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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上有高堂,下有妻儿,香港电影后30年,就靠你了……霆锋,我撑你的!”
——周润发在第3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典礼上说
4月17日晚,备受关注的第30届香港电影金像奖尘埃落定,谢霆锋凭借《线人》击败周润发、张学友、梁家辉等前辈,夺得人生中第一座“最佳男主角”奖杯,晋身影帝。
领奖台上,在对太太等一群人表达完感谢后,谢霆锋特意向父亲谢贤致歉:“18岁拿新人奖的时候,我跟我爸爸说了一番话。他老是跟我说,你小时候我拍了几百部电视剧,你小时候我拍了几百部电影。那天我说,你整天说自己拍了多少部电视剧、电影,但我拿到了金像奖,就摆在桌子上!他今天就坐在电视机前,这番话放在我心里12年了,希望你原谅一个不知天高地厚、无礼貌的小朋友,你才是最佳男主角,老豆!”
再过几个月,我就31岁了。听说,人一过30,时间就会突然快起来。我已经开始有这种感觉了。特别是在一个人想一些事情的时候,我会感到时间像落叶一样,在脚下堆积。但大多数情况下,我会忘记它们的存在—主要是我太忙了,腾不出空来伤感。其实也没什么好伤感的,我一直觉得,时间终究会沉淀下来,变成年轮,一圈一圈,增加一个男人的厚度,让你拥有得更多。
再过几天,Quintus也要满一周岁了。他是去年5月来到这个世界的,他遇上了一个好日子,正值春暖花开。小家伙胃口很好,在他眼里,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餐桌,所有的东西都是摆在上面的食物,他都想拿过来尝一尝,然后一口吞下去。无知者无畏,像极了我小时候。
终于,他把自己吃成了一个小胖子,都快30斤了。我老跟人说,Quintus有佛相,尤其在他笑的时候,分明就是一个小弥勒。最近,香港人都一窝蜂地跑去看那个什么电影,其实,真正的3D“肉蒲团”在这里。
3岁半的Lucas已经会学我背着手走路了。他是个精灵鬼,给我们家带来了很多快乐,但也会制造一些小麻烦。每次他犯错我假装要打他时,他都会朝柏芝那儿跑。他知道妈妈会救他。看到他搂着妈妈然后回头望我,流露出一副骄傲而得意的表情时,我会在心里说,儿子,你赢了,爸爸愿输给你一百次。
去年,Lucas在王晶的《无价之宝》里打了他人生的第一次“酱油”。其实我是不太同意他演戏的,我之所以这么辛苦,一路打打杀杀,都是为了他们将来能够有自己的选择,不要像我一样。不过他妈妈说只演一天,后来我还是同意了。Lucas的片酬是一杯冰激凌。
Lucas、Quintus,他们是上天送给我的最美好的礼物。我会小心翼翼地一层一层把他们打开,这个过程将耗费我一生。这样的礼物我还想多要几个,尤其想要一个女儿。
初为人父,也让我更加体味到了当年老豆的心境。所以,在4月17日晚上的领奖台上,我会对他说出那番话。当年的那件事让我不舒服了12年,我觉得金像奖是个最合适、最难得的机会,让我可以向他说一声对不起。他年纪不小了,我不希望自己有遗憾。
另外,很感谢发哥,感谢他在台上的那番夸奖,感谢他给我们这些后辈机会。我只能说,我会继续努力。
关于手中的这尊金像奖,它就像漫长人生旅途中在你跑得满头大汗时,热心的路人为你递过来的一杯水,它会让你变得更有力量,让你自信接下来能走得更远。我也不会因此停下脚步。相反,我会把它看成是人生的另一个起点。
“有一次打我,把我的内裤都打掉了,打完之后就把我踢出门。”
——谢霆锋回忆妈咪狄波拉的棍棒教育
谢霆锋自幼成长在一个明星家庭,父亲谢贤从上世纪50年代起就风靡全港,母亲狄波拉则是70年代的港姐冠军。谢霆锋刚满月时,就出现在香港各大媒体的封面上,和他一起出现的还有一坨屎。
不过优越的物质条件并没有给他创造优越的成长环境。谢霆锋15岁那年,父母宣布离婚。谢霆锋说,那个时候自己根本不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所以他并没有像其他孩子那样,把这件事当成他人生中的一大转折:“其实他们离婚我很赞成,因为他们两个总是吵架,在我和妹妹看来,只有他们不吵架这个家才能安宁。”
小时候我怕黑,所以从小就开始失眠。因为怕黑,我不喜欢关门,要露出一道缝,让光进来。
睡不着,我就拉着妹妹在门后偷看客厅里的大人。他们的生活很光鲜,可也有点滑稽。每次等客人走了以后,我就跟妹妹说:“爸爸妈妈说的话跟刚才不一样了,我不会像他们这样。”
因为不怎么听话,那个时候,妈咪经常打我。印象最深的是13岁那年。之前,我们一家人每年春节都会照一张全家福。那一年也同样如此,我随父母到中环置地广场让媒体记者给拍一张全家福。记者说,好了,要开始拍了,大家笑一笑。我却板着脸。所有人都发现有点儿不对劲,妈咪命令我快摆出笑的表情,我没顺从。可能是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她一巴掌扇在我脸上,还威胁:笑不笑?我还是没有反应。接着,一个巴掌,又一个巴掌……大家开始劝她,事情不了了之。
那天晚上,我整张脸肿得不成样子。但我还是为突然蹦出来的一个想法而坚定不移:为什么要笑?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笑的事情!后来,我也听见妈妈悄悄对爸爸说:“小孩真长大了,有自己的态度了。他说的也是,为什么要笑?”反正从那一年开始,我们家的全家福照片就再也没上过杂志。
其实我也没有想过要跟他们对着干,我只是不想看起来跟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让我记忆犹新。那时我还在上小学,一直由家里的司机黄伯专职接送。有一天我故意没上黄伯的车,自己往家走。我想做一件令他们感到惊讶的“大事”,我要让他们知道,不需要有人来接,我也可以像别的孩子一样,独自回家。可我迷路了……妈咪又打了我一顿。至今我没有后悔做这件事,反而觉得很开心,因为自己六七岁就可以一个人过马路和逛街,那种刺激,真的很难形容。
幸好我工作早,没像很多做儿女的,到了二十几岁还恨爸妈。我现在终于明白了,他们那时逼我学这个学那个,都是为了什么。他们含辛茹苦把我带大,我也应该为他们而感到骄傲。
“是你把我带到悬崖/而你是那峭壁上的花/风很大你只往土里扎/而我该如何往上爬 ”
——谢霆锋歌曲《可以可以吗》歌词
1996年,谢霆锋16岁。这一年,他成了英皇的签约艺人。不过在舆论看来,这份合约更像是“卖身契”—谢贤因为投资失败而欠下英皇巨额债务,于是有媒体称谢霆锋这么早就出道是为了替父还债。
对此谢霆锋承认的确与经济危机有关,不过他更愿意承认这是他自己的独立选择:“我觉得自己长大了。男孩子就应该早点独立,我不喜欢伸手向父母要钱的感觉。”
1997年,谢霆锋首次登台表演。他可能没想到,迎接他的会是满场的嘘声,以及上千支扔过来的荧光棒。
很少有人知道,最初那几年,我得到的嘘声远多于掌声,一个接纳的字都听不见。当时我只要报出“谢霆”两个字,“锋”还没出口,整个人就被淹没在台下的一片嘘声中。而且嘘声一直持续,我甚至连自己唱什么都听不见。台下扔过来的荧光棒,总有一些会砸在我的脸上。
后来我在演出时摔吉他,摔得越狠,嘘声越大。谭咏麟看不下去了:“大家是来表演的,唱好歌才最重要。”Beyond乐队的黄家强也说:“吉他是用来弹的,我的吉他不够用,你下次不要吉他时,不如送给我,不要再摔烂。”
那个时候每次上台之前,我的想法只有一个,就是看看今天我能唱几个字。每一次都这样,差不多有3年的时间。
我看过贝克汉姆一个访问,他说一走出英国,到别的国家球场里,他是被8万人一块骂的。但球赛完了,无论在英国也好,阿根廷也好,那些球迷又都变成了他的粉丝。他说,赛场上他看到的只有守门员、门框和自己,其他的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这个是对的,要管那么多人的话,我怎么还能活到今天?
就这样,一次又一次我坚持了下来。渐渐地,从一个字到一句话,从一首歌到要求加场,现场变得安静起来,嘘声没了,开始有掌声、有欢呼。
这些经历如今回想起来都是我人生的宝贵财富。它们让我明白,出生在明星家庭怎么啦,你爸爸是谢贤又怎么啦,不努力你永远都别想出头。谢谢那些曾经给予我嘘声的观众,是他们让我懂得了坚持的可贵。
我现在很少唱歌了,心淡了。但我会听,听纯音乐。我以前做《玉蝴蝶》的本钱现在人家能做20张专辑。现在别人找我录歌,我给他们一个价钱,他们会跟我说他们只有一万多块做一首歌。我说那你凭什么做音乐?我一张专辑要真乐器:真钢琴,真贝司,真吉他。他们说太贵了,能不能用电脑?我说我不做了。我觉得音乐我要追求,你不让我追求,那我宁愿不干,我不想欺骗听众。如果要我谢霆锋降低水平,我不降!我不干!
《最后》是我的最后一张唱片。现在的乐坛我觉得不适合我。不是说它差或者是不好,只是觉得变了。以前人家发十几张专辑才能站上红体育馆开演唱会,现在唱片都没发,就都可以站上去了!很烂!现在乐坛那么烂,我不参与。所有东西都是一个循环,我等循环回来的一天,我再做。
“现在的影视剧,里面的武打都是花架子。霆锋虽然没有童子功,但是他肯吃苦,很勤奋。”
——洪金宝眼里的谢霆锋
最近几年,谢霆锋把主要精力都放在演戏上面。在片场,他是有名的“拼命三郎”,所有打戏都亲身上阵,甚至不用任何防护措施。在今年年初上映的《新少林寺》中,谢霆锋饰演一个性格残暴的军阀副官,不仅时时耍狠,更动手打女人。
同为主演之一的刘德华在接受采访时对于谢霆锋在剧中的表现赞赏有加:“有一场戏,我要用手臂粗的木棍打他,他当时就说不用加保护垫直接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下手。他是一个很拼的演员,我有时会劝他,你是一个有家的人,不要这么拼。在年轻演员里,我觉得他最有机会。”
有一次,一个道具师遇到我,跟我说,你还记得拍《新警察故事》时从41楼跳下来的样子吗?你跳楼之前,我们已被吓到了。那天你一个人走来走去,别人讲什么,好像都没听见。
那时柏芝还在怀孕,半夜里闹着要吃冰激凌,我开车满香港找24小时开业的冷饮店。好不容易找到,她却又想吃西瓜了……折腾了一晚上,我几乎没有合眼。第二天我就要做这个危险动作了,要从41楼跳下来,先摔到树上,然后摔到车上……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可我还是早上7点就起床上工。
我已经忘了周围人当时都跟我说什么了。每逢这样的时刻,我都会进入一个忘我的状态。没有任何犹豫,否则,千分之一秒的差距,你就摔在地上,被车碾过去了。
所以当时他们问我谢霆锋可以吗,我说没有可以吗,肯定可以!来!我要让他们知道,如果我谢霆锋要打人,那他一定跑不了,因为我会追99条街。
平时你们都看我很酷,很光鲜,可你们不知道,背后我付出了多么大的代价。我左手的无名指已经伸不直了。练功时受的伤,当时骨头都露出来了,我看了9年的医生。我现在随便一动,浑身上下的伤就会疼。
我不希望我的下一代也像我这样。他们可以爬得像我那么高,但是不要像我这样的滚下来。
Lucas满月,我给他的生日礼物是一个我过往电影的“暴力剪辑”:被时速超过100迈的巴士撞,从各种高楼上往下跳……你知道吗,现在到台上演唱,歌迷已经不叫我的名字而是叫我儿子的名字——Lucas。我想告诉他:你爸爸的爸爸叫谢贤,是香港著名演员;你爸爸当初是被600多万人盯着长大的,而你却要被14亿人盯着长大……头一年我很担心,但是现在开始觉得没关系,如果他能熬过来,他才是一个真男人。我不过是背负着一代人的名气,他背负的却是两代的,看他。
就像我经常拜托八卦杂志的狗仔“狠狠地照顾”一下我刚刚入行的妹妹,能拍多难看就拍多难看,能写多丑就写多丑,不要给面子。一个人最怕什么呢?最怕受不了。只要她能闯过这一关,我觉得没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过去几年,别人找我拍的都是那种打不死的、酷酷的很帅的形象,在那方面我觉得“我得到了”。也许没有人会说谢霆锋能打,但是我敢说,没有人会说谢霆锋不拼命。
我得到了,现在起要走另外一条路,那种角色的魅力。我希望大家有一天看到谢霆锋后,会说他真能演。
“不管人再多,我只看到你,心里只有你。”
——谢霆锋爱妻宣言
26岁,他和张柏芝结婚。没有谁感到惊讶。一个是横行无忌的男子,一个是无爱不欢的女子,对于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们,发生什么事都不足为奇。只是谁都没料到,陡地生出了“艳照门”。
作为间接当事人,很多人都睁大眼睛,想看他如何表态,如何收场。在关乎友谊、爱情与家庭的多重危机中,谢霆锋始终表现出了一个男人应有的胸怀和担当。他说在决定娶张柏芝时,就已经知道她的过去;他还说,不恨陈冠希。
他对张柏芝的不离不弃让很多女人喟叹:有夫如此,妇复何求?
我和柏芝相识已经十几年了,她给我感觉是同一个家庭的人,我看着她慢慢长大,她看着我慢慢长大。她能够成为我太太,有成为我太太的元素。虽然她以前的形象比较不羁或者怎样,但我也看到了另外一面的她。她会体谅我,会打理家里的事情,跟我会专一。
我是个很没有安全感的人,是她给了我安全感。每次回家,看到她在做饭,听到孩子哭,我都会有一种极大的满足,就会觉得那天的辛苦是值得的,那天流的血也是值得的。
徐志摩曾说:“我将在茫茫人海中寻访我唯一灵魂之伴侣。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我觉得我比他要幸运,我找到了这个人。我以前也说过,相对于孩子,我更爱老婆。孩子长大就跑掉了,所以我对孩子要求不多,别做一个废人就好;而老婆是一辈子的伴儿,如果我真的能活到80岁,我希望她还在我身边。
我一直记得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那时我们都18岁,身上的标签都差不多,狂野,叛逆。我们合作《十二夜》,现场看见她,还不错,很OK。后来我问她,她说那天就已经喜欢上了我。
有人问我:张柏芝说她现在对你还有心跳的感觉,你对她也有同样感觉吗?当然有。但是不一样的心跳,看她怀孕,吐,上洗手间,吃饭没胃口……这是另一种心跳,另一种美感。
她现在很少接戏并不是我的意思。我让她自己选,她说她承受不了,就算光是想想拍戏要去一个很冷或者很热的地方工作,她都受不了。她享受在家,带孩子,或者出去逛逛街。我说你享受,那我就在外面打打杀杀。她说所以你要努力啊!
她是一个很懂得去怎么照顾长辈的人,或者说,她享受家庭的感觉。我是很独立的,我不是一个孝子,坦白说,我跟我爸妈的关系未必是那么亲密,她反而会主动地跟我爸商量什么东西,吃个饭。我才不会呢。我工作完了,你别烦我,让我睡觉。但是有了她之后我跟父母的关系比较好了。
有她在,我不用担心家里的所有事情。
“‘PO是香港最出名的特效公司,谢霆锋就是老板之一,行内人都知道。”
——王晶向外界爆料谢霆锋开公司
今年3月,由王晶导演,张柏芝携儿子Lucas客串演出的电影《无价之宝》杀青。关机仪式上,众人都在研究张柏芝衣服上印的“PO”是何方潮牌时,王晶率先爆料“PO”是谢霆锋的制作公司,已经运作8年了。
金像奖颁奖典礼上,谷德昭就谢霆锋投资公司一事进行采访,问他为什么在2003年闹非典,影视一片低迷的时候,把楼都抵押了,去投资那么贵的后期制作。谢霆锋回答说,自己作为香港人,希望香港电影产业发展壮大,而不是什么都拿到国外去制作。
有媒体统计,如今的谢霆锋,截止到今年,6亿身家已是保守估计。
正如你们所知,我有了自己的公司,名字叫“PO朝霆”——从我名字中取了一个字,意指蒸蒸日上。
4月初,公司刚刚移址铜锣湾。之所以选这么贵的一个地方,是希望公司做大。我的下一步目标,是推动“PO朝霆”上市。
创建“PO朝霆”是我突然迸发出来的一个念头。2002年,我拍摄《玉蝴蝶》的MV,当时的预算以及在上面耗费的心思都足够,却始终达不到理想效果。后来,我将整个MV的制作过程捋了一遍,才明白问题出在制作上。最初学习制作方面的知识,只是单纯希望可以保障自己作品的质量。但到了后来,发觉香港的制作公司水平有限,导致后期制作通常被澳洲、台湾等公司包圆。我有些意难平,不过,这也让我看到了其中的机会。
于是2003年我以房子作抵押,投资百万组建了公司。刚开始时只有11个人,颇有些艰难。妈咪也不赞成,她说谢家的血统里没有人做生意会成功。我不信。妈咪越是这么说,越是坚定了我的信念。
开业第一年,蚀了不少本,妈咪忧心忡忡;但从第二年开始,就有钱赚了,她这才放下心来。这时,Dennis(我的好拍档)也加入了进来。其后,公司每年的盈利以45%的速度增长,第四年开始有8位数字,近两年已经近亿。我买春坎角寓所时,很多人都质疑我哪来的那么多钱和魄力买过亿的独立屋,尤其是当年楼市并不像现在这么兴旺,一旦投资失败,损失巨大。他们可能都没想到,如果不是有公司做后盾,如果不是有稳定的收入,我也不会冒这个险。
为保证在同行业中的竞争力,我购置了价值数千万元的世界顶级器材,比一般公司先进7年,当中更有两部来自德国的调色机,每台均价都值7位数。
如今,我们公司已是全香港市场占有率最高的广告后期制作公司,全港所有电视台黄金时段播出的广告中,有一半是“PO”出品,并有不少影视公司将“PO”指定为后期制作单位。另外,公司还在上海开了分部。
赚了钱之后,我们也在积极回馈社会。慈善机构的很多宣传片都是公司免费帮他们做后期,我也硬性规定公司月薪过10万的职员,至少要助养4名儿童。
我知道很多年轻人想接触这一行业,但没机会,而且没有人愿意借出昂贵器材来教学,接下来,我打算逢星期天搞开放日,让下一代来我公司实习,我会免费提供专人教学。
公司在后期制作方面成熟之后,我还想涉足艺人经纪这一块儿,目前我已经有了让妹妹谢婷婷加盟的打算——她正在操盘一个选秀节目。我相信她有这方面的能力。我要让妈咪知道,我们谢家人不仅会做生意,而且做起来不逊色于任何人。
“我在很小的时候说过谢不好,大意是头发长见识短。那时候谢也还小。时过6年,我发现自己现在开始觉得此人不错。”
——2005年韩寒博客说谢霆锋
出道15年,贴在谢霆锋身上的标签一直在变。从最初“放荡不羁”的纨绔子弟,到现在网友眼里的“绝世好男人”,人们都觉得他改变了很多。可在他自己眼里,谢霆锋还是从前那个谢霆锋,仍然会骂脏话,会直抒胸臆,会和某个看不见的目标拼命较劲。
你们可能都觉得我天不怕地不怕,连牢都坐过,还有什么可怕的?其实我也有恐惧—甚至每天都在恐惧。
怕什么?怕不够好。每一次演出完了我都会反省,在车上想,在飞机上想,想我是不是尽到了自己最大努力,想如果再来一遍的话会不会更好。我就是不能放过自己,我很矛盾。
在我的字典里,完美这个词是没有的。我觉得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他能不停地超越从前,让自己做得更好,哪怕只是好那么一点点儿。
你越怕什么说明你越在意什么,只有这样你才会去完全付出。不过痛苦也会因此而来。你天天琢磨这些,你就会失眠。我已经失眠十多年了。
晚上睡不着,我干脆就起来弹弹吉他,练练功夫,找找灵感,或者干点儿别的。
你信不信?我会装修。以前还没结婚的时候,有一次我把家具全扔了,地毯都变成日本榻榻米的样子,很静、很禅的感觉。屋里什么都没有,四白落地,一个小桌,一盏茶杯,如此而已。一关门,好像来到了另一个空间,不在香港,甚至不在地球上。后来我又把地板全换了,绕着墙挖水槽,然后打上光。我还放一些鱼和乌龟在里面,它们一动,水的光和影就在墙壁上晃,整个人就像在水晶宫里。这个时候,你的灵感会奔涌而出。
李小龙不相信人有极限,我也不信。不去试怎么知道哪是极限?所以你做每一件事都要盯着那个极限,去挑战,去要求自己做得更好。要不然就没有意义。
我从不觉得现在的我与以前的我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我从一个“花花公子”,突然间变成一个“好爸爸”,只是一个名号的变化,但谢霆锋还是谢霆锋,没有隐藏什么,也没有变得圆滑,该骂的还是会骂—只是不像以前那么直白,因为现在我觉得,如果与我无关,那就算了,也别费力要去改变世界,那是你做不了的事情。所以我只是省力了。
(编者注:本文除少量心理描写属情景杜撰外,涉及事实部分皆源自境内外媒体对谢霆锋的公开报道和访谈,特此鸣谢。好鬼:粤语,“十分”、“非常”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