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 夜
1
高二那年,在青春期的叛逆心理驱使下,我和同班的女孩米兰懵懂地恋爱了。米兰有个双生的妹妹叫雪兰就在隔壁班读书,和米兰长得很像,只是和米兰的沉静相比,雪兰则更活泼开朗一些。
那年暑假,父母都出差了,小姨来我家照顾我的生活并帮我辅导功课。那天小姨离开后,我便兴奋地打电话给米兰,让她带雪兰来我家里来玩。
我们三个人在卧室里打起了扑克牌,后来我突然听到门口有钥匙链响,紧接着,我听见小姨和一个男人的说话声。我大惊,小姨竟然又回来了,我怕她把我将女孩带回家的消息告诉父母。紧张中,我一眼看见了放衣服的壁橱,于是我抓起两姐妹的手,打开壁橱门塞进去,然后迅速又把门关上了。
这时小姨他们也进了大厅。她试探着喊了几声我的名字,见没有回应后,就带着她男朋友直接进了卧室。黑暗中,我们都侧身站着,我在中间和两姐妹紧紧贴在一起,大气都不敢出。一会儿,我听到小姨发出娇柔而绵长的呻吟声,我的心被那种声音撩拨得痒痒的,充满了好奇。借着那道仅有的缝隙,我看到小姨正赤裸着雪白的身体和她男友在床上纠缠。我的心腾腾地跳起来,如同一只不安分的小鹿,我忽然蒙胧地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
壁橱中发出的檀香气息混杂着少女身上的清香盈入我的鼻孔,我的心不觉一抖,仿佛被温暖的春风吹皱了一样轻轻荡漾,莫名的舒畅贯穿每一根神经。我的手忍不住轻轻挪动,隔着薄薄的短裙,贴在了两个女孩同样柔嫩的臀部上。我微微晃动身体,女孩那光洁的肌肤仿佛小鱼儿一样在亲吻我的手指,我身上恍惚有电流通过。伴随着卧室里压抑而又热烈的呻吟声,我的身体有力地坚挺了。两个小姐妹的注意力似乎都被卧室里“新奇”的声音吸引了,对我细微的动作根本没放在心上,这大大地鼓励了我。我身前是米兰,我知道对她更亲密一些是被允许的,于是我轻轻挪动身子,悄悄把自己更紧地贴在了米兰的身上,直到我感到自己的身体硬硬地顶在了米兰柔嫩的臀部上。黑暗中,我的手指略有些无措地在米兰娇柔的乳房上游走。鬼使神差地,身体里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的另一只手也悄悄挪动,暗暗触摸雪兰嫩滑的身体。我的身心沉浸在巨大的紧张中,一方面我渴望米兰能感觉到我,另一方面又怕雪兰作出抗拒的反应,心仿佛停留在一张拉满的弓上,紧张而刺激!两个女孩的身体给我带来的细腻曼妙的触觉让我如春水般泛滥,我的身体在颤抖。黑暗中米兰羞涩地倚在了我身上。我的上身不由得跟着也往后仰了一下,雪兰嫩嫩的乳房也就突如其来地蹭在了我的后背上。那种相似的柔嫩触感让我恍然失控,我感到一股热流自小腹猛地突突喷涌而出,而我努力绷直身子以防自己身体出现强烈抖动而被雪兰或外边的小姨他们感觉到。
后来,我喜欢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壁橱里,嗅着檀香的味道,怀想那个躲在壁橱里缠绵而又紧张的下午。在怀想中,两个女孩仿佛都挤在了我怀抱中,而激情的火焰很快将我燃烧成灰!
2
那年高考,我们三个人报考了上海同一所大学,而最令人欣喜的是我们都考上了。
上大学后,很多同学都外出租房子住,我们三人也在外租了套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子虽然不是很新,但经过我们认真打理装扮后里面显得很整洁温馨,而我喜欢上它的主要原因是这个房子里有一个大的旧式壁橱。我独住一屋,两姐妹住另一屋。
那晚,我正睡着,忽然感觉被子一掀,一个光洁的身体滑入了我的被窝,是米兰,我们的身体紧紧地拥在一起。然而,我因为踢了一下午球有些累,身体的反应并不是很强烈。这时,我忽然听见隔壁雪兰的咳嗽声,当日在壁橱里的感觉瞬间席卷了我,我的身体腾地跃起一股强烈的冲动。我不禁翻身伏在了米兰身上,并和她热吻了起来。我听见雪兰在客厅里走动喝水的声音,在那样的声音中,我缓缓地进入了米兰的身体。米兰压抑着发出了疼痛快意的呻吟,那样的呻吟竟和雪兰的咳嗽声如出一辙,我的欲望像一只螳螂猛地张开了翅膀,然后向米兰的身体激烈地俯冲。我充满罪孽地渴望米兰能大声呻吟,而我还渴望米兰畅快的呻吟声能被客厅里的雪兰听见。雪兰似乎也注意到了什么,客厅里突然静得出奇,我脑海里甚至想象出雪兰偷偷溜到门口偷听,而在这样想象中的激烈冲击下,我猛地冲向了高潮……
3
那几日连降暴雨,雪兰感冒,一直在家休息,我提前回宿舍并给她带了便当。开门的时候明明听到屋子里有响动,进去喊雪兰却没有人应。我暗笑自己多疑,也许雪兰出去散心了吧。
我进洗澡间冲了凉,随手把换下的衣服扔进水盆,然后去壁橱里取衣服。门开的一瞬间,檀香与少女身上特有的芳香扑面而来,我的精神忽悠一下,恍惚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下午。在壁橱里,我分明看到女孩巧笑嫣然的样子。激情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在我内心深处狂奔,我猛地冲进了壁橱,关上门并把壁橱里的女孩拥进怀里激吻起来,仿佛要把积压多年的紧张与恐惧彻底释放。
女孩的惊声尖叫与挣扎丝毫无法穿越壁橱里黑暗与芳香的诱惑,直到身后的门打开,我被米兰强行拉出摔倒在地上,我才醒悟我非礼了试图躲在壁橱里和我玩一下捉迷藏的雪兰。
米兰悲痛欲绝地冲出门外,厚厚的雨帘中,一辆卡车飞驰而过,我看到米兰的身体飞了起来,雨中开出了一片火红的蔷薇花!
米兰意外身亡,雪兰很快转学,从此杳无音讯。此后,我换了一间小房子独住,在这间房子里仍有一个大大的壁橱,我喜欢独自待在这个壁橱里,嗅那浓郁的檀香气息,只有这样的气息才能缓解我心灵中的疼痛!
4
大学毕业后,我到父亲名下的一家外贸公司上班,由于我工作勤奋,灵活机变,业绩突出,三年后父亲放心地把公司交给了我。一时,我成为上海同行中最年轻的老总。
很快,我买下了一处豪宅,并进行了匠心独具的装修。装修房子时,我特意要求装修工安装了多个上好的檀香木制作的壁橱,而且这些壁橱间还有个通道。主卧室里的大壁橱设计得最为隐秘典雅,打开看似乎只能放进去一些衣物,然而没有人知道里面还有个夹层。夹层里的空间如一张大床的尺寸,里面按照我喜欢的部分春宫图精心设计而成,而壁橱的墙壁上,则裱着米兰和雪兰的照片。
我常常会一个人待在壁橱里深呼吸,在美妙的情色幻想中沉溺!
我的业余爱好是写博客,我的博客名是“幽暗壁橱里的浮华尘梦”。闲暇时,我会把过往经历的点点滴滴都在我的博客上尽情倾诉。由于我的文字诡异神秘,同时流淌着跌宕的欲望洪流,吸引了不少“博迷”。只是,有一个叫青蛇的ID吸引了我的注意,這个女子不说话,每次只发给我一个微笑的表情,这种沉静的默契让我有种心有灵犀的感觉。
5
认识王湘是在一次鸡尾酒舞会上,这样的舞会其实就是为单身金领准备的。作为一个公司的总裁,出于公司形象及工作方面的各种考虑,我越发觉得需要一个贤淑的妻子作坚强后盾。
这个女人身着白色连衣裙,成熟华美中又彰显着处子般的纯净。据说,王湘的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而她本人也是毕业于剑桥大学。如此良好的仪容及家庭背景强烈地吸引了我,于是,我向她发出跳舞的邀请。
三个月后,我和王湘举行了盛大的婚宴,结为伉俪。当时很多媒体都对才子佳人的完美结合做了大篇幅的报道,可谓世人皆知。王湘的妹妹艾葭特地从英国回来,给王湘作伴娘,这个女孩和她姐姐如出一辙的漂亮动人。婚宴上,当她和我们一起在红地毯上迈动脚步时,我的心中有一丝异样的冲动!
婚宴的当晚,在豪华的婚床上王湘的眼神柔和羞涩得如同一个情欲的陷阱。然而,我的冲动却似乎并不是特别强烈,我脸上微笑心里却倍感苍凉,我知道真正能主宰我的欲望的,不是一个女人色香味十足的独角戏,而是那幽暗壁橱里的姊妹花情蛊。那晚,王湘闭着眼睛在床上娇喘呻吟,极尽女性之妩媚,然而,我的身体虽优雅地与之配合,我的心思却在那个幽暗的壁橱里徜徉。恍惚中,我的眼前闪过艾葭赤纯中略带忧郁的眼神,心恍惚被无端牵引着进入一个散发着檀香气息的幽暗角落,身体莫名地冲动起来。突然间,我恍若成了狂躁的野兽,猛地向王湘冲击,而王湘也终于失控地尖叫起来!
6
对于艾葭,我的心事略有些复杂,和王湘在一起,只有想着壁橱和艾葭我才能达到高潮。然而曾在雪兰身上发生的疼痛教训却令我对艾葭退避三舍。
这段时间,公司正紧张处理某大型项目投标的事宜。虽然共同参与这项投标的财团实力雄厚,然而经过周密计算与分析后,我们胜算的把握相当大,于是我投注了大量资金。如果成功,公司的发展将如日中天;如果失败,就会元气大伤。
百忙中上博客,竟然发现青蛇第一次向我发送了私人留言。留言里,她给了我一个电子邮箱及密码。进入邮箱,我看到有视频图像,竟是一个女人蒙着青色的面纱跳脱衣舞,最令我振奋的是她居然是在一个精致幽暗的壁橱里舞蹈。她的身体性感妖娆地舞动着,一些隐秘而美好的欲望开始在我心中悄悄沸腾。第一次有人对我心灵最深挚的角落给予关怀,我心中满是诚挚的感动。
从那以后,我每天都会收到青蛇发给我的视频资料,这让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然而,我却对女孩的面容越发好奇,于是我在博客里留言表达了我的意思。青蛇给了我一个QQ号,她说第二天上午九点要亲自舞给我看,并向我坦视真面目。第二天九点钟确实是个好时间,因为王湘不在家,而我上午公司正好没事。
QQ里,女孩在壁橱里激情地舞蹈,看壁橱,那装修和我家里的竟很相似。女孩舞动中,突然扯下了面纱,我大惊,那个女孩竟然是艾葭。压抑多日的欲望忽地抬起了头,我起身冲进了艾葭的卧室,打开了壁橱,她竟然就在里面舞动着。看到我她很吃惊,我拉住她的手,把她引入了主卧室的大壁橱。显然艾葭已意识到我就是她那个博客的主人,但片刻的犹豫后,她还是主动投入到了我的怀抱中。神秘的檀香与青春少女的迷人气息让我精神恍惚,仿佛再次进入了几年前我和米兰、雪兰躲避的那个壁橱。情欲在迅速疯长,我已顾不得理智,和艾葭疯狂地缠绵起来!
突然,一阵喧哗声响起,壁橱夹层的门忽然敞开,闪光灯齐刷刷地照进来,无数的相机和DV正对准赤身裸体的我和艾葭猛拍,竟全是记者。隐约,我还听到外边王湘的嘤嘤哭诉声,她说我变态,勾引小姨子。我大惊失色,同时懊悔不已,几年前我已害了米兰,而今竟又害了王湘!
7
由于丑闻曝光,极大影响了公司的形象,竞标落选,公司损失惨重。
王湘迅速和我离了婚,在拿到赢得的财产和法律赔偿后,她说,现在你该恭喜我了,因为我已成功地成为了英国财团驻中国的总代理。
原来我中计了!我咬牙切齿,正要说什么,王湘又说,本来我很爱你的,凭你良好的身世及财力我会放弃进英国财团的机会,安心地做你的妻子。然而你在精神上的变态和背叛却是我无法容忍的。艾葭本是我用来试探你的,如果你拒绝了她我们会很幸福,然而结果你却令我很失望!我也只能临时变换了艾葭的作用设了这个局,引你入围!记住,我这样做是你薄情寡意在先!
我无奈地笑,心底却有钝钝的痛慢慢划开……
8
我离开了上海。
几年前,雪兰离开后,曾給我留下一封信,信中她说:从一开始我也是爱你的,但为了姐姐,我隐忍了很久。那天在壁橱里的等待,是我蓄意的,我想印证你是否爱我。我得到了你,却永远失去了姐姐,这让我万念俱灰!我们在一起会加重这份罪孽,我只能离开!我会等待8年,8年后如果有一天我能走出伤痛,而且还爱着你,也许我会再找你!其实,高中时从你家那个壁橱出来以后,我就喜欢上了壁橱里的幽艳情欲……
在北方的一座城市,我重新开始了自己的事业。在北方的家,我依然安装了很多精美别致的壁橱,并等待着那个叫雪兰的女人。生活的浮华烟云散去后,我想只有雪兰才能和我一道面对那幽暗壁橱里的魅惑情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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