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淼
徘徊在梭卢草的死亡边缘
■王淼
2006年9月的一个夜晚,加拿大魁北克大山深处的一家旅店里,一个名叫亨利的旅客被神秘地“化”掉:房间一股异腥,地上、床上一摊黄水,枕头上只留下一撮黑白相间的短头发。后经警察将黄水化验,那竟是人的尸水。而死者的另一名同伴比尔则吓得疯掉。
后经治疗,比尔才告知实情,他是魁北克一名民间医生。亨利患有一种怪病,肠胃大部分结聚,上下不通,用现在的治疗办法又不可能把内脏全部换完,只能用一种民间偏方中草药梭卢草。但梭卢草难寻,只有魁北克大山深处才有。于是,他与亨利一道深入深山,好不容易采得一株梭卢草,谁知,因不知如何服用,夜宿旅店时,将整株梭卢草全部熬好让亨利服下,竟将他整个“化”掉。
那么,梭卢草究竟为何物呢?
其实,经专家分析,梭卢草其实就是中国民间的“化石草”,俗称“化尸草”。据《山海奇谈》载:“化石草,性寒、味辛。化石排聚,如有神效。多生长于悬崖峭壁之上,朗月下照河涧之谷,月光反射之处。化石草有异香,能诱飞虫。因此,这种草的周围,多有食飞虫的山鸟筑巢产卵。而山鸟所产之卵,往往又引来蝮蛇吞噬,蝮蛇的粪便,恰好又能滋养化石草……如此周而复始,正合五行生克之理。”
化石草为历代医书所不载,就连《本草纲目》这样的中草药百科全书也无此药记载。一则是因为化石草生存条件之奇,二则是化石草药性极烈,一片叶子煎服入胃,就足以使活生生的人化成尸水。历代名医敢用者,更是少而又少。但如果善用此药,对人的结聚、结石等病却有奇效。
无独有偶,加拿大渥太华一个名叫柯尔的名医也遇上了一个名叫约拿定的身患肠胃结聚怪病的患者,2008年8月,他与约拿定一起前往魁北克大山深处。柯尔知道大山里有一位名叫桑拿苏的老药农,善识百草,他藏有这种专治肠胃积聚怪病的奇特中草药梭卢草。
但是,等柯尔赶到,遍访桑拿苏,已不见他的踪影。
原来,就在柯尔到达魁北克大山深处的前6个月,桑拿苏与他的孙子丘比特已经历一场梭卢草的生死大战。
那天,桑拿苏上山采药归来,丘比特告诉他,他们家里的鸡蛋都被一条大蝮蛇吞吃。他准备磨制几个石头鸡蛋,把真鸡蛋换掉,诱蛇吞食。
这天,蝮蛇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它从墙洞爬进鸡棚,将数枚“鸡蛋”吞进腹内然后顺原路回去。丘比特悄悄地跟在蝮蛇后面。到了一处僻静的树林,蝮蛇绕着树干爬上去,将身体使劲地扭曲,挤压腹内的“鸡蛋”,可是“鸡蛋”不会破,蝮蛇在树干上翻来覆去地反复折腾、挤压,一直折腾得筋疲力尽,从树干上掉到地上不能动弹。蝮蛇虽然躺在地上不能动弹,丘比特却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地注视着蝮蛇的变化。后来,又一条蝮蛇从林子里爬出来,是一条雌蝮蛇。它找到同伴,在它的身前身后亲昵地检查一遍后,又顺着来路爬了回去。不久雌蝮蛇嘴含一枚青草叶又回到了雄蝮蛇身旁,并用它带来的草叶在雄蝮蛇鼓胀的腹部来回不停地擦拭。雄蝮蛇慢慢苏醒、开始动弹,鼓胀的腹部也逐渐收缩、变小,最后,竟完全消失了鼓胀,与雌蛇一前一后出了树林……
丘比特看得目瞪口呆,数枚石鸡蛋在蝮蛇腹内怎么说消化就消化了呢?雌蝮蛇含来的那枚草叶难道能化解石头吗?
桑拿苏来到丘比特的身后,看着二条蝮蛇离去,才发现雌蛇含来的那片草叶,就是世上最为稀少珍贵的奇毒药草梭卢草。于是,他们爷孙二人顺着蝮蛇走过的路径寻到了那棵梭卢草,在蝮蛇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悄悄地把梭卢草挖了回来……
后来,桑拿苏又一想,生长梭卢草的土其实也是良药,土里留有梭卢草的根须,一样能够治病。但取生长梭卢草的根土,其实要比取梭卢草更难。蝮蛇与梭卢草相互依赖,没有了梭卢草,也就没有了梭卢草产生的异香,无异香也就没有了飞虫和飞鸟以及供蝮蛇吞噬的鸟卵,实际上等于失去了蝮蛇生存的自然条件。梭卢草被取走,已经激怒了蝮蛇,它正在寻找取草人,伺机报复。
那天桑拿苏见蝮蛇离去,就悄悄地爬上生长梭卢草的悬崖,丘比特在崖下放哨。平时非常小心的爷孙俩,那一天竟没有察觉二条大蝮蛇就潜伏在附近。等丘比特发现,还没来得及向桑拿苏发出信号,二条大蝮蛇已经接近了桑拿苏,向他发起了攻击。桑拿苏虽然用药锄击中了雄蛇七寸当场死亡,但愤怒的雌蛇不仅把自己的毒牙扎进了桑拿苏的大腿,而且整个蛇身紧紧地缠住桑拿苏,把桑拿苏的整个身子缠得像要炸了一样。如果这样任蛇缠着,不出10分钟,桑拿苏就要被蝮蛇勒死。桑拿苏在这紧急关头,憋足一口气,带着蛇朝山崖下滚去。在滚动的过程中,蝮蛇的身子受到石头、树杈的撞击稍有松动,桑拿苏缓过一口气,对丘比特大喊:“待会儿记住要打蛇的七寸!”说话间桑拿苏与蛇已滚到了崖底,缠绕桑拿苏的蛇身又开始发力。桑拿苏又被勒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着急地对丘比特吼:“快打呀!”丘比特心里也发急,要打蛇的七寸,爷爷不可避免地也会受伤。眼看爷爷的脸被蛇勒得渐渐发青,丘比特狠狠心,抡起药锄就朝蛇的七寸打去。只听桑拿苏一声惨叫,丘比特自己也同时被蛇尾扫昏过去。等他醒过来时,桑拿苏的右腿已经没了。后来,多亏二颗蛇胆,才保住了桑拿苏的命。但桑拿苏这一生,是再也不能上山采药了。同时,那一株梭卢草也在3个月后被丘比特以天价出售给一位美国客商,他带着爷爷到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再说这天,柯尔没有打听到桑拿苏的消息,不免有些失望。但他看过不少药书,知道梭卢草的形状,于是决定留下来,亲自寻找梭卢草。
但在后工业化时代里,“真实”“记忆”逐渐变成了沉重的话题。伯格继续写道,到20世纪后半叶,历史的审判已被所有人遗忘,后期资本主义国家由于对过去的恐惧和对未来的盲目,丧失了可信仰的正义和真实原则转而成为投机主义者。这种投机的心态使得所有的事物都蔚为奇观,就像电影里的场面。相机变成一种工具,表演的场面造就出一种我们所期望的“永恒现在式”。换句话说,记忆和真实不再是不可或缺和让人期待的。摄影为我们卸下了记忆和真实的负担,它像上帝一样监督着我们,同时也被我们所监督。[8]57
9月下旬的一天,就在桑拿苏曾经居住过的地方,柯尔亲眼目睹到一场猫蛇大战的奇观。当时,柯尔并不知道巨蟒为什么要攻击山猫。猫本来是蛇的天敌,况且他那天遇见的是一雄一雌二只成年野山猫。成年山猫更有杀伤力,可是它们面对的却是二条巨蟒。柯尔不想放过这场千载难逢的猫蛇大战,就躲在一个隐蔽处观看。
山猫腾跃灵活,专攻巨蟒七寸。二条巨蟒以守为攻,并肩作战。如果是二条普通的蛇,山猫早已将它们置于死地。可面对的是巨蟒,天敌也无能为力。也许是山猫自知不是巨蟒的对手,激战正酣之际,雄山猫接连发起进攻,雌山猫溜之大吉。雌山猫离去,战局立时变化,二条巨蟒左右夹击,雄山猫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击之力,片刻工夫,就浑身是血,最终被巨蟒吞食。
那么,雌山猫干什么去了呢?它是怕死吗?后来柯尔发现,原来猫蛇大战的地方,就在猫窝的附近。而猫窝内,有一窝正在吃奶的猫崽。雄山猫独战巨蟒,是为了掩护雌山猫安全地转移自己的孩子。可是,雌山猫刚刚转移出自己的一个孩子,二条巨蟒就追踪而至。虽经雌山猫奋力拼斗,然而雌山猫连同它的儿女,最后都成了二条巨蟒的美羹。柯尔看得心惊胆战,大气不敢出。等二条巨蟒离去后,他仔细地搜寻这块山地,想看看山猫与巨蟒为什么要血战。原来,就在猫窝附近的石缝中,生长着一棵幼小的梭卢草。若不是仔细观察,很难发现。二条巨蟒也许就是为这棵梭卢草而向野山猫发起进攻的。
柯尔趁巨蟒暂时离开的间隙,快速把梭卢草挖出来揣进怀里,正准备离开,听见那只幸存的小山猫在哀叫。他可怜这只失去父母的小山猫,于是把它带回旅馆喂养。
而这时,约拿定因为用了那株幼小的梭卢草,已治好了怪病,回到了渥太华。柯尔却留了下来,他想,那二条巨蟒为了一棵幼小的梭卢草就向它们的天敌野山猫发起进攻,巨蟒憩息的洞附近,肯定也生长有梭卢草。
柯尔经常到崖下勘察。终于,10月15日,他在一个悬崖上发现了二条巨蟒的洞穴,同时,他也发现了那棵生长上千年的珍贵梭卢草。为了守住这棵梭卢草,柯尔带着幼小的山猫,住进了那个叫燕崖的地方,伺机再挖那棵成年的梭卢草。
这时,柯尔忽然想到了自己临时收养的那只野山猫。但山猫是否斗得过巨蟒,是否认识药草,还是个谜。柯尔决定试试。
头天夜里,柯尔就把山猫放上了山。第二天一大早,他早早地来到燕崖对面的山崖上。二个悬崖相距数丈,深不见底,二个悬崖之间的崖缝曲曲弯弯几里长,而对面悬崖上的一个凹缝,正是那株梭卢草生长的地方。凹缝左右二丛树秧的后面,各有一个石洞,二条巨蟒就住在石洞里。
这时,对面的山崖上,出现了那只山猫。柯尔把右手食指弯曲着伸进嘴里,打了一声响亮的口哨。那只山猫跟着回应了一声,突然间,从对面崖顶的树丛中、石缝间,冒出黑压压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上千只的野山猫,“嗷嗷”的猫叫震山响。二条巨蟒“唰”地从洞中窜出,立时被群猫围着。
蛇走龙游,群猫翻飞,一场猫蛇血战,触目惊心。群猫与蟒蛇的战场离蛇洞越来越远。这时,一条青色的山猫身子一闪,钻进那个凹缝里不见了。猫蛇恶战正酣,突然群猫“嗷嗷”几声怪叫,扔下近百只同类的尸体撤离了战场,瞬息之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二条巨蟒游回洞里,突然又向山猫消失的方向追去。等柯尔回到旅店时,他喂养的那只野山猫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早已死了。他旅店中却多了一棵绿莹莹的青草——正是山猫带回来的梭卢草!
柯尔将那株梭卢草带回渥太华,决心潜心研究它“化石”、“化尸”以及治奇病的原因。
(盛文娟 插图)
链接
化尸水,顾名思义,就是能够直接把尸体化成一摊水的毒水。传说中,中国漫长游侠时代(春秋战国起至晚清期间)的刺客杀手们最爱用的终极神秘毒水,尸体及活人只要被化尸水沾染上,极短即会被此毒水化成一摊液体,甚至连骨骼都同样被溶化成液体,如同蜡烛一样的溶化。其具体是否存在无法细考,但在近代武侠小说中极其出彩。
《鹿鼎记》有三件奇物,匕首、宝衣、化尸粉,可谓是韦小宝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之物。这三件东西中,要数从海大富处得来的那瓶化尸粉最为诡异。这怪粉倘若沾在完好肌肤之上,那是绝无害处,但只须碰到一滴血液,血液便化成腐蚀性极强的黄水,就如星星之火燎原般,霎时让一个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关于化尸粉的讨论从小说面世至今从未停止,各位鹿鼎迷和化学迷广阅群书,甚至推导分子式,力求解开化尸粉分子式之迷。虽然这种毒药在现实中并不存在,但也不算是金庸先生独家虚构,在古往今来的小说杂记中,时不时会闪现化尸粉的身影。现知较早描写到这类东西的可能是唐末的《酉阳杂俎》,其中描写到一种婆罗门国药,“能消草木金铁,人手入则消烂”,而同为唐末的传奇名篇《聂隐娘》中,写到聂隐娘除掉刺客“精精儿”之后,“拽出于堂之下,以药化为水,毛发不存矣”。宋、明、清代这类故事更加常见,如唐芸洲《七剑十三侠》写怪侠一枝梅用丁点药末把一长大汉子片刻消化得只存一摊黄水,这几乎已和金庸所描写的相差无几。根据《鹿鼎记》中对化尸水的描述,可判定此药剂应为强酸溶液,在使用中会散发恶臭和刺鼻烟雾,且融化后液体仍具备腐蚀性。但其他武侠小说中所说化尸水,化尸后尸体会变成一摊清水,其主要成分就不得而知了。化尸水为古代刺客杀手最喜欢使用的毁尸灭迹的道具,其本身就染上了浓郁的神秘色彩,再经过历代武侠小说大师的艺术渲染,其神话色彩更加浓郁。但化学狂人一直执着于化尸水的探索,网上流传众多版本的《化尸水可行性实验报告》便是其中一例——“实验室里来了一只小强,众人欢腾竞相捕捉,可怜的小强终于落网,于是我们决定把它化为一摊脓水!优先想到浓硫酸,于是我们为了够劲使用了发烟硫酸(是夏天没有凝固,发烟硫酸一般是固体)。小强进去了,马上死了,却不分解,于是我们决定加点盐酸用强烈的放热让它分解,盐酸进去了,放热超级剧烈,小强还是没事,起码尸骨尚在,我们大怒!21世纪的有机化学工作者怎么能被清初的海大富比下去?于是我们加了三氯化磷(本品根据《危险化学品安全管理条例》受公安部门管制),它是合成沙林毒气的原料之一。液体沸腾了,颜色变黄了,但是,小强还是没事。于是,师兄说,加浓硝酸!配成王水就不信它还不溶!结果我们小心翼翼地加进去浓硝酸,一声爆炸……红棕色的烟雾充斥了通风橱,小强消失了,瓶子里面清亮了,化尸水重现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