坝顶的石子 看到你们,就想起库区的万千移民,怎样简易地被挪到另一片地方——
从滋润的水底一下捞晒在大坝的额头,跟着热辣的八月一起中暑。仿佛一尾尾出水的鱼龙,无助地喘息,渴望被疼爱!
暴涨、暴涨:淹没、淹没。
在水位的节节攀升中,大片石子热泪盈眶,在汛情的红色警报里,还有谁翘首望故乡……
丹江口水库 从汉江流下来的水,最后在这里绾成高高的发髻,
这是曾生养我母亲的河啊,汉江——小辫儿一样在秦巴山的脊背摔来摔去,一根根青丝就这样顺水推舟,只把年迈的老母撂在上游!
稀疏的华发系不住韶光流转,到哪里找一绺乡间女子的刘海?
船游丹江口,我竟意外地看到母亲年少时丰腴的身姿,以及水亮的眼眸。
渔光曲,在奄奄一息的山头跃动,是否灌录着最后一首悠远的山歌?
幺妹唱情歌 一曲山歌,满堂喝彩——行驶的大巴车厢里,掠过一阵楚风。水乡的幺妹儿,连随口唱来的谣曲都这么水灵。
仿佛又见炊烟弥漫的老林,画眉唧吱伴奏,对歌情深意长……哪怕一片山道弯弯的木叶,也能听见心在飞奔的颤音!
水都丰盈,我却干涸。 溽暑,这支即将灭绝的情歌一箭穿心,似乎要将大坝撕开一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