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研究述评

宋海英,岑 颖

(浙江外国语学院国际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2)

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研究述评

宋海英,岑 颖

(浙江外国语学院国际工商管理学院,浙江杭州 310012)

从碳关税的实质出发,在探讨了其合法性的基础上,重点就国际贸易中碳排放量的测算、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及其应对策略等方面,对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相关文献进行了回顾。研究发现,实施碳关税实质上是“以保护环境之名,行贸易壁垒之实”;尽管国外学者尚未对碳关税合法与否给出明确的回答,但国内学者普遍认为,推行碳关税缺乏合理而又合法的依据;现有的文献在研究框架、研究方法、研究对象等方面存在一定的不足;未来进一步的研究方向是：强化理论分析、创新研究方法、拓宽研究范围。

碳关税;国际贸易;述评

碳关税(Carbon Tariff)是指对高耗能进口产品特别征收的二氧化碳排放关税。作为最早由前法国总统希拉克提出的概念,碳关税的最初用意是希望欧盟针对未遵守《京都协定书》的国家课征商品进口税,以避免在欧盟碳排放交易机制运行后,欧盟国家所生产的商品遭受不公平的竞争。2009年 6月 22日,美国众议院通过了《清洁能源安全法案》,规定从 2020年起,对来自不实施碳减排限额国家(包括中国)的进口产品征收碳关税。法国国民议会和参议院也于 2009年 10月和 11月先后通过了从 2010年起在法国国内征收碳税的议案。

那么,作为一项新型关税措施,碳关税将如何影响国际贸易,尤其是对中国的对外贸易而言,碳关税将带来怎样的影响,中国究竟该如何应对呢?为了回答这些问题,需要对现有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相关研究作一述评。

一、碳关税的实质

美国在 2008年下半年爆发的全球金融危机中受到重创,为了重新占领未来产业的制高点,将实施碳关税作为一个备选手段。马岚[1]指出,碳关税之罪,其形在于捆绑,将气候变化问题与贸易问题捆绑在一起,杂交出的无非是脱离各国国情与全球大局的畸形儿;其质在于贸易保护,在碳关税光鲜的环保外衣下,是赤裸裸的非公平与非共赢的贸易模式。更有专家犀利地指出,对发展中国家来说,碳关税是发达国家体现经济霸权的一种新形式,放在全球分工体系中看,是“头脑国家”对“躯干国家”的一种新型掠夺模式 。

事实上,征收碳关税不仅违背了世界贸易组织 (WT O,下同)的自由贸易原则和最惠国待遇原则,而且违背了《京都议定书》确立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气候变化领域“共同而有区别的责任”原则,对发展中国家的经济会造成极大打击,对发展中国家明显不公平[3]。碳关税本质上是一个国际政治经济问题,已经失去削减碳排放的意义,在理论上缺乏支持前提和基础,在实践上也难以实现[4]37。

从现有为数不多的讨论碳关税本质的文献中,不难发现,大多数的学者认为,碳关税与WTO的基本原则是相悖的,其实质是“以保护环境之名,行贸易壁垒之实”[5]。

二、碳关税合法与否

对于碳关税合法与否的问题学术界的认识尚未达成一致。大多数国外学者认为,碳关税是否合法取决于实际的政策设计和实施碳关税的国家数量[6-7]。需要指出的是,一些学者研究的是欧盟针对美国实施的碳关税[8],另一些学者分析的是美国未来将向发展中国家如中国、印度、巴西等征收的碳关税[9-10]。尽管各方的看法及其可接受程度有所不同,但由于各方都是WTO的成员国,都受《关贸总协定》的监督,故碳关税的合法性问题对于各方而言又是完全相同的[11]8。

国内学者中,谢来辉[12]从边境调节税 (Border Tax Adjustment)的概念及其相关的性质出发,分析了欧盟征收边境调节税的动机与政策应用前景、对中欧贸易可能造成的影响及这种做法与当前国际贸易制度和国际气候制度的兼容性,最终认为实施碳关税的做法缺乏合法性和合理性。李晓玲等[13]从法理学的角度进行分析,认为碳关税既违反了《关贸总协定》的相关条款,也不能援引“一般例外”作为抗辩理由,因而其与WTO规则并不相符。

中国政府部门的官员也对碳关税的合法性问题发表了看法。中国常驻WTO代表张向晨[14]利用WTO规则来检验碳关税,指出碳关税不符合WTO规则。因为WTO的基本原则要求其成员对进口产品和国内产品给予同样的待遇,如果征收碳关税,就需要为国内产品和进口产品制定同一个排放的标准和计算排放的成本,且进口产品的排放标准或排放的成本不能高于本国产品,但在实践中要做到这一点是非常困难的。国家商务部发言人姚坚认为,部分发达国家提出对进口产品征收碳关税的做法,不仅违反了WTO的基本规则,也违背了《京都议定书》确定的发达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气候变化领域“共同而有区别的责任”原则,严重损害了发展中国家的利益,是以环境保护为名,行贸易保护之实;并且,碳关税只会扰乱国际贸易秩序,引发贸易战[15]。德国政府代表也认为征收碳关税是一种新型“生态帝国主义”,并对该提议进行了批评。

从上述分析可以看出,现有的国外学者对于碳关税合法与否并未给出明确的回答,而是要看实际的政策设计和实施的国家数量,而国内学者则普遍认为碳关税并不符合WTO规则,即碳关税的实施缺乏合理而又合法的依据。

三、国际贸易中碳排放量的分析

碳关税征收的前提是要掌握“贸易内涵排放”,即蕴含在贸易品中温室气体的数量。很多研究人员对双边或多边贸易品中的碳排放量进行了测算。

国外学者中,Shui and Harriss[16]考察了贸易品生产过程中的碳排放,并估计了中美两国的贸易内涵排放,发现 1997～2003年中国约有 7～14%的碳排放是由出口到美国的商品所导致的。类似地,Li and Hewitt[17]的研究则发现,2004年通过进口中国商品,英国的碳排放量降低了 11%。Wang andWatson 发现,2004年,中国净出口碳排放约占国内碳排放总量的 32%。然而,上述学者的研究可能忽略了上游中间产品生产的排放产生的间接影响。进一步的研究利用投入产出矩阵,将中间产品的碳排放归结到最终产品中,从而得到考虑了中间品生产排放的贸易内涵排放[19-21]。Peters and Hert wich[22]利用全球跨国投入产出模型,计算了 2001年 87个国家和地区的贸易内涵排放,发现贸易内涵排放量已占到世界碳排放总量的四分之一;中国出口贸易的碳排放量已占国内实际碳排放总量的 24%,进口贸易的碳排放量则仅占 7%。

国内学者中,林伯强等[23]指出,作为全球最大的二氧化碳排放国,中国的出口已占 GDP总量的三分之一,中国二氧化碳的排放不仅包括生产本国消费品的排放,而且也包括生产外国需求的商品的排放。他们运用投入产出法,分析了中国进口贸易和出口贸易的二氧化碳排放量。姚愉芳等[24]也利用投入产出方法,在考虑中间投入的情形下,发现 2005年中国出口贸易转移排放了 14.6亿吨的二氧化碳,占全国二氧化碳排放总量的 29%;进口贸易减少了 7.96亿吨二氧化碳的排放,占全国二氧化碳排放总量的 16%。陈迎等[25]运用投入产出法,发现 2006年中国出口贸易的碳排放量约为 31.4亿吨二氧化碳,净出口内涵碳排放达 12.5亿吨二氧化碳。此外,刘强等[26]还利用生命周期评价,即一种针对具体行业的投入产出方法,研究了能源类、高能耗及大宗贸易三类共 46种出口贸易产品的碳排放量,结果显示,2005年这些产品的碳排放总量为 2.17亿吨碳,折合 7.96亿吨二氧化碳,占当年全国碳排放总量的 14.5%。

投入产出法还被齐晔等[27]用于估算 1997～2006年中国进出口贸易中的隐含碳,对进出口商品都采用中国的碳耗水平所做的保守估计发现,通过产品的形式,中国为国外排放了大量的碳,1997～2004年,隐含碳净出口占当年碳排放总量的比例在 0.5%～2.7%之间,2004年之后迅速增加,2006年该数字达 10%左右;按照日本的碳耗效率对进口产品进行调整后的估计发现,中国为国外转移排放的碳数量更为惊人。1997～2002年隐含碳净出口量占当年碳排放总量的 12～14%,2002年之后迅速增加,2006年该数字达 29.28%。

四、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分析

针对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一些学者进行了定性判断,认为碳关税将使中国遭受巨大的损失。例如,曲如晓等[28]指出,碳边境税收调节政策一旦实施,将对国际贸易格局和中国的出口贸易产生重大的影响。徐驰[29]以中美贸易为例,进一步分析了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认为碳关税会使中国的出口贸易额大幅下降,并导致中国的就业率大幅降低。

另一些学者就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进行了量化分析。如麻省理工学院的 Babiker[30]运用多区域世界经济的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发现中国和印度因为能源密集型产业的扩张,可能抵消OECD国家在《京都议定书》要求下 80%的减排目标。边境调节税直接针对进口产品中的内涵能源,但是中国出口行业特别是能源密集型产业,正是通过内涵能源的形式出口了大量的能源。如果被征收边境调节税,中国将遭受非常巨大的损失。世界银行的研究报告指出,如果碳关税全面实施,“中国制造”可能将面对平均 26%的关税,出口量因此可能下滑 21%[11]14。

Dong andWhalley[31-32]详细分析了碳排放驱动的边境调节税对全球福利、减少温室气体排放、贸易流量和生产的潜在影响,认为边境调节税对减排有一定积极作用,但效果有限。边境调节税减缓了“碳泄漏”,增加了实施碳减排措施国家的产值,减少了其他国家的产值。在贸易影响方面,边境调节税减少了承诺国的进口,增加了其他国家的进口;欧盟和美国针对中国的边境调节税会降低中国的出口。虽然对世界贸易的总体影响较小,但相对于低碳部门而言,高碳部门 (如制造业)贸易所受的影响会比较大,并且边境调节税对贸易的影响很可能与金融危机的作用相互叠加,使世界整体走向绿色贸易保护主义。

上海财经大学刘小川教授运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分析了美国碳关税对我国宏观经济可能带来的影响,结果发现：如果美国对从我国进口的产品征收 30美元 /吨的碳关税,将导致我国出口总额下降 0.715%,对美国出口下降近 1.7%,进口总额下降 0.517%,对美国进口下降 1.57%;如果碳关税税率提高到 60美元 /吨,出口总额就会下降 1.244%,对美国出口下降的幅度增加为 2.6%以上,进口总额下降 0.869%,对美国进口下降的幅度增加为 2.59%。从具体行业来看,玻璃制造业和化肥业所受的影响最大[33]。沈可挺等[34]运用动态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测算了碳关税对中国工业品出口的可能影响,评估结果表明,每吨碳 30美元或 60美元的关税率可能使中国工业品出口量分别下降 3.53%和 6.95%,且这种冲击可能在 5～7年甚至更长时期内产生持续的影响。

五、碳关税的应对策略分析

在此基础上,学者们就如何应对碳关税提出了对策措施。鉴于碳关税主要对出口贸易产生影响,而作为全球最大的出口国,中国有可能成为世界上受碳关税影响最大的国家之一。为此,以下主要列举几位学者提出的中国如何应对碳关税的代表性策略：

樊纲[35]认为,WTO已经认定了碳关税的合法性,但双重征税是违反WTO协议的,所以,与其让美国人征了我们的碳关税,去补贴他自己的企业,还不如我们自己先征碳关税,所得的税收再补贴自己的企业,以达到企业改变结构、走上良性发展的道路。罗军强调,要充分发挥碳关税倒逼机制的作用,加快自主创新步伐,提升节能减排实效,增强中国制造业的核心竞争力[36]。

夏先良[4]45认为,在应对碳关税方面,中国要积极推动和参与国际碳减排协议谈判,坚持《京都议定书》和WTO基本原则,维护自身利益,既不支持也不反对碳关税,顺应低碳经济发展趋势,加快发展低碳经济和循环经济,加强低碳技术国际合作。

张中祥[37]则指出,中国应适时向世界预示何时对其温室气体排放总量进行控制,消除美国通过实施碳关税指责中国的把柄;应综合考量确定排放总量,承诺控制排放应循序渐进,由易而难,留有过渡期和相对应的承诺;应充分利用气候变化国际框架公约搭建的平台,有效应对碳关税。

六、简要评价及研究展望

从上述研究中可以看出：国内外对碳关税这一问题进行了大量的研究,就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也进行了不少分析,其中不乏较为详细的量化分析。

在研究方法上,针对碳关税的本质及其合法与否主要运用定性分析方法,大多数研究指出,碳关税属于一种新型贸易壁垒,且不符合WTO的基本规则,不具备真正意义上的合法性与合理性。针对进出口贸易中的碳排放量及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程度的测算,大多数学者都运用定量分析方法,且研究的方法也较为一致。其中,对国际贸易中碳排放量的测算主要运用投入产出法进行分析,而对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实证检验主要运用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加以分析。

但进一步考察却不难发现,已有的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其一,在研究的框架上,国内外对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作用机制的分析都极为少见。而要就如何应对碳关税提出有指导意义的对策建议,又必须搞清楚其影响机理,因而这方面的研究亟待加强。其二,在研究的方法上,现有研究采用的方法还较为单一,能否在研究方法上有所创新,进而更好地分析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是国内外的学者都需要进一步思考的问题。其三,在研究的对象上,国内的文献仅限于国家层面,绝大多数的研究从国家的角度来思考“碳关税”问题,而缺少从省级层面进行的分析。同时,国内文献就碳关税对具体产品或重点行业对外贸易的影响的分析也非常缺乏,但在指导现实经济发展方面,这类研究将具有更大的实践价值。

因此,今后一段时期内,就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相关研究,尤其是国内的研究将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深入：首先,强化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理论机制分析;其次,创新碳关税影响国际贸易的相关分析方法;再次,拓宽分析范围,即分析碳关税对具体产品、具体行业、具体地区对外贸易的影响,以期为指导实践提供有价值的参考。

本文的研究工作得到了赵银德、董雪征等课题组成员的大力支持,在此表示衷心的感谢。

[1]马岚.撕掉“碳关税”外衣 [J].经济研究参考,2009(60)：18.

[2]安飞.碳关税的深层逻辑[J].中国船检,2009(7)：70-73.

[3]张建平.严防国际贸易保护主动应对碳关税[J].中国科技投资,2009(10)：52-53.

[4]夏先良.碳关税、低碳经济和中美贸易再平衡[J].国际贸易,2009(11).

[5]吕海霞.碳关税：全球金融危机下的新型绿色壁垒[J].中国物价,2009(10)：46-48.

[6]CosbeyA,Tarasofsky R.Climate Change,Competitiveness and Trade[R].London：Royal Institute of InternationalAffairs,2007：1-32.

[7]Is mer R,Neuhoff K.Border TaxAdjust ments：A FeasibleWay to AddressNonparticipation in Emissions Trading[R].Cambridge：University of Cambridge 2004：1-42.

[8]Bhagwati J,Mavroidis P C. Is action against US exports for failure to sign Kyoto ProtocolWTO-legal?[J].World Trade Review,2007(6)：299-310.

[9]Pauwelyn J.US Federal Cli mate Policy and Competitiveness Concerns：The Limits and Options of International Trade Law[R].Durham：Nicholas Institute ofDuke UniversityWorking Papers,2007：1-44.

[10]Syunkova A.WTO-Compatibility of Four Categories ofUS Climate Policy-National Foreign Trade Council[R].National Foreign Trade Council,Inc.Washington DC,2007：1-33.

[11]World Bank.International Trade and Climate Change[R].Washington DC：World Bank,2007.

[12]谢来辉.欧盟应对气候变化的边境调节税：新的贸易壁垒[J].国际贸易问题,2008(2)：65-71.

[13]李晓玲,陈雨松.“碳关税”与WTO规则相符性研究[J].国际经济合作,2010(3)：77-81.

[14]张向晨.碳关税是否符合WTO规则[J].WTO经济导刊,2009(12)：87-88.

[15]龚雯.“碳关税”是行贸易保护之实[N].人民日报,2009-07-04(2).

[16]ShuiB,Harriss R C.The role of CO2embodi ment in US-China trade[J].Energy Policy,2006(34)：955-960.

[17]Li Y,Hewitt C N.The effect of trade bet ween China and the UK on national and global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J].Energy Policy,2008(36)：1907-1914.

[18]Wang T,Watson J.WhoOwnsChina’sCarbon Emissions?[R].Brighton：TyndallCentre forCli mate Change Research,2007：1-7.

[19]Weber CL,MatthewsH S.Embodied environmental emissions inUS international trade,1997-2004[J].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7(41)：4875-4881.

[20]SchaefferR,Leal de SaA.The embodi mentof carbon associatedwithBrazilian imports and exports[J].Energy Conversion andManagement,1996(37)：955-960.

[21]Ahmad N,WyckoffA.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embodied in international trade of goods[R].Paris：OECD Working Paper,2003(15)：1-65.

[22]Peters G P,Hertwich E G.CO2embodied in international trade with i mplications for global climate policy[J].Environment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8(42)：1401-1407.

[23]Lin B,Sun C.Evaluating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in international trade of China[J].Energy Policy,2010(38)：613-621.

[24]姚愉芳,齐舒畅,刘琪.中国进出口贸易与经济、就业、能源关系及对策研究 [J].数量经济技术经济研究,2008(10)：56-65.

[25]陈迎,潘家华,谢来辉.中国外贸进出口商品中的内涵能源及其政策含义[J].经济研究,2008(7)：11-25.

[26]刘强,庄幸,姜克隽,等.中国出口贸易中的载能量及碳排放量分析[J].中国工业经济,2008(8)：46-55.

[27]齐晔,李惠民,徐明.中国进出口贸易中的隐含碳估算[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08(3)：8-13.

[28]曲如晓,马建平.贸易与气候变化：国际贸易的新热点[J].国际贸易,2009(7)：39-42.

[29]徐驰.碳关税对国际贸易的影响分析及应对措施——以中美贸易为例 [J].技术监督教育学刊,2009(1)：75-80.

[30]BabikerM H.Climate change policy,market structure,and carbon leakage[J].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Economics,2005(65)：421-445.

[31]Dong Y,Whalley J.Carbon motivated regional trade arrangements：analytics and simulations[R].Cambridge：NBER Working PaperNo.14880,2009：1-30.

[32]Dong Y,Whalley J.How large are the i mpacts of carbon motivated border tax adjust ments[R].Cambrige：NBER working paper series,2009：1-37.

[33]郭毅,张硕.碳关税：责任督促还是贸易壁垒[J].WTO经济导刊,2009(9)：76-77.

[34]沈可挺,李钢.碳关税对中国工业品出口的影响——基于可计算一般均衡模型的评估 [J].财贸经济,2010(1)：75-82.

[35]樊纲.不如我们自己先征碳关税[J].资源再生,2009(9)：40-41.

[36]闫晓虹.“中国制造”应坦然面对碳关税[EB/OL].(2010-02-07).http：//news.stockstar.com/.

[37]张中祥.美国拟征收碳关税中国当如何应对[J].国际石油经济,2009(8)：44-45.

Literature Review of Research on Carbon Tariff Impacting International Trade

SONG Haiying,CEN Ying
(School of InternationalBusinessAdministration,Zhejiang International StudiesUniversity,Hangzhou 310012,China)

The nature of carbon tariff is analyzed firstly.Then it is generalized whether carbon tariff is legal or not.More emphasis is put on measuring carbon dioxide emissions in international trade,the impact of carbon tariff on international trade,and the counter measures. It is found that the reality of carbon tariff is trade barrier in the name of protecting environment.Although themajority of foreign researchers have not given a clear ans wer to the question whether it is legal or not,most domestic researchers think there are no reasonable foundations to carry out carbon tariff.There are some li mitations in existing literatures,such as in the areas of analytical framework,methodologies,and objects of study.Future research will be directed as follows：strengthening theoretical analysis,innovating analyticalmethodologies,and expanding research areas.

carbon tariff;international trade;literature review

F752

A

1671-6574(2010)04-0008-06

2010-06-10

课题项目：浙江省科协 2010年度重大软科学研究课题(KX10A-01-⑤)

宋海英(1979-),女,江西吉安人,浙江外国语学院国际工商管理学院副研究员,管理学博士;岑颖 (1980-),女,浙江杭州人,浙江外国语学院国际工商管理学院助教,会计学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