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入201

2010-12-29 00:00:00
中华儿女 2010年1期


  没错,我们要闯入2010。
  当我们习惯了以一种温柔的方式来祝贺一个新年份的到来时,这实际上就暗含了我们对于生活的妥协。当每个人习惯以一种麻木、庆祝的方式进入到新的年份时,对于一种与生俱来的人类本性,反而忘记了。
  对于已经千疮百孔的生态环境,我们要保护,对于微妙善变的人际关系,大家没法不去小心翼翼,但是在时间这个万恶的对手面前,我们只有以一种拼命的精神,猛闯进入,若是太过于温柔,反倒让我们丧失了人生的真正意味。
  仔细想想,2009真是一个让人云里雾里的年代,《蜗居》火了,笑贫何须还用再笑娼呢,生活只关注目的,反倒让人忽略了生活的过程;《2012》本想传播一种人类命运的警告,结果令更多人消极,早些打开了人类群体性灭亡的倒计时;“蚁族”让上百万人几乎失去了继续坚持下去的勇气,路漫漫,何时是个尽头?
  但是不客气地说,这些都是人类在时间面前的怯弱,须知和谐不是和气,更不是忍气吞声,此时若不再“闯入”,更待何时?
  只是,好像长期以来,我们对于跨年的接受,倒没有“闯入”这个说法罢了。
  在时间面前,人人都是平等的,这种平等有时令人感觉近乎残忍,只有极少部分人能够敏锐地感觉到,时间乃是人生最大的敌人,娱乐,娱乐再娱乐,最后有了杨元元等人的悲剧,在小沈阳周立波郭德纲等滑稽中,人们总会感觉到,人生还很长,我们只需要平静的、安份的形式,就可以在时间的车轮底下,难道还能按照应该的路子过活么?
  人类是动物中最容易被麻木的族群,每当一年过后,我总会感觉有些惶恐,这一年里,获得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就像一本单薄而又厚实的账本,对于如手电筒一般去照射别人,总是无师自通地去清算这个世界的一切过失的人来说,跨年是一件可以让他满足自我的日子。
  闯入2010,是一种积极的精神状态,因为在前进的途中,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去顾虑别人的眼色,也不必把过多的精力放在别人或是娱乐的身上。当然,别人或是娱乐或许会为我们提供某些灵感与经验,但往往这并不意味着被关注本身。关注娱乐,并不是让自己成为娱乐甚至被娱乐的一员。
  我欣赏闯入者的态度,因为我时常在不同的“圈子”里出没——很长一段时间里,别人都把我当作“闯入者”——所谓闯入者,实际上就是一种桀骜不驯、敢于“跨界”的勇者。在“跨”的时候,以一种闯入者的姿态,应该是最好的选择,跨年是时间的跨界,生活是空间的跨界,我们没有理由,以一种低调的状态艰难地爬进2010。
  毫无疑问,在金融危机之后,全世界的人们忽然都变得低调起来,与日俱增的房价让无数个“海藻”疯长,“就业难”造成的“考碗族”让一切有希望的八零后一夜之间都变成了范进般的考场战士,上百万的“蚁族”在茫茫的人海中究竟还要坚持到猴年马月?问题困扰着社会,社会困扰着我们,困难当前,但这并不是让我们放弃“闯入”的理由,因为只有闯入,才能让我们活得更加坚强。
  值得一提的是,须知“闯入”不是蛮横,不是霸道,也不是盲目,而是一种带有理想主义的霸气,在现在这个娱乐至死,现实超越一切的时代里,理想似乎是一件比LV手包或宾利跑车还要昂贵的奢侈品,丧失了理想的人是很可怕的,因为在他的人生动作中,再也没有“闯入”这个动词了。
  前段时间流行一个段子,“不是XX,是寂寞”,寂寞一下子成了一个流行语,与“钓鱼”、“低碳”以及“绵羊音”相比,“寂寞”是一个更加令人生厌的形容词,这是人们在强大的生存压力与社会背景下的自我辩解与生存逃避,当然词汇无罪,这一切皆由好事者所赋予——比起前些年曾流行过的“忧郁”、“诡异”来说,“寂寞”是一种更为消极、冷漠的精神状态,在“寂寞”之下,“闯入”好像更不可能了。
  2008年流行过“不高兴”,于是有了“中国不高兴”,后来“不高兴”在2009年变成了“不折腾”,马上就有书商找我约稿,让我在2009年写一本“中国不折腾”,我一拖再拖,最终这书被别人写了去,现在马上就到2010了,如果有幸还让我再提一个未完成的想法,我愿意写一本“中国不寂寞”,希望咱们大家都要从那些如病痛般的寂寞中挣脱出来,将所有的压力、冷漠与麻木抛却脑后,以一种狂人的姿态,告别2009,闯入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