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权 肖 鹏
对市场的轻视乃至于忽视是当前国内图书馆集成系统研究的最大弊端之所在。从某种程度上来讲,近年随着“图书馆集成系统锁定”、“国际期刊出版商涨价”等事件的爆发,“市场”这一要素已经深深刻入图书馆人的脑海中,但它在相关研究中依然处于“缺位”的状态。这种“缺位”外现为技术、理论等研究中对“市场”的遗漏,内在则体现为对以下两个问题尚乏清晰的认识:首先,无论是技术理论的构筑还是现实问题的纠缠,市场既是最大的框架也是最大的动力,忽略这一变量而轻易对未来展开预测无疑会产生极不稳定的结果;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属于一个时代的图书馆集成系统,不一定要触及当时技术的顶端,却应该是那个时代里最为图书馆所普遍接受的系统,这种普适性最直观的体现就在于市场。
“市场”的缺位有其历史原因。人们往往以1974年8月,周恩来总理批准“汉字信息处理工程”作为图书馆自动化的起点[1],事实上,从这个起点开始,由于时代与体制等方面的缘故,中国的图书馆集成系统研究已经融入了较为浓厚的国家控制和计划经济色彩;在其后的发展历程中,包括在深圳ILAS的研发等重大转折点,这种影响都不可磨灭。但中国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发展,在“计划经济”之外,随着改革开放特别是20世纪90年代后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又形成了一条与世界接轨的“市场经济”的发展脉络,随着全球化等趋势进一步抬头,逐渐占据主导地位,正因如此,对“市场”这一变量我们应引起高度重视。
美国图书馆自动化的发展过程,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世界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的发展过程。理念、技术、厂商、用户等因素的成熟使美国成为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崛起之处,其市场及市场上的产品往往引领世界ILS的发展。
市场的源头应该是理念的诞生。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原型之一,可以回溯到芝加哥图书馆提出的“集成系统”的概念,这样一个“集成系统”的提出,实则先于“单一模块”的理念,却因当时技术限制,只能以单功能、单模块的系统先行,如采访系统、流通系统等等。因而,Charles M.G甚至直言“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历史即是图书馆自动化的历史”[2];市场的发展与技术的发展紧密相关,影响深远的技术基础,如国会图书馆之MARC,如OCLC之联机编目,皆生于美国的土壤,这两者赋予集成系统的中心“书目数据库”以真正的生命力;市场的基础更在于厂商与用户,美国是最早哺育出图书馆自动化厂商的地方,以成立于1979年的Sirsi,成立于1950年、在70年代进入自动化系统市场的Auto-Graphics Inc等为代表,即便并非土生土长的系统,最初也往往选择美国市场为突破点,如Innovative Interface的前身SLS即是生于英国、立于北美的典型[3];至于用户,如美国国会图书馆、纽约公共图书馆、西北大学图书馆等都是集成系统踊跃的尝鲜者。
因而,当我们试图将“市场”重新纳入图书馆集成系统的研究体系时,对美国ILS发展历程的回归和思考是不可避免的。本文即从市场的角度切入,审视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功能的发展,并以此为基础,加以分析研究,讨论图书馆集成系统之未来。
图书馆集成系统的三个特点塑造了一个相对独立的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并贯穿其发展的历史:①图书馆的行业特征促使了以MARC为代表的图书馆集成系统核心技术的形成;②市场产品寿命较长,后续维护费用成为厂商重要的利润来源;③市场上的产品差异度小/同质化高。市场的阶段性变化,也推动着集成系统的改革,从这个角度看来,正是市场环境雕琢出我们现有图书馆集成系统的面貌,因而,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功能发展与其市场的发展是互相关联、互相推动的。当重新加入“市场”变量,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发展脉络将呈现另一条迥异于常识的脉络。在这个前提下,本文将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发展简要划分为五个阶段,以突出重点的方式,概述二十多年来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发展过程。
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史前时代是很漫长的,早期的图书馆自动化思想是其理论和实践基础。此时段以自动化系统的起源,即1954年美国海军兵器中心(NOTS)在IBM701进行单元词匹配检索[4]的尝试为始;以学术界正视图书馆集成系统,即美国研究图书馆协会于1982年规范相关定义[5]为讫。
在本阶段,如上文所言,“集成”的理论基础早已奠定,而“集成”的实践则未能大范围推广。这一时期若论及“图书馆集成系统”,往往指美国国立医学图书馆(NLM)的运行在小型机上的软件系统,它初步实现了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功能[2]。然而图书馆对管理系统的需求已经浮出水面,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史前”市场主要由单一功能的流通管理系统主宰,集成系统的基本理念虽然还未得到认可,但书目的标准化和书目数据库已经为其发展作了铺垫。
●流通系统的统治时代及其带来的市场惯性。从实践上言之,单一的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特别是流通系统乃是集成系统的基础,不少集成系统都是由流通系统附加其他模块建立起来的[6],换句话讲,集成系统的市场就是从流通系统的市场扩展而来的。因而,对下一阶段即“上升期”的市场而言,厂商为争取市场份额,急切地通过附加模块技术推出集成化的产品,这使得整体的核心架构一直到20世纪90年代都不曾有巨大的改变,倘若忽略市场的惯性因素,这种情况是难以解释的。
●市场的基础——书目数据库。最初,集成系统并非以当前的面貌出现在人们眼前。70年代就已经有了集成系统,但是,纵观整个70年代,图书馆集成系统的成本高居不下,竟比单一的自动化系统(即将每个模块独立为一个系统,并未通过中心书目数据库统一关联)加起来还要高昂,这当然为大部分图书馆所排斥[2]。昂贵的原因,就是当时的各自独立的单一系统的书目不能通用。随后,MARC II的成功和OCLC的成立,奠定了集成系统价格下降和日渐普及的基础,市场产品形成的基本条件具备了。
图书馆集成系统开始得到越来越多机构和组织的重视,美国ARL和图书馆技术和信息协会(LITA)在1982和1983年相继规范“图书馆集成系统”的术语[5][7];Joseph R.Matthews从 1984 年 开始,在《Library Journal》设立图书馆自动化系统市场的研究专栏[8],市场的形成及随之引起的学界的重视,是ILS理念渐渐为人们所接受的标志。从这一阶段开始,多模块的自动化系统开始成为主流。本阶段的划分依据,紧接上阶段ARL对集成系统术语的规范,以集成系统市场在1986年的爆发性增长为终。
●市场惯性与“抢步”的时代。本阶段大部分的ILS拥有较为优秀的流通管理模块,但其他的功能存有不少明显的问题。其原因正是由于集成系统成为市场的热点,许多厂商在开发的过程中将流通系统加上其他模块,转而成为自己的集成系统,以尽早投入并抢占市场[9]。“抢步”的出现是由于市场的长寿命特质和产品较低的差异性,一旦抢先占有一定数额的用户,将保证后续长期的收入;而这种行为又进一步导致了产品的同质化,市场竞争的负面效应随之显现。
●“市场”尚在成长的侧面写实——三种形态的图书馆集成系统。直到1984年,图书馆集成系统还不一定是一种系统,而是一种理念,关于这种理念,有三个解决方案:第一种是集成了多个模块的系统,即我们今天所见,当时Data Phase和DRA就是这样的系统;第二种是特定的厂商之间合作,将两个或多个单独的自动化系统连接起来,如CLSI和Blackwell Library System的携手;第三种是像Innovative Interface那样,能够与任何一个系统相互连接[10]。三种形态尚未能统一。由此可见,ILS的发展在理论上尚未统一、在实践和开发方面也未臻成熟,这决定其市场还只能处于“上升”而非“成熟”的阶段。
● 潜伏弊端的销售方式——启钥式系统(turnkey system)。启钥式系统的销售模式在这个时期有着巨大的意义。启钥式即是厂商向图书馆销售软件的同时,也包办硬件①当时的软件必须运行在特定的硬件上,如CALS(Comprehensive Automated Learning System)系统只能运行在IBM370上。,与下文的“纯软件”(software-only)销售互相对应。“启钥”二字的意义,有如开汽车,只需要简单地转动钥匙即可发动,而不需要理会汽车的构造原理。然而这种由系统厂商一手包办的方式在下一个时期开始凸显其弊端,图书馆界渐渐发现,完全的委托并不能获得完全的满意。前期的购置并非一劳永逸,“启钥”模式的“一手包办”使得厂商在后续的维护谈判中占有极大的主动权,图书馆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图书馆用户对这种模式的反抗,推动了市场上更为成熟的销售方式,但这一时期毕竟持续了数年之久,也正是由于该市场产品较长的寿命所致。
●商品化特征加强。80年代初期,图书馆自动化系统由单一功能系统向图书馆集成管理系统发展,其市场规模达到8000万美元左右[8],一系列系统厂商如 Geac,DRA,Dynix的崛起[4]和各种图书馆集成产品的投放使市场竞争日渐激烈。
这一时期的图书馆集成系统走向了成熟。成熟的标志不仅在于功能的基本完善,更体现在市场的增长从突飞猛进过渡到平稳发展——市场的相对饱和标志着图书馆对集成系统的认可和采纳,市场的细分则标志着激烈的竞争促使厂商专注自己所擅长的领域。1986年,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的爆发性增长②其安装数量的增长,与其调查范围在一定程度上的扩大也有关系,然而,更重要的,依然是整体需求的大幅度提高。(图书馆界安装的系统,从1985年的193个系统增长为302个[11][12])是划分本阶段开始的依据;其结束以新技术环境的出现,即1993年美国宣布实施建设信息高速公路为标志。
●“成熟”的数据——从迅猛增长到平缓发展。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从1986年到1988年不断有突飞猛进的增长,平均每年都有超过300个系统被安装;1989年开始显示出放慢发展的趋势,其后开始走向平缓的饱和期[11][12]。
●市场的细分。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开始细分为“小型机市场”和“微机市场”,对微机系统的关注开拓了图书馆集成系统走向中小型图书馆的道路,“图书馆自动化市场”等专栏都因为小额交易的大量增加而不再用市场份额来判断系统厂商的地位,改用收入来衡量[13][14],市场细分的行为充分佐证了ILS市场的成熟。细分市场的重要手段,无疑是产品的细分,也正是在市场基本成熟的情况下,厂商才开始考虑通过提高产品的差异性来获取更多的用户,但这种差异性更多体现在内部而非外部,即针对大中小型图书馆,同一厂商有不同的产品线,但不同厂商之间,在相同层次的产品上,依然鲜少差别。
●选择的空间——非专有操作系统的崛起和纯软件的销售。UNIX等非专有操作系统③早期的部分操作系统只能在某种型号的计算机上运行,如早期的IBM的操作系统一般只能运行在IBM的某型号的小型机上,操作系统与小型机被捆绑在一起,这些被称为专有操作系统。的出现,使系统软件的跨平台变得可能。图书馆拥有了更多选择的空间,并开始正式排斥启钥式系统,一方面是因为委托系统厂商购买硬件需要支付额外的中介费用,另一方面,开放的系统有着更广阔的市场,对于学校来讲,他们希望图书馆系统与校园的计算机网络互相融合;对于公共图书馆来讲,则希望自己的系统能够和其他的信息服务整合在一起,提供给大众,例如特别规格的数据库或者社区的BBS,让用户能够通过MS-DOS或Macintosh工作站与集成系统进行交互操作[15]。
20世纪90年代以来,技术对集成系统的影响日益深刻,尤其是数字图书馆系统的兴起,Innovative、VTLS、Epixtech等厂商都选择这一时期重新设计其产品。然而大部分的“重设计”却更像是以原有框架为基础的“功能加强版”。究其原因,对厂商而言,图书馆一旦安装了集成系统,就能保证厂商之后相当一段时间的维护费收入,生存优先于改革,故而以“重设计”的名义迅速攻占当前市场成为一种必要的手段,市场因素使这个过程几乎就是“上升期”那种经营理念的翻版。但是,这一时期对检索功能的完善,对管理功能的重视等措施,毕竟优化了图书馆集成系统的整体功能。
●强调核心技术——科研投入的加大。对图书馆集成系统的“盲目迷信时代”已经渐渐走远,图书馆更重视系统的实用价值,开始组建馆内调研项目组。从1993年开始,系统厂商开始加大对科研的投入[16],以面对技术的变革。企业科研的重点,主要在于用户界面的改造、商业服务的聚合、电子出版物等等。这些研究由于经验有限,主要围绕着已有的核心模块,但无论如何,它们逐步拓宽了ILS的功能边界,也扩展了图书馆的服务。
●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及IT市场——流行的四大要素。图书馆集成系统在某种程度上,可以被理解为图书馆的企业资源管理(ERP)系统,其发展的方向和流行的技术趋势,往往与IT市场保持一致。随着互联网的抬头,IT业的整体互动越来越明显,本阶段的起始阶段,图书馆集成系统发展的四大技术要素[16]都与主流的IT业界契合,而事实上,这四大要素更持续成为整个技术变革期最受瞩目的焦点,它们分别是:(1)网络,即广域网和局域网的兴起以及“信息高速公路”兴起的建设热潮;(2)标准和开放系统,主要是异构系统和网络之间的联合,如Z39.50;(3)C/S架构和用户界面,C/S架构由理论走向了实践,用户界面则从字符系统升级到以视窗系统为代表的图形用户界面;(4)多媒体应用,包含全文和多媒体都开始融入图书馆的数据库中。
●三大趋势之终端用户服务。对终端用户的服务、全球化市场和系统厂商的相互兼并是这一时期的三大趋势。终端用户服务是随数字化服务模式的崛起而逐渐形成的,互联网从以往单一的数据网络逐渐向社区类型(如BBS)的网络靠拢,图书馆强调“用户本位”在系统开发理念中已有所映射。
●三大趋势之全球化市场。全球化市场的崛起并非一时之功,早在1987年的年度报告显示,Dynix,Geac,NOTIS等市场份额位居前十的厂商在本土以外至少都有一个分公司或代销商,主要是欧洲和加拿大[17];到1991年,国外的市场对美国厂商开始变得不可或缺,销售集成系统的战线已经扩展到包括中国台湾在内的亚洲地区[18];时至1995,对七成的厂商而言,它们的销售额超过50%都来自于非美国市场[19]。随着全球化过程的步步迈进,美国的集成系统大量地输出到国外,与集成系统相关的思想、技术也辐射到诸多国家,极大地影响了国外图书馆的发展,这也是我们在研究市场因素的时候,从美国入手的重要原因。
●三大趋势之行业兼并。行业兼并此时开始为新的变革积蓄力量,如1999年Sagebrush Technologies收 购了 Winnebago Software Company,Inmagic兼 并 了 Comstow Information Services[20]。随着竞争的日趋激烈,厂商往往通过两种方式来增加或保持市场份额,一种是进军新的领域,比如K-12学校①K-12学校的说法主要用于美国、加拿大,还有澳大利亚的部分地区,一般指从幼儿园到12年级的教育,也可用作对基础教育阶段的通称。,特殊图书馆②特殊图书馆(Special Library)指那些既非学校图书馆亦非公共图书馆的一些图书馆,如法律图书馆、公司图书馆、医院图书馆等等。,混合图书馆联盟③混合图书馆联盟(Mixed Consortium)是指不同系统、不同行业、不同部门图书馆之间为了满足各自不同的需求而建立的跨界联盟体。等等;另一种就是通过兼并扩大市场占有度[21],但事实证明,向新领域进军的力量毕竟是有限的,兼并的时代由此拉开。
21世纪以来,新的信息环境推动着图书馆的变化,旧有系统的弊端日益明显,以上世纪末的“重设计”为契机,出现的一批新型系统在历经市场的检验和厂商的改进之后,也基本成熟,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图书馆界迎来了一阵向新集成系统迁徙的浪潮,新世纪之初,学界就发出了“把握迁徙的用户群”的声音[22];直到2009年,随着金融危机的到来,图书馆向新系统的迁徙不再是市场增长的最大推动力[23],这也成为本阶段终结的标志。在这股浪潮下,由上一阶段持续下来的兼并形势逐渐明朗化,强者越强,弱者越弱,历经多宗合并和收购,终于在2007-2008年形成了一个以少数大型系统厂商为主导的集成系统市场。这些厂商将肩负起行业的使命,在下一个阶段,带领整个市场走出金融危机的阴霾。
●新的市场产品——向新型图书馆集成系统的过渡。随着数字化时代的到来,图书馆的职能也在慢慢走向内容提供者[24]。随之而来的是对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升级要求,新型ILS的迁徙浪潮就是在这种环境下爆发的,这里的“新型”,指的是“新技术的变革”阶段经过“重设计”的集成系统,这些系统不仅关注图书馆纸本资源的管理,还重点强调对电子资源的管理,以服务复合图书馆为目标,以2004到2005年度为例,就有1417个图书馆更换系统[24]。在这一轮迁徙中,NOTIS、INLEX等旧型系统几乎灭绝,其原有的市场被Innovative Interfaces、Ex Libris和SirsiDynix等巨头侵吞。
●新的市场形势。千年虫危机给还在犹豫的系统厂商最后一击,处于重重困境的系统厂商试图通过合并来缓解危机。厂商之间的相互兼并代表了市场对弱势产品和弱势企业的吸收,最终使得少数巨头把持自动化市场,它们的特征是全球化、多样化经营和私人运营[25],这些厂商大都意识到市场上产品同质性的桎梏,都试图在各自的优势领域获得突破,甚至在金融海啸到来的时候逆势招募员工,改革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决心由此可见一斑。但是,小型的或者新进入这个市场的厂商并非一筹莫展,因为成本和利润的原因,它们更积极地推广“软件即服务(SaaS)”的服务模式;开源ILS也对传统ILS开发商产生冲击,这也让传统ILS开发商开放应用程序编程接口,以对抗开源的冲击,让图书馆通过二次开发的方式实现一些特殊功能。
●不仅仅是市场细分的问题——公共图书馆与高校图书馆各领风骚。公共图书馆和高校图书馆不同的性质引领了不同的技术风潮,它们从不同的方向推动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发展,这已经不仅仅是市场细分的问题,它们完全引领了不同的技术应用,而且这种趋势有可能进一步发展并使得两者越行越远。事实证明,公共图书馆不重视电子资源,却重视RFID技术对物理馆藏的管理;高校图书馆则对联邦集成检索、电子资源管理、参考链接(Reference Linking)等有着强烈的需求,这些都将推动同质化较低的市场产品逐渐分离[24]。
●以Web2.0为代表的新理念。这个阶段出现的新热点,无论是Web2.0还是SaaS,无论是云计算抑或开源,往往带有着全新的理念和颠覆性的思维,它们的影响不仅仅涉及技术本身,还涉及图书馆的服务内容,正是这些因素带来了集成系统的危机,促使系统厂商和图书馆合作,积极思考在新的环境下,如何重建集成系统的主体框架。图书馆集成系统长期以来形成的一些固有特质可能也随之改变:例如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寿命极可能随着技术更新的加快而不断缩短,而商业化搜索引擎的入侵使得图书馆集成系统核心检索技术的优势在不断减弱。虽然一定时间内的变化未必明显,但新的市场和新的规则正在孕育,这些是图书馆界和图书馆集成系统厂商需要携手面对的挑战。
上文加入“市场”这个重要变量,重新梳理了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发展的历史。在“迁徙的浪潮”过后,新市场形势逐渐形成,标志着一个新阶段的到来,而这一个阶段的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可能将迎来翻天覆地的改变,这种变化随着全球化等趋势的加强和美国市场的领导效应,也将蔓延到世界各个角落。
明末清初,耶稣会士在传播天主教的同时,积极传播西学。传教士与中国知识分子合作,西译中述,开创了西学翻译的先河。如利玛窦与徐光启合译了《几何原本》、与李之藻合译了《同文算指》。晚清的西学东渐史中,西学传播主体则是一个发展的过程。“第一阶段(1811-1842年),基本上是西来传教士的事;第二阶段(1843-1860年),西人为主,少量中国知识分子参与其事;第三阶段(1860-1900年),西译中述,中西传播机构共存共并进;第四阶段(1900-1911年),中国知识分子成为主体。这说明,中国知识分子在西学传播过程中,逐渐由被动变为主动,由附从地位升为主导地位。”(熊月之 2011:12)
2009年以来,新的曙光已经渐渐出现在我们面前:以ExLibris为代表的一批公司开始过渡向SOA架构,实现ILS的再工程,如ExLibris的URM(U-nified Resource Management)项目[26],Kuali的图书馆开放环境项目(Open Library Environment,OLE)[27],OCLC的WorldCat管理系统[28]等等。Ex Libris试图建立的全新图书馆自动化平台,除了能够管理所有形态的文献,还将整合包括电子资源管理在内的多种功能;OLE项目在安德鲁·梅隆基金会(Andrew W.Mellon Foundation)的开源技术基础上,为研究型图书馆开发新的技术平台;OCLC试图比SaaS更进一步,为图书馆提供“Web级管理服务(Web-scale management services)”,即在线的、完整的图书馆自动化解决方案[23][29]。
它们中的某些项目还处于概念的阶段,根据目前公布的研究规划日程表,也许要到2012年才能见到成效。然而,新的服务和要求也在不断地冒头,例如电子阅读器的发展速度已经远远超过了想象,2011年初亚马逊首次表示电子图书销量超过平装书[30]——这种“再工程”需要规划好长期的发展目标,而不是像“上升期”或“技术变革期”那样盲目地抢占市场,在技术发展日益迅猛的现在,这种做法可能会给厂商和图书馆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当前的 Web2.0乃至 Web3.0趋势,要求的是一个高效率的环境,这个环境的基本需求,是共享——内容的共享、代码的共享、功能的共享。这些,都将推动集成系统走向一个“开放”的未来:
●结构的开放。以往的ILS,围绕着图书馆业务流程,各个功能模块之间耦合度很高。而随着SOA架构的流行,可能要求集成系统的各个模块拆分为独立的组件,组件之间是一种松耦合关系并具有统一接口定义规范。这些组件的自由组配将构成各馆独有的集成系统。结构开放既有利于把自己的数据和服务对外开放,提升图书馆对外界的显示度,同时也可以把外界开放的数据和服务引入到图书馆系统当中来,以弥补资源和服务的不足。
●数据的开放。对于未来的信息环境而言,当前的ILS系统不像整理了图书馆的资源,更像束缚了图书馆的资源。未来的系统可能能够通过“关联数据(Linked Data)”的方式开放,关联数据是提供了关联结构化数据的新媒介,虽然本身并不会给信息增加任何语义含义,却可以通过规范的格式将图书馆的书目等信息在数据层面与外界建立关联,铺平通向语义网之路[31][32]。
“开放”意味着图书馆集成系统不仅仅要关注“馆内”,更要关注“馆外”,图书馆信息资源的揭示过程中会出现更多的难点,例如RDF词表和传统MARC目录转换问题等;但同时也是一个向全社会推广图书馆服务的良机。对于市场来讲,系统功能和数据的开放也意味着对于其他相邻领域的厂商而言,“入侵”显得更为便捷,例如传统厂商在电子资源领域的制高权,正在被EBSCO等资源提供商的资源发现服务(EBSCO Discovery Service)不断侵蚀。
过去的图书馆集成系统竞争,往往是相同的模块,看谁做得更好。而随着系统厂商一轮又一轮的合并,分裂的市场已经逐渐变为一个联合的整体市场,剩下少数几个大型的巨头经过产品的整合,在其各自的领域都占有一定的优势[33],他们所要做的,是尽量加强这种优势,并形成具有竞争力的特色。
事实上,系统厂商走向差异性策略的情景,早有历史可寻。1989年前后,市场销售额的增长也呈现平缓的迹象,当时占据主导地位的各大系统厂商不希望在拥挤的市场中展开激烈的对抗,试图回到自己最擅长的模块,回到比起对手有更辉煌历史的领域[17]。这一轮的差异性战略,于2000年前后开始显露[24]。到2009年,各公司的策略已经渐渐具体为产品或服务模式,如TLC着重为年轻读者推出了专门的LS2Kids,Ex Libris一反普通厂商先卖核心系统、再卖附加服务的策略,通过SFX链接服务或者Primo发现界面让图书馆走近并了解其服务内容,而后再引导他们走向Aleph系统[23]。随着市场形势的进一步严峻,这些差异性的策略势必将越演越烈,从不同的方向推动图书馆集成系统的扩展和壮大,推动图书馆服务的深入与延伸。
本文探讨的虽然是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的历史,然而,正如上文所言,全球化等因素将这些区域化的影响放大、扩散,包括中国在内的世界图书馆界都在迎接一个新时代的到来,而“市场”因素的显性化,无疑将帮助图书馆在这样的环境中更好地抉择发展的方向和策略。
早在1983年,图书馆自动化市场领域的专家Joseph R.Matthew就说过,“图书馆应该秉持一种态度,就是让系统厂商告诉我能干什么,而不是自己去询问‘能够实现这样的功能么’”[8]。且不论其语义上的正确与否,此言虽然简洁,但它内核的理念至今依然焕发着理性的光辉——首先是对厂商的信任,他们对技术的发展程度和自己的系统最为了解,他们可以给我们更好的答案,但这种信任,并非立足于单向的信息流(即厂商完全掌握话语权),而是建立在双方认识到两者的利益是一致的、并且搭建起长期稳定合作计划的基础上的;其次是对市场的接受,“能干什么”是由一定时期的市场决定的,图书馆无法起到直接的决定作用,但是图书馆界却可以通过与厂商的合作来推动产品的改进、持续更新自身的需求,间接影响市场的产品形态。以此为基础,我们为图书馆给出下列建议:
“图书馆未来”系列译文从多个方向为我们预测了图书馆的明天,或是演变成人与思想发生现实交互的场所[34],或是悲哀地淹没于数字化潮流之中[35],图书馆的未来,没有定论,然而,技术的力量将是塑造未来图书馆面貌的根本动力之一。
但图书馆对技术往往持着保守的态度,如1993年,有80%的图书馆宣称将转向C/S架构,事实上只有20%左右真正做到[16]。不作技术的‘首吃螃蟹者’的态度,长久以来伴随图书馆理性地观察市场,等待时机。然而,不作技术的‘首吃螃蟹者’并不等于远离技术,更不等于拒绝技术,前者的意义,重在不承担未成熟技术的探索成本,理性的保守以后是适时的出击;后者则是一味地静止和停滞,消极地等待灭亡。
尼古拉斯·卡尔为什么敢于喊出“IT不再重要”[36]?不是因为IT真的不重要,而是因为IT已然过于深刻地嵌入到你我的生活,它不再作为改变事物走向的关键角色出现,而是成为各行各业起航的基本要求。正如电力普及的时候,我们可以不再理会灯泡的制造原理,但当你要求更好的照明、更有效率的灯火,你依旧需要在这个领域有所探索、有所研究,之于IT,也是如此。就当前而言,图书馆对于开源、关联数据等持观望态度无可厚非,但大型的图书馆在其能力范围内,积极展开与高校或企业的合作,负起探索和研究的责任,却是不可推卸的。
图书馆集成系统厂商的蓝海战略已经展开,然而,在较长一段时间内,特别对国内图书馆而言,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依然由“许多公司提供着许多功能重叠,异构度不大的产品”[37],对这些产品的选购,往往着眼于并发用户数等细节性的挑选[38]。另一方面,引入国外的系统,往往也在引入一套全新的管理方式,能否适应,又能否改造,都是需要深思熟虑的问题。
故而,对图书馆集成系统及其内涵应该有清晰的认识。首先,图书馆集成系统实际上是图书馆的企业资源管理(ERP)系统,把ILS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实质上等同于图书馆信息化的综合解决方案。由此,关于ERP的研究成果可以成为推动集成系统发展的“燃料”,例如“信息资源管理的关键问题”方法等,这方面的研究将是未来的重点;其次,对各个系统厂商背后历史的了解,对其产品背景的充分认知,将帮助图书馆区分雷同,命中自己真正所需,除了组建专门的调研组之外,这方面可参考之资料,包括美国Library Journal的“图书馆自动化系统”专栏、编目精灵的《国外图书馆自动化系统指南》[38]、Marshall Breeding的个人网站 Library Technology Guide[39]等等,都有助于图书馆鉴别集成系统的优劣。
图书馆与系统厂商的关系并非一成不变:启钥式系统主导的时代,厂商为图书馆从硬件到软件全套配备,几近于量身定做;或合作研发,如NOTIS就曾与明尼苏达大学共同开发 WinGopher[40];也有恶劣的“锁定”与“被锁定”,如西安交大图书馆曾被锁定在INNOPAC系统内,承受昂贵的维护费用[41]。然而,图书馆与系统厂商的共生关系将在新的时代里越发牢固,缺乏厂商在核心系统上的变革和支持,开源软件与2.0插件对于图书馆而言,终究难以得到应用。
图书馆应该鞭策系统厂商前进,而不是任由他们蹒跚独行。有学者认为,“图书馆升级2.0最大的动力可能来自企业”[42],我们则以为,“可能”二字没有存在的必要,以全球视野看来,仅靠图书馆本身,不可能完成向2.0的过渡:图书馆能够走入联网时代,正是基于集成系统发展的推动;图书馆走向“复合”的时代,也依然要向系统厂商发出求救信号,等待优化的联邦检索和电子资源管理系统、资源发现系统和服务传递系统[43]。同时,系统厂商研发的优势也依然健在:从分工角度而言,图书馆自行研发系统的效率并不如自动化厂商,那些依靠图书馆或高校成长起来的系统,如NOTIS、MELINETS等,往往也都脱离图书馆而成为独立法人,以便于运作和发展;厂商会因为利益的缘故缺乏勇气推翻已有的架构,却也因为同样的原因,对技术大环境保持着敏锐的感应,如1996年前后,当复合图书馆初现苗头,厂商就开始加大对支持Z39.50、超文本链接等电子形态的 Web OPAC的投入[40]。
随着传统系统厂商一轮大规模的兼并浪潮渐渐落下帷幕,新的产品和服务蓄势待发,图书馆应该思考如何在新的环境下与厂商构建新的关系,如何共利共存,必要的情况下,甚至可以考虑以某种形式与之共享书目数据和读者资源。从图书馆的角度出发,图书馆应该努力获得主导地位,让系统厂商成为图书馆需求的实现者。然而,以资源和实力看来,单一的图书馆很难掌握主动权,区域性和行业性的图书馆联盟应该越来越多地参与到同系统厂商的谈判和协调中,发挥作用。
对于图书馆而言,用户需求是永远的命题。以往的图书馆集成系统设计中,由于强调工作流程的自动化,对图书馆工作者的需求往往更加重视,而对图书馆用户的关注则主要集中在界面设计,易用性和亲和性成为基本的考虑。然而,对“个性化”的强调和Web2.0的崛起,标志着“用户为王”时代的真正到来,考虑的要点更多更散乱。
谷歌、百度等非图书馆信息服务系统的诸多优点,使图书馆集成系统面临着新的挑战。对于图书馆而言,通过实践工作和原始资料的积累,总结分析用户当前的需求及其变迁趋势,将为集成系统的改进提供最基本也是最坚实的导向。以Primo和En-Core为例,它们的简洁性和整合性,正是基于用户需求而做出的改变。
随着全球化程度的加深,越来越多国家的图书馆集成系统发展历史都能找到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发展印记,未来的发展也在很大程度上受其影响。倘若展望ILS未来的发展脉络,对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市场的历史研究是必要的。另一方面,对美国图书馆集成系统的市场因素还需要更多的重视,市场是技术、用户需求、时代环境的大熔炉,是其相互博弈的擂台,对市场中这些因素的关注和研究,将帮助学界更深入地理解图书馆集成系统的本质和内涵,而这种理解,是我们展望未来的最基本的条件。
1 傅守灿,陈文广.图书馆自动化基础教程.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5
2 Charles M.G.Integrated Library Systems.Bull.Med.Libr.Assoc.1983.7(3):3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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