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马的一些情节(外二首)

2010-12-31 00:00:00王小蝉
时代文学·上半月 2010年9期


  关于马的一些情节
  很清晰又很模糊
  岁月的深处
  似乎从孩童时起
  就幻想骑一匹英俊的高头大马
  黑色或者棕色
  白色最好红色
  如闪电
  如疾风
  如飞龙
  载我周游天下
  英姿飒爽驰遍神州
  
  长大后
  每当看到过路的马儿
  眼睛就被定住
  终于有一回
  有个照相的牵马下乡
  让我圆了一回骑马的梦
  童年的梦被定格在
  黑白底片上
  又被向远处放飞
  此后
  我一直在寻找一匹
  能日行千里的马
  四十年过去了
  只是眉头一皱的时间
  马没有找到
  骑手却有些老了
  马还在那遥远的地方嘶鸣
  可是骑手
  身手不再矫健
  
  骑手也成为一匹马了
  在万马奔腾的洪流中
  奔跑……
  奔跑……
  但你看不到马
  你认为那只是一阵旋风
  飞速驰过……
  
  那轮消逝的月亮……
  二十岁的时候
  我的心如一轮满月挂在夜空
  清辉俊朗
  
  三十岁的时候
  那轮明月遭到侵袭
  但尚有饱满的上弦光韵
  
  过了三十五
  忽然发现那一轮弯月
  已慢慢变作了暗淡的下弦月
  如今已迈过四十岁的门槛
  那轮弯月亮忽然不见了
  在黑黑的月亮下面静坐
  我惊讶于自己的无动于衷
  
  但我终于流泪了
  为丢失了的那轮
  少年时的明月……
  
  我用手指梳笼岁月
  我用手指梳笼岁月
  抑或弹奏
  抑或高歌
  
  岁月远去
  只剩下我的骨头
  在时空里澄澈而空明的闪光
  
  有风吹来
  铮铮有声……
  本栏责编黄强均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