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已散场,我只欠对你优雅地一鞠躬

2011-05-30 10:48狐步
爱人坊·金版 2011年2期
关键词:东街阿伟烟灰缸

狐步

有些迫不及待地进了附近一间并不怎么入流的旅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阿伟很会调情,莫妮觉得自己在阿伟的手指与舌尖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人,不,不是女人,分明就是一只妖精,疯得淋漓,疯得妖娆。

莫妮在向东街经营着一家化妆品店,店是用老六的钱开的。老六说一个女人要有份事做精神面貌才好,店子亏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莫妮倒无心经营店子,每天将那些指甲油、散粉、睫毛膏往自己身上抹,一天可以化八个妆,尽管这样,店子生意好得出奇,每天忙得她只想关了店门走人。而且在向东街上混熟了,她的生活也变得丰富精彩了,总有其他店的小老板来喊她搓麻将。

她并不爱搓,可是一天的时间很长,加上美琪服装店的阿伟长得实在勾人,弄得整条街上的女人像没有见过男人似的,争先恐后地跟他坐一桌。

莫妮都记不起怎么跟阿伟勾搭在一起的,仿佛那天做在她上家的阿伟不停地放炮,她不停地接炮,阿伟开玩笑地说,晚上你请客吧。

莫妮抬了刷得又长又浓的睫毛瞟了一眼阿伟,问他想去哪?阿伟嘿嘿笑了两句,笑得意味深长。那天莫妮真的请了客,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莫妮的脸颊有点红,同桌的人说莫妮,你就像朵桃花。

莫妮笑得有点儿飘,眼睛再一次飘过阿伟的脸,阿伟正看她,眼睛里传递的信号她能读懂,心里开始一漾一漾的,春潮泱泱。

吃完饭,人散去,阿伟也走了,莫妮站在五月的风里有些失落,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呢?

也不想打的,这五月的晚风让人飘飘的有些美丽的怅然,她一个人朝住的地方走,也不知道老六回来了没有。

没走多久,身后一声大呼,骇得她尖叫不止,阿伟从幽暗处跳出来,朝她嘿嘿地坏笑。她握住拳头砸过去,粉拳被何伟一把握住,她问,你想做什么?阿伟深黑的眼睛闪烁,露出森白牙齿,将她手臂放在齿间,含糊着说,我就想吃你。

阿伟的声音在斑澜的夜色里性感得要死,她的人就酥软在阿伟的怀里。

有些迫不及待地进了附近一间并不怎么入流的旅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阿伟很会调情,莫妮觉得自己在阿伟的手指与舌尖变成了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女人,不,不是女人,分明就是一只妖精,疯得淋漓,疯得妖娆。

她时而在他的身上如只振翅欲飞的蝶,时而在他的身下如只任宰的小猫,时而楚楚可怜地求饶放过她,时而用身体密切地让他更深入。

每次狂澜过后,她都会用舌头舔舐阿伟身上的汗珠,她说她喜欢男人流汗的样子,最性感。阿伟总在她的舔舐里慢慢坚硬起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一直到破晓,阿伟才问,你不回去?不回去你家老六会不会怀疑。

莫妮无力地闭着眼睛说,不关他事。

老六不是莫妮的男人,但向东街上所有人认为他们是一对。莫妮也不想解释,她恨老六,老六破坏了她的一切。所以,老六对她做的一切,她认为理所当然的。

老六是姐姐莫卡的男朋友,六年前,老六开着车带她们全家人去黄山旅游,途中,他边接电话边开车,当意识到一辆从旁边突然蹿出来的汽车时已连人带车的冲出路边的桥栏,掉进了河里,生还的就只有她和老六。

从那以后,老六就照顾她的生活,供她上完大学,毕业后她跳了好多家公司,这些工作全是老六给她介绍的,都是薪水可观又很轻松的工作,可每一份工作她都做不长久。老六有天恼了,问她到底想做什么。她翻着白眼说你反正有钱,你养着我就行了。

在车祸前,老六不过是海关一个小小的职员,出事后,为了供莫妮上好的大学有更好的前途才辞职出来单干的,有今天的成绩,也是自己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他对莫妮一家人的愧疚全变成关爱集于莫妮身上。

这一整晚的不归,老六就坐在客厅的沙发里抽了一整晚的烟,她一进门,老六就飞过一只烟灰缸,他没想存心打她,所以烟灰缸在离她很远的地方就砸到地上了。老六问她去了哪,她淡淡说和男人睡了一夜。

老六变得警惕起来,声音也发尖,他穿着沙滩裤光着脚板跟在莫妮身后问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在哪里工作,肯定不是好男人,好男人不会让女孩彻夜不归。

莫妮站住了脚,很凛冽地说,老六,我24岁了,我不是女孩了。姐姐死的那年也是24岁。

老六这才发现有什么东西刺中了自己,钻心的痛。低头一看,才发现橡木地板上有许多的血,是水晶烟灰缸的碎片扎了脚板上。

莫妮显然也看到了那些血,眼睛里涌过一丝什么惊愕,眉头一皱,丢了包就回到自己的卧室,怦地关上了门。

她睡了一整天,醒来的时候发现阿伟给自己打了很多的电话,还有向东街其他店老板发来的短信。等她一路飞赶到向东街时,才看到被老六打得鼻青脸肿的阿伟被几个人强行拉住,他叫嚷着要跟老六拼命,老六稳如泰山地坐在莫妮的店子里,满眼鄙夷地看着抓狂的阿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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