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婵
继持续看空美元之后,近日的股东大会上,巴菲特更语出惊人,称其看空所有货币。作为股市中的风向标人物,巴菲特为何下这番结论?
“股神”巴菲特近日在股东年会上说,各国政府在金融危机后面临的庞大赤字,让他对所有货币维持长期价值的能力感到悲观,他说:“我看空所有货币。”
与此同时,美国民主党提出的金融改革议案,在国会一再面对阻力,共和党在否决议案时,甚至提出了自家版本的金改议案,建议消减美国联储局的救市权限,以免影响其独立角色。
两件新闻,关注的其实是同一件事情:现在,在全球范围内的各国流动性都太多了,始作俑者就是美国。以美国为首的各国央行,为了“急救”因全球巨大泡沫破灭导致的金融海啸所造成的衰退,无不开足印钞机,释出大量货币。这相当于以制造一个新的巨大泡沫,来对付旧泡沫破灭所产生的问题。所以,巴菲特看空所有货币,美国共和党则质疑联储局的独立性。
5月6日的凤凰卫视《石评大财经》上,凤凰“名嘴”、《商业周刊》主笔石齐平就巴菲特看空各国货币做了分析解读。
为什么说巴菲特看空货币和全球泡沫有关?恐怕与货币政策作为中央银行最重要的宏观调控手段,通常存在着一些误区及面临着若干制约有关。这些误区制约,一部分已见诸传统货币学的讨论,但常为人忽略;一部分则因这次金融海啸而特别浮现出来。两者均值得一评,才有利于透视当前经济问题的本质。
第一,任何货币政策都存在着时间的“滞后性”。货币当局如果因经济形势决定将货币政策“从紧”或“从宽”,其效果通常会滞后1~2年后才出现。举例言之,为了救市,采取宽松货币政策。救市效果如何,因必须考量其它因素,暂不置论,但其对物价则不免产生膨胀压力,然而物价一时却不会上涨,须待12个月或18个月或更久一些,才会出现通胀,如果要等见到CPI已明显上涨才赶忙将货币政策从紧,便为时已晚。现在各国流动性普遍偏多,物价却仍多呈稳定,恐怕是时候未到。货币学中有一经典名言:货币政策总是来得太迟与太猛。就是指往往看到物价迅猛上升才发觉货币太松了,这时又往往可能采取过激的收缩手段。
第二,传统货币政策的操作仅锁定物价指数,而不太关注资产尤其是房市价格,而一般CPI的统计也因技术问题不纳入房地产价格。这在楼市未有泡沫时,没有问题。但若楼市已现泡沫,CPI却仍相对稳定时,就像目前中国及其他类似国家的情况,货币政策若仍仅考虑CPI就会出大问题。事实上,美国在后金融海啸时代的政策已悄悄调整,将资产价格与一般物价变化同时纳入考虑。这样做是对的。
第三,货币政策宜用于宏观调控而非微调。货币政策是一个宏观调控手段,调控的对象都是宏观指标,如经济增长、CPI、就业指标等。一调,它的效应就是全经济层面的。房屋、教育、医疗等都是个别产业,若出现问题,更多的应依赖微调手段,以楼市为例,可以采取的政策如土地政策、金融信贷政策、租税政策等。当然,如果楼价飙涨主因是来自流动性太多的话,这即是宏观问题,即须收紧货币政策。
第四,如果说过宽的货币政策与过紧的货币政策都是政策错误的话,那么,一个普通发生在各国货币当局身上的现象是,从宽的错误远多于从紧的错误。因为决策者也是人,也都有其自身的政治考量——从紧造成的衰退,其冲击远大于通常需在一、两年后才发生的通胀。
正是以上诸种原因,所以一个好的中央银行往往被期待具有高度的专业性、独立性,而其领导人,更要具有超然无私的人格特质。可惜的是,美国的联储局近年的表现让人担心正在失去这些素质,以致共和党才会针对此点设计新的金改方案。
更遗憾的是,美国联储局因为拥有全球唯一的独占性的印钞权而走上过度宽松货币政策的路,却让其他国家也有样学样地走上了同一条路。巴菲特“看空所有货币”也就不足令人诧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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