他的所有功课—直都在全系名列前茅。
  1992年8月,旅美华人指挥家胡咏言回国,这位中央乐团的首席指挥一眼就“相中”了瘦弱的李心草,邀请他担任自己在上海交响乐团演出时的助理指挥。
  对于指挥专业的学生来说,这样的机会自然是弥足珍贵的。对指挥来说,实践的经验至关重要,如此年轻的李心草就获得了和国家交响乐团“过招”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掉以轻心,做足了功课的他在排练时发挥的淋漓尽致,不管有什么小问题,他都要全心全意去解决,以至于胡咏言最后只要排练一遍就可以直接登台演出,对于国内乐队深深了解的胡咏言来说,他明白李心草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和艰辛。
  这一年,李心草就已经与前中央乐团、上海交响乐团等国内著名乐团有过成功的合作,并成功演出了威尔第的歌剧《茶花女》和中国歌剧《原野》。而在这其中,他最大的收获就是站在指挥台上的那一份从容和自信。
  1993年,全国首届指挥大赛,聚集了全国各地的指挥好手来参赛,做了充分准备的李心草在最后阶段背了15部总谱,功夫不负存心人,在众多选手都和广州乐队有了十几首的合作之后,他最终笑到了最后,获得冠军。那一年,李心草只有22岁。
  一夜间,他“红”了,音乐界都知道,有一个年轻的指挥家叫李心草。
  “其实我这一路上都有贵人相助,运气很好。除了胡咏言先生,后面我还碰到了李德伦先生、陈佐湟老师,他们都不是我学校的老师,但是在艺术的道路上却给我提供了太多的帮助。还有就是真正的指导过我的老师——徐新教授,大家都说我出道比较早,这一切和老师们的提携帮助是绝对分不开的。”
  
  “他的动向受世界瞩目”
  
  参加了那么多重大的演出,拿到了首届指挥大赛的冠军,还没有出校门的李心草就已经成了“香饽饽”,不少乐团慕名找到了学校。
  最终,李心草选择了中央芭蕾舞团。
  在二十多岁的年纪成为国家级专业乐团的指挥,指挥大量的芭蕾舞剧,在很多人看来不可思议。但是李心草做到了,并且做的很好。在许多人眼里,李心草足以成为他们心中的偶像。
  “在芭蕾舞团做指挥的感觉是不一样的,在那里让我无形中对每一个作品都产生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就是画面感。因为你每天看到演员翩翩起舞,所以你会不由自主有了舞台的画面感,听着音乐,你脑子里就会出现移动的画面。”李心草回忆道。
  正是凭着这样的感觉,李心草很快荣升为团里的首席指挥,从当时的条件来说,他过的是相当滋润了。照这样的情况发展下去,他在国内的事业和知名度都会与日俱增。
  但这样的日子未满三年,他就开始“折腾”了。缘由只有一个,就是那个藏在心底的梦——维也纳。
  1997年,因为一个偶然的机会,只懂十句德语的李心草放弃了国内的鲜花、掌声以及安逸的生活,只身前往奥地利,进入国立维也纳音乐学院学习指挥。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
  李心草第一次走进梦想中的课堂,就被教授的一盆“冷水”浇醒了'因为语言不通,教授毫不客气地让他学一年的语言后再进课堂。李心草懵了'自己在维也纳一共只有两年多的学习时间,如果将整整一年的时间用来学习语言,那么专业学习的时间就所剩无几了。于是,他试着把最枯燥的事情当成有乐趣的去做。天天背单词,和室友交流,每天还去上五个小时的强化班,周末的时间也全花在了德语上。
  三个月后,他用一口流利的德语问老师:“我可以来上课了吗?”教授跟他交谈了几句,十分惊讶,然后动情地对同学们说:“中国人真的了不起,他们聪明勤奋,过去我不大相信。今天我要把这个勤劳民族的一员,来自中国的心草·李介绍给大家。”
  全班二三十个学生中,来自中国的“心草·李”在专业上永远是最优秀的。白天是高雅的音乐,晚上是洗不完的盘子、送不完的外卖,就是在这样“冰火两重天”的日子里,李心草编织着自己的音乐梦。这段时间,他还生平第二次,也是最后一次参加了比赛——举世瞩目的“贝桑松国际指挥比赛”。
  在这场国际大师级的比赛中,经过四轮紧张的比赛,李心草荣获比赛第二名。这次“意外”的成功,使他的事业瞬间上了一个台阶,欧洲许多著名的乐团认识了他,并频频安排他在欧洲演出。他还作为世界著名指挥家哈格教授的助理指挥,执棒维也纳国家歌剧院乐团来北京的演出。
  就在李心草想在欧洲“奋斗”之时,中国国家交响乐团在欧洲巡演,著名指挥家陈佐湟先生问他:“愿不愿意回国加入中国国家交响乐团?”他向导师征求意见时,教授睁大着眼睛说:“当然要回去,你才28岁,这个年纪就能在国家顶级乐团担任指挥,全世界也很少见。”
  仅仅过了一个月后,李心草回到祖国,成为中国交响乐团的驻团指挥。先是作为陈佐湟先生的助理指挥,率中国交响乐团进行了“99东瀛行”;2002年秋,已进团4年、担纲常任指挥两年的李心草,第一次独立率领中国交响乐团赴日本、澳大利亚、欧洲及台湾地区巡回演出了20多场,获得巨大成功。雷鸣般的掌声是乐团获得的最大奖励。
  李心草忘不了,在德国演出结束后,坐在第一排的德国前总理科尔头一个站起来热烈鼓掌;作为第一个带领中国乐团踏上悉尼歌剧院的中国指挥家,他们首场演出就得到了2600名观众的厚爱,不仅乐团演奏每首作品后都掌声雷动,而且在加演了两首作品后,观众的掌声一次次再把李心草唤回舞台,最后,他不得不与乐队首席拥抱着回到后台才平息了掌声的热潮……
  欧洲巡回演出中,他们让西方观众领略到了中国交响乐团“魔力的声音”,认识了“魔法师”李心草,几乎每一场演出结束,都会有当地乐团前来与他签约,邀请他做当地乐团的客席指挥。
  2007年随温家宝总理出访莫斯科,他执棒“中俄文化年闭幕式”音乐会;2008年奥运之际,李心草在举世闻名的维也纳歌剧院执棒维也纳交响乐团,在欧洲首演了中国歌剧《木兰》;2009年,他受韩国釜山市长邀请出任釜山爱乐乐团音乐总监兼首席指挥;2011年初,李心草率领国家大剧院进行了历史性的首次出访任务,在首尔艺术中心成功地上演了普契尼《图兰朵》(国家大剧院版)。
  这一切,无疑证明李心草是当今最出色的指挥家之一,世界乐坛都在关注他,阿姆斯特丹皇家音乐厅,纽约林肯艺术中心,悉尼歌剧院,东京三得利音乐厅等数十所世界顶级音乐场所都留下了他和国交的足迹,所到之处,响应热烈,颇受好评。
  “他1971年出生,此次日本巡演所确立的决定性的评价,今后的动向将受到瞩目”;
  “李心草的指挥带有浓厚的西方韵味,他是当今少有的天才指挥家”;
  “李心草证明了自己是一位令人羡慕、适应能力极强的指挥家,对各种曲目都掌握自如”……
  这样的评价扑面而来,面对这一切,李心草相当冷静,“我只是做着这辈子最喜欢的事情,做好就可以!”
  
  对话李心草——“最有魅力的时候是在家里”
  
  《中华儿女》:2011年新年音乐会《中国之声》排了多久?
  李心草:现在的排练,再难也不会超过一周,这次就排了两天,排练没有必要把所有人都弄得筋疲力尽。我的排练特点就是快,用最短的时间获取最大的效果,在那之前我会比别人更细的钻研,所以很多人愿意跟我排练,非但不累,效率还高。
  《中华儿女》:现在社会上有一种说法,就是没有金钱支撑的家庭,孩子最好不要碰音乐,因为学起来真的很贵,您怎么看?
  李心草:我认为首先要客观的看这个孩子是否有天赋,如果没有天赋,你可以当成兴趣来培养,没有必要作为专业去发展。但是,倘若孩子有天赋,而且还是极高的天赋,再穷你也要学。我相信这种孩子一定能碰上许多能帮助他的老师。至少我碰到了这样的孩子,非但一分钱不收,甚至我会在经济上给他帮助,支持他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中华儿女》:在中央音乐学院的四年,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李心草:中央音乐学院教会了我成长,里面有很多好老师,不管是专业上,还是做人上。我要强调一点,指挥跟其他专业完全不一样。小提琴、钢琴这些专业,在大学中就是最好的学习,你可以读研究生,毕业了就能直接工作,然后在工作当中不停地学习进步。但是指挥不一样,大学不管学多久,只是打基础,没有实践。真正步入学堂的时候是在你大学毕业了之后。
  《中华儿女》:1996年,您抛弃了国内的一切,去奥地利学矾奥地利和国内的教育有什么区别?
  李心草:完全3<--样。在那三年里,我更亲密地接触到了西方音乐。在那片土壤里,在那样的氛围中,听他们说话,看他们的表情,注视那片风景,都能体会到很深的音乐道理。
  《中华儿女》:大家都说您是“魔法师”,您怎么看待那根“魔法棒”?
  李心草:所有的一切都在心里,指挥棒只是个道具,有没有无所谓。
  《中华儿女》:您最有魅力的时候是站在指挥台上吗?
  李心草:我想不完全是。更有魅力的时候是在家里,我妻子要陪着我一辈子,所以最有魅力的时候就是在她面前。
  《中华儿女》:指挥师、父亲、丈夫,您认为自己哪个“角色’'做的更好?
  李心草:家里做的更好,我也希望家里做的更好。我现在一个月30天,只有一个星期是在家里的,别的时间都在排练、演出。结婚后,我没有做过家务,也只做过一顿饭,我的太太挺辛苦的,我很享受在家的每一分钟。
  《中华儿女》:您的孩子是不是也很有音乐天赋?
  李心草:是的,我女儿今年十岁,在学习长笛,这是她喜欢的,对于她的音乐教育,我也挺苛刻的,既然学了'就一定要学好,所以我常常陪她一起练习。
  《中华儿女》:先前有报道说您20岁时想当卡拉扬,50岁时想当阿巴多,40岁时想做西蒙拉特,那么您现在最想做什么?
  李心草:就想做我自己,我现在过着自己想过的生活,特别幸福。现在的状态和我二十年前想的差距很大(笑),那个时候是小孩,毫无理智的理想、幻想。可能人越长大越现实吧。虽然20年前的目标可能这辈子都达不到,可是我一点也不遗憾,因为我努力了'并且有回报。
  《中华儿女》:在音乐会上,面对带着爆米花、可乐进场的观众,您会不高兴吗?
  李心草:曾经苛求过,观众曾经拿照相机照了一下,我就用很鄙视的眼光,或者很不客气地训斥他们。现在不会了'我认为这个音乐厅大家都有权利进来,观众能进来就是尊重你,至于他懂不懂音乐,如何欣赏音乐,这是音乐家应该做的事儿。中国本来就不是西方古典音乐盛行的地方。改革开放也就30年,你如果苛求中国人跟国外的观众一样,有些牵强。所以当他走进音乐厅,不管他是拿着爆米花或者喝醉,都已经是对你的尊重了,剩下的是你怎么去教会他们听音乐,而且让他们下次还愿意来。
  《中华儿女》:您加入青联已经十年了,去年还当选为全国青联常委,您怎么看青联这个大家庭?
  李心草:虽然因为时间关系,我参加青联的活动不是特别多,但是这个大家庭却让我感觉非常温暖,虽然表面上看大家在一起就像参加派对,但是这里面的意义却很重要,每一次聚会,你都会看见不同的人,各界的精英,看似都在谈笑,但是在这个场合里,每个人都会把自己最光辉的一点呈献给大家,你会学到很多东西,这都是无形中的,有一种促进作用,当你回到工作岗位上时,你就会感到有不一样的感觉了。青联有她巨大的影响力,这个影响力不能忽视,我每次参加活动,都能交到很多新朋友。
  《中华儿女》:对2011年,您在工作上、生活上有什么期待?
  李心草:就是健康,只有身体健康,你才有精力做更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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