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建营,邱丕相22
(1.浙江工业大学 体育军训部,浙江 杭州 310014;2.上海体育学院 武术学院,上海 200438)
“国家需要”对武术发展的驱动力探析
杨建营1,邱丕相221
(1.浙江工业大学 体育军训部,浙江 杭州 310014;2.上海体育学院 武术学院,上海 200438)
从马克思关于“需要”的理论入手,指出国家对武术的需要程度决定了武术在社会发展中的地位。历史上的武术之所以在众多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中一花独秀,是因为其发展受到了国家机器的推动,如古代与军事技术紧密相连,近代与尚武精神直接相关。21世纪武术发展除了竞技武术的出路外,更应该对内顺应“传承民族文化,弘扬民族精神”的时代大潮,将重心转向武术教育,通过彻底改革武术教育体系,将其打造成“培育民族精神”的实践途径;对外立足于增强文化“软实力”,展示“和平崛起的中国形象”的实际需要,力争武术进入孔子学院,成为传播中国文化实践的具体载体。
武术;国家需要;中国文化;孔子学院
马克思认为:人们的需要即他们的本性,章韶华[1]111据此提出:“需要是人类活动的动因,从而对活动具有强烈的驱动作用。”对于武术而言,能否得到国家行为的驱动和支持,决定着武术发展命运。
自古以来,中国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成百上千,之所以绝大多数项目在历史发展长河中,或早已被淘汰,或微弱地发展至今,而唯独武术虽屡遭官方禁止,却仍能生机勃勃,正是因为武术一直与国家大事息息相关。《孙子兵法》云:“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因此,历朝历代几乎都把发展军事力量作为国家安全的首要任务。而军旅武术与民间武术相互交融,“形成了一个以满足军事需要为目的的国家行为所驱动的、促使武术技术不断发展的良性循环过程”[2],从而带动着整个武术的发展。也就是说,在以冷兵器为主的时代,受国家行为驱动的“军事需要对武术的发展有着决定性的作用”[3]。
火器在军事中的广泛应用,使武术的地位逐渐降低,随着1901年清廷废除武举制,武术从整体上退出军事舞台。武术发展不仅失去国家行为的驱动,而且还遭到清廷的严厉禁止,因此,清末十几年里,武术发展陷入了低谷,其命运还不如其他民族传统体育项目。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武术发展开始了20世纪上下求索的艰难历程。正因为辛亥革命时期,武术顺应了“振奋民族精神,铸就尚武国民”的时代需要,才得到革命党人的高度重视,而再度崛起;正因为20世纪 30年代前后,以武术为基础的尚武思潮再度高扬,张之江发起成立的国术馆才得到国民政府的大力支持,从而将整个武术发展推向高潮。可以说,辛亥革命后武术的蓬勃发展,与国家行为的大力支持息息相关。
新中国建立之初,一方面,武术被定位于一般的体育,从而消除了与其他体育项目的差别,失去了历史上的特殊地位,另一方面,由于一些国民党残余势力利用武术帮派进行反革命活动,造成了许多社会不安定因素,因此,国家“对武术实行控制规模使之有节制的发展战略”[4],从而造成了武术的片面发展。文革时期,“体育是受灾区,武术是重灾户”[5],作为封建社会的产物,武术受到了严厉批判,传统武术遭受空前浩劫。改革开放后,失去特殊地位的武术在体育领域内进行着艰难的求索。之所以艰难,是因为在这个历史阶段整个体育发展的重心是以举国体制为支撑,优先发展奥运竞技体育。武术为提高地位,以得到与其他体育项目同等的待遇,不得不按照奥运西方竞技体育的标准改造,力争成为奥运项目。经历了这个艰难的求索过程而形成的竞技武术,不但丢失了很多宝贵的传统文化内涵,而且还是被无情地拒绝于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大门之外,从而陷入前所未有的迷茫和彷徨的境地。
相对其他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当代武术是否仍然具有特殊的地位,是否对国家和民族利益有特殊的意义,是能否得到国家行为驱动的根本因素。这一方面需要武术界科研工作者深思熟虑,群策群力,为武术发展谋求出路;另一方面更需要有战略眼光的武术管理层高瞻远瞩,将理论研究付诸于具体实践,以使武术在新的社会发展大潮中迎来新的生机。
自近代,特别是进入20世纪以来,“西学”、“西化”成了中国社会发展的标志性符号。从洋务运动到戊戌变法,从新文化运动到文化大革命,乃至改革开放后对西方商品经济发展模式的汲取。“西学”确实使中国走上富强的发展之路,但是,在西学的过程中,我们也逐渐丧失了中华民族文化的话语权。进入 21世纪以来,面对文化全球化进程的加剧以及世界范围内愈演愈烈的文化争夺,很多有识之士意识到保留中华民族文化之根的重要性。党和政府对内提出“传承民族文化,弘扬民族精神”,对外提出传播中国文化的“和谐”理念,希冀“共建和谐世界”愿景的实现。
武术原本是搏杀技术,在传统文化熏陶下,到明清时期,逐渐发展成了成熟的文化载体,“刚健有为”,重“道”、重“德”、重“教化”、重“和谐”、重防卫、重整体思维、重辩证思维、重巧、重意境等文化特色一一凸现出来[6],特别是在武术文化中居于核心地位的武术精神,得到了进一步彰显。
中华民族精神的根基是儒家思想的“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精神,梁启超在清华大学演讲时曾论证过该精神,后来被定为清华大学的校训[7],张岱年[8]也对此反复论证,认为它是中华民族最重要的民族精神,笔者也曾上推到人性的源头进行过深入剖析,提出它是民族精神的根基[9]。实际上,“自强不息,厚德载物”也正是武术精神的内核。长期以来,武术价值功能的主体命脉是提高技击能力。为提高技击能力,需要不断地对抗、打拼,这样一种运动技术无疑可以磨练人的意志、鼓舞人的斗志。习武之人基本都具有一种勇于拼搏、奋发向上的“自强”精神,正是很好的例证。也就是说,武术在长期发展过程中一直在延续着“刚健有为”的民族精神。与此同时,武术在传统文化“厚德载物”精神沁润下,也具有了重“德”的趋向。也就是说,经过了历代的演进,以及无数习武者长期“内外兼修”的锤炼,武德已经升华为一种高尚的精神境界,并内化于习武者深层意识之中。
传统武术的主体体系是通过习武者“内外兼修”的不懈努力,而趋向“内圣外王”的实践过程。这里的“内圣”就是通过自身不懈努力,提高自身的技击能力和道德修养;这里的“外王”就是通过自身锤炼出来的能力去作用于社会,报效国家和民族,实现远大的人生抱负。这也正是儒家思想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具体化。习武者正是在这个“德艺双修”的过程中培育了“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民族精神。
经过现代化发展以后分化出来的竞技武术套路和散打,分别丢失了武术精神内核的前一点和后一点。站在培育民族精神的角度,竞技武术套路不但不会使习武者“自强”,反而会使习武者“心虚”[10],因为这类武术的主要价值功能是展现动作的艺术美,仅仅“表现”技击而已。作为武术现代化发展的新分支,它的产生丰富了武术艺术宝库,具有积极的意义,但是,武术的这一新分支技术目标不是提高技击能力,据此苦练一生也不具备技击能力,全国冠军也不例外,而绝大多数局外人则普遍认为其技击水平很高,这就造成了竞技武术套路运动员的实际技击能力与人民大众的高期望值之间的巨大差距。现代竞技散打则大幅度简化了传统武术“十年磨一剑”的习武过程,单从快速有效地提高技击能力的角度,是武术对“效率优先”的现代社会的适应,但是,习武过程的简化也省略了由“内外兼修”而“内圣外王”的“德艺双修”的锤炼过程。运动员和教练员所共同关注的是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达到最佳的实战能力,至于武德培养不属于训练范畴。这样,习练者的技击能力逐渐增强,而又缺乏像武德这样的内在机制制约“用武”,由此导致的直接后果是自20世纪90年代该运动全面推广以来,散打运动员以及专业院校、民间武校散打专业的学生到处寻衅滋事、打架斗殴,甚至出现被判刑的情况。
可见,现代竞技武术套路和散打分别丢失了武术精神内核中的“自强不息”和“厚德载物”,如果仅仅限于竞技体育领域,为与奥运接轨,牺牲一些传统精神也无可厚非,但是,问题是这种发展趋势已经波及到整个武术体系,特别是武术教育与对外文化交流等领域。
蔡仲林[11]对全国33所开设民族传统体育专业院校的调查表明:各校的武术专项课仍以竞技武术为主,很难全面体现民族传统体育专业的特点。专业院校这种以竞技武术为核心技术的课程体系很难承担起培育民族精神的重任。目前中小学武术教学中出现的“学生喜欢武术,却不喜欢武术课”[12]的尴尬局面,正是因为其教学内容,如少年拳、五步拳、三路长拳、形神拳、简化太极拳、初级剑等等,过多地受到了竞技武术的影响。《校园里,那渐行渐远的武术》表达了一位中学体育教师的无奈:“体育老师们要么没太接触过,要么就不屑,似乎都不探讨或教研武术;上级部门也不组织武术的比赛或表演;体育中考的项目年复一年,增增减减,唯独不见武术的踪影;一边是新闻媒体的极力倡导的民族传统项目,而另一边是学生不愿意学习。这曾经风靡神州、蜚声国际体坛的国粹,在校园里到底怎么了?看着校园里那渐行渐远的武术,是悲哀还是惋惜?”[13]丧失了精神内核和主体价值的武术,很难在学校中延续发展。
另外,为与竞技体育接轨,可能竞技武术是首选,但是,为向世界传播中国文化,具有优秀文化内涵的传统武术应该更具代表性。早在20世纪90年代,有些学者就对西方国家习武者进行了广泛调查,指出:其首要习武动机是了解中国文化[14],“试图通过武术的学习,借鉴中国文化的伦理部分,以充实越来越沦丧的西方伦理文化”[15];建议“重视武术文化的交流,注重传统武术与攻防技法的推广”[16]。但是,正如国外学者指出的那样:由于长期以来“中国政府如此竭尽全力,是希望能将现代武术推进奥林匹克”,因此,并没有把通过武术向世界传播中华文化放在重要位置,致使“从事和珍惜传统武术的世界武林人士包括中国境内大多数习武者,慎重地保持着与现代武术不一致的内容”[17]。武术管理层也曾注意到一种现象:“在北美,两个城市同时举行武术比赛,一边冷冷清清,一边轰轰烈烈。原因可能是多方面的,但我发现轰轰烈烈的这边,赛的是传统武术”[18]。武术的对外推广必须“发扬其民族特性,点面结合走向世界”[19],否则,也将类似于学校武术,出现国外人士“喜欢武术,却不喜欢现代武术”的尴尬局面。
1)彻底改革武术教育体系。
首先,要改革专业院系的武术课程设置,为培育民族精神的千秋大业做好武术师资的文化素养和武术技能准备。武术发展要牢牢占领学校这块阵地,首先要解决各级学校的武术师资问题,其中最主要的是武术师资的文化素养和武术技能是否适合培育民族精神的实际需要。这就要从武术师资的源头——专业院系的武术课程设置入手。在技术课程改革方面,首先要打破受竞技武术影响而形成的技术框架,按照“淡化套路、突出方法、强调应用”的指导思想,适当采用传统武术,将功法、套路、拆招、递手、散打、实战融为一体的技术和训练体系,以此形成专业技术课教学的核心内容。在理论课程改革方面,应该从该专业学生文化基础薄弱的实际出发,增设以各类武术知识为题材的语文课、以民族精神贯穿的传统文化课。抓住了武术专业院系的课程设计,等于抓住了民族精神培育的源头——合格的武术师资。
其次,武术主管部门与教育部门协力配合,力争武术作为中小学的必修课程单列开设,并将其列入中考、高考的内容,为武术培育民族精神做好政策方面的保障。在弘扬民族精神的时代大潮中,教育部门提出“体育课适当增加武术内容”,这无疑是可喜的进步,但是,立足于中国的现实,这种软弱无力的号召,如隔靴搔痒,根本无济于事。教育部只有首先以行政指令的形式要求每个学校必须配备武术师资,然后将武术课设为单列的必修课,并列入中考、高考的考试计划,才能见到成效。目前,近邻日本的空手道、韩国的跆拳道都是它们培育民族精神的载体,很多学校把其设为与其它体育课平行并列的单设课程。有鉴于此,我们只有不甘落后,把这种关系到培育民族精神大业的课程提升到一定的高度,落到实处,才能真正发挥作用。
最后,改革普通学校的武术课,使其真正成为培育“自强不息,厚德载物”的民族精神的实践载体。根据目前青少年普遍缺乏拼搏精神、受挫能力弱、道德观念淡化的现实,各级学校武术教育的目标定位应该紧紧围绕培养坚韧不拔、敢拼敢打的精神,以提高思想道德素养为主旨,据此我们可以将课程目标定位于通过让学生追求“增强防卫能力”的直接目标,来实现“增强体质,增进健康”、“传承民族文化,弘扬民族精神”、“学会在竞争中和谐相处”的间接目标。学校武术应该围绕该目标,设置以攻防对抗为主的教学体系[20]。
2)力争使武术进入孔子学院。
孔子学院是在海外设立的以教授汉语和传播中华文化为宗旨的非营利性公益机构,它秉承孔子“和为贵”、“和而不同”的理念,推动中外文化的交流与融合,以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为宗旨[21]。自2004年11月21日,全球首家孔子学院在韩国首尔挂牌成立以来,全世界已有80多个国家建立了300多所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此外,还有40多个国家150多个学校和机构目前已经提出申请设立孔子学院[22]。
文化的传播不仅需要平台,更需要载体,孔子学院已经为中国文化的世界传播搭建了平台,接下来将需要更多的文化载体。武术是特殊的文化载体,它以肢体语言的形式传播文化,从而省去了文字语言方面的巨大障碍;武术注重武德、追求和谐、凸显防卫性的文化特色,又生动地展现了中国传统文化的主旨。如果能将武术列为孔子学院的常设课程,将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有学者指出:在西方人眼里,武术不仅是防身自卫的有力武器,而且是打抱不平、伸张正义的化身;在外国学生最喜欢的中国文化项目中,武术名列前茅。如果孔子学院每天能为学生们上一堂武术课,既可以增强学生的体质,又可以提高他们的学习兴趣与效率[23]。实际上,武术的作用还远大于此。作为一种追求和谐、凸现防卫性文化特色的武技,武术对于推行中国传统文化“和为贵”、“和而不同”的理念,消解流行于西方的“中国威胁论”,树立一个“和平崛起的大国形象”,具有更为直接的作用。
没有哪个国家的武技像中国武术这样注重武德,也没有哪个国家的武技不提倡主动进攻,甚至出现了“以静制动”、“以柔克刚”、“后发制人”的理论。中国的习武者没有像俄国大力士、日本浪人那样周游世界,找人比武,而更多的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被迫应战。在中国传统文化的影响下,中国武术形成了防卫性的特色[24]。注重和谐相处,提倡以武会友,是武德高尚者的处事原则。
武术要走进孔子学院,首先必须在内容上有所选择,设计一整套技术与文化高度结合,突出追求和谐、凸显防卫性文化特色的武术技术体系,以适应对外传播文化的需要。其次,通过媒体积极宣传武术的精神内涵和文化特色,通过武术主管部门向教育部孔子学院的管理机构积极推荐,力争武术成为孔子学院的常设教学内容。最后,在武术专业院系设立专门的师资培训基地,为孔子学院输送合格的武术推广人才。
“需要理论”将人的需要分为生存需要、享乐需要和发展需要3种类型[1]110,武术除了满足部分人群生存自卫的需要、体育竞技及观赏娱乐的需要外,还应立足于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大需要。武术发展战略只有立足于国家和民族发展的大业,得到国家行为的驱动,才会迎来新的辉煌。
武术之所以源远流长,发展成为当今中华民族传统体育的主干,是因为它以极其特殊的身份,得到了国家机器的推动,古代与军事技术紧密相连,近代与民族精神相系。当今武术发展只有紧密联系国家和民族的千秋大业,才能重新得到重视。
21世纪武术发展的出路是对内紧紧抓住“传承民族文化,弘扬民族精神”的历史机遇,转移重心,致力于武术教育改革,将武术真正打造成培育民族精神的实践载体;对外立足于增强文化“软实力”,展示“和平崛起的中国形象”的实际需要,打造成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的实践载体,为实现“建设一个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宗旨服务。
这首先要改革专业院系的武术课程设置,为培育民族精神的千秋大业和文化传播的历史重任做好武术师资的文化素养和武术技能准备;其次力争教育部将武术作为中小学的必修课程单列开设,力争将武术设为孔子学院的常设课程,为武术培育民族精神和传播中华文化做好政策方面的保障;最后,彻底改革各级学校的武术教学,设计武术国际化传播的内容体系,使其真正成为培育民族精神和传播中国文化的实践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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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alysis of Wushu development driven by the “national need”
YANG Jian-ying1,QIU Pi-xiang2
(1.Department of Physical Education,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gzhou 310014,China;2.School of Wushu,Shanghai University of Sport,Shanghai 200438,China)
Starting with Marx’s theory about “need”, the authors pointed out that the degree of the nation’s need for Wushu decides the status of Wushu in social development. Historically, the reason for Wushu to stand out of many traditional national sports events is because its development was driven by the state machine; for example, Wushu was closely connected to military technology in the old days, and is directly related to the martial spirit in modern times. In the 21stcentury, for Wushu development, besides competitive Wushu as a way out, we should, internally, follow the time trend of “inheriting national cultures and promoting national spirits”, shift our focus to Wushu education, turn Wushu into a way of practice for “cultivating national spirits” by thoroughly reforming the Wushu education system, and externally, stick to boosting the “soft power” of culture, show the actual needs of the “peaceful and rising image of China”, and strive to get Wushu into the Confucius Institute for it to become a specific carrier that spreads Chinese cultural practice.
Wushu;national need;Chinese culture;Confucius Institute
G852
A
1006-7116(2010)02-0094-05
2009-07-08
国家社科基金《对我国青少年传承中华武术文化的研究》(05BTY023)。
杨建营(1972-),男,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武术文化,武术教育。
·探索与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