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点晃谈
拎着包打开家门时,一股浓香的莲藕肉汤味儿扑鼻而来。
换鞋时沈柯已闻声从厨房出来了,腰里系着围裙,一手拿碗一手搅拌着蛋花,嘻笑着讨好我,炒一个你爱吃的番茄鸡蛋就可以开饭了。鼻子上不知何时粘上去一根葱段,看上去滑稽可笑。我忍着气,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走进了卧室。
踏进卧室的门,我终于大笑出来,革命即将取得胜利,再坚持一小片刻,我就要大获全胜了。
男人有时就是有些犯贱,你给他爱,他当你白痴,理所当然地享受着,一点感激的心都没有。起初,想着他平时工作繁忙压力大,就乖乖地把家务事都料理了,没想到这小子竟得寸进尺。这阵子我要赶一个紧要的策划,便要他分担一些家务,不想他倒拒绝得干净。宁肯不吃饭,也不肯下厨。
吃了四天的方便面,到第四天的晚上,我便裹了被单住到了书房,如果他还不警醒,我就决定把分居变成分手。
沈柯是聪明的人,他知道我在发起一场战争,他本不想让战火蔓延,其实他也心疼我。可是已婚的哥们大梁告诫他,要想婚后有悠闲日子过,婚前就不要表现得太勤快。
沈柯到底是男人,骨子里的惰性是很强的,便听了大梁的怂恿,无论我多忙,都坚持不做饭。所以纵使我搬到书房里,他也依然装着傻,问我:“为什么呀,我那么爱你为什么你要搬去书房?”
我懒得理他。夜里,他过来拉我搂我抱我,我踹他一脚,把他赶出书房。白天,他给我短信或者电话我也不理,下了班便约了相好的闺蜜逛街。
冷了几日,心渐生了凉,他怎么可以这么坚硬,真的要我下最后的决心么?没想到还是出现了转机,他做了晚饭。男人只低了一次头,女人往往会付出一生的温顺,而我却压抑着,要他长点记性。
吃饭时他夹菜给我,用夸张的语气:“瘦了那么多,我心疼啊!”我想笑,又忍住,还想着吃完饭该要自己去洗碗了,没想他却拉了我坐在沙发上,削了水果给我吃,自己收拾碗筷去了。
10点,我洗完澡躺在床上看电视。藕荷色的丝质内衣裹在我曼妙的身体上,诱惑至极。不一会儿,我发现他也洗了澡,头发干净清爽,闻得到海飞丝的薄荷香。我莞尔,这男人,看来是不堪寂寞了。之前,他若想要时,总是把自己洗干净。我不想拿欢爱当武器,所以他伸出手来作势揽住我时,我笑了,怎么了,耐不住寂寞了?
他便坏笑,老婆,我已经知错了,我们都好久没有吃到“炒饭”了,好可怜啊!我点点他的额头,说:看在今晚藕汤不错的份上,让你开次荤。不过,一切得听我的。于是我附在他的耳边,暧昧低语:有新鲜的玩意他激动得连连点头。
我便拿了绳子以及红色的丝巾,先用绳子把他的手脚绑在床沿,把他打扮得像个魔术里的道具人,只等着魔术师一声令下,然后幻境便出现了。接着,我把红丝巾一层层叠好,系在了他的眼睛上。他的眼前便是火红的一片,像燃烧的欲望。
准备工作完成了,沈柯的身体因为充满期待而绵延起伏,情欲已是呼之欲出。我却放慢了动作,只用手似有还无地抚摸他的脚,语声不失轻柔与严厉:为什么这些天要让我难过?为什么看我忙也不帮我分忧?为什么宁肯让我的胃难受也不怜惜?
见他吱吱呜呜不知该先说什么,我便伏上他身,用食指丹蔻划拉他的嘴唇:哎,可要考虑清楚再回答,不要让我用“刑具”逼供哦!许是他当我说笑,索性大大咧咧地应付:“我没有啊,没有啊。”
这样的回答怎么能让人满意,我便从床边小柜上顺手取来一支油筆,用尾端的装饰羽毛挠他的脚心,沈柯是最怕痒的。连连告饶自己错了。我遂扔了笔,回手继续上游,在沈柯的小腿上来回摸索,絮絮叨叨:我是那么不贤惠的人吗?你若疼惜我我会不知回报?不等他回答,又将手继续上移至他的大腿根,引得他气喘吁吁。
我继续发表极不适宜的长篇大论:相爱是担当,不是单方面的索要或者付出,我爱你,你爱我,才能幸福。就这样,我边似怨还叹地诉说自己的委屈,边像《倩女幽魂》里的聂小倩那样:轻咬他的颈,用指甲划过他的胸,至他的下腹,由轻视到爱不释手,抓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
我靠近他,用胳膊勾着他的脖子,用软软的嘴唇在他耳根后呵气如兰,手指缠绕在他颈窝游移一圈又一圈,而后发现手过处如火如荼。
我知道,火候到了,只刚刚解开他单手的缎带,他就已经急不可耐挣脱出,一个翻身,我便倒在了他身下。
他搂在我腰间的手发狠地施了力气,令我不由发出啊啊的轻叫。我的头发零乱、衣衫不整,可他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亮,他的手开始从我腰间缓慢上下移动,唇齿交缠,然后天雷地火在我们之间迅速炸开。
给你!喘息的瞬间我吐露心声。像是终于得到了我的原谅和允许,沈柯再没有任何顾虑:你这个妖精,我早知道错了,你还这样折磨惩罚我,今天我要给你点颜色看看!随后我的娇躯像三月里娇嫩的桃花,经不起微风细雨,满地里满是落英翩翩了……
这之后,沈柯变了,变得愿意和我一起分担家务,当然有时候他也会耍耍赖,什么都不做,故意让我借机主动“惩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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