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批判视域与理论建构

2011-08-15 00:55张首先李绍华2绵阳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绵阳62000中共四川省委省级机关党校四川成都6007
党政研究 2011年3期
关键词:恩格斯异化资本主义

◎张首先 李绍华2.绵阳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绵阳 62000;2.中共四川省委省级机关党校,四川 成都 6007)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批判视域与理论建构

◎张首先1李绍华2(1.绵阳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绵阳 621000;2.中共四川省委省级机关党校,四川 成都 610017)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批判视域主要体现在:一是以哲学批判确立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内在关系;二是以社会批判揭示人与自然双重异化的根据所在。通过双重批判,马克思恩格斯完成了人类自身及人与自然双重“和解”的理论建构。系统阐释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中所蕴涵的批判品质,对我国生态文明建设和全球生态环境危机的解决具有一定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生态文明;哲学批判;社会批判;理论建构

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建构是在双重批判的视域中完成的,通过把握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在社会历史中的真正地位,深刻揭示了生态危机产生的真正根源,为人类社会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身和谐共生的进步状态提供了科学的理论和实践路径。

一、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哲学批判

(一)批判西方传统哲学的实体思维,确立人与自然之间和谐共生的关系思维

自古希腊哲学以来,实体思维一直存在于西方传统哲学的血脉之中,实体思维的理论困境在于,无力解释事物之间内在的相互联系和相互作用。实体思维对主体与客体、主观与客观分离的预设容易导致人与自然关系的彻底分裂,当人与自然的关系在实体思维中前行的时候,这种天然共生关系便在“绝对本体”中被放逐了。公元前6世纪,希腊哲学取代神话世界观,开始关注人与自然的关系,德谟克利特第一次提出“人是小宇宙”的基本命题,揭开了人与自然相互依存的秘密。黑格尔时代,黑格尔早已在自己的体系中以哲学的方式,以宏伟的体系对原子式的实体思维进行了抨击,但黑格尔的批判是缺乏力量的,因为黑格尔认为“绝对精神”是整个世界的本质。黑格尔虽然扭转了实体思维而转向关系思维,却加固了人在自然中的“中心”地位,“绝对精神”加剧了人对自然的压迫、主体对客体的强制。费尔巴哈虽然把自然从黑格尔的压抑状态中拯救出来,并赋予自然以真正的地位,但费尔巴哈对自然的过分推崇却使人在自然面前陷入了被动无为的处境,因而,费尔巴哈和黑格尔一样没有找到历史发展的基础性前提。

历史发展的基础性前提是什么?为什么被长期遮蔽甚至误读?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哲学、政治经济学的长期考察,回答了什么是历史发展的基础性前提。马克思恩格斯认为“迄今为止的一切历史观不是完全忽视了历史的这一现实基础,就是把它仅仅看成与历史过程没有任何联系的附带因素。因此,历史总是遵照在它之外的某种尺度来编写的;现实的生活生产被看成是某种非历史的东西,而历史的东西则被看成是某种脱离日常生活的东西,某种处于世界之外和超乎世界之上的东西。这样,就把人对自然界的关系从历史中排除出去了,因而造成了自然和历史之间的对立”[1](P93),马克思恩格斯批判了旧历史观之所以是“怪影”“最高存在物”“概念”“疑虑”等在历史中的无限堆积,其主要根源就是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漠视和驱逐,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马克思恩格斯进一步指出,“全部人类历史的第一个前提无疑是有生命的个人的存在。因此,第一个需要确认的事实就是这些个人的肉体组织以及由此产生的个人对其他自然的关系。”[1](P67)“人们为了能够创造历史,必须能够生活。但是为了生活,首先就需要吃喝住穿以及其他一些东西。……即生产物质生活本身,而且这是这样的历史活动,一切历史的一种基本条件。”[1](P79)个人的肉体组织和社会的物质性存在都不能离开自然、生成于自然,因此,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历史发展的基础性前提,只有这个前提存在,才会不断孕育、生成历史活动的“全部意义”,历史才会成为真正的“活”的历史,历史不是“抽象的经验论者所认为的那样,是一些僵死的事实的汇集,也不再像唯心主义者所认为的那样,是想象的主体的想象活动”。[1](P73)历史的发展是人的“新的需要”来不断推动的,这种“新的需要”不仅包括自己生命生产的需要也包括他人生命生产的需要,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已经得到满足的第一个需要本身、满足需要的活动和已经获得的为满足需要而用的工具又引起新的需要”[1](P79),“每日都在重新生产自己生命的人们开始生产另外一些人,即繁殖。”[1](P80)两种生产以及由此产生的新的需要都必然以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为根本前提。因此,马克思恩格斯把人与自然的关系从具有传统实体思维的历史观中拯救出来,由此确立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内在关系在历史中的真正地位。

(二)批判人的自大的“主人”意识,确立“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的哲学命题

当普罗泰戈拉提出“人是万物的尺度”这一哲学命题以后,“人”便迅速地瓦解了自然和神的本体地位而成为思辩哲学的中心。“人”站在哲学的舞台上以自身为尺度考量万物的存在与价值,人的“主人”意识对自身赋予了太多的在先性、中心性、自主性等一系列特权之后,其“主人”意识便进一步强化,这种超常强化让人在漠视周围世界的同时而使自身陷入迷茫、焦虑和苦闷之中[2]。

马克思通过对宗教的批判,把人从“天国”拉回“人间”,马克思认为,“人不是抽象的蛰居于世界之外的存在物。人就是人的世界。”“一个人,如果想在天国这一幻想的现实性中寻找超人,而找到的只是他自身的反映,他就再也不想在他正在寻找和应当寻找自己的真正现实性的地方,只去寻找他自身的映像,只去寻找非人了。”[1](P1)马克思虽然把人恢复到了应有的位置,但是,马克思并没有把人的“主人”意识无限膨胀,相反,马克思恩格斯对所谓的“聪明的哲学家”关于人的“自我意识”的观点进行了批判,人的“自我意识”并不是人优越于万物的理由,并不会给人带来真正的解放,“如果他们(指聪明的哲学家——引者注)把哲学、神学、实体和一切废物消融在自我意识中,如果他们把人从这些词句的统治下——而人从来没有受过这些词句的奴役——解放出来,那么人的解放也并没有前进一步”[1](P74),人的解放只有在现实世界中,只有在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真正把握中才能实现。人的解放离不开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而这些都是和自然界紧密相联的。人的血肉之躯和头脑之思都属于自然界,存在于自然界,受制于自然界。“从理论领域来说,植物、动物、石头、空气、光等等,一方面作为自然科学的对象,一方面作为艺术的对象,都是人的意识的一部分,是人的精神的无机界,是必须事先进行加工以便享用和消化的精神食粮;同样,从实践领域来说,这些东西也是人的生活和人的活动的一部分。人在肉体上只有靠这些自然产品才能生活,不管这些产品是以食物、燃料、衣着的形式还是以住房等等的形式表现出来。在实践上,人的普遍性正表现为这样的普遍性,它把整个自然界——首先作为人的直接的生活资料,其次作为人的生命活动的对象(材料)和工具——变成人的无机的身体。”[1](P45)人绝对不会也不应该成为自然的征服者、破坏者,因为人在毁灭自然的同时也就毁灭了自身。马克思进一步指出:“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处于持续不断地交互作用过程的、人的身体。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不外是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1](P45)现代科学有力地证明了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人是自然的有机表达的结论,日本学者山本茂法研究表明,人类的血型和植物的血型是类同的,科学研究还证实,人体血液中竟有几十种元素的百分含量和地壳岩有着惊人的相近,也就是说,马克思关于“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的命题是非常正确的,因此,人类对自然的无情征服确实是妄自尊大的呓语。

二、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社会批判

(一)批判资本压迫,揭示资本对人与自然关系的破坏与强制

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明确指出:“现代的工业劳动,现代的资本压迫,无论在英国或法国,无论在美国或德国,都是一样的,都使无产者失去了任何民族性。法律、道德、宗教在他们看来全都是资产阶级偏见,隐藏在这些偏见后面的全都是资产阶级利益。”[1](P283)资本压迫迫使人与自然的合理关系扭曲、变态。资本压迫使人的世界完全被物化,使物的世界丧失物性,资本使人与人之间忙于“操作”和“计算”。

资本的“短视”决定了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仅仅以取得劳动的最近的、最直接的效益为目的。那些只是在晚些时候才显现出来的、通过逐渐的重复和积累才产生效应的较远的结果,则被完全忽视了。”[3](P385)尤其在20世纪,资本的“短视”通过“自私”“贪婪”使自身变得更加残酷,资本的残酷使人类发展的和谐生态链条变得支离破碎。当代资本主义国家在全球范围内掠夺能源、资源,破坏环境、生态系统,造成资本逻辑和生活逻辑的严重对立。发达国家为了自身生活品质等局部利益,每年都在向第三世界运送数百万吨的废料,严重影响发展中国家的生命安全、经济安全等。“1987年,产自费城的工业废渣倾倒在了几内亚和海地,1988年,4000吨来自意大利的化学废料在尼日利亚被发现,毒液从锈蚀不堪的圆桶中溢出,污染了当地的土地和地下水。”[4](P56-57)即使在资本主义国家内部,资本压迫对弱势群体的环境破坏依然严重,“1983年美国审计总局的一项研究表明,美国南方一些州的黑人虽然人口比例占到20%,但四分之三的有毒废料填埋场都设在黑人社区附近”[4](P56)。福斯特认为,全球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设计结果,必然导致以牺牲整体利益换取局部利益、以牺牲长远利益换取当前利益的发展模式,不仅在环保领域,几乎所有领域,穷人都在为富人卖命。

当然,马克思恩格斯对资本并不是全盘否定,资本的历史作用是很大的,它推动了科学技术的进步和物质财富的增长,但是,资本关系并不是推动社会持续发展的最适当的形式,“超过一定点,生产力的发展就变成对资本的一种限制;因此,超过一定点,资本关系就变成对劳动生产力发展的一种限制。一旦达到这一点,资本即雇佣劳动就同社会财富和生产力的发展发生像行会制度、农奴制、奴隶制同这种发展所发生的同样的关系,就必然会作为桎梏被摆脱掉。”[5](P149)一旦达到这一定点,资本关系被打碎的日子就要到来了,资本主义的经济危机“是忠告资本退位并让位于更高级的社会生产状态的最令人信服的形式”[5](P149)。同样,由资本压迫所导致的资本主义的生态危机更是对资本退位的严厉警告。

(二)批判异化劳动,揭示人与自然双重异化的深层底因

最早提出异化思想的是霍布斯,在霍布斯的理论视域中,自然权利是一种“自由权”;其次是卢梭,他认为异化的发展历程应该是:非异化(原始自然社会)——异化(现代社会中人的物化)——消除异化(新的契约社会);再次是黑格尔,他是真正把异化理论上升为哲学的中心范畴和总体构架的哲学家,但黑格尔的异化理论是在“绝对精神”的统治下完成的,充其量只不过是抽象范畴上的“花朵”。

马克思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异化劳动的批判,揭示了人与自然双重异化的“病根”。马克思认为,在资本主义的私有制制度下,只要因“雇佣”而成为“工人”的人,就会一下子“成为自己的对象的奴隶”,并把自己推向“奴隶状态的顶点”。工人在两方面成为自己的对象的奴隶,“首先,他得到劳动的对象,也就是得到工作;其次,他得到生活资料。因此,他首先是作为工人,其次是作为肉体的主体,才能够生存。这种奴隶状态的顶点就是:他只有作为工人才能维持自己作为肉体的主体,并且只有作为肉体的主体才能是工人。”[1](P42)“工人”作为自己“肉体的主体”,受到多方面的制约。工人一旦失去工作就无法生存,或者说,“工人”要永远为自己的肉体而奔波,也只能为自己的肉体而奔波,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工人”的劳动因无法脱离“肉体需要”而不可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劳动,而只能是异化劳动。

工人劳动本质的异化体现在,“劳动为富人生产了奇迹般的东西,但是为工人生产了赤贫。劳动生产了宫殿,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棚舍。劳动生产了美,但是使工人变成畸形。劳动用机器代替了手工劳动,但是使一部分工人回到野蛮的劳动,并使另一部分工人变成机器。劳动生产了智慧,但是给工人生产了愚钝和痴呆。”[1](P43)异化劳动导致了人的异化,人的异化造成了自然环境的严重恶化(自然的异化),人的异化是自然异化的直接原因,反过来,自然异化加速了人的异化甚至“人的死亡”。“异化劳动从人那里夺去了他的生产的对象,……从人那里夺走了他的无机的身体即自然界。”[1](P47)

那么,造成人与自然双重异化的力量是谁?马克思认为,“我们已经看到,对于通过劳动而占有自然界的工人来说,占有表现为异化,自主活动表现为替他人活动和表现为他人活动,生命活跃表现为生命的牺牲,对象的生产表现为对象的丧失,转归异己的力量、异己的人所有。”[1](P52)这种“异己的力量”就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异己的人”就是私有制的总代表资产阶级。资产阶级私有财产的本质不在于物的形式,而在于其主体本质——异化劳动,私有财产不过是异化劳动的感性表现,因此积极扬弃私有财产就成为未来社会的必然的形式和能动的原则。

三、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思想的理论建构

马克思恩格斯通过对西方传统哲学的实体思维和人的自大情绪的批判,以“自然是人的无机身体”的哲学命题,确立了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思想主题;通过对资本主义社会的资本压迫和异化劳动的批判,以资本的最终归宿和未来社会对私有财产的积极扬弃的理性判断,揭示了人与自然双重异化的深层底因,完成了人类自身及人与自然矛盾双重和解的理论建构。

(一)人类自身及人与自然矛盾双重和解的制度设计

马克思恩格斯始终把实现“人类同自然的和解以及人类本身的和解”确立为人类社会发展的最高价值目标。可以说,马克思是19世纪第一个提出可持续发展思想的人,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指出,人们要尊重自然、善待土地、以便子孙后代永续利用,“必须像好家长那样,把土地改良后传给后代。”[6](P875)马克思反对任何破坏自然的劳动,如果把劳动的目的仅仅当作是增加财富,无疑是对自然的谋杀,“劳动本身,不仅在目前的条件下,而且一般只要它的目的仅仅在于增加财富,它就是有害的造孽的。”[7](P11)如果说追求财富是一种幸福,但财富并不等于幸福,恩格斯并不否定追求幸福的正当性,他恰好认为,“追求幸福的欲望是人生来就有的,因而应当是一切道德的基础。”但是,“追求幸福的欲望受到双重的矫正。第一,受到我们的行为的自然后果的矫正……第二,受到我们的行为的社会后果的矫正。”[3](P238)在异化劳动存在的社会里,幸福对于工人阶级来说是一种奢望,如果要把社会从私有财产的状态下解放出来,从奴役制解放出来,就必须实现对工人的解放,“因为工人的解放还包含普遍的人的解放;其所以如此,是因为整个的人类奴役制就包含在工人对生产的关系中,而一切奴役关系只不过是这种关系的变形和后果罢了。”[3](P51)只有对异化劳动进行彻底扬弃,才能对“异化劳动的感性表现”——私有财产进行彻底扬弃,但是,对私有制的废除是有一定条件的,恩格斯在《共产主义原理》的第十七个问题中指出:私有制是不能一下子废除的,“正像不能一下子就把现有的生产力扩大到为实行财产公有所必要的程度一样……只能逐步改造社会,只有创造了所必需的大量生产资料之后,才能废除私有制。”[1](P239)资本主义为废除私有制实现共产主义创造了物质条件——生产力的高度发展,同样,也为实现共产主义创造了主体力量——无产阶级。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共产主义社会的制度设计,其伟大意义就在于彻底地扬弃异化劳动及私有制,使人类本质重新复归到人的存在当中去,使人与自然、人与社会、存在与本质之间对立的真正扬弃。

(二)人类自身及人与自然矛盾双重和解的理论依据

建立在资本主义社会生产力高度发达基础之上的共产主义社会之所以能真正实现人类自身及人与自然的双重和解,是因为:第一,共产主义社会的公有制性质为解决全球性生态危机提供了经济基础。共产主义社会消除了生产的社会化和生产资料私人占有制之间的矛盾,消除了私有制对人与自然关系的异化。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本质上是一种物质变换关系,是在一定的生产方式下的物质变换关系,既表现为人与自然的关系,又表现为人与人的关系,是劳动的自然生态过程和社会经济过程的有机结合。而资本主义私有制所产生的异化劳动导致了人与人之间的社会经济关系和人与自然之间的自然生态关系发生异化,从而造成了人与自然的物质变换发生断裂。第二,共产主义社会的计划调节超越了资本主义市场调节的盲目性、滞后性,为解决全球性生态危机提供了合理的资源配置。资本主义的市场本性必然导致生态危机的全球化。资本主义市场的扩张性、掠夺性、残酷性通过“交换价值”的魔力表现得淋漓尽致,它在私人利益至上的旗帜下无情地掠夺全球资源和输出污染,在全球范围内推行生态殖民主义,使全球生态环境迅速恶化。第三,共产主义社会的按需分配超越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消费。资本主义社会的异化消费大大超过了生态环境的供给能力,造成了对全球自然资源的无情掠夺。第四,共产主义社会的“自由人联合体”超越了资本主义社会的利益对立。资产阶级不会自动放弃剥削无产阶级创造的剩余价值,发达资本主义国家也不会自动放弃对其他国家在自然资源的占用上的霸权主义和殖民主义。而共产主义社会不是一种“笼罩着迷信气氛的状态”[1](P86),它必须“以生产力的普遍发展和与此相联系的世界交往为前提。”[1](P86)在《哥达纲领批判》中,马克思首次把未来社会划分为“第一阶段”和“高级阶段”,“共产主义第一阶段”是建立在“资本主义的一切肯定成果”基础上的并且生产力水平高于资本主义的阶段。因而,在以资本主义为主导的、世界生产力水平极不平衡的经济全球化背景下,全球生态环境危机的克服还面临着相当严峻的挑战,人类自身及人与自然矛盾的双重和解仍然是一个相当长的历史过程。

[1]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2]张首先.批判与超越:后人道主义和谐生态理念之构建[J].沈阳:社会科学辑刊,2008(4).

[3]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4][美]福斯特.生态危机与资本主义[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6.

[5]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

[6]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4.

[7]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张首先,绵阳师范学院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李绍华,中共四川省委省级机关党校哲学教研部副教授,西南交通大学政治学院博士研究生。

本文系四川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四川革命老区发展研究中心”课题(项目编号:SLQ2010B-02)阶段性成果之一。

A811

A

1008-9187-(2011)03-0015-05

刘彦武

猜你喜欢
恩格斯异化资本主义
马克思的异化观及现代西方学者对它的拓展
马克思恩格斯青年时代诗歌创作再评价
国际金融垄断资本主义是垄断资本主义的最新发展,是新型帝国主义
拒绝异化的人性之光
马克思对资本主义剥削的两重批判——基于《资本论》第一卷的思考
色彩的堆积——迈克尔·托恩格斯作品欣赏
从异化看马克思对人类解放的设想
“吃不下早饭”的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对中国的观察与预见
从精神生态学角度看《白噪音》中后现代人的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