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春香 陶 红
(西南大学新闻传媒学院,重庆 北碚 400715)
先蚕礼是将蚕神作为祖先进行祭祀,由王后亲自主持以育化民生的活动。[1]77先蚕礼早在先秦时期就已形成了一套较完整的礼仪,此后,逐渐成为了农耕社会中祭礼的重要典范。《春秋 谷梁传》有“天子亲耕,王后亲蚕”的记载,天子耕田和王后养蚕都是一种祭祀礼仪,这说明至少在春秋时期,古人已经开始进行祭祀先蚕了。祭祀先蚕是古代统治阶层重农亲民的一种表现,也是统治者通过仪礼宣扬蚕桑生产重要性的主要载体。
中国传统社会是按一定的原理和秩序组合而成的统一整体,是一个超稳定的社会组织。法国社会学家涂尔干将民间社会比喻为机器,这些机器秩序井然、经久耐用,人们在集体舆论的迫使下扮演传统的社会角色,人们被舆论彼此约束着,就像强大的发动机内部零件之间的关系——这就是机械团体。[2]这种团体在某种程度上是由所有群体成员的共同情感和共同信仰组成:即集体类型。[3]中国传统社会是一个相对简单、且统一的结构形态,自秦汉以来,华夷杂处之局面逐渐消融,国家民族逐渐创建完成了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的大一统局面。其后,虽历经分分合合,但清朝完结之前,都基本维持相似的社会结构形态。中国古代社会中,由语言、道德、信仰、习俗、传统意识、神话等促成的“集体观念”是社会多数人所共有的,并形成了该社会生活的固定制度。
中国素称“礼仪之邦”,礼仪对维系和巩固这个超稳定的社会结构有着重要作用。许慎在《说文解字》中说:“礼,履也,所以事神致福也”。礼最初是原始社会祭神祈福、祖先崇拜的一种祭祀仪式。作为组织可运用符号之一的仪式正是运用了象征、隐喻、展演等众多隐性符号,围绕组织的共同价值观和信仰来提高组织的凝聚力,由于祭祀礼仪对君主王权、封建制度等的维系作用,我国历代统治者都极为重视祭祀礼仪。先蚕礼是祭祀礼仪中的一种,它不仅维系着封建王权的统治地位,还与我国古代的农桑经济和农桑文化密切联系。
我国封建统治时期,帝王具有天然的领导地位。自秦统一六国之后,中国进入封建社会,“天下之事无大小皆决于上”,这种独揽大权的局面一直持续至清末,“君权神授”的历代帝王自然是组织中的领导者。组织传播中领导的意义在于创造一种态度、一种环境、一种共识和一个稳定、相互作用的过程。[4]
封建统治者所作出的决策以及行为,对组织中的其他成员都有重要影响。课劝农桑是统治者教民耕织的基本政策,也是统治者进行社会教化的重要表现。
皇后历来是“母仪天下”的典范,是天下妇女的榜样。“后”早在上古氏族部落中,就代表着女性权威,皇后是一个国家女性的领袖人物,领袖人物承担着“谓为人仪则,为他人作表率”的作用,皇后行为的典范效应和影响力都是极其广泛的。中华农耕社会男耕女织,男子主要从事耕作,女子则主要从事蚕织,每年春季,皇帝在先农坛亲耕、皇后在先蚕坛亲蚕以作出表率。
先蚕礼中,“纯服”与“冕服”、繁复的祭祀程序以及先蚕坛都是极具象征意义的符号。历代统治者在祭祀先蚕的过程中,通过强调丝的重要用途、繁复的程序以及庄严的祭祀场所,将栽桑养蚕的重要意义、封建社会的礼教秩序、封建统治的威严等观念深入人心,并历代传承。符号学源于语言学的研究分析,符号学的创始人索绪尔认为,“语言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因此,可以比之于文字、聋哑人的字母、象征意识、礼节仪式、军用信号等等。”符号本身是一个带有意义的物体,它是能指与所指的结合。所谓“能指”就是我们能够感觉的符号的形象,而“所指”则是符号在我们头脑中的观念,即符号所指代的意义。[5]皮尔斯将符号分为三类:图像符号、标志符号、象征符号。我们在关注符号的文化层面时,更多的是把它们作为象征符号来使用。美国哲学家莫里斯认为:“人类文明是依赖于符号和符号系统的,并且人类的心灵是和符号的作用不能分离的——即使我们不可以把心灵和这样的作用等同起来。”[6]符号为人类所独创和独有,人类文化在某种程度上来,就是符号的创造和运用符号进行创造的过程。心理反应、社会身份、价值观念、宗教仪式等都成为构成现实表象的符号,符号的传播成为普遍的认同方式和文化表象,是一切社会力量,包括政治力量和经济力量,用以维持组织动员能力的象征资源。
春秋时期的先蚕礼,是王后亲蚕于北郊,亲自躬桑、养蚕、缫丝成服。而此时,蚕丝织成的衣服主要用于祭祀。
据《礼记 祭统第二十五》载:外则尽物,内则尽志,此祭之心也。是故,天子亲耕于南郊,以共齐盛,王后蚕于北郊,以共纯服。诸侯耕于东郊,亦以共齐盛;夫人蚕于北郊,以共冕服。天子诸侯,非莫耕也;王后夫人,非莫蚕也。身致其诚信,诚信之谓尽,尽之谓敬,敬尽然后可以事神明。此祭之道也。[7]
“纯服”即古代帝王用的黑色祭服。“冕服”古代大夫以上的礼冠与服饰,王后、夫人“蚕于北郊”,以供“纯服”和“冕服”之需。《礼记·祭义》曰:“服既成,君服以祀先王先公,敬之至也。”说的是蚕丝所织成的服装,作为祭服,君王服之以祭祀先王先公,是最为恭敬的。蚕丝的尊贵用途决定了植桑养蚕这一耕织活动的特殊意义。从上古三代直至汉唐,蚕丝并不作为普通老百姓穿衣之用,而是作为进行重要祭祀活动中的珍贵物品或是帝王贵胄的服饰。[1]98最初的祭祀活动就决定了蚕丝特殊的地位,赋予了蚕丝尊贵、高洁的品格,因此,种桑养蚕的意义显得非同一般,统治者也极为重视。
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王权逐渐集中,统治阶层也与百姓的农耕生活脱离,先蚕礼不再是王后的实际劳动,而逐渐形成了一种繁复、规整的祭拜仪式。
据《晋书 卷十九 志第九》载:皇后至西郊升坛,公主以下陪列坛东。皇后东面躬桑,采三条,诸妃公主各采五条,县乡君以下各采九条,悉以桑授蚕母,还蚕室。事讫,皇后还便坐,公主以下乃就位,设飨宴,赐绢各有差。[8]
可见这种祭拜仪式,在汉以后已经基本形成。《晋书》中,皇后躬桑,采三条;诸妃公主采五条。各陪祀人员的站列也有固定的位置。《宋史》中记载了祭祀的详细过程:皇后采钩桑叶后“复位”,要求陪祀人员“严”,皇后归殿后阁,内侍乃奏解严,说明先蚕礼已是一种十分严肃的典礼。唐时,皇后及陪祀人员皆斋戒三日以示诚心敬意。祭祀舆服也有规定,各朝大多“依汉魏故事,衣青衣,乘油盖云母安车,驾六马。”[9]据《明史》载,祭祀先蚕时,有仪卫陈列,且人数众多。每个环节还配有完整的音乐,蚕将生,将蚕母以“鼓乐送至蚕室”。
清代由于统治的需要,满族统治者因袭了以农桑耕织为主体的汉族传统礼法。亲蚕典礼,不仅未被偏废,此时则更为盛大,已“为旷世巨仪”。
据《清史稿·志五十八》载:日辰初刻,后礼服乘凤辇出宫,至内壝左门降,入具服殿,妃、嫔从。盥讫,升中阶,就南阶上拜位,六肃,三跪,三拜。谢福胙礼三减一。不读祝。爵三献。凡拜跪,妃、嫔坛下皆行礼。余如飨先农仪。[10]2519
祭祀时,皇后率妃嫔等人乘舆出宫,赴先蚕坛。至坛内壝左门降,入具服殿,盥洗毕,登上亲蚕坛,行“六肃,三跪,三拜”之礼,妃、嫔坛下行礼。仪式依迎神、初献、亚献、终献、撤馔、送神,视瘞等程序,循序进行,皇后礼拜之前要盥洗,洗毕拜位。
整个典礼要持续数日,先于蚕坛由皇后、妃嫔拜先蚕西陵氏之神位。第二天,再行躬桑礼,由专人向皇后进筐、钩,内官们扬彩旗、鸣金鼓、歌采桑辞,乐声中,皇后于桑畦北正中开始,东西三采。皇后上观桑台,看采桑。妃嫔公主各五采,命妇九采。采下的桑叶由蚕母跪接,授蚕妇拿去养蚕。蚕结茧后,蚕母、蚕妇从中选取上好的蚕茧献上,择吉日,皇后到蚕坛后的织室行治茧礼,缫三盆,交与蚕妇,至此,全部典礼宣告结束。先蚕礼的礼拜规格已如同先农礼一般,可见先蚕礼的重要地位。
纵观先蚕礼的历程,祭祀形式多以古制为基础,祭祀程序则逐渐丰富,礼节逐渐繁复。由春秋时期的“王后亲蚕”,到汉代“礼以少牢”,再到宋代“延福宫行礼”,最后为明清的“旷世巨仪”,这是是封建王权逐渐集中、统治威严的体现。皇后、妃、嫔的采桑等级秩序是她们在皇宫中的地位的体现,不同地位的妃嫔,有不同的采桑顺序和采桑条数,这是封建社会差序格局的一个缩影。
先蚕坛是皇室后妃祭祀蚕神、行亲桑之礼的场所。蚕坛的规模自汉至隋唐皆无较大变化,其规模基本是“高五尺,方二丈,四出,阶广五尺”。[11]及至元时,则稍有变化。明清时期,先蚕坛的规模逐渐扩大,设计也极为考究。
明代,先蚕坛“方”“高”皆有所增加,蚕坛图式由工部绘制,并有由皇帝亲自定夺后修建。清时蚕坛进一步扩大,修筑蚕坛,举行先蚕礼,是清朝统治者接受汉族礼制的一个表现。《清史稿 志五十七》载:先蚕坛,乾隆九年,建西苑东北隅,制视先农。径四丈,高四尺,陛四出。殿三楹,西乡。[10]2491
清乾隆七年(1742年)始建先蚕坛。坛的四周三面种桑树。坛东为观桑台,台前为桑园,台后有亲蚕门,入门有亲蚕殿。亲蚕殿后有浴蚕池,池后是北殿,宫殿左边有一条蚕妇浴蚕河,河上有南北木桥两座,南桥为先蚕神殿,北桥为二十七间蚕所,皆西向。
先蚕坛是古代统治者重视农桑的具体表现形式,先蚕坛的规模扩大,设计考究。一方面,是由于明清时期封建国家走向鼎盛,财力雄厚,统治者拥有足够的人力、物力、财力来修筑先蚕坛;另一方面,也源于蚕丝重要的经济地位:中国的生丝和丝织物历来是对外贸易的重要商品。中国蚕丝曾在世界范围内占据统治地位,许多国家都从中国进口精美的生丝和绸缎。在1689~1722年间,每年经东印度公司运往欧洲的就达1833担,到1740~1799年,增加到19200担,增长近十倍。[12]蚕丝举足轻重的经济地位,帝王自然极为重视先蚕祭祀,其中就包括先蚕坛的建造。
先蚕礼作为传统社会礼教文化的一部分,在超稳定的古代社会组织中,有着重要传播功能。先蚕礼在维护古代帝王统治以及促进社会发展的过程中,发挥着自己所特有的功能,包括社会整合功能、社会规范功能、教育功能以及文化传承功能。功能主义人类学派的代表马林诺夫斯基认为,“文化是包括一套工具及一套风俗——人体的或心灵的习惯,它们都是直接的或间接的满足人类的需要。”[13]功能学派注重研究制度,风俗,工具及思想等的功能,其主要观点是:任何一种文化现象,不论是抽象的社会现象,如社会制度、思想意识、风俗习惯等,还是具体的物质现象,如手杖、工具、器皿等,都有满足人类实际生活需要的作用,即都有一定的功能。它们中的每一个与其他现象都互相关联、互相作用,都是整体中不可分的一部分。
先蚕礼通过仪式的象征意义和强化功能,促成社会成员的信仰、情感和意愿高度一致,从而将个体整合到社会全体之中,维持并强化既有的社会秩序,将社会进行整合。所谓社会整合,通常是指一种文化变为整体的或完全的一种过程。当一个群体(或社会)拥有一种高于个人目的的共同目的和一套共同遵循的价值观念时,便能达到一种社会安定、和谐及内部一致的状态。[14]
社会关系的类型中,有一种被称为共同体化,即无论在个别场合,一般情况或者纯粹类型下,而且只要社会行为的调节完全建立在参与者主观感受到的共同属性之上,而无论其共同属性是情感性的,还是传统性的。共同体化可以建立在任何形式的感情、情绪或传统的基础之上。[15]统治者认识到要维护稳定的集权统治,维持社会稳定和发展,就必须建立文化上的认同。先蚕礼仪式中所表现出的和谐的秩序景象,以及对于混乱社会的排斥,在心理上有助于人们情感的稳定,同时有效地满足了社会整合的需求。先蚕礼的历代传承,几乎从未间断。古代蚕织活动广泛存在于民间社会,统治阶级通过仪式将自身的权力内化在蚕桑活动中,有利于实现民族文化认同促成社会整合。
先蚕礼通过严密规整的祭祀程序,将等级秩序观念符号化,将礼教观念有效传播,使人们接受既定的社会秩序,起到了社会规范的作用。在社会群体里,为了共同的生存和发展需要,其成员在生活实践过程中形成一种共识,共同趋向某种价值观,共同遵守一致的行为准则和道德标准,形成一定的社会规范。礼仪是周以降帝王建立国家秩序,进行统治的重要手段。中华农耕社会注重礼制,其目的是实现社会规范,维护以统治阶级意志为核心、其下依次为权臣、百官以及普通百姓的社会等级秩序,通过梳理统治阶级权威,规定人与人社会交往的制度礼法,最终实现社会的稳定团结。
先蚕礼仪式中的各种等级有别的规矩,不同的行为方式代表着身份地位的高低贵贱,通过符号化处理的行为方式,传达着重要的礼教观念。不难看出,这种观念维系着中国文化的伦理范式,形成三纲五常的人伦格局,使得个人重视人与神的和谐关系、注重道德修养、遵守伦理秩序,维系着传统社会的差序格局。
先蚕礼是由王后亲自主持的、化育民生的祭祀活动,最直接的功能就是课劝农桑的教育功能。历代帝王都提倡“耕战”,下劝农令,并以“帝亲耕,后亲蚕”的仪式鼓励天下百姓勤于耕织,将“重农固本”奉为治国之道。
先蚕礼通过皇后行为的典范作用,将蚕桑推至重要的地位,教育百姓树立栽桑养蚕的农耕意识。皇后亲蚕的场面还被绘制成图,以生动的图画记录亲蚕的过程,具有更形象的教育作用。在清代第一次举行皇后亲蚕礼的当年,乾隆帝命宫廷画师仿皇父绘《亲农图》之意,绘制了《孝贤皇后亲蚕图》,这是他强调礼制心理的反映。同时,先蚕礼对于个人性情的涵养、品格的形成也有重要作用,帝王劝勉农桑有利于形成中华民族勤劳朴实、温良恭谦的民族性格。
在先蚕礼的发展过程中,也传承着其丰富的文化内涵。其中包括蚕神故事、先蚕坛、民间先蚕祠建筑,都是先蚕礼留给后世的文化遗产。先蚕礼伴随着封建王朝走过2000多年的历史,在中华民族的心里也烙下深深的印记,虽然先蚕礼的仪式几乎不再举行,但蚕神的故事还在流传,先蚕坛和民间先蚕祠也被作为文物进行保护。
蚕神传说是将自然不可解释的事物在社会制度中艺术化的过程,早期蚕丝起源的传说中,包括呕丝之女、菀窳妇人、寓氏公主、蚕马神话、黄帝始蚕以及蚕丛始蚕,都是宝贵的早期民间艺术创作,具有珍贵的史料价值和研究价值。先蚕坛、民间先蚕祠是先蚕礼留下的物质文化遗产。在北京,建于明清两代的先蚕坛曾有多处。如今可见的清代先蚕坛,位于在北京北海的东北隅,庄重的“先蚕坛”匾额,提示着这里曾经是规制完整、建筑精美、彰显礼制的先蚕坛,曾经多次上演过盛大而完备的先蚕礼。明清以来,民间崇拜蚕神的习俗十分盛行,先蚕祠曾比比皆是,由于时代的变迁,多数先蚕祠已不存在。浙江盛泽先蚕祠则是保存较好的一处,其气势恢宏,建筑精美,又蕴含极丰厚的丝绸文化,于1995年被定为江苏省文物保护单位。[16]
有效传播的实现依赖于符号,吉登斯认为符号标志是一种摆脱机制,是超越时空的交换的媒介,可以突破时空限制实现集权化、强化形式的监督和有效的传播。[17]先蚕礼,作为一种农耕社会的礼拜形式,是古人对蚕的自然崇拜,也表达着统治者和普通百姓祈求丰收的愿望。祭祀仪式通过符号化的传播,对中华传统社会这一超稳定的社会组织起着重要的维护作用,在组织内部产生了广泛而有效的传播功能。
然而,先蚕礼是古代农耕社会的产物,对我国古代的栽桑养蚕起了很大作用,这种祭祀仪式随着封建社会的结束也消失了。民间祭祀先蚕的习俗也随之没落了。在广大的农村,蚕神祭拜几乎没有,相反蚕农更为重视的是养蚕的现代科学技术。作者在针对嘉陵江流域蚕区的考察中发现,传统农耕社会的蚕丝文化元素在此已消失殆尽。在蚕区58户蚕农的调查中显示,养蚕前、后的祈祷和祭祀活动几乎没有,养蚕过程中也没有禁忌,蚕农几乎不知道“嫘祖”为何人。在调查的地域范围内,也没有任何与蚕事礼仪相关的内容。调查结果显示,蚕农对养蚕的技术十分重视。蚕农从订购养蚕张数、小蚕共育、消毒剂的购买和发放、蚕病的预防等,都希望得到技术人员的支持,显示出蚕农对技术的崇拜。[1]167
按照道金斯的观点,基因有生物基因,也有文化基因,文化基因可理解为一个民族长久地、普遍地起作用的思维方式和心理底层结构。[1]168先蚕礼经过历朝各代的发展演化,逐渐丰富盛大,祭祀蚕神在民间的影响也十分广泛。仪式中的各种等级有别的规矩,影响着伦理道德,这种伦理道德使得中华民族凝聚力强劲,注重个人有礼有序的行为表现,重视人与神的和谐关系,使中国成为举世闻名的礼仪之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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