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多维角度解释人才战略(之一)

郭生祥

国家人才战略，在科、教、文、卫、体、保障、金融方面特别要注重以下四方面的工作：一是制度上的专业化、系统化、制度化、法制化，这样才更具有科学性、完整性、严肃性、可持续性；二是要处理好政府和市场的角色，必须明确市场的竞争机制是根本的，国家扶植鼓励是引导性的；三是过去招商引资，现在招才引智，资本追求的是安全性、回报性，而人更是追求安全性、回报性，但资本的回报主要是利润，人的回报除了生活的改善与回报外，还有精神的激励和回报，目前对于外来商业基本上从超国民待遇转化为了国民待遇，而对于人才则恰恰需要最终实行平等的国民待遇；四是实行国民待遇集中到一点就是实行双向便利的签证与国籍制度，初期人才的流入主要是华人，而对于华人，更要趋向于提供便利的签证与国籍制度。以上措施可以适当地探索以特区化模式来实施，同时结合目前的外贸盈余、外汇积累，要把资本和人才联袂推向国际经济循环，形成系统化、网络化，这样就基本上构建了一个民族复兴、大国崛起的人才竞争蓝图。

最好的人才政策

是政府引导与市场竞争相结合

从国家层面讲人才战略，应该更多地追求系统化、专业化、制度化、法制化，这就需要扎实地研究人才培养、交流、引进、管理与配置的机制与体制，要总结多种人才培养、教育、管理模式，充分发挥各种模式的优点和特长，达到充分发挥各种人才的优势和特长，实现人才战略效率和效益最大化这个最高目的与根本标准。

从招商引资到招才引智，显然是改革开放的深化与发展，正如经济改革初期建设经济特区一样，特区模式对于当时冲破各种阻力，成功地实现经济现代化起到了重要作用。鉴于当时的情况，国家最早对招商引资给予了各种超国民待遇，目前，对于人才引进，稍稍具备了一定条件、有可能给予适当的超国民待遇，其实是与国际接轨。让人才适当地超前发展是一种战略眼光，而目前，在我们的产业转轨、经济结构调整中，大量的创新型人才已经成为市场变革的根本需求。

这次人才需求与历史上有所不同的是市场需求，产业需求，创新需求。

然而在起步阶段，政府积极给予适当的激励和引导是符合常情常理的，当情况基本正常后，再恢复国民待遇也是正常的，正如商业领域30年来的超国民待遇目前正回归国民待遇，对于人才引进同样我们也要规划。这激励制度什么时候是高峰，什么时候可能会是低潮，投入与产出是什么，短期、中期、长期受益是什么，也要算账，也要作社会均衡考量，也就是从投入与产出上、从时间上对于学人的超国民待遇规划，以及将来的均衡化，再回到国民待遇。这无疑是一个严肃政策必须要全面考量的。这对于制定科学的制度，建设真正先进的社会、和谐的社会具有重大意义。

不可否认，过去我们在经济上的超国民待遇曾经引起了社会上一定的反响，目前也有很多反思，那么现在实行一定的人才超国民待遇，如果把握不好度、制定不了科学的标准和制度，会不会也可能会引起一定的不平等反响呢?答案可能没有直接的经济利益反响那么大，那么明显，但是各种隐性的不平等和议论、抵触肯定是少不了的，要系统地考量这个问题，以市场考量为主，政府引导为辅，两相结合才是最好的方式方法，也是最好的市场策略。

当然要系统地解决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可能就是实行签证便利化、互相承认双重国籍，让人才真正地享受国民待遇，这可能是根本的解决之途。双重国籍既给了华人人才一定的优惠优先，也抚平了与国内人才待遇上的差距，更主要的是按照市场平等的原则，逐步实现一视同仁的国民待遇与市场化原则可能是最优的办法。

在人才竞争上，一视同仁地给予市场竞争机制是根本的，而政府关心、政策引导是辅助性的、引导性的，尽管初期可能是极为重要的，但是市场竞争强调平等性，不管是“海龟”，还是“土鳖”，不管是留学，还是打工，不管是高学历，还是低学历，只要市场需求，有竞争力，就是值得鼓励的，值得引导和扶持的。市场才是根本，如果太过强调一方面而忽视另外一个方面，不是长久之计，一时的权宜之计过头会引起不必要的长期扭曲和失衡，如果把握不好引导和激励的尺度，就可能会造成市场信号混乱加剧失衡，结果会造成不公平的、单一的人才选拔机制，所选拔的人才还不符合最终的市场需求。

实行双向便利对等的签证与国籍制度是

人才战略中的最高层面

目前中国已经是世界最大的人才移出国，将来也可能会是较大的移人国，移出与移入对于华人群体来说总会有一定的对称性。目前双向的移民政策我们国家还没有，而发达国家很早就实行了双向移民政策，给予各类人才各种便利的签证定居制度、国籍制度安排。

早在二战的时候，一方面因为欧洲大陆战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美国给予了最开放的签证制度、定届制度、国籍制度，从而吸引了大批的欧洲人才，使之把财富，包括资金、知识、高科技转移到美国，奠定了美国长期的竞争力。

纵观历史的经验，显然在各种人才优惠优先政策中，围绕定居制度、国籍制度的安排与统筹，是最高的激励，而且围绕此政策从法理上比较容易国民待遇化，体现专业化、系统化、完备化、制度化、法制化。相比而言，没有国籍认可的移民政策和法律，无论怎样的激励安排，都显得缺乏一定的专业性、系统性、完整性、功利性、可持续性。

过去招商引资的对象是资本，主要依靠的是便利化、回报率，因此补贴、低价、市场之类就成为特殊的吸引手段，而招才引智的对象主要是人，而且是人才，在经济中的人需要生活、安全、回报，需要保障、机会、愉快、富裕，而人才需要更为良好的环境和条件，其中最主要的是人性化、个性化。

一句话，招商引资主要依靠超国民待遇，招才引智则依靠国民待遇，只有国民待遇，才可一步到位地实现完全平等的公平与正义性，对内外一视同仁，就容易市场化，在这个基础上再有针对性地营造更加宽松、宽厚、宽容的条件和待遇，就可能极大地发挥人才的创意、创新、发明与创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