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安学圆梦之路

2011-08-15 00:55:15康大民
浙江警察学院学报 2011年4期
关键词:公安大学基础理论公安部

康大民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北京 100038)

本刊专稿

我的公安学圆梦之路

康大民

(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北京 100038)

从1983年提出设立公安学,次年公安部教材编审委员会编写出《公安学概论》,到1998年公安专业被列入国家高教本科专业目录,再到2011年3月公安学被列为国家一级学科,标志着公安学经近30年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里程碑。这期间,作为参加创立公安学的学者之一,笔者从没有懈怠过,并为此尽了一点绵薄之力。在一级学科的公安学确立后,当前最要紧的任务之一,就是建设公安学科的研究机构,尽快成立“中国公安学会”。

一级学科;公安学;学术史;康大民

建国初期,周恩来总理在谈到公安工作的地位时谓“国家安危,公安系于一半”。多次政法公安会议上提出“建设强大的公安队伍”。我热切地盼望着公安工作始终保持“系于一半”的地位,始终保持“强大的”力量。

2011年7月1日,胡锦涛同志《在庆祝中国共产党成立90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特别讲到:“在这里,我代表中共中央,向全国广大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向各民主党派、各人民团体、各界爱国人士,向中国人民解放军、武警部队、公安民警,致以崇高的敬意!”我高兴地看到,党和国家将“公安民警”与解放军、武警相并列的提法,是与建国初期“系于一半”的地位一脉相承的。我们要坚定地树立起职业信念,即公安事业只能加强,每个民警必须自强!

自上个世纪80年代初从事“警察——公安”研究,我开始做公安学的梦——期望我国能有一门先进的、发达的公安学,成为国家的大学科。我愿为此而献身,迈出了圆梦的脚步。

我自1983年提出设立公安学后,1998年曾欣喜过。那年,公安专业被列入国家高教本科专业目录。国家标准局批准的《中国图书馆图书分类法》中已确认“DO35.3”类是“公安学”项。经专家论证的、国务院出版总署认可的《中文核心期刊要目总览》中,凡带“公安”、“警察”称谓的期刊,统收入“公安学”类。这不但是承认了公安学的学科名称,而且确定了它跻身高教专业系列之中。我一方面为自己教的课程取得正规学科地位而自豪;另一方面并不满足,在整个专业目录中公安学的地位并不高。

最高的愿望实现了——2011年3月8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1年)》中,公安学和公安技术分别被列为一级学科;其附件《专业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目录》中还列上了“警务”硕士项目。公安学的学科地位终于达到了应有的高度,而且有公安技术学科与之并列,我十分高兴。这是在公安部党委的正确领导和大力支持下,公安大学全力以赴做好增设公安一级学科的申报、论证工作所取得的重大成果。这标志着公安学、公安技术以及警务硕士专业的发展进入了一个新的里程碑。这是我今生公安学理想超完满的圆梦。

回想30多年的圆梦之路,我没有懈怠过,而是迈开脚步,尽了绵薄之力。这路径大致有以下几个关节点。

一、研读警察学著作

我的公安学之梦,是在阅读警察学著作过程中形成的。1981年以后,我曾先后到公安大学图书馆内部资料室、北京图书馆内部阅览室和北京师范大学图书馆等处阅读了30余册有关警察学的著作,并摘要作了笔记。每到一个图书馆,就从其馆藏最早的警察著作和影响较大的警察名著读起。

(日)田山宗要编著《警察宝鉴》的中译本(北京图书馆馆藏最早的中文警察学著作),光绪32年(1906年)日本印刷株式会社印刷。文中有谓:“……爰译是书,以飨警学界(注:这是我见到的最早称“警学”之处)读者”。

《警察汇编》(全书25册,光绪33年东京浅草的并木活版所印刷)。我细读了其第一册《警察学总论》,系由东京警视厅官方主事、警视法学士、著名警察学家松井茂的讲稿。内有警察学简史,有句谓“警察学未列于独立之学科”。

《警察学纲要》(民国17年的“考试丛书”)。

《警察学问答》(民国19年的“考试必备丛书”,上海大东书局出版)。

余秀豪著《警察学大纲(目录)》(1938年5月出版)。

金国珍著《市公安》(民国20年“市政丛书”,商务印书馆发行,北京图书馆馆藏,持蓝卡借阅)。

郑宗楷著《警察法总论(目录)》(1943年出版)。

(日)松井茂著《警察学纲要》(民国24年的“市政丛书”,商务印书馆出版)。

周林根著《美国警政》(1955年,台北出版)。

梅可望著《警察学原理》(1956年台湾中央警官学校出版)。

邱华君著《警察学通论》(1982年台湾“部编大学丛书”)。

鄷裕坤编著的《都市警政学》(1971年台湾正中书局出版)。

台湾“中央警官学校”《警察大辞典》(公安大学图书馆馆藏。民国66年再版)。有词条谓:“公安,英文为public safety。社会上之公共安宁曰公安。”

这三十几本书的摘要笔记,成为我常备的专业经典,有长久的参考作用。一方面给我打下了警学基础,另一方面发现了警学的局限性,我国公安工作中许多范畴它包含不了。看到金国珍的《市公安》,从北伐战争的警察局改公安局的历史悟到我党称公安机关符合世界治安部门发展的主流趋势。我的结论是——需要有公安学!

二、关于“公安”概念

我读过的警察学著述中,有“公安”一词,无“公安学”。“公安”又常用于狭义,如指警种之一——“公安警察”,专指维护公共秩序与安全的警察。

广义地理解“公安”,对我影响最深的是看到中国现代史上一次重大的变革——1927年北伐战争后,许多大城市(上海、南京、重庆、广州、汕头等)的警察局改称公安局。1928年10月3日内政部公布了《各级公安局编制大纲》,规定各省会警察机关改称公安局(改过来的不少又改回警察局)。金国珍的《市公安》讲到:随着现代都市生活的发展,出现了卫生、贫民、交通、火灾等一系列“公安问题”,“消防行政占公安之一部”,随着“易警察厅为公安局,耳目一新”。这次改动影响很深。

可见,称“公安机关”是有其历史根据和过程的。抗日战争时期,我党领导的根据地使用了公安机关的名称,建国后成立了公安部。温习了这个历程的历史经验,我懂得了我党“人民公安”的现代广义理念的时代性和科学性。

三、建言“创立公安学”

1983年2月,我去昆明参加法学界的会议,与著名法学家王叔文先生谈到我思考已久的创立公安学学科的想法,得到他的赞同,并答应在学界协助呼吁。回京后,我便写了《应尽快创立公安学》的文章,王叔文先生将此文转至公安部办公厅张正常主任处,立即在公安部的《内部参阅》第26期上发表。文中提出我国“应当有一个专门研究保障社会治安的工作规律的科学,这就是公安学。”还进一步提出“建立公安学的研究机构,比如说叫做公安学研究所”。1983年6月4日的公安部《内部参阅》第41期又刊登了我的《关于创立公安学的补充意见》,补充了有关公安学的意见,再次提出了“建立正式的公安学研究所”。以上意见得到公安部领导的重视,1984年公安部教材编审委员会决定编写《公安学概论》。当时的公安部副部长兼公安大学校长王文仝说:“康大民提出过公安学,就叫他参加写《公安学概论》吧。”当时的公安部研究室主任蔡诚担任了此书的主编,我担任了副主编。谭宗志老师与我有着十分良好的撰稿合作。初稿送当时的公安部部长刘复之审阅,他基本满意,同时提出要加上:我国公安工作的基本方针是“专门机关与广大人民群众相结合”,刘部长还亲笔写出要点。蔡诚主任叫我们看了刘部长批示原件,指示我们照此修改。完成后,《公安学概论》成为公安大学的第一部公安学教材。后来此书获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二等奖。在此基础上,进一步编写了一系列面对不同对象的公安学专著、教材和辅导材料。其中,我参加主编的《中国特色公安之研究》获公安部“金盾工程”图书一等奖;与山西宋建华等同志合著的《论公安基础建设工程》获山西省科委二等奖。我高兴地看到,公安理论界以公安学为主题的教材和专著不断出新,反映了公安科学研究和传播不断发展、日益繁荣的景象。它们成为我进一步学习公安理论的新起点。

四、学科总称叫警察学还是公安学

在上个世纪90年代,我们的学科总称谓曾面临着争议。我校开设“公安学”课程后,公安大学资料室负责人赵裕光告诉我,来文资料中有些意见是不同意将我们的学科、课程称为公安学的。我在会场上也亲耳听到公安人士和法学界学者,主张“与世界警察接轨,应把公安改称警察,把公安学改称警察学”。有些学者的意见很尖锐。我便先后写了《公安一词没有必要改称警察》(蔡诚同志赞同此文,并将之发表在全国人大常委会法律工作委员会的《法制参考资料》上)、《警察学?公安学?》(发表在1998年《公安教育》上)和《广义公安论与公安学基础理论研究》(1999年发表在《福建公安高等专科学校学报》上)等论文。提出:弄清警察与公安的区别与联系,必须弄懂狭义公安与广义公安的两种不同的概念。在狭义公安中,公安是警察的一个警种——公安警察;在广义公安中,公安的涵义比警察的涵义广,公安不仅包含警察,而且包括广大的各行业保卫干部、治安保卫人员和保安人员等。我研究了police的原意。清朝从日本传入警察一词时,词义是狭窄的。而许多经典警察学家用police是广义的。松井茂、梅可望、史丁格尔、李士珍等人讲的police的涵义是广的,基本上是与广义公安同义的。我国1986年科学普及出版社出版的《英汉大词典》就把police直译为“公安”、“公安部”。我一直主张公安、公安部的英译直接用police。我列举了我国公安机关建设的经验,结论是:“‘公安’和‘公安学’正在社会上取得广泛的认同。”“不宜在广泛认同的具有最佳科学性的‘公安学’称谓上再向后退。”此后没再听到否定公安学的声音。设想假若“公安学”至今得不到最广泛的认同,是不利于确立公安学一级学科地位的。

五、提出治安效益的概念

1987年春季,我在浙江公安专科学校徐镇强老师支持帮助下到宁波讲学,题目是“治安效益”,受到听课民警赞同。当年8月29日和10月27日的《人民公安报》上连载了我的论文《治安效益简论》。1991年经过在济宁市公安机关调研,主持编著了《治安效益理论与实践》一书。从此,在我的公安学研究中,解决了过去的框架只讲公安对策不讲对策的归宿——社会效益的片面性。1997年6月28日的《法制日报》发表了我的论文《把治安效益纳入实际日程》。此后我在著作中进行了关于治安效益的系统论述。

六、从广义公安学研究到公安学基础理论学科的建设

受警察学的影响,1985年的《公安学概论》局限于人民警察自身的研究,属于狭义的公安学。

1987年10月在上海召开的公安学研讨会,主题是确定公安学基础理论的学科地位。探讨了公安学基础理论体系的框架和基本内容。在戴文殿校长和高宪昌院长主持下,在大家共识的基础上,我作了“关于加强公安学基础理论研究的几个问题”的发言,提出“公安学基础理论是研究公安工作一般规律和基本对策的理论体系”(见1988年9月公安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公安学基础理论探讨》第23页)。并且,与会同志在公安学基础理论的研究对象中心内容之一是“公安主体与公安客体的关系”这个命题上达成了共识。

1988年4月组成了公安学基础理论研究课题组。同年8月经中国社会科学院批准,该课题被列为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课题定名为《公安学基础理论研究》。课题的主编是戴文殿,副主编是高宪昌和我。1992年专著出版。此书进一步阐释了公安学的一个研究对象是“公安现象——公安主体与公安客体的矛盾关系”,这就突破了警察学的框架。把公安工作与工作对象结合起来研究,意味着进入了广义公安学的领域。

公安大学开设了公安学基础理论课程。教材《公安学基础理论教程》的主编是柳晓川,副主编是康大民、许新源,撰稿人还有魏佩华、姬素兰、汪勇、王大伟、赵明勇。1995年出版后获公安部教材二等奖。公安学基础理论课,1997年被公安大学评为第一批一级课程。

2001年,我的《广义公安论》出版了,补充了公安学基础理论体系。

七、关于公安学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

1993年,中国警察学会刚一成立,戴文殿、高宪昌和我就向学会提出了成立公安学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的申请和论证,强调了其在公安科学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部领导对此高度重视。专业委员会成立时,当时的部长陶驷驹说:“公安学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的成立,是公安学科建设的一件大事,这标志着我国公安学的基础理论研究已进入有组织、有计划地开展的新阶段。”当时的中国警察学会会长顾林昉说:“公安学是社会科学中的一门极为重要的大学问。公安学已经有了不小的学科群,它离不开自己充分发展的基础理论研究。我们必须重视公安学基础理论在公安科学中的固有的先导作用和基础作用。”公安大学公安学基础理论教研室成为专业委员会的办事机构。

在公安学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中,主任委员是戴文殿,副主任委员是吕伯涛、高宪昌、李先觉、康大民,秘书长是康大民,副秘书长是许新源。该专业委员会建立了学术组,组织年度科研任务(包括大课题攻关),完成了《中国图书总目》(中国警察学会和公安大学资助项目)等七部专著;出版了会刊《研究与交流》;组织和资助了课题立项;举办了6期公安学基础理论讲习班;设立了“雷捷奖”,由企业家李怀富提供奖金。

中国警察学会副会长王文仝在1996年的年会上说:“你们不光年会制度坚持的好,而且每年都有突出的科研主题,年年有进步。”

可惜,后来公安学基础理论专业委员会随着中国警察学会一起撤销了。

八、完成专著《论邓小平人民民主专政思想》

人民民主专政思想是我国的公安学研究必须坚持的核心理论,邓小平理论更是公安学的理论基础。研究邓小平的人民民主专政思想是公安战线的当务之急。1992年,当时的公安部部长陶驷驹适时地提出组织力量开展邓小平人民民主专政思想研究。中国警察学会把这项研究列入重点课题。1993年陶驷驹亲自主持了这本书的编著任务。编委会的组成:顾问是刘复之,特约顾问有张思卿、林准和肖扬,主任是陶驷驹,主编是蒋先进,副主编是祝春林、戴文殿和康大民,有10位撰稿人。由于大家高水平的合作,逐一解决了难题,较快地完成撰稿任务。随后我顺利地完成了统稿。

起草过程中,研究到“专政”与“民主”的关系时曾遇到难题,尤其对于如何表述“专政”的概念,编委会同志有不同提法,争执不下,我们很难动笔。会下,我将自己在1989年1月27日《人民公安报》上发表的《不断加强公安机关的专政职能》和在1989年6月30日《人民公安报》上发表的《充分发挥公安机关的民主职能》两文(已汇入《公安论》)印发给编委会。大家同意两文关于“专政”与“民主”的提法,并加以吸收。

1994年完稿后送邓小平办公室、中宣部、中国社会科学院、中央党校等十多家单位征求了意见,再次修改后完成此书。当时出版界中论邓小平理论的著作千余种,但是专门宣传邓小平的人民民主专政思想的唯此一本。该书出版后,荣获中共中央宣传部1994年度“五个一工程”奖。2004年中宣部决定修订后再版,我遵照领导要求进一步修改后再版。本书已经被中宣部和新闻出版总署确定为“纪念邓小平诞辰100周年百种重点图书”之一。

九、与国际理念衔接,提倡学习型公安

1972年,联合国科教文组织提出“向学习型社会前进”的国际方向。许多国家纷纷提出“建立学习型国家”的治国方针。在中国共产党第十六次全国代表大会上,江泽民同志提出“形成全民学习、终身学习的学习型社会,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奋斗目标。我学习了国际国内有关理论和经验,结合中国国情和公安的特点,写出了《论学习型社会与学习型公安》(2003年9月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出版社出版),介绍了国际国内注重学习、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经验。在提倡公安工作走学习型道路之际,我也立志“做学习型人,坚持终身学习”。

十、跟上现代精神,开展理性公安研究

迈向21世纪之际,世人用“理性”的提法渐多。很快,世界范围内从国家领导人到各界人士,以至百姓当中,“理性”成了现代意识的共同指导理念。我便广泛收集国内外资料,了解了“理性”概念古今的发展变化,认为大讲理性是国际文化良性趋同的可喜发展,21世纪将是“理性的世纪”。我殷切希望中国公安走上理性之路,写出了《理性公安论》(群众出版社2009年10月出版)。

十一、建议建立“中国公安学会”

公安学成为了一级学科,需要抓紧建设公安学科的研究机构。如果公安学研究只靠个体,或局限于分散的“室”、“所”之中,是科学研究的落后形态。公安科学现代化,需要集中全国公安科研的智慧成果和有利资源。因此建议成立“中国公安学会”。各级地方成立地方的“公安学会”。所以称“公安学会”,因为“公安”不只是“警察”,公安行业还包括各行业保卫工作者(公安学院时期办的“军保班”至今未停)、治安保卫工作者、保安(国际上的安保、保镖行业,历史悠久,相当发达,著述和名人颇多)人员等。这样庞大的国家安全力量和社会保卫力量的科学知识都需要有自己的科学家、学术组织和知识体系。“中国公安学会”应该是全国人民警察和安全保卫人员的指导者、组织者或交流中心。“中国公安学会”应在公安部领导下,挂靠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发挥大学和学会两者的科教、力量、功能、条件、成果和优势,利于互补,相得益彰。

我在无比欣喜之余,感到公安科学实际发展水平与预期的标准还有差距。无论从理论学科、应用学科、专业学科、技术学科以及对策学科的门类建设方面,还是从领导、院校、科研、人才、队伍和制度的现状上,还需重大努力。名副其实,尚待时日!

相信我国公安事业将进一步借助更有力的科学翅膀向更高的领域腾飞。我国有了在世界上领先的公安科学,一定会带动中国公安事业的发展走在世界的领先行列。

编后记:2011年3月8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的《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学科目录(2011年)》中,公安学和公安技术分别被列为一级学科。这在公安教育、公安科研乃至于整个公安事业发展史上,是一件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大事、喜事。作为公安学的主要奠基人之一,中国人民公安大学康大民教授尽管近八十高龄,又身体欠安,但他将“我国能有一门先进的、发达的公安学”作为一生追求、奋斗的目标,一如既往地关心着公安学的成长、进步。当康老欣闻公安学升格为一级学科这一有着划时代意义的事件后,克服常人难以想像的困难,用了整整三个多月时间,写就了这篇公安学术史料性的记事体文章,并谦逊地给本刊主编来信:“徐主编镇强老师:回想我参加创立公安学的道路,是一段学术史。文中所述之经历均客观真实。尤其是各位公安部领导同志的具体指示都是面授或传达的。为各位参编、撰稿人员借文扬名,彰显功绩。现送上敬请指导。可否借贵刊加以发表,盼电话告知。大民敬上”。康老对公安学术几十年的孜孜以求、为公安学所作出的杰出贡献,让我们充满敬意;康老长期以来对本刊的关心、厚爱,更让我们深表谢意。在此,我们衷心祝愿康老健康、长寿!

D035.3

A

1674-3040(2011)04-0006-05

主持人:蒋国长

2011-07-10

康大民,中国人民公安大学教授、国务院政府特殊津贴享受者。

(责任编辑庄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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