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陌生的朋友们(外四首)

2011-01-01 00:00:00贾劲松
长江文艺 2011年2期


  我与你们同行在风雪中
  沿着不一样的路径
  稀疏的树枝内没有鸟
  河流之上是美丽的笑声
  
  陌生的情绪相聚在记忆里
  其中的痕迹明晰了语句
  当音乐迎面飘来遥远的星座
  空间充满了熟悉的残云
  
  无数早年的存在掠过历史
  你们朝着月亮引诱的方向前行
  我默默地待在无根的梦中
  看黎明的地平线升起的命运
  
  我与你们一起分享空气
  和颜悦色的冬天,庭园的宁静
  像书丛深处相伴隐匿的字
  每一片都隔着距离但相互依存
  
  感 叹
  
  岁月蹉跎的回声
  总是偶然简单地浮现
  没有别的灯火辉煌
  可覆盖那些感叹的美丽
  
  点缀窗口的山河
  绽放了遥远的晨曦
  你的目光清晰
  从容越过模糊的记忆
  
  远方飘来些许的温度
  否认的脆弱逃离了湖泊
  树冠上悬挂的物种
  寻找生存和呼吸的空隙
  
  风雨的时光成为往世
  所有的天使只是过境的梦
  冬天带来旧时的雪花
  隐匿了无数目录上的错失
  
  红 酒
  
  它们释义某种不可知的东西
  那些支离碎片浮动在深处
  曾经的万里长城也从这里穿越
  我的庄子的书籍却悄悄隐匿
  
  智慧靠着自身的能量与你分开
  往日的园地默默生长草丛和栅栏
  无数土豆面对着我的梦境
  堵截记忆在热肠中悲壮的流离
  
  它们的色泽挑逗了复活的视线
  荡漾的过程如脉络在大海中颠簸
  而一切都跟随它们的气息消散
  你渴望品味茫无头绪的心旷神怡
  
  雨 雪
  
  在一月的平静中
  我的一些声音
  轻松掠过飘荡的雨雪
  这无拘束的韵律
  重现某些难忘的梦想
  
  掀开一本沉睡的书
  朝着武汉东湖的方向
  我看到了远处的山梁
  陈列的词语如树丛
  在风中完美无缺地守望
  
  它们的过程必然无法忘怀
  而雨雪在温柔的感叹中
  模糊了远去的历史与称颂
  往日的坑坑洼洼被掩藏
  废墟上集结着动情的时光
  
  我没有理由越过记忆
  回到了书外散落的符号旁
  
  眺望
  ——为病中的父亲而作
  
  今晚我眺望远方
  长空下没有了闪烁的星月
  三百六十五天的这一夜
  漫延的黑影模糊了视线
  
  不可预测的寒风捎来雨水
  或者有的是道路远处的声音
  您的简短而沉重的喘息
  不再能轻而易举绽放的微笑
  旧时的记忆凝聚的皱纹
  在鬓角旁如江河交错纵横
  
  无法倒流的时光
  每片落叶在空中的怀念
  静谧的书的深处美丽的文字
  三尺讲台上的黎明和黄昏
  故乡的山岭与湖泊
  稻香飘荡的昼夜
  阡陌小路上的汗流浃背
  那些往昔的梦境开满了泪花
  
  而现在您卧在病榻上
  再没有了那么多的颜色
  如同这个夜晚绵绵的黑暗
  使此后的日子失去温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