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入飞飞

2010-07-06 07:11:54
意林·少年版 2010年4期
关键词:围裙小子彼得

彼得的新妈妈

彼得的家里束了一个新妈妈,卷头发,大眼睛,笑眯眯的。爸爸的脸上又有了笑容,可彼得却难受得浑身发抖。她住进了妈妈原来的房间,坐在饭桌前妈妈的那个位置,甚至,她系着妈妈的围裙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彼得越来越想念已经去世的妈妈,他想尽方法赶新妈妈走,对她的关心不理不睬,还倒掉她特意为自己做好的饭菜,穿着脏鞋子在她刚擦过的地板上走来走去,故意在别人面前对她大吼大叫,甚至时不时地欺负她带来的那只小狗。

彼得喜欢看她涨红着脸隐忍着、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涌起一种报复的快感。那一次,彼得当着新妈妈的面一瓣瓣地撕毁了爸爸买给她的玫瑰花——那天是她的生日。他看着盈盈泪光在她的眼中闪动,他看着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他看着她的脸色一点点苍白,那一刻,彼得的心中有了一丝悔意。但是,当爸爸得知后把他狠揍了一顿,彼得心中尚存的那一丝悔意消失了。他更加恨那个取代了妈妈的人,虽然,她一直死死拉着盛怒的爸爸,要不,彼得会被打得更惨。

不幸的是,爸爸因为一场车祸也离开了彼得。家里只剩下新妈妈和他。彼得想,新妈妈一定会走的,谁会留下来继续照顾一个和自己无关的孩子呢?何况,这个孩子曾经那样地伤害她!被得变得沉默而胆怯,他恐惧地等待着那个时刻的来临——孤零零的自己面对着空空的家。

新妈妈变得忧郁和憔悴,对彼得还是一如既往地关爱。看着新妈妈穿着围裙在家里走来走去的身影,彼得的心里微微地涌起一絲温暖,他开始越来越害怕那个时刻的到来。

一天,彼得和同学大打了一架——那个小子居然说彼得是没爸没妈的孩子,新妈妈早晚会扔下他的。彼得气昏了头,把那个小子打伤了。当新妈妈气喘吁吁地赶到教务室时,那个小子的妈正死死揪着彼得的头发。平日里好脾气的新妈妈不知哪来的勇气,一下子冲向那个撒泼的妇人,那女人一愣神松开了彼得,新妈妈却一个趔趄撞到了门框上……一场纠纷在新妈妈额头渗出的鲜血中平息。

头上包着纱布的新妈妈依然在家里忙碌,彼得的心中却是翻江倒海般的愧疚。新妈妈把热气腾腾的饭菜端上桌,蹲在了彼得对面,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彼此相对。新妈妈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不管你有没有叫我妈妈,我始终把你当做我的孩子,我们两个在一起,什么也不怕!”

第二天一太早,一个小男孩穿着爸爸生前的西装和皮鞋——他自己还没有太正式的衣服,捧着一大捧鲜艳似火的玫瑰,后面还跟着那只已经成了他朋友的小狗,敲开了新妈妈,哦不,妈妈的房门。今天是妈妈的生日,这捧玫瑰,不仅是彼得对去年错误的补偿,而且,也是替父亲继续爱她的表达。这些,彼得都要素口告诉妈妈!

辽宁省沈阳市和平区南京十小学六年四班翟君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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