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邦南行粤湘鄂:给力改革开放

　　1983年2月6日，农历春节前最后的一个星期天。凌晨刮起的四五级大风，渐渐平息下来。上午10时20分，一架银白色的飞机，从首都西郊机场起飞。飞机穿过云层爬上阳光灿烂的高空，平稳地朝南飞去，时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胡耀邦开始了这次为期19天、旅程1.2万里的粤湘鄂之行。
　　中央办公厅同志告诉我，这次要去的广东韶关、深圳、海南岛西部耀邦同志都没有去过，他想利用春节的时间去看看。全国2000多个县他已到过1000多个了。这次随同前往的有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郝建秀、水电部第一副部长李鹏、共青团中央第一书记王兆国、国家计委副主任甘子玉、中央办公厅副主任周杰、国家经委副秘书长李灏，我作为新华社副社长，也是随行人员之一。
　　
　　要开发粤北、湘南、赣南三角区
　　
　　飞机纵贯冀、豫、鄂、湘4省上空，3小时后，在粤北重镇韶关远郊的机场着陆。这是此次南行的第一站。2月的韶关，细雨蒙蒙，凉气袭人。气温竟同北京相去无几，丝毫没有亚热带的味道。当地同志说，这是因为2月阴湿多雨的缘故。
　　从机场到达韶关市内的招待所后不到半个小时，胡耀邦开始同韶关地、市委的同志们座谈。大家刚刚坐定，他说，先谈点历史Ⅱ巴。韶关是很有名的地方。20世纪20年代初期，孙中山在这里开始第一次北伐，由于陈炯明叛变，没有搞成功。讲远一些，唐朝大文学家韩愈被贬，在你们这个地区的阳山县当过县令，后来又一次被贬，去潮州当刺史。一位同志补充说，他在那里写了著名的《祭鳄鱼文》。胡耀邦谈笑风生，使大家顿时感到无拘无束。
　　韶关地委负责同志向他汇报工作。他笑着说，不要搞什么长篇汇报了，还是我来提问吧!他用了整个下午的时间了解韶关地区的基本经济情况、人民生活等等，并且告诉大家，次日他要同大家一起研究一个带战略性的问题：粤北、湘南、赣南三角区域的开发。
　　粤北山区盛产香蕉、水果、山货，毗邻的湘南山区和赣南山区大米、猪肉有余，但都由于交通阻塞，运不出去，无法互相调济、互通有无，也难以进行资源开发方面的合作。由于这种情况，这个三角区域的经济一直比较落后，农民富裕不起来。还在1982年胡耀邦从江西调查考察归来以后，他就一直在思考着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
　　他仔细地审视着挂在会客厅墙上的韶关地区图，不时询问这里的水陆交通情况和地理情况。他对大家说，粤北山区的开发应该同湘南山区、赣南山区的开发联系起来考虑。首先要解决交通问题。我赞成铁道部门提出的从湖南衡阳经湘南、粤北至广州修一条京广复线，估计需要投资17亿元，7至10年才能修成。而且只搞这条复线，粤北、湘南、赣南的农民还是富裕不起来，因为铁路只是一条线，照顾不到广大的面。
　　他说，单靠铁路还是不够的。我主张在三角区域的交界处每隔一定距离修一条公路，一共10条，每条公路300多公里长，可以并排走三四辆10吨、20吨的大卡车。国家支持加上附近农民出劳力，两三年就能修成。老百姓是愿意干的。以3万元1公里计，10条公路总投资不过9000万至1亿元。这么一来，架子车、毛驴车、大卡车都可以上路。10条公路合起来需要5000辆大卡车，一年的运量就是5000万吨，就可以把老百姓带富，还可以促进汽车工业的发展。所以说，修公路投资小、收益大、见效快。公路可以同这3个地区的水路衔接起来，促进水运的发展。有些人不重视水运，其实水运比铁路运输便宜。10条货船的运量可达5000吨。相当于一个列车。这么一来，一湘南、赣南的大米、猪肉、鸡、鸭、山货等等，就可以往南去粤北，而粤北的香蕉、水果、山货就可以往北去湘南和赣南，以互通有无。然后就是放宽政策的问题。山区要发展长途贩运专业户、组，水运要发展集体的、合作的、个体的。不搞这些东西是不行的。把这些问题解决后，再来研究3省合作开发的问题。他说：“还是小平同志讲的，现在我们想问题，要一切着眼于国家和人民的兴旺发达。凡是有利于国家和人民兴旺发达的事就大胆地干。”
　　胡耀邦一口气讲完了这些设想，大家听得津津有味，心头豁然开朗。他转向甘子玉说，请计委主持召开3省座谈会，认真研究这个问题，尽快拿出一个方案来。
　　
　　新事新办　特事特办
　　
　　结束了在韶关一天半的访问后，胡耀邦一行于2月7日下午登上南行的列车，朝深圳特区进发。他掀开车厢的窗帘，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一闪而过的田野、村庄、山峦，他在着意观察：哪一带的农田种得好或不好，哪一带山林茂密，哪一带山岭荒秃，哪一带农村新房盖得多……天黑之后，他刚吃罢晚饭就召集随行的同志去座谈。这已成为他在火车上习惯的做法。他听取了广东省委两位书记关于机构改革、班子调整等问题的汇报，并讲了自己的看法，请他们考虑。座谈会在风驰电掣的火车上开了两个半小时后，身边的同志提醒他，快到深圳了，这才散会。到达深圳已是夜阑人静的时候。
　　第二天上午深圳市委向胡耀邦汇报了特区从1979年7月开始建设以来取得的令人惊叹不已的成就。仅仅3年时间，一座新兴的中等规模的城市在昔日的荒野拔地而起。3年完成建筑面积近200万平方米。而北京1949年刚解放时的旧城，总共只有170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解放前的上海也只有500万平方米的建筑面积。深圳3年总投资不到10亿元，其中国家财政和地方财政加起来才2.3亿元，其余的是银行贷款、自己积累和引进的外资。深圳1982年工农业年总产值为6.3亿元，1983年就可能翻一番。到20世纪末，要达到100亿元。胡耀邦高兴地说，这是很了不起的数字，相当于现在的广州市，超过现在的重庆，现在全国只有上海、天津、北京、沈阳、广州、武汉等几个大城市达到了90亿元。
　　胡耀邦高度赞扬了深圳的成就。他说，特区建设搞得不错，已经闯开了一个新的局面，我给你们总的评价是：比较出色地完成了中央的意图。他接着说，特区是个新事物，许多问题并不是一开始就清楚，因此，要允许摸索，现在要摸索，以后还要摸索。你们要敢于摸索，大胆创新。
　　当市委的同志汇报到特区1981年改革体制，将原有市委常委和正副市长19人减为8人时，胡耀邦诙谐地说，这可不能算你们办了什么事，而应该列为经验教训。这件事本来就不该办，你们这里不是改革的问题，而是要创新。你们一开始就没有用新体制来办新特区，把内地臃、肿、杂的弊端引到特区来了，这不行。特区要新事新办，特事特办，以后全中国一切新事都要新办，否则将来又要改革。他解释说，新事新办，就是立场不变、方法全新，共产党员的立场不能变嘛。
　　胡耀邦还强调要进一步明确办特区的总目标。他认为，同外资合营、搞加工出口、搞旅游都是特区的任务，但主要的任务应是引进先进技术、先进设备和先进管理，为全国提供新的有用的东西。
　　深圳市委同志介绍了特区内几个万元村的情况，胡耀邦说：他们富裕了，盖了新房。如果今年、明年再收入这样多，钱用来干什么呢?所以，农民富裕起来后，就有一个如何引导他们的问题。要引导这些专业户、重点户搞开发性的承包和开发性的投资，搞交通、荒山、荒田、荒滩、荒塘的开发，搞饲料公司，等等；要说服农民，只有这样，才能有长期稳定的富裕。如果不加正确引导，就会出现挥霍浪费、盲目投资，甚至搞高利贷等等。
　　为了亲自了解特区内万元村的情况，当天下午胡耀邦冒着纷飞的细雨前往3个万元村之一的渔民村，登门看望了老渔民吴柏森。渔村坐落在市郊只有二三十米宽的深圳河畔，对岸便是香港新界。面包车在一排排新盖的别墅式小楼群前停下，熬过半辈子苦的吴柏森激动地握着胡耀邦的手，把他引进自己那幢两层楼6间房的别墅。大家在一层的客厅里无拘无束地交谈起来。这间大约30平方米的房子，四壁是塑料贴面，地上铺的是瓷砖，挨墙摆着一个长沙发，家具是全新的，室内摆有24英寸的彩色电视机、电冰箱和高级音箱。60岁的吴柏森四代都是渔民，一家9口人，有3栋这样的别墅式楼房。吴满面笑容对胡耀邦说：“我们的好日子是三中全会带来的，是特区的开放政策带来的。不光只是我，我们全村34户人家都这样。”坐在一旁的广东省委书记插话说：“你们社员住得比我们好多了啊!”吴说：“老首长们艰苦奋斗，让我们这些旧社会的‘水老柴’(即水上居民)过上了好日子，几万年都没见过这样的事!”胡耀邦问吴一家的收入情况。吴答：“去年1万多元，今年计划收入2万多元，明年3万多元。”胡耀邦又问：“你们用不了那么多钱，怎么办?”吴说：“再办工厂、修道路、搞文化室，还要盖一个大饭店。再用不了，就存银行。”胡耀邦环顾室内的摆设，再看看这位老渔民穿着一身很旧的衣裳，还赤着双脚，就拍拍他的肩膀说，你也应该穿得好一点嘛。吴笑着说：“年轻人爱漂亮，我老了，无所谓，习惯了。”临别时，胡耀邦拉着吴的手说，希望你们干出更大的成绩来。
　　2月9日上午，胡耀邦一行来到特区西南海边的蛇口工业区。他一下车就登上工业区的制高点——微波通讯站，饶有兴味地俯瞰工业区全景。工业区建设总指挥袁庚指着一排排新建的高大厂房向胡耀邦介绍：这是钢铁公司，那是铝厂、油漆厂、海运集装箱厂、五金工厂、游艇厂、玩具厂、饼干厂……。远处住宅区里中西合璧式的、哥特式的、西班牙式的别墅群十分引人注目。看着这一切，很难想像，仅仅3年多以前，这1.3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只不过是一片被人遗忘了的海滩、洼地和荒岭。
　　蛇口工业区的开发，是采取开发公司的方式进行的，即由一个企业——交通部所属的驻香港招商局——自筹资金，不向国家财政伸手要钱。招商局在1978年提出这个计划后，很快得到中央批准。到1982年底，投进的全部资金约89000万元，引进外资42项，其中工厂27个，初步形成了以工业为主、出口为主的工业区。将来希望能建成100个工厂，发展成为综合性的小型海港工业城市，人口由现在的1万人发展到5万人。袁庚说，我们对世界各国一些先进的管理方法，无论是日本的还是欧美的，各种各样的流派都择优引进，目的是把别人的长处兼收并蓄吸引进来作一个比较。我们用经济手段管理，严格履行经济合同。我们也学资本家的长处，在这里每投下一分钱，就开始考虑怎么回收的问题。
　　袁庚还汇报了工业区进行体制改革、大胆起用年轻干部的情况。他特地介绍了两位大学毕业的30来岁的年轻干部同胡耀邦见面。胡耀邦高兴地询问了他们的专业后说：“前几天有个电视，名叫《状元谱》，讲了两句话：长江后浪推前浪，英雄出自少年郎，你们就是少年郎吧!”引得满座大笑。
　　下午，胡耀邦一行乘炮艇离开蛇口去广州。
　　蛇口，整个深圳特区，给胡耀邦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后来在湖南、湖北还特地向两个省的同志介绍了特区的成就。
　　
　　开发海南　开放海南
　　
　　2月10日下午，胡耀邦一行乘飞机离开广州。两小时后，在海南岛南部陵水县附近的机场着陆，然后乘旅行车沿着滨海公路前往海岛最南端的崖县附近素有“天涯海角”之称的榆林。离开广州时，那里还是颇有寒意的冬末季节，而海南岛则已进入初夏，人们都着夏装，稻田里禾苗葱绿，山间、道旁、屋后，橡胶树、椰子树、棕榈树等热带植物，在暖风中摇曳。
　　海南岛总面积3.3万多平方公里，比我国第一大岛台湾只少2000多平方公里，气候温暖，雨量充沛，阳光充足，四季都可以耕作；这里海域广阔，渔产丰富；还有富饶的森林资源，是我国热带作物重要产地。党中央、国务院十分关注这个远离祖国腹地的宝岛的开发建设。胡耀邦在阔别海南岛28年之后再次来到这里，他关心的是如何加速开发宝岛的问题。
　　他邀请海南岛的负责同志来到滨海的招待所会客厅举行座谈。他详细地询问了海南岛的地理、资源、工农业生产、对外贸易、行政建制、民族关系、人民生活、领导班子等方面的情况。他非常高兴地了解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这里发生的显著变化：1982年工农业总产值达23亿元，比1978年增长23％以上；全岛农民人均收入226元，比1978年增长3倍；4年问，全岛约有1／4的农户盖了新房……
　　当海南岛的同志谈到海南农村已普遍推行双包责任制从而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时，胡耀邦说，我从陵水到榆林的途中，看到不少荒地、荒山、荒坡、荒滩、荒塘，可以划给农民或者包给农民开发嘛，广大群众是愿意承包的。但也有些人不一定愿意，因为他们只有劳力，缺乏资金、技术和工具，这就产生一个如何支持他们的问题，要注意解决。
　　他听完海南岛同志们对开发海南的想法后说，过去，海南岛各族人民在党的领导下，艰苦奋斗，作出了很大成绩。但就32年来的发展来看，对我们的成绩不能估计过高，不管哪一方面，距离人民的希望还差得很远。进步的幅度慢，主要是没有在海南岛搞特殊政策。现在，中央给你们政策，希望海南尽快富裕起来，但这要靠海南广大干部和群众的努力。
　　胡耀邦分析了海南岛的优势和弱点。他说海南岛最基本的优势，就是地处独特的湿热带，能种植橡胶、咖啡、可可、椰子、胡椒等热带经济作物。全国960万平方公里，只有5万平方公里的湿热带，一块在西双版纳，一块就是海南岛。这里出产的许多东西全国其他地方都没有。这是一个最突出的优势。还要加上广阔的海域。他继续说，海南的弱点就是，暂时还处于封闭状态，闭岛锁区，基本上是个待开发和待开放的地区，基本上或很大程度上对外是隔绝的，好东西运不出去，这就很难有一个大的发展。因此，要以开放促开发，以开发支持开放。开发和开放密不可分，是互相促进、互为条件的。这就是方针。
　　他强调说，你们要瞄准那个湿热带和广阔的海域干。不要等外部条件成熟了再搞。最保险、最可靠的还是你们内部的力量。要放宽政策，在农业、经济作物种植等方面搞经营承包，要一个一个公社检查。已有的政策要用好。中央已经给了政策，就要抓紧落实，放开手脚干，尽快致富。中央和广东省给你们自主权，确保你们应得的利益。中央各部和省各厅、局不该管的不去管，这就是对海南岛的莫大帮助和促进。这几年，农业的经验就是少管，只给政策，就上去了。
　　他认为对海南岛应采取特殊政策，发挥它独立自主的积极性，让它自己搞港口，自己对外。一是对国外，一是对省外。他说，千万不要忘记我们内部这个“外”，国内市场还是我们最大的市场嘛。对外省的联合可以大搞。
　　胡耀邦强调说：“对海南的开发建设要精心规划，精心作战，当断就断，说干就干。时间不等人，时间就是速度，时间就是财富。我们不能慢慢吞吞，我们耽误不起时间了，等不了啦。”
　　
　　都要想大事、干实事、要加油
　　
　　胡耀邦2月13日离开海南岛后，先后到了湛江、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常德、长沙、武汉、黄冈、黄石，2月24日从武汉乘飞机返回北京途中，又在郑州停留4个多小时，了解woVE79zLahaEhpatxx4toA==河南的近况。
　　这是全国范围的改革浪潮蓬勃兴起的时刻，作为整个改革具有决定意义的第一步的机构改革，在粤湘鄂豫4个省的省一级业已完成，地市一级正在进行或准备进行。一路上，胡耀邦自始至终关心的是干部“四化”的问题。每到一地，他都要了解当地领导干部的经历、年龄、文化程度。他强调各地要从具有大专毕业学历的干部中挑选一大批年宫力强的同志进入公社、县、地、省级的班子。他强调一定要把老同志安排好，让他们在新的历史时期用新的工作方法继续为革命作出贡献。他强调要下决心把50岁以下、文化程度不够的干部抽出来学习3年左右，达到中专毕业水平。他认为这一点特别重要，他不止一次地提及陆定一对他谈的解放以后大多数干部不学文化以致资格越来越老、官越做越大、知识面原封不动的深刻教训，指出我们党吃了这个亏，走了这个弯路。他在会见各地干部时经常就这些问题同他们交换意见，并在2月23日湖北的一次负责干部会上归纳起来，发表了重要的讲话。
　　他在讲话中对全国的各类干部提出了殷切的期望：退出一线的老干部加油传帮带，新上台的干部加油创局面，缺乏文化的干部加油知识化，知识分子干部加油作贡献。
　　他指出，全国2100多万人的干部队伍有四种情况：
　　一是老同志，60岁以上的，他们都是有功之臣，年老了退下来是不可抗拒的自然规律。一方面，党对他们要安排好，照顾好；另一方面，要求退下来的同志还要担负起历史的重任，搞好传帮带，离职不离革命；要研究新的工作方法，少干点具体事，多想点大事情，多调查研究，多做说服工作和教育工作，把主意出到点子上去。
　　二是新上台的干部，55岁以下的，特别是40多岁、30多岁的，年富力强，有知识。新同志一上台往往顾虑很多，束手束脚，老同志要满腔热情地扶持他们，帮助他们。新上台的同志要谦虚谨慎，但不要丢掉革命的锋芒和革命的胆识，要敢于打开新局面，破除过时的老框框，创造新经验，研究新问题，要放开胆子创出新局面。
　　三是缺乏科学文化知识的干部，主要是50岁以下的。他们有工作经验，为党做了大量的工作，党性也好，十八般武艺件件齐备，就是没有文化，干四化建设没有文化怎么行呢?要下决心抽出来离职学习两三年达到中专毕业的程度。不采取措施让这些干部提高文化科学知识水平，我们就没有尽到责任。能不能提出这么个希望，到1990年，全体国家干部，除少数老同志外，都要达到中专以上的文化程度。从今年开始，一批一批轮流学习。最大的智力投资就是培养干部。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办好了，就为几百万缺少文化的干部办了件好事，为我们的党办了件好事。所以要下个大决心办好这件事。
　　四是知识分子干部，要采取各种形式，让他们接触生产、接触四化、接触群众，联系生产、联系群众、联系四化建设的实践，充分发挥作用。
　　胡耀邦说，四类干部大家都要加油，就不是什么“老大靠了边，老九上了天”，而是人人都有奔头，大家一起“上天”，上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天!
　　胡耀邦在讲话中还强调所有的领导干部都要注意想大事、干实事。全党全国的大事中最主要的，就是实现十二大提出的奋斗纲领。1983年最主要的是抓住两件事：一、要打开改革的新局面，改革要取得一定的成果；二、经济工作要抓紧，抓实在，经济的综合水平要不低于去年。
　　他强调说，想大事、抓大事，要有个总的指导思想。小平同志明确地提出来，是否有助于建设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是否有助于国家的兴旺发达，是否有助于人民的富裕幸福，要以此作为衡量我们各项工作对或不对的标准。所以，有利于国家和人民兴旺发达的事，我们就干；不利的，我们就改过来。想大事要跟干实事联系起来，想大事不是讲大话，不是乱来，而是要一件一件事情抓落实，抓出个结果来。
　　胡耀邦的讲话，深深地吸引住了在场的每一个人。一些地、市的同志也纷纷表示，一定要按照党中央的要求，想大事、干实事，走在四化建设的前列，在新的历史时期，努力开创出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崭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