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走新型工业化道路面临碳锁定挑战

2011-04-01 12:56安福仁
财经问题研究 2011年12期
关键词:化石能源制度

安福仁

(东北财经大学财政税务学院,辽宁 大连 116025)

一、技术演进、制度变迁与经济发展方式的路径依赖

美国著名学者阿瑟 (Arthur,W.B.)用路径依赖来描述技术变迁的自我强化、自我积累的性质,最先对技术演变过程中路径依赖进行了开创性的研究。阿瑟认为,一种并不一定是最好的技术,由于某种原因首先获得发展,就可以凭借先占的优势地位,利用规模扩大促成的单位成本下降,普遍流行导致的学习效应,许多相关、相近行业采用相同或相似技术的协调效应,以及在市场上流行给消费者带来的良好预期等等,实现自我增强的良性循环和持续的发展,从而在竞争中胜过自己的对手。而相反,如果一种较其他技术更具优势的技术却可能因晚到一步,就没有机会获得先入者的诸多优势或没有获得足够的支持者,从而陷于一种困境,甚至会被锁定在某种恶性循环的被动状态之中难以自拔,这就是技术演进轨迹的路径依赖[1]。

美国的经济学家诺思把路径依赖的相关概念和分析方法引入到制度变迁的分析框架之中,创立了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理论。诺思认为,一个国家在经济发展历程中的制度变迁如同技术演进一样存在着“路径依赖”现象,因为制度变迁同样也存在着报酬递增和自我强化机制,这种机制使得制度变迁一旦走上某条路径,它的既定方向就会在以后的发展中得到自我强化,从而形成对制度变迁轨迹的路径依赖[2]。诺思指出,报酬递增和由显著交易成本所确定的不完全市场是决定制度变迁轨迹的两个重要因素。一种制度矩阵的相互依赖的构造会产生巨大的报酬递增,而递增的报酬又会使特定的制度轨迹保持下去,路径依赖仍然起着作用,从而决定经济长期运行的轨迹。然而,报酬递增所决定的制度的长期变迁,并不必然导致经济长期增长的良性轨迹,而很可能相反,这主要取决于市场的完全程度。在报酬递增的前提下,如果相应的市场是竞争性的,或者是大致接近零交易成本模型的,制度变迁的长期轨迹将是有效的。而如果市场是不完全的,信息的反馈又是分割的,且交易成本也是十分显著的,那么,在路径的分叉中,不良的绩效可能居于支配地位。诺思还认为,制度变迁比技术演进更为复杂,因为行为者的观念以及由此而形成的主观抉择在制度变迁中起着更为关键的作用,不同历史条件下形成的行为者不同的主观抉择,既是各种制度模式存在差异的重要因素,也是不良制度或经济贫困国家能够长期存在的原因之一。

同样,我们可以把技术演进与制度变迁的路径依赖分析方法引入到经济发展方式路径依赖的分析框架之中,即经济发展方式也具有“路径依赖”的特征。经济发展中的各种体制、政策、方法和措施等综合形成的稳固的经济活动模式,统称为经济发展方式,包括由经济活动中的经济资源配置方式和生产要素组合方式和生产资料使用方式等构成的总和。经济发展方式不仅受社会的政治体制、经济体制和各项经济政策的影响,而且人们的思想观念、价值观念、思维方式、行为方式和生活方式等,都会对其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传统的经济发展方式是由以往发展中的各种体制、政策、方法和措施等综合构成的牢固模式,难以在较短时期内实现转变。

多年来,我国形成的传统的经济发展方式,始终没有走出以浪费资源和污染环境为代价的碳锁定怪圈,特别是我国重工业的迅猛发展给资源环境造成极大压力[3]。我国“十二五”规划纲要提出的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五个坚持”,即坚持把经济结构战略性调整作为主攻方向,坚持把科技进步和创新作为重要支撑,坚持把保障和改善民生作为根本出发点和落脚点,坚持把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作为重要着力点,坚持把改革开放作为强大动力,是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核心和重点,是破解我国经济粗放发展模式的重要战略。长期以来我国已形成技术选择、资本投入与劳动力流向等侧重于东部的资源配置模式,形成了要素资源配置的锁定效应,使得我国中部和西部经济发展相对落后,这说明我国区域经济发展也存在路径依赖。早在改革开放初期,我国首先在东部沿海地区实行更加优惠的开发政策,使得外来资金和技术的流向仍以我国东部为主,加剧了区域要素投入模式的锁定。自我国实施西部大开发和中部崛起战略以来,中国区域经济发展经历了从不平衡发展到协调发展的战略转变,产业布局逐步由过去的向东部集中转变为向中西部转移扩散,使得当前中国区域经济发展已进入一个重要的战略拐点时期[4]。经济学上常把投资、消费、出口比喻为拉动GDP增长的“三驾马车”,这是对经济增长原理最生动形象的表述。但一直以来,我国为发挥劳动成本低的优势,在出口贸易上已形成对加工出口的高度依赖,逐渐显示出潜在的局限性。当前我国对外贸易依存度为60%以上,这不仅造成资源承载率过高,抑制经济实体的内生性增长动力,而且还导致国际贸易交往中摩擦增多,国民经济外部风险逐步加大。

二、中国碳锁定的路径依赖

中国在工业化过程形成的以碳为基础的能源和运输系统最容易形成“技术—制度复合体”,使得工业经济处在碳锁定的状态。一个国家(地区)的政治、经济、社会等制度,一旦与对化石能源系统使用技术的高度依赖结成“技术—制度复合体”,其结果会形成一种共生的导致技术锁定和路径依赖的系统内在惯性,阻碍替代技术或低碳技术的发展[5]。这种由技术和制度共同演进过程中的路径依赖而形成的“技术—制度复合体”其共生的系统内在惯性表现为技术和制度相互联系、互相依存地存在于系统之中,在客观上要求保持稳定并抵制变化的发生,结果导致技术锁定和路径依赖。中国在工业化过程中形成的锁定在碳密集的化石燃料能源系统的“路径依赖”,它一方面会促进产业集群不断成长并走向成熟,而另一方面,路径依赖特征则将诱发产业集群生命周期演化中的“锁定效应”,并导致产业集群衰亡。

中国碳锁定的路径依赖与高碳产业的历史渊源和经济结构、就业、科技发展水平、能源结构等都紧密联系,但产生碳锁定效应内在原因主要有两个方面:一是受益于长期递增报酬的以碳为基础的能源系统可能会产生碳锁定效应,阻碍替代技术发展和低碳技术创新。低碳技术主要指那些有助于降低经济发展对生态系统碳循环的影响,实现经济发展的碳中性的技术,如碳捕获和储存技术、节能减排技术和可再生能源技术等。化石能源技术为工业社会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煤、石油和电力等化石能源的利用使现代生产方式成为可能,但由于对化石能源的过度依赖而形成的碳锁定,不仅使得大气中二氧化碳的含量逐渐增多,导致全球气候变暖,而且还会导致能源危机。二是受益于现有制度的参与者,往往试图维持该种制度,这将进一步强化了技术系统的锁定。碳锁定作为一种“技术—制度复合体”,所形成的路径依赖,先从认知层面开始,经过制度层面最后达到经济层面。我们知道,制度一般是指要求大家共同遵守的办事规程或行动准则,包括正式制度和非正式制度,二者相辅相成,共同促进社会发展。各种成文的法律、法规、政策、规章和契约等属于正式制度,它总是与国家权力或某个组织相联,并且由行为人所在的组织进行监督和用强制力保证实施。价值信念、伦理规范、道德观念、风俗习惯和意识形态等属于非正式制度,它是对人的行为不成文的限制,具有自发性、非强制性、广泛性和持续性。这说明,认知和制度的路径依赖将会导致经济的路径依赖。由于现代技术系统深深嵌入在制度结构之中,技术锁定与制度锁定因素的相互作用会进一步加剧技术锁定。

碳锁定作为长期以来形成的技术与制度复合体,它是我国工业生产对化石能源高度依赖的必然结果,也是一种产生于工业国家历史发展路径的状态。碳锁定在本质上是对高碳产业与技术所形成的“路径依赖”,有着更为悠久的历史传统和稳固的制度体系。我国自建国以来形成的庞大复杂的“高碳”工业的体系,根基牢固,不可动摇,对发展低碳经济形成巨大的阻力。这是因为:第一,能源系统和技术的相关基础设施的生命周期很长,而新技术通常依赖不同的基础设施和辅助技术的支撑。因此,即便存在可供选择的更优的替代技术,仍然存在支持和维护现有技术的路径依赖。第二,低碳技术大多是比较新的技术,低碳技术研发与创新面临较大的技术风险,未来绩效也存在很大的不确定性,这在客观上就产生了对新技术的阻碍作用。第三,低碳技术创新和使用通常会伴随高昂的成本支出,并产生外部经济,而化石燃料等技术的使用者却不必为其造成的外部成本买单,这使得低碳技术在成本上缺乏竞争力。特别是我国作为发展中国家,在工业化过程建成的生产设施具有资本密集度高、排放强度大和使用寿命长等特点,使用特性将在很长时间内被锁定。我国最主要的高耗能工业是黑色冶金、有色冶金、非金属建材和化学原料等工业,这些工业都是建立在一种巨大投资的基础之上,一些基础设施、机器设备、大件耐用消费品等资金技术一旦投入,其使用年限均在15年乃至50年以上,如果在生命周期内单纯将这些巨大的投资报废,将导致巨大的重置成本。这说明资金和技术的“锁定效应”在短期内是难以消除的,中国面临高碳锁定的局面是发展经济低碳不可回避的障碍。不认识这一点,就很难做到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也很难做到科学发展。

中国碳锁定的形成还与人们的心理定势有关。人们的认知定势、情感定势和思维定势等都属于心理定势,它是一个心理学上的概念。一方面,心理定势的存在可以使人们在从事某些活动时能够相当热练,甚至达到自动化程度,可以节省很多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心理定势也会束缚人们的思维,使人们对事物的认识滞留在一个水平上。人们一旦形成对高碳产业与技术的路径依赖,就会产生一种按照这一路径走的心理定势,使人们只会用常规方法去解决问题,而不求用其他“捷径”突破。人们一旦固守一种特定的模式而惯用常规的方法去解决问题的心理定势形成后,往往会形成固守传统与积习的思维惰性及习惯惰性,使某些理性认识变为僵化了的教条或僵化的图式。孔子说“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讲的便是思维惰性的两种形态。思维惰性往往外显为行为上的习惯惰性,在一些习惯性的图式面前因循停滞。人们在实践中形成的活动方式,具有内在化、习惯化、稳固性特点,有些方式会形成制度化、体制化的特点。那些被内化为人们的思维习惯、行为习惯的活动方式形成为“个人习惯”;那些被制度化、体制化的活动方式形成“社会习惯”。这两种习惯具有强大的抗拒创新和变革的惯性。长期以来,人们固守高碳设备和高碳技术而形成的心理定势与习惯惰性是形成碳锁定的重要思想根源,由此决定了碳锁定具有持久性和长效性的特征。

三、中国碳锁定对环境和能源的影响

多年来,中国以化石能源为主进行大量资金与技术投入而形成的碳锁定,不仅导致环境恶化,而且会引发能源危机。

1.碳锁定导致环境污染

碳锁定的环境效应主要是指因高碳产业发展导致二氧化碳排放超过环境的承载能力而产生的环境物理效应。工业社会的每个企业和每个消费者,由于对化石能源以及以化石能源为原料而生产的产品的大量使用,都留下了自己的碳足迹(二氧化碳数量),包括因使用化石能源直接排放二氧化碳而形成的第一碳足迹,和因使用各种产品而间接排放二氧化碳而形成的第二碳足迹。人类燃烧化石燃料以及毁林引起的大气中温室气体浓度的提高,超过了植物和海洋吸收它们的速度,这些气体在大气层中成年累月的聚集,即便现在完全停止释放这些气体也不可能停止它们所导致的气候变暖和大气污染的趋势。大气中有害物质的浓度越高,滞留时间越长,污染就越重,危害也就越大。自然环境是人类赖以生存的物质基础和外部条件,它为人类提供了生存的空间和人类生存不可或缺的淡水资源、氧气资源、食物资源、矿产资源和能源等。环境具有公共品属性,环境正义是政府治理环境的应有之义。人类在实现和满足自己利益的过程中公正地对待自然,这是人与自然之间的正义原则的要求,也是环境正义最初的含义[6]。自然过程或人类活动造成的环境污染和破坏,引起环境系统结构和功能的变化称为环境效应,包括环境生物效应、环境化学效应和环境物理效应。例如,在中生代恐龙的突然灭绝,就是当时气候变化引起的生物效应;物质之间的化学反应所引起的环境效果,如环境的酸化、土壤的盐碱化、地下水硬度的升高等就是环境化学效应;由物理作用引起的环境效果,如热岛效应、温室效应和大城市过量开采地下水而引起地面沉降等就是环境物理效应。

由高碳行业而产生的碳锁定效应对环境的影响,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从工厂、发电站、汽车、家庭取暖设备等向大气中排放的大量烟尘微粒,使空气变得非常浑浊,遮挡了阳光,使得到达地面的太阳辐射量减少。据观测统计,在大工业城市烟雾不散的日子里,太阳光直接照射到地面的量比没有烟雾的日子减少近40%。大气污染严重的城市,会导致人和动植物因缺乏阳光而生长和发育不良。二是从大工业城市排出来的微粒,其中有很多具有水气凝结核的作用,当大气中有其他一些降水条件与之配合的时候,就会出现降水天气。较大的降雨量或极端的气象变化,会导致洪、涝、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影响工农业生产,危害财产及人类生命安全。三是由人类的生产和生活向大气中排放过多二氧化硫,经过氧化形成硫酸,随自然界的降水下落形成酸雨 (PH值小于5.65的酸性降雨),导致农作物大幅度减产,森林和植物大面积死亡,儿童免疫功能下降,老人呼吸道患病率增加。四是在大工业城市上空,由于有大量废热排放到空中,使近地面空气的温度比四周郊区要高一些,这种现象在气象学中称为“热岛效应”。从地球上无数烟囱和其他种种废气管道排放到大气中的大量二氧化碳约有50%留在大气里,吸收来自地面的长波辐射,使近地面层空气温度增高,这种现象叫做“温室效应”。热岛效应和温室效应都会导致气候变暖或发生干旱、洪灾、火灾等异常天气现象,对人类生存与发展带来严重威胁。我国政府提出,到2020年单位GDP二氧化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的目标,为了完成这一艰巨任务,政府除了在政策上支持清洁能源技术的开发和清洁能源利用,还必须实施二氧化碳的捕集、封存以及利用技术,这对发展低碳经济具有重要作用。

2.碳锁定将导致能源危机

目前,全球每年二氧化碳排放总量约280亿吨,主要集中在工业化国家的能源密集型行业。其中,火力发电厂是世界排放二氧化碳的最大行业,其燃烧化石燃料后排放的二氧化碳占全球燃烧同种燃料排放量30%,大约占全球人类活动排放二氧化碳的24%。在中国,超过50%的煤炭消费用于火力发电,有80%的二氧化碳排放来自燃煤 (国际电力网,2010-03-17)。能源是人类赖以生存的基础,是整个世界发展和经济增长的最基本的驱动力。目前全球消耗的最主要能源是化石能源,随着人类的不断开采,化石能源的枯竭是不可避免的,如果新的能源体系尚未建立,能源危机将席卷全球。

化石能源是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动植物的遗骸在地层下经过上万年的演变形成的能源,即由古代生物的化石沉积而来的一种碳氢化合物或其衍生物。煤、石油、天然气等天然资源都属于化石能源,是不可再生的一次能源。人类对化石能源的过度依赖,会因能源资源枯竭而引发能源危机,最严重的状态莫过于工业大幅度萎缩,甚至因为抢占剩余石油资源而引发战争。目前在世界化石能源中,煤炭仅次于石油占第二位,而中国已成为世界第一大煤炭生产与消费国,是典型的煤烟型大气污染国家,而且在相当长时期内很难改变以煤为主要能源的生产和消费结构。2009年中国能源消费总量为21.46亿吨标准油,可折算为31亿吨标准煤,仅少于美国能源信息署网站公布的美国当年能源消费总量23.82亿吨标准油,成为世界第二大能源消费国。2010年中国能源消费总量达到32.5亿吨标准煤,可折算为22.75亿吨标准油。其中,煤炭消费量增长5.3%,原油消费量增长12.9%,天然气消费量增长18.2%,电力消费量增长13.1%(财经腾讯网,2011-08-07)。从GDP总量来看,中国经济早在2007年就超过德国成为世界第三大经济体。2010年中国GDP总量为5.8786万亿美元,日本GDP总量为5.4742万亿美元,美国GDP总量为14.7万亿美元,中国一跃超过日本而成为美国之后的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这一方面反映了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和发展经济对能源的依赖。另一方面说明了中国高碳产业的发展已形成了对化石能源的高度依赖。

中国经济总量只有美国的1/3,而能源消费总量却与美国相差无几,中国承受节能减排的压力要比美国大得多。随着我国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能源消费强度提高,对能源供给形成很大压力,石油天然气对外依存度将进一步提高,未来中国经济与社会发展将面临严重的能源危机。根据国家工信部近日公布数据显示,2011年1—5月,我国原油对外依存度达到55.2%,超过全球第一大能源消费国美国的53.5%。专家认为,我国原油对外依存度持续攀升,将对我国能源安全造成不利影响 (新华网,2011-08-13)。我国能源资源总量不小,但能源资源分布很不平衡,人均拥有量较低,受国际能源市场变化影响较大。目前我国能源结构不合理,主要以煤炭等一次能源为主,可再生能源、清洁能源和替代能源等技术的开发相对滞后,给生态环境带来更大压力。显然,低碳影响到中国能源战略和能源安全的各个维度。为确保能源安全,中国对经济发展不能只用GDP来衡量,对环境、能源、资源、民生等应有足够的重视[7]。为减少对化石能源的依赖,我国应不断提高可再生能源在全部能源中的比重,最终实现对化石能源的替代,这是保证未来人类文明得以延续的必然选择,根据欧洲可再生能源委员会估计,到2050年,可再生能源将占世界一次能源的1/3,并满足能源增长的大部分需求。我国应借鉴他国经验,制定相关能源政策,加快构建能源安全体系。

[1]韩毅.路径依赖理论与技术、经济及法律制度的变迁[J].辽宁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0,(3).

[2][美]道格拉斯·C.诺思.制度、制度变迁与经济绩效[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8.

[3]曾铮.我国经济发展方式转变的理论、实证和战略[J]. 财经问题研究,2011,(8).

[4]魏后凯,张燕,谢先树.中国区域经济发展战略转型与税收政策调整[J].税务研究,2011,(7).

[5]王敏,巴桑卓玛.碳税对破解“碳锁定”困境的作用[J]. 税务研究,2011,(3).

[6]高凤勤.环境正义视角下的我国环境税制改革[J].税务研究,2011,(7).

[7]李靖宇,孙蕾.辽宁沿海经济带加快发展为现代产业基地的现实论证[J].东北财经大学学报,20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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