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职场“天花板”现象

　　编者按
　　在各级管理者成长历程中，大多数人达到一定级别后，晋升空间便会越来越小，从而在不同年龄段上或职务级别上遇到继续升迁的困境，这种状态被形象地称为“天花板”现象。本刊发表的“透视职场‘天花板’现象”和“庭院深深深几许”就是从不同角度剖析和阐述了“天花板”现象产生的原因、危害及解决办法 “成功的职业生涯需要资本投入”则以一名管理者的亲身感受，生动地介绍了作为一名职场人，如何通过有效的资本性投入，不断丰富自己的职业资源，使自己的职业发展步入一个良性循环之中，这也不失为一种破除“天花板”现象的有效方法。
　　另外，“天花板”这个概念首是从企业中产生而延伸到其他领域的。
　　从“天花板”产生的主观原因看，既有物质上、情感上的因素，也有心理上、精神上的原因我们如何充分利用各种制度去抑制和约束，用我们的企业文化去引导和疏通，并在解决“天花板”困境过程中进一步改革、完善我们的制度，促进企业文化的发展，围绕这些问题，我们希望广大读者不吝赐稿，积极参与讨论。
　　国家行政学院教授李军鹏这样定义职场“天花板”现象：“天花板”现象指的是由于一种无形的障碍与困难，阻碍某些人在职场中上升到一定的职位。当一些人顺着职业发展的阶梯慢慢往上攀升时，逐渐感觉到一层看不见的障碍阻隔在他们头上，使他们的职位不可能再继续往上走。这就是“天花板”现象。
　　放眼职场，我们发现，不仅官场有“天花板”干部，各种性质的企业中也存在着“天花板”现象。这个“天花板”到底是怎么来的?会带来怎样的影响?在“天花板”下的人们，是该无动于衷地在“天花板”的遮蔽下安于现状，还是该击碎“天花板”，迎接外面的和风丽日或暴风骤雨……带着种种疑问，笔者采访了众多专家、官员及企业员工，对“天花板”现象进行了初步剖析。
　　
　　官场“天花板”：走不出的迷局?
　　
　　在我所采访的官员中，绝大部分人都表示“天花板”干部的存在是必然的现象，不可能人人都能获得升迁的机会。在谈到干部在升迁过程中遭遇“天花板”的原因时，他们认为有主观方面的因素，但更多是受到客观因素的影响。人在官场，谋求升迁必然成为各级干部的重要价值取向和工作动力，但对于多数人来讲，并不是能力问题，也不是工作不努力，而是外在的不以个人主观意志改变的因素或者说是制度因素堵塞了他们上升的通道。
　　一是各级职位呈现金字塔结构造成“僧多粥少”。自古以来，各级官员都是以金字塔结构分布的，处于基层的干部人数最多，随着级别的提升，职数必将越来越少。所以说，“天花板”干部是相对的，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无法从根本上解决的。比如在党政机关中，大约有四五十万的县处级干部，他们之中只有18％～20％的人能继续升迁。剩下的就成了“天花板”群体。从级别看，在乡镇一级，干部升迁的“天花板”是正科级；在县一级，干部升迁的“天花板”是正处级；在市一级，干部升迁的“天花板”是正厅级。
　　二是一些组织部门在任用干部时，在干部任职年龄上采取“一刀切”的办法，有时甚至是机械理解“干部年轻化”，在用人上形成了一个按年龄划段的“潜规则”。比如，有的地方规定，过40岁不能提拔为科级干部，50岁不能提拔为处级干部，55岁不能提拔为厅局级干部。正是这种政策，使遭遇“天花板”的干部在45～55这个年龄段上扎堆。使一些尚年富力强、经验丰富的干部感觉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难免产生“天花板”干部的感觉。
　　三是干部直接由组织任命必然造成选人用人视野不宽。在现有体制下，各级领导干部提拔一般都是由少数领导或组织部门提名，组织部门带着意向进行印证性考察，再提交党委常委会研究决定。因此，部分地区出现任人为亲的现象，领导身边的人和干部子女被提拔的机会多，《当代中国社会流动报告》指出，干部子女成为干部的机会是非干部子女的2.1倍。由此还导致一些地方“潜规则”盛行，跑官要官现象不断。
　　四是我国一直没有真正建立和落实职级与职务相结合的用人制度，公务员的晋升制度还没有完全走向公平与绩效导向，对干部缺乏明确的业绩评估，一些干部按部就班、论资排辈、熬年头。同时，又没建立严格的公务员问责制度，除非犯有严重错误或违法。一些选任的干部本来是“任期制”，结果变成了“久任制”。另外，公共部门干部缺乏交流通道，公务员只有在本机关向上升的一元化上升通道，缺乏与事业单位、社会团体、企业的交流渠道，公务员缺乏职业发展的“旋转门”。所以使干部的仕途越来越窄，不断遇到“天花板”。
　　
　　“天花板”带来的“七宗罪”
　　
　　这些官员在接受采访的过程中都表示，虽然很有可能面临“天花板”困境，或者自己已经变成了“天花板”干部，但还是能够坦然面对，继续做好工作。不可否认的是，“天花板”现象依旧会给干部带来许多负面的影响。一旦处理不当，就会出现以下“症状”：
　　一、焦虑心理。一些干部因为能力不足，感到升迁无望、前途无“亮”，就产生了心理失衡、工作倦怠和职业枯竭的现象。而干部任免的年龄杠杠，又加剧了干部升职的焦虑感，让许多干部心中滋生了“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家店”的消极想法。
　　二、失落情绪。从一线到二线，从实职到虚职，是人生的一大转折，心理上容易产生失落感。由于社会应酬少了，参加社会活动少了，出头露面少了，常常产生被冷落、被忽略的感觉。情绪波动大，多愁善感，怨天尤人，动不动容易发脾气，生闷气，这也不顺眼，那也看不惯，心烦意乱，心浮气躁，有时还有点神经过敏。
　　三、晋升攀比。一味追求升迁导致干部队伍中出现严重的浮躁心理，追求快速晋升的攀比心理极其严重，由此导致大量的不正之风，如跑官要官、买宫卖官收受贿赂，等等。
　　四、不思进取。不少“天花板”干部见仕途已走到头，失去了继续奋斗、进取的动力，于是产生消极思想，不求进取，得过且过，满足于“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五、工作懈怠。相当一部分“天花板”干部放松对自己的要求，放松世界观的改造，对政治理论和业务学习了无兴致，思想庸俗，作风懒散，满足于“混日子”，等着退休回家。
　　六、腐败堕落。一些“天花板”干部由于升迂无望，以致心理扭曲，甚至产生阴暗心理，因而利用手中掌握的职权，大搞权钱交易、权色交易，趁机捞取钱财、玩弄女性，腐败堕落。
　　七，思想散漫。一些干部认为自己政治上进步无望，仕途上已告终结，工作、思想上表现为“三无四不”；无组织、无纪律、无拘无束，不上班、不在岗、不履行职责、不参加考核。久而久之，这些人散漫成性，忘记了自己机关干部的身份，忘记了人民公仆的职责，损害了党员干部在人民群众中的形象。
　　仅仅是升官无望，就会出现以上种种负面心态，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极度不正常的现象。如果让“唯升官是图”、“一切向上看”代替了“为人民服务”的准则，后果将不堪设想。如果这些为官者没有端正“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从政理念，再科学的用人制度，恐怕也难以消除“天花板”干部，也难以抵制“天花板”现象所带来的种种危害。
　　
　　如何打破官场“天花板”
　　
　　既然“天花板”现象有着如此严重的危害，打破“天花板”就变得刻不容缓了。
　　绝大多数专家倾向从制度上打开突破口，如一位专家谈到：“根本出路还是在制度上，而不是在思想教育上。大道理谁都懂，每个官员讲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可是真正做起来就难了。”
　　“关键是要建立起来自基层的党政干部选拔培养机制。拓宽选拔干部的视野和渠道，将基层德才兼备、群众公认、实绩突出、年富力强的优秀干部选拔到上级党政机关任职，从而突破基层干部升迁‘天花板’的限制，使优秀干部能够在更广阔的舞台上施展才能、发挥作用，延长他们的‘政治生命’。这是破解干部升迁‘天花板’难题的一个现实可行的办法。”一位组织部官员这样建议道。
　　还有官员认为应该在官员年龄上做文章，取消年龄限制，“要合理使用各种年龄的领导干部，该提拔就要提拔：加强教育，消除对年长干部的认识误区，不要认为年长干部学历不高，能力不强。对年长干部，要教育使其始终保持对工作的积极和热情：加强培训，既要培训年轻干部，也要培训年长干部。只有能力强了，水平高了，就不愁遇到‘天花板；完善制度，在配备领导班子的时候，现在都强调年轻干部的比例。我觉得对年纪稍大的能力较强的年长干部，也应有一定的比例。”
　　有网友对庸庸碌碌、得过且过的“天花板”干部痛恨至极，认为应该“让那些无所作为、当了和尚不撞钟的‘天花板’干部，退出领导岗位(或公务员队伍)，给真正有能力的人创造施展才能的舞台。在干部提拔任用上，实行跨地区交流，让贫困地区那些深知民间艰难、具备艰苦奋斗作风的干部交流到发达地区，然后让发达地区的干部，去体察困难地区的艰苦，自重、自省。这样交流，可以破除在一个地方呆得时间长了所引起的关系‘天花板’。”
　　专家指出：“要完善干部的绩效评估制度，坚持以工作业绩、职业操守和胜任素质三把尺子作为人才选拔的衡量标准，不唯学历，不唯资历，不唯出身。特别是干部选拔中要从工作实际能力出发，借鉴现代测评技术，可设定‘角色体验’环节，让应试人员在实际岗位上，开展调研、列席会议并发表建议、参与工作决策并提出主张、主持分管领域工作会议等，进行岗位考核。拟选拔人员还要接受聘任考核，只有表现优异、考核合格，才能办理正式录用手续。在当前群体性事件频发的情况下，选拔干部特别要注重干部的群众工作能力，使群众工作能力和水平成为衡量干部的重要标准。”
　　也有网友表示唯一解决之道，就是破除干部终身制 “除了少数政务官，大多数应该是事务型官员。应该像普通工人一样，干一天活给一天工资，干什么活给什么工资。中国各个行业都在打破终身制，唯有官场，只能上不能下，官员终身制，级别终身制，何时能够破除?”
　　“中国官员普遍存在的懒惰、贪腐行为是一种制度性现象，与有无升迁空间并无多大关系，不必再为此去人为制造升迁空间来安抚他们。须知，在任何国家官职都是一种稀缺资源，升迁空间不可能满足所有官员。要想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现象，必须对官员选拔任用及官员权力进行有效监督，建立有效的官员履职考核机制，让廉洁奉公、勤于职守者上，敷衍塞责、懒惰贪腐者下，不用迁就，不必惋惜，这才是从根本上改善中国官场作风的应有之道。舍此之外，别无出路!”一位网友这样留言道。
　　
　　白领：跳槽就能冲破“天花板”?
　　
　　白领是指那种在高级写字楼里上班的专业技术人员，特点是高学历、高收入。特别是写字楼里的外资企业，更是白领群体云集的根据地。白领的产生是中国市场经济发展初级阶段的典型现象，也印证了 “知识改变命运”的道理。白领意味着体面的工作、优雅的外型、丰富的精神体验。因此，白领成了全社会人人称羡的身份，在改革开放30年来迅速崛起，并为中产阶层注入血液。
　　但是当“白领”这个字眼还在满世界的广告词里招摇的时候，肯坦然认为自己是白领的人，已经越来越少了，甚至还有人觉得被称为“白领”是一种讽刺。“每天清晨，当我把蓝色的胸卡往衬衣左边的口袋一塞，骑上单车哐啷哐啷的时候，嘈杂声让全大院都知道，这个‘伪白领’又要上班去了。”一个在位于北京太平洋电脑大厦内的网络公司上班的小伙子在自己的博客中这样描述一天的开始。
　　在世界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作为体制外的“先行者”群体，白领阶层收入和社会声望的下降趋势已经很明显了，而他们的职业困境、阻挡他们的职场“天花板”也越来越引起社会的广泛关注。
　　一位踏入职场10年之久的“资深”白领，在谈到白领面临的职业困境的时候表示：“随着外资的引入，外企逐渐兴盛起来，这让官本位文化色彩浓厚的国度有了一丝新颖的气息，也让知识分子有了发展的机会。在国内，要取得发展、改变命运的途径有两种：一是当上公务员，进入仕途：二是进入外企工作。众人皆知，前者是非常不易的，不仅需要通过成千上万人的竞争，还往往需要足够强大的人脉关系和财富实力。但是在企业里工作，虽然入门容易，可是前途却相当渺茫。每年都有新的、更年轻的员工进来，自身的职位尚且难保，升职又谈何容易。”
　　在外企工作了5年的一位员工在接受采访时表示：“‘天花板’现象是不可避免的，领导的职位就这么多，永远是少数领导多数，只能走一个来一个，就像中科院的院士，就像足球场上的球员。”
　　当笔者问：“为什么有的人能升职，有的人却长时间徘徊不前呢?”他说：“有人升职，大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上面的人升了，正好他替补上去。另外还有上面有人、潜规则等等因素的影响。还有很重要的原因是能力较强，一般都是有能力的才能升职，没本事的人去当领导，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吗?”
　　另外，在谈到自己的职业理想的时候，他说：“在外企，要明白的一个事实就是，中国人很难做到高层的位置，部长以上的职位都是由外国人来担任。所以在外企工作的人一旦遇到事业发展的瓶颈，绝大部分人选择跳槽。跳槽的结果虽然不一定获得更高的职位，至少薪酬会提高些。工作的目的不就是赚钱嘛。”
　　因此，外企里的跳槽现象是非常普遍的。一位在世界500强位列前10名的公司工作的员工在谈到同事纷纷跳槽时十分伤感：“身边的同事能跳的就赶紧跳，跳不了而留下来的人觉得自己很没面子，似乎离开是唯一的目的。在外企，离职的人通常会通过公司电子邮件发封告别信，那些信件或简单，或冗长，或中文，或英文，或直白，或隐晦，但是无不充斥着留恋和离开的无奈。每个离开的人，都会重复提到这个曾经留下了自己的汗水、青春甚至鲜血的地方，所有的美好和光荣，都转瞬成为过眼云烟。而自己的将来，已与这里无关。每一次告白，都深沉凄婉，而每一次离开，都毅然决然。”虽然离职充满了伤感与无奈，但是为了寻求更好的生活，实现自己的职业理想，很多人还是勇敢地“借跳消愁”。
　　但是跳槽就能解决所有问题吗?一位朋友在担忧职业前景的同时，对跳槽也充满了困惑。他说“如果按照普通的薪酬原则，工资应该年年增长才对，但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的这些白领朋友，事实上并非如此(也许跟我所处的行业有关)。当然，在朋友中间，偶尔也有做了职业经理人的，但更多的是想自己创业去。自己创业，与单纯做白领，谈不到谁好谁坏，但是在短期内创业者会遇到财务困境。自己不创业，要想换工作，就会发现，似乎无路可走，又不能到竞争对手那里去干。一般三十四五岁这个年纪离开某个单位，很少是因为老板特抠门的缘故，基本上是因为觉得自己在这个企业里的发展受到了限制，遇到了职场‘天花板’。即使换到竞争对手那里，也并不一定能解决，加上这个年纪都有应有的职业素养，也不希望人家说自己不守职业道德。但要不去竞争对手那里，又想往上走，怎么走呢?新的职位往往有跟自己原来经历不完全相同的要求，这会使自己的行业深度优势缺失。事实上，很多地方，跟你原来职位同等水平的位置，基本上都有人。而如果有一个新职位，但是对你而言有点屈就的意思，你似乎也很难接受。如果更高级别的位置有了空缺，也不一定能轮到你，多少人在虎视眈眈地等着呢。于是便出现了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的情况，使很多人在找到好的出路之前选择了混着。这很无奈，但也很实际，这就是白领正面临的职业困境。”
　　
　　“向上爬”是唯一的出路?
　　
　　小时候我们都曾经唱过《蜗牛与黄鹂鸟》这支歌阿门阿前一棵葡萄树，阿嫩阿嫩绿的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奋发向上一直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精神。我们从小就受着这样的教育：为了幸福与梦想，为了美好的未来，我们要不怕困难，勇攀高峰。但是，也有人提出了质疑：向上爬是否就是唯一的出路7在埋头赶路的时候，我们是不是错过了更美的风景?
　　对此，有专家认为，一心向上爬的单一价值观和消极颓唐的“天花板”心理，对当事人自身和我们的社会造成种种危害。危害之一是妨碍多元价值观的健康发展。社会是多元的，人生也是多元的，人自我实现的方式和结果也是多元的，不同的人可以有不同的选择，有不同的实现自我价值的途径；即使是同一个人，在实现自我价值方面，也应当有多种选择，有多种结果。危害之二是造成畸形心理和不健全的人格。“天花板”心理是对蓬勃向上精神的反叛，不断往上爬的单一价值观和不思进取、消极颓废的“天花板”心理的混合，容易造成不平衡心态和嫉贤妒能心态。危害之三是容易造成不健康的竞争心理和不正常的竞争方式，从而影响单位部门乃至社会的稳定。一心向上爬的单一价值观容易迫使人们为了自己加官晋爵而不择手段，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凡此种种，最终会形成恶性竞争，败坏社会风气，影响公序良俗的形成，妨碍和谐社会的建设。
　　不想当元帅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一心想当元帅、忽略了本职工作的士兵更不是好士兵。正如有网友所说的：“领导再多也需要小兵，需要有人踏踏实实地做实际工作。我们应该热爱的是自己的职业，而不是职位。只要在自己的工作上做出了成绩，还怕什么‘天花板’呢”?
　　也有人说，“无论如何，升迁都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很多人都是在违背自己的意志和原则，不断妥协。但真正到了很高的位置，已经没‘天花板’了，头顶蓝天，‘天下唯我独尊’，那种感觉除了暗爽，也掺杂着些许孤独吧?当然，这么说有些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意思。其实，蓝天也是‘天花板’的一种表现形式，你总不能跳出蓝天、>中到九霄云外去吧。所以说，过分在意‘天花板’，剩下的只能是无奈。”
　　总之，有没有“天花板”，如何看待“天花板”，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们的当务之急，也许并不是把“天花板”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一心想脱离它的魔掌，而是应该踏踏实实做好本职工作，当官的就忠于职守、勤政为民，做员工的就勤奋工作、充实自我，也许一切困惑就都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