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观主义者(外一章)

2011-11-25 02:09
散文诗世界 2011年5期
关键词:晾衣绳乐观主义贝西

乐观主义者从十楼跌落,

每经过一扇窗格

对他的朋友们大喊:

“到目前为止, 一切安好。”

陶瑟尔今晚应拴紧

慢慢地,堪萨斯的太阳移到远处的麦田上,蛛丝网格了整个空气,在炎热的一天即将结束的时刻;

它最后的余辉亲吻了一位青年与一位少女美丽的前额。

他有着短而蓬乱的腮须,她有着红色、闪光的头发。

他的颌骨紧闭,严肃而沉默,她的嘴唇全白而冰冷,竭尽低语,“陶瑟尔今晚一定要拴紧。”

“爸爸,”少女慢慢地讲:“我快十七了,而且我有了一个真正的恋人,虽然他相当的年轻和青涩;

但他有一匹马和一辆小车,一头牛和三十只母鸡,

起始于贫困的男孩,亲爱的爸爸,会成为最诚实的好人;

但是,如果陶瑟尔看见并咬了他,让他的心充满突然的恐惧,他就永远不会再来,爸爸:陶瑟尔今晚一定要拴紧。”

“女儿,”农夫坚定地说(每一句话,像一把雕刀穿过鸡身,刺痛她年轻的心,因为它寻获到柔软的部位),

“我有一片早瓜田,有两个今天成熟,陶瑟尔必须松绳,看着它们,不然,瓜会被全偷走。

我早晚耕作,(在昏暗的清晨与傍晚)现在,已经长熟,我不能丢了它们。

陶瑟尔今晚不能被拴紧。”

然后,老人缓步向前,打开狗舍的门;

陶瑟尔跃出迎接他,跟以往一样。

农民弯腰松开狗链,矮胖、健壮; 轻轻暗自笑着:“贝茜的伙伴要当心。”

可是,在窗口的少女,看着那残酷的牙齿呈现的雪白,背地里咕哝:“陶瑟尔今晚一定要拴紧。”

然后,少女眉毛一展,计上心头,她的呼吸变得短而粗,直到她逡巡到家里的晾衣绳。

她低声说:“这就是花招。”

她带着肉和面包溜出厨房的门; 陶瑟尔摇摇尾巴打招呼,知道要喂它。

在它的破旧的皮颈圈上,她随手拴上晒衣绳,所有的时间里,她苍白的嘴唇一直叨念:

“陶瑟尔今晚一定要拴紧。”

“嘿,小老狗儿,”少女说着,“你可以看瓜田,但大门口,自由开放,当约翰亨利抬起闩锁的时候,因为晒衣绳紧拴在收获的苹果树上。

你可以跑,看瓜,但大门口,你看不到。”

然后,她兴奋的耳朵听到了马车声,她的眼睛变得大而明亮,她年轻的心欣喜地说:“陶瑟尔,狗儿,今晚已拴紧。”

年轻人溜逛到瓜田,他的眼睛和脸颊通红,因为他爱着这红发的姑娘,他执意要告诉她。

贝西捣蛋的小弟,一时孩子气地取乐,从收获的苹果树上解开了细长的晾衣绳。

这时,老陶瑟尔听到了脚步声,竖起鬃毛,准备进攻。

“别叫,”少女低喝。

“陶瑟尔,今晚,你已被拴紧。”

接着,老陶瑟尔向前窜出,穿过开着的厨房门;

贝西尖叫着急速尾随,但约翰亨利已经离去,沿着小路,以最快的速度,因为老陶瑟尔,已放开了速度。

而少女紧跟在他们的背后,他们看见,她在赛跑。

那么,晒衣绳,她能抓到吗?她的眼睛变得大而亮,她一跃而上、牢牢抓住。

“陶瑟尔今晚应拴紧。”

通常,小小的一分钟就形成一个人的前程。

你可以小笔一挥,改变民族的命运。

陶瑟尔做了一次远程进攻,逮住了约翰亨利的裤子,但约翰亨利继续奔跑,因为他认为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姑娘死死扯着,绳子被拽紧——但老陶瑟尔叼着约翰的衣服不放,因为它没被拴紧。

这时,老人听见喧闹,飞步赶到现场,约翰亨利和少女,蹲坐,做最坏的打算。

在他的脚下,约翰讲述他的故事,给他看他弄脏、撕毁的衣服; 他的脸,那么的悲伤而恳切,又是那么的惨白,惊恐和疲惫。

感动了老人的心,带着怜悯,眼里充满朦胧的光,

“带她去吧,年轻人,给她快乐。

陶瑟尔今晚应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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