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晋南北朝武功赋论略

2010-08-15 00:51宋雪玲
关键词:两汉建安武功

宋雪玲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2)

●语言文学研究

魏晋南北朝武功赋论略

宋雪玲

(浙江大学人文学院,浙江 杭州 310012)

魏晋南北朝武功赋创作主要集中在建安时期,在艺术表现和思想深度方面都显示出粗糙的初创痕迹,但这数量不多的赋作在一定程度上折射了当时的社会历史和文化心理,在艺术上也为后世的武功赋创作提供了一些借鉴。

武功赋;建安;行旅;战争

清代陈元龙《历代赋汇》将赋分为38类,武功赋是其中的一类。“武功”,《辞源》释义为“战功”。一指军事方面的功绩。《诗·大雅·文王有声》:“文王受命,有此武功。既伐于崇,作邑于丰。”郑玄笺:“武功,谓伐四国及崇之功也。”二指武事。《诗·豳风·七月》:“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言私其豵,献豜于公。”孔颖达疏:“至二之日之时,君臣及其民俱出田猎,则继续武事,年常习之,使不忘战也。”三指武力。宋苏轼《书王奥所藏太宗御书后》:“太宗以武功定祸乱,以文德致太平。”从“武功”之释义和所选具体赋作可以看出,“武功赋”,主要描写军旅生活,应包含军事征伐和兵威,“战争赋”或“军事赋”都不足以概括“武功”之义。《历代赋汇》收清代以前赋共4000多篇,而所选历代武功赋共65篇,可见这类赋作所占的比重并不很大。以时代来分,两汉无,三国至隋11篇,唐43篇,宋7篇,元1篇,明3篇。[1]由此可以看出这类赋作在朝代分布上很不平衡,这个数字并不能完全准确地反映历代武功赋的全貌,一是因为他收的不全,比如单就三国来看,徐干《序征赋》也应属于武功赋范畴;再者,历来不是以“征”字命名的赋作,也可能有与战争相关,比如陆机的《鼓吹赋》;而以“征”字命名的赋作,也不尽与战争相关,如班昭《东征赋》,班彪《北征赋》,潘岳《西征赋》,均是述征行之征,而不是征伐的意思。这些,是需要根据其内容详加分别的;另外,入选为《武功赋》的作品,编者有失于考证的地方,比如陆云的《羊肠转赋》和《南征赋》,这里是作为两篇赋看待的,而仔细分析就可以发现,两篇赋有诸多相同之处,其实《羊肠转赋》是《南征赋》的初稿,记载的是同一次战事;入选的胡综《黄龙大牙赋》,主题是贺孙权称帝,也不是武功,因此在归类上有失当之处。但是总体来看,《历代赋汇》仍然给我们提供了历代武功赋的基本轮廓,为我们研究这类赋的发展和特色提供了方便。

关于武功赋,按照马积高先生的说法,我们可以推知武功赋应该是由两汉行旅赋发展而独立出来的。马先生说:“(汉末魏初)写征行之感的赋也颇多,如王粲有《初征赋》,曹丕有《述征赋》,应玚有《撰征赋》、《西征赋》,阮瑀有《西征赋》,徐干有《序征赋》,繁钦有《述行赋》、《述征赋》等等,这类赋作虽然上承刘歆的《遂初》、班彪的《北征》、蔡邕的《述行》,但所记已不限于一般的行旅生活及所见所感,而是进一步以写军旅生活为主了。”[2]145虽然马先生在此没有采用“武功赋”的提法,但是,他所列举的汉末魏初诸家赋作,多是“武功赋”的代表作品。武功赋是到了清代才从理论上别列为一类的,陈元龙在武功赋之外,亦有“行旅”一门,也就是说,他是把武功与行旅看成了两个不同的门类。故根据《历代赋汇》的实际分类,我们似乎不能把“行旅”和“武功”看成是一个纯粹线性的联系,而应该试图从其他方面再探寻武功赋的源头。我认为大致可以追溯至屈原的《九歌·国殇》。《国殇》是一篇祭歌,祭颂的是一位为国捐躯的主将,其中如:“凌余阵兮猎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霾两轮兮系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四句,写战场、战马、兵器、战鼓,渲染的是战场上的激烈情形,充满了悲壮感。这可以说是最早的一篇武功赋。“国殇”,是指死于国事的人,洪兴祖说:“谓死于国事者。”[3]83戴震说:“殇之义二:男女未冠笄而死者,谓之殇;在外而死者,谓之殇,殇之言伤也。国殇,死国事,所以别于二者之殇也。”[4]96二说解释“殇”义虽不同,但都以“国殇”为死于国事者,则皆近是。因此,虽然这篇赋作并没有被列于“武功赋”,然而就内容来看,这篇赋当是后世武功赋的渊源所自。由此,我们可以认为,武功赋源自屈原《九歌·国殇》,而两汉行旅赋在情感抒发和艺术经验上的长期积累为建安武功赋提供了丰富的营养,建安武功赋在题材表现方面进一步开拓,遥接屈赋,延续了两汉以来一度中断的武功赋创作。

魏晋南北朝时期海宇板荡,江山屡易其主,朝代更替频繁,其间战事不可谓不多。但是反映这一主题的赋作却非常少,且主要集中于建安时期。三国至隋武功赋共11篇,除去陆云《南征赋》之初稿《羊肠转赋》、胡综《大牙赋》,总共只有9篇。在这为数不多的赋作中,其中除陆云《南征赋》作于公元303年,其余的作品集中作于公元207至公元229约二十年之间。就作家的生活年代来看,陈琳(160—212)、曹植(192—232)、阮瑀(170—212)、杨修 (175—219)、徐干 (170—217)、繁钦(170—218)、应 玚 (170—217)、胡 综 (183—243),[5]可见他们的活动年代,大致集中在建安时期(这里是指文学史上的建安时期,一般指建安至魏初)。程章灿认为,考虑到赋史的发展实际,建安赋应该包括建安至黄初年间,即公元196至226年。[6]43按照这种说法,虽然我们最初是将“三国至隋”作为一个大的阶段考查武功赋的,但是通过统计却发现,“魏晋南北朝武功赋”这个看似庞大的概念几乎可以等同于“建安武功赋”这个相对小得多的概念了。而且,在这个很短的时段里,尚存在同一场战争多人作赋的情况,如曹植《东征赋》和杨修《出征赋》,均是作于建安十九(214)年,共同称颂了曹操征吴这一战事。在文学史上,同一题材如此集中地发生在一个相对很短的时期,并不是很常见的现象。我们不禁要问,这类赋作呈现哪些比较突出的特征,对后世武功赋创作有哪些影响?在这些特征的背后,是否有一些能够解释其成因的特殊历史文化背景?为什么这类赋作早在先秦已有源头,而在以后漫长的文学发展过程中,即使到了文化相对繁盛的两汉时期,此类赋作都没有再次出现?南北朝时期战乱频仍,按说现实生活中并不缺少此类题材,为什么却没有相应的赋作流传?这便是下文要逐次讨论的问题。

无论从艺术表现还是从思想深度来说,魏晋武功赋都显示出粗糙的初创痕迹。这首先表现在题材单一,文多质少,尚缺乏艺术新变。这些赋作往往篇幅短小,在短小的体制里,其中描绘的事物又存在很多重复的现象。比如在这11篇赋作中,“旗”出现凡六次 ,其中有“华旗”、“牙旗”、“丹旗”、“幡旗”、“朱旗”、“旗旐继于电光”;描写战鼓 ,有“单鼓未伐,虏已溃崩”,有“征鼓雷鸣”,有“鼓角并震”,有“灵鼓发 ,雷鼓奏”,有“伐隐天之雷鼓”,有“金鼓隐”,有“伐鼓渊渊”,有“严鼓隐而重戒”;描写“马”,有“胡马欵塞而思征”、“马歔天而景凌”,有“马飞云”、“胡马骈足”,“裔裔骁骑”,等等。另外如“云梯”、“弓”、“舟”、“车”等也是经常出现的事物。在艺术上显得千篇一律,如果没有赋序,很难看出作赋的历史背景。

这些赋作一般是“美义征之举,壮师徒之盛”(陆云《南征赋序》)的,以颂为主,以悲壮为美,作家多不是亲历战争,而是通过对战争的美化,表达了积极的入世意识和热烈的功名愿望。如陈琳的《武军赋》称颂了建安四年冬袁绍征讨公孙瓒的战争,[7]239与此类似的《神武赋》则是赞美建安十二年曹操北征乌丸时军容之盛的。[7]28陈琳在汉魏间动乱时世中三易其主,表现了他对功名的热衷,这种热衷也反映在他的这些赋中。与“七子”其他人相比,他的诗、赋在表现“立德垂功名”一类内容上是较突出的。再比如,杨修的《出征赋》和曹植的《东征赋》,皆作于建安十九年七月曹操第二次征吴之时。曹操此次出兵,是在进兵汉中之前,为了稳定东南局势而做出的决策。他动用了步骑四十万,从合肥进攻孙权的濡须坞,想用军事威力震慑孙权一下,从而可以专意经营西部地区。裴松之引《九州春秋》记载,曹操此次出征,参军傅幹曾经婉言劝阻,认为“吴有长江之险,蜀有崇山之阻,难以威服,易以德怀。”但是曹操没有听从他的意见,以至于“军遂无功”。而在杨修和曹植的赋作中,均显示了对吴的极度轻蔑,杨修云“嗟夫吴之小夷”,曹植云“然神武一举,东夷必克”。虽然当时曹操已击败关中韩遂、马超等联军,力量已经相对强大,应该把力量转入汉中。但是由于客观形势的阻止,只有暂时推迟对汉中的进军先要稳住东南,曹操已经估计到了这点。但当时孙权的力量也并不弱小,孙吴在战前作了周密的准备,而且在地形上当时是占据战略优势的。因此这次征吴的战争结果,并不如杨修、曹植所料想的那样乐观。他们都没有亲历这场战争,也都缺乏实战经验,在对具体战事的态度上,他们都显得过于天真和激进,这也决定了他们日后的悲惨下场。也就是说,当时的文人作武功赋,并不是出于对现实形势的慎重考虑,当然他们毕竟是文人,也未必有能力对战争形势进行正确的估计,而是出于对上层军威的夸饰和美化,以期实现个人的功名愿望,杨修和曹植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但是他们的赋作一定程度上也折射了当时人们期望和平统一局势的整体社会心理。也就是说,虽然这些文士大多没有亲临战争,他们的赋作,在谀颂的主导意蕴之外,仍然表现了对社会现实的关注,与两汉赋相比,在一定程度上,显示了对抒情写志传统的复归,虽然这种抒情写志的意蕴还没有发挥到淋漓尽致,但这仍是一个生长点。刘熙载在《艺概·赋概》中说:“《楚辞》风骨高,两汉赋气息厚,建安乃欲由两汉而复于《楚辞》者。”[8]439虽然这种说法有它的片面性,忽略了某些两汉赋作对楚辞抒情特质的承继,但是,它合理地强调了建安赋在抒情特质方面延续了楚辞“意绪绵邈,骚人清深”之传统,这是建安赋区别于两汉赋的最重要的特征,是合乎辞赋发展的历史实际的,在武功赋的发展过程中我们也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

武功赋之所以在建安时期复兴,既有社会历史原因,也与文学自身的演进原因。从社会历史方面来看,建安赋家生活在乱离之世,虽然他们在依附曹操之后,有了较为安定的创作环境,但是这种安定也是在战争中的暂时安定,而且他们都经历了汉末的农民大起义和各个地主集团割据争雄的斗争,对那个时代的动乱局势和自身流离失所的悲苦有着深刻的体验。刘勰说:“观其时文,雅好慷慨,良由世积乱离,风衰俗怨,并志深而笔长,故梗概而多气也。”(《文心雕龙·时序》)这是建安武功赋创作的一个重要的社会背景。在这样的乱世下,曹操不拘一格的用人政策使文人看到了成就功名的希望,如曹操建安十五年《求贤令》:“自古受命及中兴之君,何尝不得贤人君子与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贤也,曾不出闾巷,岂幸相遇哉?……今天下得无被褐怀玉而钓于渭滨者乎?又得无盗嫂受金而未遇无知者乎?二三子其佐我明扬仄陋,唯才是举,吾得而用之。”[7]32另外,在建安十九年、建安二十二年曹操又两次下令求贤,目的都是为了更合理广泛地延揽人才。在用人政策方面,曹操唯才是举,而且当时各地主豪强割据争雄之时,统治者均以战功论英雄。比如,曹操《与荀彧书追伤郭嘉》云:“郭奉孝年不满四十,相与周旋十一年,险阻艰难,皆共罹之。又以其通达,见世事无所凝滞,欲以后事属之。何意卒而失之,悲痛伤心!今表增其子满千户,然何益亡者!追念之感深。且奉孝乃知孤者也,天下人相知者少,又以此痛惜,奈何奈何!”[9]60寥寥数语,追念之情,弥漫全篇,“险阻艰难,皆共罹之”,八字道尽始末;“奈何奈何”,四字说尽悲痛。而这篇题为“追伤“的书信,主要目的不仅仅是在于“伤”。郭嘉是曹操手下的重要谋臣,在曹操攻取徐州、击退吕布、决战袁绍等重大事件中,郭嘉都能够准确地分析形势,为他提出了不少很精彩的建议。而且郭嘉享年不满四十,追随曹操十一年,可以说大部分的年华奉献给了曹操统一北方的事业。自郭嘉去世之后,曹操手下比较出色的谋臣也的确寥寥。曹操之所以对郭嘉如此感怀,一方面是对郭嘉功劳的极大肯定,另一方面更是侧面对荀彧提出的迫切希望,正如他在《请追增郭嘉封邑表》中所云“褒往为存,厚往劝来”之意。可见,当时割据混战的统治者是非常强调军功的。诸葛亮在街亭战败之后,斩杀了他平日很器重的马谡,这也不失为该时期“以战功论英雄”的又一个实例。可见,这的确是一个让真正有能力的人挥斥方遒的时期。因此汉代突出的“士不遇”主题被逐渐消解,[10]这是武功赋复兴的精神土壤。另外,统治者对文学的重视和倡导,也是这一时期武功赋复兴的重要原因。曹操将大批文士吸纳至自己的周围,正如曹植所说:“吾王于是设天网以该之,顿八纮以掩之,今悉集兹国矣!”(《与杨德祖书》)文人集团的形成大大促进了文学创作的繁荣。

如果说建安武功赋的出现主要是由社会历史原因决定的,那么它们呈现的主要艺术特征则是文学自身发展演进的结果和当时文风作用下的产物。建安文学“志深而笔长”、“梗概而多气”的时代风尚,是影响赋作总体风格和主题倾向的重要因素。两汉时期的京都、宫殿大赋则不再为文士留意,赋风向着主观化、抒情化转移。鲁迅在《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汉末,魏初的文章 ,可说是 :清峻 ,通脱 ,华丽 ,壮大。”[11]这四个特征是历时性的,有一个发展的过程,而建安时期则主要以“通脱”为主要特征,至于“华丽”和“壮大”则得益于曹丕、曹植等人的努力。因建安之文“尚通脱”,所以赋坛长篇巨制较两汉大大减少了,言少情多,应该也是建安风骨的一个方面。

此后的东晋南北朝武功赋创作寂寥的原因,显然也有其特定的社会文化背景和士人的精神心理因素。偏安政局是当时一个重要的社会特征,偏安政局导致了士人的偏安心态,偏安心态成就了偏安文学。东晋百年之间,只进行过几次被动的消极的军事行动,他们的军事力量不是不够强大,如桓温三次北伐都没有成功,其根本原因不是在于桓温本人和军队的战斗力,而正如前燕谋臣申胤所言:“以桓今日声势,似能有为,然在吾观之,必无成功。何则?晋室衰弱,温专制其国,晋之朝臣,未必皆与之同心,故温之得志,众所不愿也。”[12]3216可见,东晋的统治者并不能把眼光放在全局的利益上,即使是“克复神州”的行动也会受到牵制,东晋初期的士人尚对偏安政局有着淡淡的怅惘,而东晋政权稳定以后,甚至连这种怅惘都没有了,他们整体上缺乏一种崇高的精神,社会责任感相对淡薄,他们不再以治国平天下为己任,这与建安赋家忧生念乱,关注现实的精神大相径庭。整个社会呈现着颓废小巧的格局,士人的心理空间相对狭小、柔弱和细腻,武功赋这种偏刚性的题材于是失去了其发生的土壤。而宋齐梁陈,国祚俱短,虽然政局亦有动荡,但是此时期的文学尤其是赋,呈现一种贵族化的倾向。[6]202此时的辞赋创作,带有很浓重的宫廷色彩,赋家的生活环境较为局促,也限制了此类赋的创作。到了唐代,随着国运日盛和文化上的兼容并包,武功赋的发展才有了一个忽转,再次出现了一个创作繁盛期。

从文学内部的发展来看,刘宋时期文学观念的更新是一个值得关注的问题。宋文帝于元嘉十五年立儒学馆,十六年立玄学馆、史学馆和文学馆。宋明帝于泰始六年,立总明馆,分为儒、道、文、史、阴阳五部。这样的分类就将文学与哲学、史学分别开来,使文学在学科分类上进一步独立,文学本身的特征也更为人们所重视。所以,在文学创作的内容和技巧方面也较以往更重视能体现文学本身的特点,因此在此时的赋作里,少见这种与武功相关的题材,也有这方面的背景。就赋体本身的发展来看,晋室南渡之后,赋坛所倾力的,是在两汉大赋之外,为赋体文学寻求新的发展空间。程章灿在论及南北朝赋,同样涉及到这个问题,他提及两点。第一,在汉大赋传统的“京殿苑猎、述行序志”题材之外,开拓新的题材;第二,在艺术形式上,由汉大赋的散体逐渐向骈俪的方向演进。[6]207前者是题材上的,后者是技巧上的。这两个趋势影响到武功赋,一则表现为此类题材不再为赋坛所重,创作上处于低潮;二则该时期的赋坛创作中,“遗理存异,寻虚逐微,竞一韵之奇,争一句之巧”,[13]1544追求字工句琢,这小巧工拙的风神与武功赋这种刚性的体式格格不入。

总体来说,魏晋时期的武功赋,尚处于初期,在数量和质量方面,都呈现初创的风格。从武功赋发生的社会环境来看,这不多的赋作可以折射出各个阶段的文风、学风和社会文化心理。建安武功赋在艺术上显得不够成熟,但毕竟作家们再次将这一题材引入了赋作,遥接楚辞,连续了两汉一度中断的武功赋创作,并且为后世的武功赋作提供了一些借鉴,显现了此类赋作一定的生命力。

[1](清)陈元龙.历代赋汇(卷六十四、卷六十五)[M].南京:凤凰出版社,2004.

[2]马积高.赋史[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

[3](宋)洪兴祖.楚辞补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3.

[4](清)戴震.屈原赋注[M].北京:商务印书馆,1933.

[5]陆侃如.中古文学系年[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63.

[6]程章灿.魏晋南北朝赋史[M].南京:江苏古籍出版社,2001.

[7](晋)陈寿.三国志[M].北京:中华书局,1971.

[8]刘熙载.艺概[M].北京:中华书局,2009.

[9](魏)曹操.曹操集[M].北京:中华书局,1959.

[10]张炳蔚.论汉代辞赋中的“士不遇”主题[J].云南社会科学,2009(2).

[11]鲁迅.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M]//鲁迅.而已集.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58.

[12]司马光.资治通鉴(晋海西公太和四年)[M].北京:中华书局,1956.

[13](唐)魏征,令狐德棻.隋书(李谔传)[M].北京:中华书局,19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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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2603(2010)05-0092-04

2010-08-30

宋雪玲,女,浙江大学人文学院博士研究生。

(责任编辑:王 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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