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锐
走过了2009年的全球经济注定会以鲜明而特殊的符号留存于人类经济的实践的史册之中。面对百年一遇的金融危机,各国之间表现出了空前的团结与协作,而在人类浩瀚的勇气与智慧面前,桀骜不驯的金融飓风退潮匿迹,经济危机遁形远去。
如同次贷危机的爆发超出人们的预想一样,由此造成的巨大财富损失也超出了各国政要与经济学家们的预计。根据世界金融机构的估计,自金融危机爆发以来,一年多的时间已经导致了全球3.2万亿美元的财富蒸发。残酷的金融危机考验着人类社会的承受力,更考量着人类的胆量与勇气。为阻止危机对经济的破坏程度,各国不约而同地启动了规模空前的“营救”行动。
扩张性的财政政策在危机中被运用到了极致。美国向市场注资近7000亿美元,法国向市场投放了3600亿欧元,德国向市场注资5000亿欧元,英国向市场投放了1100亿英镑,日本向市场投放了1 3万亿日元,韩国向市场注资2400亿美元,俄罗斯向市场投放约1000亿美元,而中国政府则宣布了4万亿元人民币的财政增量安排。
极度宽松的货币政策也不断升级。美联储于2009年3月将基准利率降低至0.25%,欧洲中央银行通过连续3次降息将利率调低至1%的历史最低水平,英国央行连续2次降息使其利率降至0.5%的历史最低点。另外,墨西哥央行连续7次降息至4.5%的历史底部,俄罗斯央行5次调降利率至9.5%的最新低点,丹麦中央银行宣布将基准利率调低至1.2%的历史最低水平。宽松的货币政策不仅降低了企业的融资成本,而且中央银行还在市场上大规模购买国债和机构债券,直接刺激了企业资本的回笼,极大地缓解了市场流动性不足的矛盾。
联合作战可以说是2009年全球各国救市的最大特色。在金融危机的2008年,各国政府基本上停留于独立作战,但在2009年分散的暴发力量被整合起来了。在4月的伦敦金融峰会上,各国首脑正式承诺要携手应对国际金融和经济危机,而在9月召开的匹兹堡高峰上,二十国集团领导人达成了各国政府在环球经济复苏和就业市场稳定之前继续保留刺激经济方案的共识。
实际行动比口头承诺更加重要。中国政府在年末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上明确指出将继续保持积极的财政政策和适度宽松的货币政策,美国财政部则决定将7800亿美元金融救援计划期限延长至2010年10月。美联储、欧洲中央银行、英格兰银行、日本中央银行、韩国央行、加拿大中央银行等都在前不久宣布保持最低水平的基本利率不变。
更加值得期待的是,许多国家不仅没有减缓原有刺激经济方案的力度,而且还在出台新的刺激方案。其中美国政府正在加紧研究出台新的刺激就业一揽子计划,日本政府日前正式宣布实施一项总额为24.4万亿日元的第四套经济刺激计划,同时,巴西也宣布了规模近500亿美元的新刺激计划,印度财政部则在寻求国会批准2572.5亿印度卢比的额外支出计划。按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计算,到2010年底之前,G20国家投入到经济刺激计划中的资金将达到5万亿美元。
无论是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不管是工业化发达经济体,还是新兴市场经济体,所有板块的经济指标都在2009年第一季度收官时跌入谷底。然而,凭借着各国政府强大政策的救助力量,世界经济脚步在迈入第二季度末时开始停止下滑的趋势,及至第三季度,不少国家正增长的信号越发强烈,从而为全球经济年底演绎上升行情作好了铺垫。
美国:在2008年连续三个季度出现负增长之后,在2009年第一季度再挫6.4%,创造了自1930年大萧条以来,首次连续两个季度下滑超过5%的历史记录。但在第二季度,GDP同比仅下降了1%。及至第三季度,GDP按年率计算增长了3.5%,为连续四个季度下滑后的首次正增长。对此,奥巴马政府认为,这一“久违”的增长显示美国经济可能已告别衰退,开始步入复苏阶段。
欧洲:2009年的第一季度,欧盟27国与欧元区16国的经济指标几乎“坏死”——GDP分别巨挫4.8%和4.9%,接下来的第二季度继续分别负增长4.8%和4.7%。进入第三季度和第四季度之后,欧元区和欧盟成员国经济分别增长了0.4%和 0.2%,经济指标全面出现止跌好转的局面。
新兴市场:以“金砖四国”为代表的新兴市场经济体在2009年表现得格外抢眼。其中巴西在第一季度出现负增长之后,在第二季度迅速反弹,GDP增长达到6%,这是该国自2003年以来最强的反弹成绩单,及至第三季度,突破了2%。印度在第一季度出现了5.8%的同比增长之后,二季度的GDP达到了6.1%。印度财政部预计,印度的经济增长速度正在逐步加快,2009年经济增长率将高于6.5%。与印度、巴西相比,中国经济更是气势如虹。虽然在第一季度创下了6.1%(1992年首次发布季度GDP数据以来的最低水平),第二季度快速升至7.9%,第三季度增长8.9%,全年完成“保8”目标已毫无悬念。虽然俄罗斯的GDP在2009年仍将下降6.8%,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新兴市场经济体整体实现正增长的结果。
从全球范围来看,2009年世界经济的增长表现为如下特征:一是经济增长的重要动力来源于公共投资。其中发达国家的投资绝大部分用于对金融市场的救助,新兴市场国家投资则主要布局于实体经济领域,因此前者表现为金融机构与金融市场的快速复苏,后者表现为固定资产份额的迅速扩大。二是经济增长具有不平衡性。新兴市场经济体的康复能力和发展速度要强于或快于发达经济体,欧洲地区的经济复苏要慢于其他发达国家,最终摆脱危机的时间可能会相应延长。三是经济增长具有不稳定性。由于主要依赖于政策特别是财政与货币政策的拉力,经济增长对政策信号的调整表现得异常敏感,包括美国、中国和日本在内的许多主要经济指标实际弹性很大,资产与金融市场出现了大起大落的现象。正是由于以上三方面的特征,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在其最新发布的《世界经济展望报告》中预测,2009年全球经济仍将萎缩1%,为二战以来首次经历负增长的一年。
欧美金融机构既是金融危机的始作俑者,也是危机的最大买单者。资料表明,在金融危机所造成的3.2万亿美元损失中,金融机构损失达1.6万亿美元。而1.6万亿美元损失中,美国金融机构损失9600亿美元,欧洲金融机构损失4680亿美元,剩余损失在世界其他国家的金融机构。在医治经济创伤的同时,以强化监管为主要目的的金融整饬与改革行动也在2009年有声有色地铺展开来。
从务虚层面来看,2009年金融监管主要存在欧盟和美国两个代表性版本。美国版金融监管由奥巴马政府于2009年1月正式提出,并在6月推出了正式蓝本,12月11日,金融监管方案获得了众议院的通过。按照这一法案,美联储将作为“超级监管者”现身,负责监管所有对金融稳定构成威胁的企业,甚至包括不直接拥有银行的企业。同时,奥巴马政府还下设消费者金融保护署,以全面保护消费者权益。欧洲版金融监管由欧盟各国财长提出各自的监管主张与建议,并在2009年10月,正式敲定金融监管方案。按照这一监管法案,欧盟决定成立三个金融监管委员会,分别负责加强成员国在银行系统、保险行业和金融市场领域的统一协调与监管工作,全面加强在成员国内部及跨国间金融机构的监督与监管能力。尽管欧美金融监管的具体内容略有差异,但二者都试图通过强化集中监管的权力以提升监管力度。
不过,与务虚相比,2009年国际范围内金融监管所采取的实际行动更加精彩:
——设立金融稳定委员会。在G20伦敦金融峰会上,二十国集团一致同意设立由各成员国央行、财政部和监管机构以及主要国际金融机构和专业委员会组成的金融稳定委员会。具体负责评估全球金融系统脆弱性,监督各国改进行动,促进各国监管机构合作和信息交换等。
——改革IMF的投票权。G20匹兹堡峰会决定将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在IMF的份额提高至少5%以上;且IM F决定在年底召开的华盛顿会议上增加金砖四国在“新借款安排”中的出资份额,即从原来的800亿美元提升至1000亿美元,这样金砖四国在IMF拥有的投票权总数将超过15%。
——开展银行压力测试。美国监管部门对银行业进行的压力测试始于2009年2月,主要对花旗银行在内的19家资产超过1千亿的大银行的详细贷款数据和未来两年潜在的盈亏趋势进行严格评估。紧接着,欧洲银行监管委员会也对欧盟银行业进行了压力测试,并于2009年9月正式完成。压力测试不仅提高了银行的透明度,且加快了银行不良资产的清理过程,稀释了银行的未来风险。
——限制金融机构薪酬。为限制金融机构对巨额利润的追求而采取的冒险行为,美国国会通过立法,要求财政部监管相关公司的薪酬情况。奥巴马政府出台了新版限薪令,并专门创设薪酬沙皇办公室,负责具体落实限薪法案。并于10月底出台了正式的“限薪令”。英国、法国也出台了相关政策,对薪酬情况进行限制。
——打击欺诈交易。2009年3月,美国证监会揪出涉嫌诈骗全球不同客户500亿美元之巨的原美国纳斯达克股票市场公司董事会主席伯纳德·麦道夫。6月,美国证监会再度查出诈骗全球3万客户约70亿美元的“巨骗”艾伦·斯坦福。10月,美国司法部宣布逮捕涉嫌内幕交易并非法获利逾2000万美元的美国对冲基金公司帆船集团负责人拉贾拉特南。
——钳制“避税天堂”。金融危机让遍布于全球各地的“避税天堂”替富人逃税的秘密公开化,美国和欧洲各国纷纷向瑞士银行等发起了“查税风暴”及相关打击行动。
寻找2009年影响世界经济的10件大事,迪拜债务危机无疑会入围上榜。2009年11月26日,迪拜政府宣布,冻结房地产开发商棕榈岛集团及其母公司迪拜世界的债务,将其需要偿付之债的偿还时间推迟到2010年5月30日。
迪拜世界的赖债声明将不为人知的银行风险敞口无情地抖落了出来。资料显示,迪拜世界共有超过70个债权人,其中最大的债权人为阿布扎比商业银行。另外,包括汇丰银行在内的欧洲银行持有了迪拜世界的一半债权,总额高达400亿美元。因此,迪拜赖债不仅让人们感到了主权债务违约的风险,更害怕金融机构第二波危机的来临。
迪拜危机的蝴蝶效应似乎越来越明显。标准普尔将希腊列入“负面信用观察名单”,惠誉国际将希腊的主权债务评级由“A-”下调至“BBB+”,并维持对该欧元区表现最弱的成员国前景的负面评级。不久,西班牙主权信用评级前景也被标准普尔从“稳定”下调至“负面”,同时爱尔兰也收到了类似警告。
但是,迪拜危机从目前来看仅仅是可控性的区域性危机,还不足以再掀“金融海啸”。因为,债务危机与金融衍生产品导致的危机不同,其杠杆率较低,传染性不强。另外,迪拜债务规模与美国房地产市场规模不可同日而语,牵涉其中的资金也有限,即便是深陷迪拜债务的欧洲银行也不太可能出现大的损失。根据国际银行估计,欧洲银行在迪拜的曝险顶限总额只是介于120亿至130亿美元。而作为迪拜债务的主要债权方——西方发达国家,在处理债务危机上有比较成熟的经验。
术后询问患者治疗过程的感受,采集两组患者的主诉情况和躯体反应情况,其评价标准如下:患者主诉身体感觉良好,表示愿意再次接受治疗为良好;患者主诉过程痛苦,表示不愿意再次接受治疗为差。躯体反应评价标准如下:患者在治疗过程中保持安静,无呻吟和肢体活动为优;患者在治疗过程中出现呻吟和肢体活动,但未对检查治疗产生影响为良;均不符合上述描述,严重影响诊疗为差,优良率=(优+良)/55*100%。
从目前来看,外界夸大了迪拜债务危机的波及力和影响性,也低估了迪拜本身克服债务危机的能力,特别是低估了阿联酋其他国家的援救能力。据国外媒体报道,迪拜政府已向迪拜世界注资了90亿阿联酋迪拉姆(约合24.5亿美元),而且阿布扎比政府已经向其提供100亿美元援助资金。由此看来,迪拜债务危机很有可能在外围力量的支持下得到化解和稀释;而放在全球大背景中考察,迪拜债务危机也不过是金融危机的后遗症而已,其带给全球经济的影响自然不具备全局性和长期性。
金融危机带给了全球经济的灾难,但也引发了人们思想观念的变革。自金融危机以来,世界各国政府都在重新审视自己的经济发展模式,并寻找着未来经济的全新增长点和经济增长方式。而这种思索与追寻在2009年达到了高潮。
仰仗着美元的霸主地位并以消费作为引擎的美国经济发展模式遭遇到金融危机的严峻挑战,同时,危机也充分说明,依赖于出口的亚洲经济增长模式也不可继续。据此,美国总统奥巴马提出了经济增长再平衡模式的设想,并且承诺美国将改变倚重美元和消费的发展模型,注重培养储蓄和增加投资。而危机之后的亚洲国家尤其是中国、日本等国也相应地提出了调整经济结构和刺激消费需求的经济政策主张。
从目前来看,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都已经具备了调整经济增长结构与发展模式的基础。数据显示,目前美国家庭的储蓄率已上升至6.9%,未来这一数字很快将升至10%。伴随着美国国内储蓄率的提高,美国经济未来将获得投资型增长的客观空间。而在中国,近年来消费的增长率都介于13%-15%之间,2009年将达到17%,消费对经济增长的动能作用正在得到加强。
与在传统的“三驾马车”(投资、消费、出口)范围内寻找经济增长模式的转换更有意义的是,产生以新技术为驱动力的新经济增长模式几乎是每一次经济衰退后的必然逻辑。因此,作为2009年人类探索未来经济成长的最伟大成果——低碳经济开始跃上各国政府决策的前台。
低碳经济成为未来经济的增长模式备受青睐,不仅在于全球气候变暖的严峻事实和残酷后果,更在于自身的强大增长动能。根据汇丰银行一项研究显示,2008年,全球气候变化行业的上市企业(包括可再生能源发电、核能、能源管理、水处理和垃圾处理企业)的营业总额达到了5340亿美元。尽管全球出现了经济衰退,但低碳行业2008年的收入仍大幅增长了75%。不仅如此,国际劳工组织发布的《2009全球就业报告》称,与低碳经济相关的绿色产业到2014年将在全球创造1400万个就业机会。
与传统产业被分割在不同国家不同,发展低碳经济则是一场涉及每个国家义务的全球性革命。为此,美国、欧盟、日本等发达经济体在2009年分别提出了到2020年减排17%、20%和25%的目标。值得称道的是,中国政府对外宣布2020年单位GDP碳排放比2005年下降40%-45%的目标。
——政策收缩风险。各国政府在2010年退出经济刺激计划已经没有悬念,不仅如此,许多国家可能会实行诸如提高准备金率、加息等相对紧缩的货币政策。因此,未来刺激政策的退出次序、退出时机的选择以及收缩性政策出台时机和节奏的把握就显得特别重要。如果政策收缩过猛或者频率过快,抑或是紧缩性政策力度太强,处于复苏过程中的经济机体可能在不具有应有的承接力的前提下失去继续前行的动力,甚至不排除重新衰退的可能。
——财政赤字风险。各国政府为实施刺激经济政策所形成的大量财政赤字都将在2010年中表现出来。其中2010年美国赤字将达到1.258万亿美元,希腊政府的赤字将占到GDP的13%以上,法国、德国赤字将升至GDP的8%以上,日本财政赤字占GDP的比例将达到11.5%。而据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公布的数据显示,财政赤字永久性增长1%,长期利率将上升10至60个基准点,利率上升将抑制投资,进而拖累经济增长。
——公共债务风险。据穆迪氏投资服务公司统计,2007年到2010年全球公共债务将增加约15.3万亿美元,其中八成来自七国集团。而在2010年主要国家债务占GDP之比中,希腊政府将达121%,美国上升至97.5%,英国上升至89.3%,日本将达227%。不断增长的政府债务将成为经济持续复苏的最大软肋。
——美元汇率风险。由于美国政府大量发行国债以及发展新能源和低碳经济技术的战略需要,美元在2010年还会继续贬值,这种态势形成了对与美国有贸易关联经济体的巨大杀伤力,从而不利于全球经济的顺利复苏。不过,由于美元在2010年时总体处于底部,不排除一定时期出现拉升的可能,而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就会导致投机资本在美元与日元以及欧元之间兴风作浪,从而引致国际金融市场的急剧动荡。
——资产泡沫风险。由于新兴市场在2010年的经济增长依然大大快于工业化发达国家,其所产生的巨大赢利空间可能吸引国际投机资本蜂拥而入,从而催生资产价格泡沫。而一旦投机资本撤离,新兴市场资产与资本市场就会出现大幅震荡,甚至不排除资产价格泡沫的破灭。
——通货膨胀风险。研究表明,物价形势的转折点往往出现在增长周期转折点之后的5个月,由此,2010年首季可能将成实际通缩向实际通胀转折的重要时点,此后通胀风险将从隐性风险渐变为显性风险。
——失业恶化风险。经合组织(OECD)在其世界经济展望报告指出,2010年工业化国家的失业率可能攀升至10%,为二战以来的最高水平。而国际劳工组织发布《2009全球就业报告》预测,发达国家的就业要到2013年才有望恢复到危机爆发前的水平,新兴和发展中国家的就业要到2011年才可能恢复到危机前的水平。该报告指出,如果政府取消刺激经济的相关政策,其所涉及的51个国家中将在2010年产生约500万人的失业者。失业状况的恶化不仅减少了储蓄,而且直接削弱了人们的支出,从而导致经济引擎熄火。
——贸易保护风险。金融危机导致贸易保护主义在2009年频繁抬头,而且由于多哈谈判停滞不前的影响,制约贸易保护主义的力量在削弱。考虑到启动调查程序与正式采取救济措施间通常有一年以上的时滞,2010年贸易救济措施对贸易复苏的影响范围还将显著扩大。未来一年内,世界仍面临着形式更多、数量更多、范围更广的贸易保护主义,从而延缓世界贸易的增长,不利于经济复苏。
——动力断档风险。由于2009年全球经济复苏的根本动力是政府投资,即外生增长动力,但决定经济增长的却是内生力量。因此,当外生力逐渐减弱之后,若内生力(如欧美国家的私人投资、亚洲国家的私人消费)无法衔接上或者还没有形成的话,经济很可能在2010年从低谷中短暂地走出一段时间后再度跌落回去。
——金融衍生品复活风险。资料显示,华尔街金融机构在2009年都交出了非常亮丽的成绩单,但分析发现,其业绩主要来自于市场买家和卖家中间的双向交易业务,作为金融危机罪魁祸首——金融衍生品已经开始复活,如果对此不进行严厉监管和控制,金融衍生品交易就会在金融机构的纷纷效仿之中再度盛行,从而扰乱金融市场,并威胁全球经济的正常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