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永顺,孙海龙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81)
当前马列文论研究的基本趋向与启示
于永顺,孙海龙
(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081)
当前我国马列文论研究在总结西马文论的译介及研究“新亮点”和评说中国文艺理论家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已经逐步走上了与其他理论话语进行“对话”的“和合”之路,形成了多元化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译介与研究的态势。因此,我们不仅应该在深化拓展和“对话”中发展马克思主义文论,摆脱其“失语”的尴尬,而且更应该放弃以往那种唯我独尊的话语“霸权”,努力建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观,以允许多元理论并存和“洋为中用“的态度对待“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与其他理论话语,更加注重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解决实际问题。
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趋向;启示
在我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已经伴随共和国走过了60多年的历程。总结60多年来我国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成果,描述其在中国当下语境中的言说方式,以及多元化的“西马”译介和研究等已经成为文艺理论界关注的焦点。仅2010年中国人民大学报刊复印资料中心《文艺理论》全文转载的研究论文就有20余篇,目录索引接近50篇。纵观我国近几年马列文论研究的经验与成果,不难发现,我国当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基本走向。通过对这些基本趋向的研究分析,将会给我们以后马列文论研究带来诸多有益的启示。
纵观最近几年国内外学者对马列文论的研究成果,我们认为,在当下,我国马列文论的研究在总结对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译介与研究“新亮点”和评说我国文艺理论家的研究成果的过程中,不仅逐步摆脱了濒于边缘化的“失语”处境,走上与其他理论话语平等“对话”的“和合”之路,而且也逐渐放弃了以往那种马列文论研究唯我独尊的话语霸权,形成了在多维视角下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译介与研究的态势。
第一,总结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译介及研究新的理论亮点,反思其缺点与不足。冯宪光认为,建国60年来的西马文论译介与研究的历程“前30年主要是翻译前苏联学者辑录的马恩论文艺、列宁论文艺的相关著作,改革开放新时期才开始有中国学者自己选编的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论文艺论著出版。”[1]例如,前30年的代表性译著有曹葆华翻译的《马克思恩格斯论艺术》,吕荧翻译编辑的《列宁论作家》等。改革开放后有纪怀民、陆贵山、周忠厚等编写的《马克思主义文艺论著选讲》等。20世纪90年代以来有董学文、荣伟主编的《现代美学新维度—— “西方马克思主义”美学论文精选》,以及王逢振和美国学者J.希利斯·米勒主编的《知识分子图书馆》丛书和王逢振主编的《詹姆逊文集》四卷本等。这些著作的问世体现了马列文论在中国文化语境中的接受历程,在指导文艺创作和接受过程中发挥了功不可没的巨大作用。张炯先生则把马列文论在中国近60年的发展历程划分为三个时期: “第一个时期是1920年—1949年”、 “第二个时期是1949年—1978年”、“第三个时期是1978年—2009年”,并且认为这三个阶段是“一脉相承”[2]的关系;董学文则认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在新中国60年里取得的辉煌成就与“学术团体和专门的刊物和丛书的传播和弘扬”[3]密切相关。这些总结、研究的“新亮点”是当前我国学者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代表性成果。此外,研究者们对马列文论的现实处境也进行了客观的阐释。张永清认为, “马克思主义文学批评处于‘失语’状态,源于批评理论的创新能力不足与实践品格的被弱化”。第一种情况主要是因为我们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认识的偏差’造成的,第二种情况主要是由于理论、批评、创作三者没有形成有机整体,而是‘各说各话’造成的”[4]。张炯通过对整个文化环境的分析后认为,“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面对的挑战一是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文艺理论及其实践;二是现代科技特别是电子传媒包括网络文学发展和文学生产和消费的历史条件的变化”[2](P19)。他们不仅客观地分析了马列文论在发展过程中自身存在的缺陷与不足,而且也从大的文化语境出发分析了外部因素的影响,二者形成了“互相应合”的态势,这对我们反思当前马列文论的研究现状及发展方向,无疑是具有现实指导意义的。
第二,特别令人鼓舞的一个趋势,就是近年来我国文艺理论界开始重视评说中国马列文论家的研究成果,并且旨在激活其在当今语境中的理论价值。如:童庆炳对周扬晚期文艺思想的研究,就充分肯定了周扬“为现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文艺思想建设作出了独特的贡献,并留下了宝贵的遗产”[5]。季水河通过把毛泽东文艺思想和胡风文艺思想进行对比研究后认为,他们共同“丰富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的以反映论为基础的文艺本质观、典型论为基础的文艺创作观、大众性为主导的文艺方向论”[6]。由此可见,用唯我独尊的话语霸权手段来“维护”马列文论一枝独秀的地位已不足取,但是,因此就主张置其于“失语”之境则更是误入歧途。再如,吴玉英、刘文斌认为,陈涌先生很早就认识到“建设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7]的主导地位的重要性;孙伟科认为陆梅林先生是“我国当代著名的马克思主义美学家、文艺理论家”,其研究成果“奠定了我国新时期以来马克思主义美学研究的理论基础”[8]等。以上这些对国内文艺理论家马列文论研究成果所进行的深刻反思和重新评价,必将进一步促进马列文论的中国化进程,也将有利于激活建国后我国马克思主义文论研究成果的现实价值,可以说这也是全球视野下的马列文论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第三,在前两个发展趋势的基础上,马列文论与其他理论正逐步以“对话”的方式走上“和合”之路。20世纪文艺理论流派纷呈,理论大家们给我们留下了丰富的财富,如何充分利用好这些文学理论资源?寻求理论之间的“和合”之路无疑是一个最关键的切入点。如,朱述超通过对形式主义文论和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碰撞”与“对话”的过程的研究,认为“俄国形式主义关注文学的自身特性,马克思主义文论重视文学的社会性质与社会功能”[9]。也就是说,俄国形式主义文艺理论更多关注的是“文学之所以为文学”的“文学性”问题,即文学语言层面塑造的技巧—— “反常化”问题:而马克思主义文论则是通过对整个“艺术生产”流程的考察来阐释文学活动,认为文学属于人的精神层面的意识形态活动,是社会生活的反映,并且对物质生活存在具有反作用。董希文也认为,解构主义和“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二者走的“建构性文本理论”的历程不同。“解构主义从文本语言和结构的不稳定性和延宕性出发颠覆了封闭文本观,而‘西方马克思主义’则着重从文本与社会意识形态的多样联系出发指出文本中存在的生产机制和意义释义的多种可能性。”[10]但这些文艺理论思想的“碰撞”并不是彻底否定马克思主义文论与其他理论之间存在对话的可能性。正如巴赫金指出的:“思想只有同他人别的思想发生重要的对话关系之后,才能开始自己的生活,亦即才能形成、发展、寻找和更新自己的语言表现形式,衍生新的思想。”[11](P114)因此,学者们认为“在马克思主义与形式主义的对话中,文本与意识形态的关系是一个关键问题,它贯穿于马克思主义与结构主义对话的全过程,体现了他们各自的理论特征。结构主义通过文本理论来批判萨特的马克思主义,而晚期马克思主义者则通过符码转换的方式将文本纳入马克思主义的视域,并将其与意识形态联系起来,以此建立马克思主义的文本科学”[12]。当然“对话”并不等于取消自身独立性,而是一种拓展自己的方式。也就是说我们始终应以研究马列文论为理论焦点,其他理论只是在我们研究马克思主文艺理论时,起着提供新的角度和方法论的作用。这种趋向将引导我们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时关注其与他者理论话语之间的契合点,努力以“对话”方式走出一条“和合”之路,这不仅是研究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一个重要切入点,同时也是一个深化和拓展马克思文艺理论发展空间的重要手段。
第四,全球语境中多维视角下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译介与研究领域将不断拓宽。如今我国学者对待“西马”的译介和研究已经走出了“夹缝中话语”的尴尬局面,逐渐迈向视域多元化时代。“西马”是马克思主义理论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所以,对其文艺观点的译介与研究将有助于我们多角度、多层次地思考与阐释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进而激活其理论的生命活力。例如,有的学者发现“当今日本马克思主义美学理论研究已经成为西方美学、艺术学研究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13]。所以,我们译介研究时不应持有主观的历史偏见,而应以客观态度看待日本马克思主义文论的研究成果。另外,还应看到我国“一些学者已经不满足于对汤普森、威廉斯、安德森、伊格尔顿等大家的个案研究,而是在理论传承的动态过程中,考察英国马克思主义文论和美学独特传统的形成及流变轨迹”[14]。如托尼·本尼特的研究,“继承和深化了英国马克思主义理论联系实际和重视普通民众的日常经验的经验主义传统,提出了彻底社会历史化的文学观。他的文学理论……是一种介入社会现实的政治美学和革命批评……他倡导知识分子利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介入这些领域,策略性地开辟出赢得文化领导权的新道路”[15];对马歇雷和伊格尔顿的“文本意识形态理论”[16]对比研究;对列斐伏尔的“奇迹”[17]理论的分析;对雷蒙·威廉斯从“日常生活经验和情感结构”[18]中提升出的“新的悲剧理论观”的阐述;对伊格尔顿的“意识形态的表意实践在维护和再生产社会权力过程中发挥的复杂作用”[19]的分析等,这些具有前瞻性的理论观点的译介和研究,必将把我国马克思主义文论研究带入一个“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空前活跃时期。
回眸以上关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的基本趋向和特点,我们不难发现,要努力实现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从多维视角译介和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必须进一步反思我国马列文论研究中的不足,更加注重运用马克思文论解决实际问题,则是给予我们的重要启示。
第一,只有在不断深化拓展和“对话”中发展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才能建构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观。正如一些学者指出的,“在新的历史语境下,拓展实践内涵、更新知识论范式,在对‘自然的人化’和‘人的自然化’的领会中,凸显实践论的生态学维度、主体间性维度,密切关注多重视域中文艺现实和改写的‘主体’观念,是深化马克思主义文论研究的基础”[20]。当前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研究应该积极参与生态批评、现象学和存在主义文论等当前理论生命力相对活跃的一些理论的“对话”之中来。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对生态批评问题的探讨正是基于对人的生存和发展主题的关注,这就要求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研究要走出“概念化”圈子而注重与生存实践相联系。人只有在“诗意栖居”中才能实现其价值,在“去敝”过程中不断摆脱“樊笼”和“尘网”的束缚,才能达到对真理的认识,彰显人的主体意识,这恰恰与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实践内涵中的人本主义原则不谋而合。另外,中国古代文艺理论关注“天人合一”的生命世界,是在“美不自美,因人而彰”主体体验中形成的“意象世界”,因此,在思考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时应着重探讨其与中国传统文学观念之间的理论契合点,使二者在“对话”中实现统一。在不断拓展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实践内涵过程中,建构“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文论观。
第二,只有立足中国语境,以多元化的态度对待“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才能不断促进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论”研究的关注点主要有四:一是以异化理论为核心,不断深化拓展核心理论;二是努力界定文学的意识形态理论;三是以马克思主义哲学经典著作为主要研究文本,如对《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德意志意识形态》的深度解读;四是运用历史的方法论去关注具体问题的研究。这四个方面也应成为我国马克思主义文论研究关注的核心焦点。我们应该用历史的眼光动态地看待马克思主义文论,要清醒看到今天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面对的文学实践活动已经与其诞生之初大不相同。所以,我们在研究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时一定要注重运用动态的、历史的方法论。在译介和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过程中,我们要以“为我所用”为前提条件,既要慎重又要多元,要运用批判的态度去接受。我们在研究过程中要以理性的态度对待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经典理论,坚持既不神化也不泛化的原则;要结合本土语境中具体的文艺创作实践去研究马克思主义文论;译介选材要广开源流,要切实做到运用“美的、历史的标准”去衡量取舍译介对象。最终我们应把着眼点放在价值层面上来守护我们的传统文化,去探索把握现代化方向,通过借鉴西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的合理因素,去不断地深度开掘我们传统文化中的优良因子来充实当前的文艺实践。
第三,只有注重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解决实际问题,才能使其具有与时俱进的生命活力。理论的价值最终体现在指导实践活动上,所以,马克思主义文论研究应关注文艺现实,注重解决文艺实践的实际问题。我们要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批评的现实性、批判性和前瞻性,去纠正当代文艺批评和研究中存在的一些错误导向,切实发挥好马克思主义文艺批评的指导作用。正如学者所呼吁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研究……要关注现实,把主要精力放到关注现实上来”[21]。时代化、中国化、大众化不仅是我们推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创新的三个重要维度,同时也是时刻保证其解决实际问题的三种途径。当前,传统纸质文学正面临网络媒体等大众文化传媒的挑战,文艺理论的研究决不能忽视这一现象。只有顺应当前各种理论的价值诉求,我们才能更好地发挥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指导作用。如面对当前理论界关注的“中国古代文论的现代转换”问题时,我们就不能简单地运用诸如“艺术家”、“作品”、 “世界”、 “欣赏者”的“四要素说”等去阐释我们古代文论中丰富的理论素材,而应该结合古代文学创作实践去挖掘我们古代文论的合理性,因为二者各有各的文化传统。在面对“反本质主义”和“日常生活审美化”的理论诉求时,我们也不能默许其矫枉过正的错误方向。因为“反本质主义”和“日常生活审美化”,无法整体否定文学艺术发展是在具体的历史进程中进行的,也无法在深层次上、在反本质基础上建立起文学经验,所以我们必须运用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观点来扭转其理论偏颇,更加重视对当代文学经验的现实基础和文学发展的自身阶段层面的考察。在论证“审美意识形态”论时,我们不能忽略马克思主义哲学是一个有机完整的系统,必须从马克思主义哲学整体系统角度进行研究分析。我们一方面要注重对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自身创新的研究,另一方面又要对当下的理论热点问题给予理论阐述和良莠辨别。唯其如此,马克思主义文论才能永葆其自身的生命活力。
总之,我们要维护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的指导地位,以内涵不断拓展的实践论作为马克思主义文艺学的本体论,坚持以人性为重要尺度,既要反对教条的概念化理论方式对人性的压抑和扭曲,又要防止人的“符号化”倾向。我们既要从自身实际问题情境出发,以中国本土话语形态去参与全球语境中的马克思主义文论“对话”,又要认真注重传统文艺理论的“现代转型”。在不断反思、“对话”中建构起适合中国本土化语境的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观,赋予它一种审美的理想价值和指导主流文学实践的权利,这才是马克思主义文艺理论中国化最大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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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udying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 for the Basic towards and Enlightenment
YU Yong-shun,SUN Hai-long
(College of Literature,Liaoning Normal University,Dalian 116081,China)
This paper argues that China’s current Marxist theory of literature but concluded western Marxist Literary Theory’s translation and research of“bright spots”and comment on Chinese literary theorist.On the basis of these research results,it has gradually embarked on a discourse with other theories by the way of“dialogue”to make the“harmony”way.Therefore,we should not only expand the depth and the“dialogue”in the development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to get rid of the“Aphasia”embarrassment,and give up the past,the kind of overweening words“hegemony”,working to establish the“China”of Marxism concept of literary theory,to allow the coexistence of multiple theories and foreign things serve China of attitude towards“Western Marxist Literary Theory”and other theories of discourse,more emphasis on the use of Marxist literary theory to solve practical problems.
Marxist literary theory;studying trend;enlightenment
I02
A
2095-0292(2011)05-0074-05
2011-06-17
于永顺,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教授,主要从事文艺理论教学与研究;孙海龙,辽宁师范大学文学院文艺学硕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 薄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