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离和抵抗阐释张力下的话语歧途
——对新世纪“底层文学”批评的历史反思

2011-08-15 00:53
关键词:批评家底层话语

陈 超

(广东金融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1)

出离和抵抗阐释张力下的话语歧途
——对新世纪“底层文学”批评的历史反思

陈 超

(广东金融学院,广东 广州 510521)

新世纪以来,“底层文学”曾一度引起国内评论界的广泛关注,并呈现出多边的话语阐释及批评走向。伴随着这一路径的延伸及拓展,“底层文学”批评呈现出了话语的狂欢和消费的无边,出现了批评主体迷失、批评对象扭曲、批评精神偏离等现象。审视这一现象并对其进行适当地抵抗,将有利于我们在出离历史复杂语境下去推动底层文学实现自我张力的平衡,去寻求未来走向新的支撑点。

底层文学;批评;歧途;反思

围绕“底层文学”展开的阐释和批评被认为是近十年来最为重要的中国文艺现象。期间,“底层文学”通过对社会现实的关注和对底层民众生存、精神困境的反映,获得了其中国现实主义文学传统和时代精神的学理认定。面对这一文学现象,文学批评界表现出了少有的热情,并由此衍生开了对中国文学整体性的重新考察和细读,其中涉及文学的“历史化”问题、 “纯文学”问题、精英“趣味性”问题、“人民性”问题、“左冀文学”再认识、文学创作的“话语权”等等,如此众多的话题集中出现在不到十年的时间里,这在当代文学史上也是极为罕见的。对于这文学现象的发生境况,肯定者、积极参与者有之,否定者、冷眼旁观者亦不少,这同样适好体现了文学批评的复杂本质。然而,就在批评界对底层文学的阐释向着不同方向进发,朝着各个理论山头迈进之时,稍作停顿的我们不由扪心自问,这种不顾一切的参与究竟在多大程度上体现的是个人思想?我们自认为正确的理念和立场又有多少出自于自我思索的结果?面对哗众取宠,话语无序的现状,我们有必要去作一次细致的考察与分析。以便于在历史断裂处缝接其内在的连贯性,并通过对“底层文学”阐释的相关问题进行梳理,最终推动整个讨论的再深入和再发展。

一、批评主体的迷失

要正确认识和评判新世纪“底层文学”的批评状况,我们首先应对其批评的主体作一个清醒的评估。因为文学批评的成就与局限均取决于批评主体,离开了主体的参与,“批评”将不能成为批评,而在新世纪“底层文学”的批评语境中批评主体表现出了不少迷失和困窘。

从1990年代以来,大众话语的巨大喧嚣不仅大大降低了文学批评家的地位和权威,同时也湮没和减弱了批评的声音,致使批评的主体性品格由此发生了变异。具体表现为自我炒作的冲动、胡乱命名的声音、哗众取宠的旗帜和口号等,这是批评家主体性“高扬”甚至膨胀的反映,更可看作是批评家主体性扭曲和“迷失”的表征。反观近年来“底层文学”纷纭复杂的命名仪式, “底层文学”被冠之以“国民性”、“人民性”、“左翼性”或“新国民性”、“新人民性”、“新左翼”的名称、特性,而鲜有人从当下的话语语境去建构其新的时代指称。[1](P72)笔者认为,这种不管是“国民性”、“人民性”、“左翼性”的命名,还是在其前面加之以“新”字以示区别,其命名的方式都基于这样一种事实,即他们都是通过重返历史的语境中去“挖掘”底层文学的存在依据与价值立场的,缺乏面对未来的对它全新概念的“建构”——这适好反映出了批评家主体性“迷失”的现状。

真理多走一步就是谬误。批评家主体性的复归和张扬到底在何种程度上可视为是合理?有批评家提出,在批评过程中应该把批评主体性的身份“放低”才能平等地实现与“底层”的对话——但随之这种说法就遭到了否定。如对张韧认为可以用“视点下移”的方法来考察“新写实”向“底层文学”转向的提法,被批评为是“暴露”了批评家潜在的优越心态;对于张清华在评论一些“打工者诗歌”时的言论:“莫言的说法 (即‘作为老百姓的写作’)的潜台词是要知识分子去掉自己的身份优越感,把自己降解到和老百姓同样的处境、心态、情感方式,等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接近他们并且倾听他们的心声。”[2](P51)其中 “接近”、 “他们”、 “降解”等词组的运用,也被人指责为是知识分子对底层根深蒂固的距离感、疏远情怀、他者意识和阶级定位。他们提出,这些词语无非是说作家的身份地位远在底层之上,因此需要“降解自己的高度来接近他们。[3](P36)但事实上,笔者认为,批评家对批评对象的认知和阐释到不到位其根本不取决于批评家是什么身份的问题,文学阐释的过程也并非只是主体性一种封闭且只关乎个人感观的活动。文学阐释是一个交互对话的过程,即既要有主体性元素的参与,又需要客观对象的互动,这种普遍的可传达性也即是康德提出的“共同感受力” (又称“共通感”)。胡塞尔也认为“从一个独白的出发点开始派生出交互主体间的关系”[4](P188)是先验的,要求需要在抛弃独立主体主观性的基础上去尊重和倾听对象的主体性。因此,仅仅认为“视点下移”及“身段下降”就能够更好更充分地理解和阐释“底层文学”,是一些批评家一厢情愿的事情。在此也反映出,一方面是批评者对批评主体性功能和批评活动认识的严重不足,另一方面也反映出批评者把批评家与批评对象的“距离远近”直接等同于“阐释全不全面”的谬误逻辑。

“非此即彼”的二元对立方法固然有利于更好地张扬批评锋芒,但过分地强调立场必然会带来文学批评标准的偏颇。近年来关于“底层问题”讨论的话语演变中批判的矛头最终指向了一个虚幻的“假想敌”,即一切没有站在人民立场为“底层”说话的知识分子遭到了严厉的批判,并‘将作家不关怀底层人民’当成‘审判’文学作品的唯一主要可信参数标准”。[5](P75)由此,笔者对这个问题的两个前提提出质疑:一是作家关不关怀人民是不是可以以他的文学作品来断定?二是文学作品存不存在可信的标准问题?对于第一个问题是,“文革”期间几乎全部的中国作家都聚焦于描写“工农兵”题材,而这种“关怀”题材在今天看来又有多少体现了真正关怀?对于第二个问题就是,文学作品本身是想象性艺术的体现,“可信不可信”的问题又从何谈起?因此,自认为有必要突出地强调文本思想性的做法,却多少体现了另一种话语的霸权。在此基础上,有批评家则过度地提出“当救亡已经实现,当革命已经作古,当启蒙已无必要”之时,[6](P133)“底层文学”已经“不需要对苦难进行‘拯救’、不需要什么‘代言人’,而只需被‘看见’、被发现。这样一种对‘看见’的追求,必然导致对 ‘叙事’运用”。[6](P133)然而,在这看似“平等”的意识下蕴藏着的是——对文学思想性的完全漠视,这显然也有违文学本质的要求。

事实上,在今天底层文学的讨论中,表现出更多是对“底层文学”思想性的赞赏和肯定,认为它就是因思想性方面的优越才历史性地替代了“纯文学”思潮。但“醉翁之意不在酒”,笔者认为,对“底层文学”思想性的强调也许并不是这些批评的目的,借此机会重拾知识分子失落已久的话语权才是他们最终的愿望。为此,有人就指出对“底层”的关注更多意味着关于平等、自由、民主、公平的意识形态的诉求,而这种诉求“应视为1990年代以来人文精神、民间、新左派与自由主义论争等话题的延续和变奏,是1990年代思想史内部逻辑的延伸”[7](P23)。但如果说这种对“主体性”自我塑造寄存了太多期望的话,那么发生在90年代初的“人文精神大讨论”则用事实证明,寄存于在多元文化的背景下去重回“五四”或重拾80年代的荣光似乎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同时,在当今数字媒介和图像世界不断拓展的语境下,人们若过分理想化地用文学去承载历史和社会的重任,也多少显得有点不合时宜。

二、批评对象的扭曲

对于文学批评来说,“主体”具有双重的内涵,除了意味着要弘扬批评家的主体性之外,还要求重视批评对象的确立。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只有一个时代作为“对象”存在于作家、作品及文学现象中,才能激发和呈现出文学批评最活跃、最丰富和最复杂的一面。

对“底层”的关注并非始于当下,1990年代末诗人廖亦武就开始了《中国底层访谈录》系列,蔡翔1995年发表的散文《底层》被批评家认为是较早在“当下”意义上使用“底层”概念的。事实上,底层文学中的“底层”一词来源于社会学的概念,是用来概括社会生活中地位底下、缺乏话语权的各类人群,如传统农民、城市打工者、城市蚁族、城市流浪者等等。然而,今天底层的现实容量已远远超过了“底层文学”所要表现的范畴,以至于基层的公务员也认为自己是“底层”。对此,笔者认为“底层”只能是一个相对的、模糊的概念,正因这一相对性与模糊性致使当前“底层”划分多少带点类“文革”时期的“阶级”意味。这样就引出了两个问题:一是划分底层的界限在哪里?二是底层文学是不是“左冀”文学的历史传承?

一些批评家认为,只有“底层”才具有资格去判断“底层叙述”是不是“真正地”呈现了他们的生活,而且更重要的是体现在思想方面。但“底层”自己表述的就是底层的思想吗?这让他们自己也不禁怀疑起来:“我们如何断定何为底层的真正思想?又如何确定有多少思想其实是人性中共有的东西?什么样的才是被‘扭曲’的东西?”[8](P49)于是,即使“底层”具备了自我表述的能力之后,“但是不仅他们对知识者的表述的判断可疑,而且他们的自我表述是否是真实的底层经验而非意识形态制造的幻觉同样可疑”[9](P76)。至此,讨论就陷入了一个悖论,即如果底层不能自我表述,那么“被代言”的就不是真正底层的声音;但如果底层可以自我表述之后,他又不再从属于“底层”也就不能代表底层了。如此, “底层”将陷入无法表述的困境。有人为此甚至认为:“‘底层’应该是一种被表达的底层,表达之外并不存在‘底层’。”[9](P76)事实上,文本文学表述始终是有别于“客观物质本身”,拿文学艺术外在的表现来判断符不符合客体的内在真实并作为其价值存在的标准,是有违文学常识的一种诘难,因为它必将讨论引向无边的文学基本理论问题,如什么是文学、什么叫真实、文学的主客观性如何体现等等,讨论显得徒劳且无益。

近几年,在对“底层文学”与“左冀文学”的关系讨论上,“新左派”的思想得到了充分体现。他们认为“底层文学”是接续了左冀文学的某些传统,有人甚至直接把底层创作称之为是“新左冀文学”或“新左派文学”[10]。为此,李云雷提出当下底层写作的最大问题是理论资源不足,所以我们要“重新审视‘左冀文学’传统,总结经验教训,以为‘底层写作’能健康、长远的发展提供借鉴。如果我们不能充分正视‘左翼文学’的传统,那么‘底层写作’也将行之不远”[11](P30)。类似李云雷这样的观点也出现在钱理群、旷新年、韩毓海、孟繁华等人的身上。但倘若说,这种姿态反映出一些批评家试图重新清理和审视20世纪革命文艺发展史中国经验的话,那么其结论却显得比较草率和武断。笔者认为,底层文学的出路其根本不在于能不能“珍惜”和“正视”左冀文学,而在于应立足于文学的当下性去审视这种文学现象的时代特征,它自身的时代性决定了它必须超越左冀文学的传统视角。从大的范围来说,中国当代文学思潮的出现及其关联性,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丝丝缕缕的关系,但对于底层文学来说,其最终的走向应该归附于其自身当下的文化关怀与政治意识,如果无视这一点,随意混淆和扩大底层文学的内涵与外延 (比如借用概念),就等于取消了其作为一种新世纪文学思潮的意义。而其作为源于我们对时代和现实最为切身、最为敏感的切肤之痛的文学形式,“底层文学”正是在反映中国坚硬社会现实,批判当前不合理权力体制中获得了它独特的美学原则和历史价值。这一价值绝非传统语境中“人民性”、“国民性”或“新国民性”、“新人民性”、“新左翼”概念所能涵括的。

对“底层文学”的批评存在着有借底层文学话语资源为“左冀文学”重新正名的嫌疑。有批评家据此出发认为批评视域中的“底层”言说都是受主流意识无意识渗透之后的话语呈现,底层的“主自性话语”中有着“太多被多年的压迫统治扭曲的东西,但他们认识不到,他们以为是在表述自己,实际却在表述来自上层的思想”[8](P49)。初看起来这样的批判存在着一定的道理。但前提是——世界上真的存在自我本真的“元表述”?人的思想难道真的可以不受社会信息和意识形态的影响而“纯洁”地存在和发声?绝对“纯洁”本真思想只是一种虚无,是不存在的。因此,作为批评对象的“底层文学”,我们应该出离这种话语的圈套和歧途,而回归其作为一种文学思潮的理性分析,而不是纠缠在不断“命名”和对整个“文学”理论讨论的无边范围内。

三、批评精神的偏离

如果说,批评主体的迷失和批评对象的扭曲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底层文学”批评过程中存在的不足,那么由此衍生出来的“精神”也就难于逃脱被“异化”的结局。文学批评精神主要受时代因素和历史语境的影响,在不同时期呈现出不同的面貌和姿态,对于当前的文学批判精神吴义勤先生要求是: “要以严肃的科学态度,赤诚的事业心,执着的生命意志,敢说真话的勇气,潜心以求,奋力探索。”[12](P55)参照这一说法,我们具体分析底层文学批评中存在的精神误区。

(一)批判精神的不足

刘继明先生曾在《我们怎样叙述底层》的一文中认为:“底层文学的真正价值,正在于它试图召唤和激活一种被宣布已经失效的现实主义和左翼美学传统,在于它和现代主义、后现代主义以及消费主义格格不入的异质性和批判性;而一旦这种异质性和批判性被消解和收编,它的价值也就不复存在了。”[13](P81)这一把底层文学与“批判性”对等联系在一起的说法获得了文学理论界的普遍共识,并认为是其最突出的文学品质。但站在这一“元批判”之后的批判却在认同前者的同时,相对地表现出批判精神的欠缺。究其原因有二:其一,先验的道德认同和同情心理。因起先对底层文学怀有心理好感,批评家在批评之前或批评过程中普遍带有一种同情心理,缺乏对其叙事形态和文本风格进行更为有效的解剖与审视;其二是存在“泛话题”式的批评氛围。近几年来,围绕底层文学产生了话题的“泛化”现象,讨论无边,语语重复,使这一话题由当初的“自发自觉”转向为人为的“跟风”与炒作,充满投机取巧的气息,这一异化使批评者在阐释作品的过程中越来越粗浅和浮躁,集体喧哗最终造成了对“个人声音”的遮蔽,具有新的“题材决定论”倾向。

(二)审美精神的欠缺

“批评”之所以能够成立首先在于批评标准的确立,这一原则要求批评者必须出离于商业时尚与政治意识的双重诱导,从而致力于确立以“美”为中心的批评意识和艺术原则。反观底层文学的讨论过程,对于底层文学的艺术性和审美性曾是其争论的中心话题之一,这里存在两种基本对立的观点:一种观点认为底层文学的艺术性是粗糙的,情节上是概念化和模式化的,这些问题的出现归根于创作者主体性立场的空虚和价值判断的缺失,是他们造成了“审美脱身术”(陈晓明)。另一种观点则认为:“对于底层文学而言,真正有价值的是那种源自切身生命体验与精神冲动的原生态、自然、粗犷、野性的文学性,这对于长期以来那种被各种文学观念、文学教条、政治与道德说教反复修饰、污染过的文学性而言,无疑是清新、原始而有力量的。”[14](P16)在此,笔者认为,把文学的审美性等同于创作的原始性似乎有些不妥,因为作为一种社会意识形式,文学具有审美的意识形态性。如果把“粗糙”、“原始“当作最真、最美,那么文学就不需要技巧,不需要修饰,诗歌可能最好还是停留在“哟嗨、哟嗨”的号子为好。面对一个问题的出现,“知之能改”总比“一贯没错、全盘皆好”要令人信服。

(三)实证精神的遗失

文学批评离不开理论的启示,但更应建立在具体文学现象与文本阐释的基础上。问题是,在底层文学的批评实践中,我们发现从理论到理论、以玄说玄、以空对空的现象比较突出。而曹文轩、南帆等人则直接指责底层文学在情感表达上存在着憎恨学派、怨毒文学,在批评话语中存在着学院黑话症、抢夺知识话语权和理论自娱症。也许这一说法过于极端,但几年时间,如此众多批评者直接参与了底层文学的讨论并形成的大量文字,究竟有多少是真的有感而发、言之有据?因此,还应积极强调“实证”对于批评品格和科学精神的维护。

综上所述,笔者主要从批评精神、批评审美、实证精神等三个角度总结了底层文学批评过程中所存在的问题。但在论述过程中,笔者也发现许多问题的界限并不十分明晰,它们作为同属于一个文学现象的不同表征,存在着内在种种的牵连,在此我们只是力求通过揭示其内在的丰富性和复杂性,并以此发掘“底层文学”创作和批评中存在的被遮蔽部分。

后记

黑格尔曾说:“哲学认识的方式只是一种反思”[15](P7)这同样也适合于文学批评。反思是人类认识事物的工具,因此在新世纪“底层文学”以其现实主义的批判向度,和深刻关注底层民众的精神立场获得诸多赞誉和肯定之时,我们更需要的是另一种声音的出现。诚然,对于一种新文学现象我们无意苛求,但如果不经过深入反思,我们终将不能吸取其发展过程中的一些经验和教训,不能认清其中的一些普遍性规律。同时在此需要强调的是,这种梳理和反思并非出于个人“逆向思维”的故意和不负责任的造作,也并非出于一种自我欲望的彰显和圈子批判的需要,其中所提及的问题都或多或少出现在近年来的一些相关讨论里。从另一个角度说,学术之道离不开多种声音的共鸣,大统一的思想也无益于学术思维的增进,在这个多元化的时代,无视新世纪底层文学批评中存在的歧途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因此,当激情与噪杂并存,赞誉与迷信同在,丰富与混乱伴随,底层文学的批评就犹如一把“双刃剑”,需要我们在出离历史语境的同时不断地进行自我反思,以求其行进轨迹的康健和不断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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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207

A

2095-0292(2011)05-0099-05

2011-07-13

2011年广东高校优秀青年创新人才培养计划项目阶段性成果;2011年广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项目阶段性成果 (11B11)。

陈超,广东金融学院财经传媒系副教授,研究方向:文学批评与文化研究。

[责任编辑 薄 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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