禄德安
(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郑州450001)
二战后民主社会主义在欧洲全面兴起的原因
——以英法两国为例
禄德安
(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河南郑州450001)
二战结束后,欧洲多个国家社会党执政参政,民主社会主义全面兴起。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世界和欧洲政治经济形势的巨大变化为社会党上台提供了机遇:经济危机显示了自由主义的危害并催生了凯恩斯主义的产生,罗斯福新政提供了国家干预的成功范例;第二次世界大战导致政府职能加强、人民政治热情被激发、左右翼政党力量对比发生变化;苏联经济政治体制中的某种优越性为社会主义赢得好感,美国影响欧洲政治进程但未成为社会党上台的障碍。社会党的计划经济、社会保障等主张契合了上述形势变化下的欧洲社会思潮。社会党改良主义理论的成熟、二战前的参政执政经验、反法西斯态度等因素也促使社会党上台。民主社会主义在欧洲的全面兴起,是一种思潮偶合时代发展节拍的产物,不具有普遍的借鉴意义。
欧洲民主社会主义;全面兴起;英国工党;法国社会党
19世纪中后期,以改良主义为主要特征的民主社会主义在欧洲工人运动中开始泛滥。不过,从19世纪中期一直到二战爆发之前,民主社会主义并没有形成像样的政治气候,其间也有个别国家的社会党执政或参政,但由于种种原因,大多是昙花一现,且少有政绩。
在二战结束前后的几年里,英国工党、法国社会党、比利时社会党、荷兰工党、奥地利社会党、芬兰社民党上台,或单独执政或参加联合政府,加上二战前既已开始执政的瑞典社民党和挪威工党,以及60年代上台的德国社民党,欧洲政坛刮起强劲的民主社会主义之风。战后欧洲各国国情不同,社会党上台的具体原因也不尽相同,但通过考察还是能找到一些共同原因,其中,三四十年代世界和欧洲政治经济形势的发展变化是社会党上台参政执政的不可忽视的重要原因。社会党在这一时期的经济社会主张恰合三四十年代世界和欧洲形势发展变化下所产生的欧洲社会思潮。社会党在理论和组织上的准备也加快了其上台的步伐。由于欧洲社会党数量较多,本文选择英国工党、法国社会党为例来作分析。
1.英国工党的权力之路
19世纪20年代,英国就出现了第一批工会组织[1]44。自19世纪80年代以后,社会民主同盟、社会主义同盟、费边社等工人组织相继建立。1900年2月,各工会和社会主义团体的129名代表在伦敦开会,成立了劳工代表委员会,这“标志着工党的诞生”[2]330。
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1924年和1929-1931年,工党领导人麦克唐纳曾经两次短暂组阁。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工党参加了以丘吉尔为首相的联合政府,积累了一些执政经验。1945年7月,工党在大选获胜,组成了以艾德礼为首相的内阁,“第一次居于可以执行其纲领计划的位置”[3]85。
2.法国社会党的权力之路
巴黎公社被镇压下去以后,法国工人运动陷入低潮。19世纪70年代末,工人运动重新活跃起来。1879年在马赛召开的第三次全国工人代表大会决定成立法国社会主义工人党。之后,法国工人运动陷入派系争斗和分裂之中。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围绕“米勒兰入阁事件”,建立法国社会党和法兰西社会党。1905年,两派合并成立“工人国际法国支部”。1920年,在图尔召开的第18次代表大会上,主张加入第三国际的多数派成立了法国共产党,反对加入第三国际的少数派沿用工人国际法国支部的名称。
1935年,法西斯影响在法国蔓延之时,社会党与法共、激进党成立了人民阵线并于第二年组建人民阵线政府,展开反法西斯斗争。二战爆发后,法国社会党因分裂而陷入瘫痪,战争后期社会党重建组织并投入抗战。战争结束后,法国社会党成为法国政坛一支举足轻重的力量,“自1944年9月到1958年6月期间先后成立二十七届政府,社会党人在其中参政的有二十一届政府,而且在五届政府中当总理”[4]。
在战争结束前后,荷兰、比利时、奥地利、芬兰、瑞典、挪威等欧洲国家社会党也在本国参政或执政,民主社会主义在欧洲全面兴起。
1.1929-1933年经济危机显示了自由主义经济发展模式的弊端
1929-1933年危机对资本主义世界造成重创。1930年,英国失业工人数高达250万。1931年失业率达30.4%。工业利润下降16%[2]361。1931年,法国工业生产下降 17.5%,其中钢铁生产下降达29%,破产的企业增加了60%[5]。这次经济危机,主要是自由主义的毫无管制的、放任的经济政策所致。危机使自由主义经济模式威风扫地,加强政府干预开始成为人们思考的问题,社会党的政策主张开始引起人们的注意。
2.经济危机催生的凯恩斯主义为社会党上台提供了理论依据
1939年世界大战爆发,战争中各国政府对于经济的总体布局和干预的有效性使凯恩斯理论得到肯定。从战争接近尾声开始,欧美主要大国纷纷提出以凯恩斯理论为指导的经济政策。例如,1944至1946年之间,英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美国等国家政府先后颁布关于就业政策的文件,把解决就业作为政府的责任和政策目标[6]。
凯恩斯主义关于充分就业、刺激需求等理论,与各国社会党关于计划经济和国有化的主张有诸多相通之处,都主张加强政府对经济和社会的干预。战后凯恩斯主义上升为主流经济理论,给各国社会党政策的实施提供了理论基础。
3.“罗斯福新政”的实践印证了国家干预经济和社会的可行性
经济危机打击之下,罗斯福带领美国成功应对经济危机,避免了政治和社会的巨大动荡。罗斯福新政的本质是使用政府干预的手段对资本主义生产体系进行调整,新政被认为是“创造了一种有控制的资本主义”[7]。
罗斯福新政为处于危机中的资本主义世界各国树立了榜样和范例,它“树立了一种模式,对日后有深远影响”[8]。世界各国政府和人民不乏对“新政”的追随和崇拜。1933年,英国职工代表大会通过一个关于失业与复兴的决议,敦促英国政府效法罗斯福实施“新政”;1935年,英国自由党的戴维·劳合-乔治在“罗斯福新政”的鼓舞下,又要求英国实行“新政”,先后被保守党政府拒绝。但是,广大群众很是不满。战争结束,宣称将实行重大社会改革的工党取得了大选胜利,开始实行“罗斯福新政”式的国家垄断资本主义[9]。
第二次世界大战改变了不同政治力量的对比,也改变着人们对于经济社会发展方式的看法。
1.战争导致政府职能扩大
为了打赢第二次世界大战,各国不得不最大限度地动员全社会的人力、物力和财力,致使政府的权力在战争中得以扩大。“战争本身需要巨大的国家干预,使得计划倡导者和凯恩斯主义者能够进入政府和行政系统”[10]150。战争使人们认识到政府干预的必要性,“要想打赢像第二次世界大战这样一场‘总体战争’,没有政府在一切方面发挥作用是不行的,于是人们认可一个无所不在的‘大政府’,让越来越多的‘官僚部门’建立起来”[11]。战后,政府干预成为时髦的模式,社会党的施政纲领受到欢迎,“议程已经转向了更为重视国家管制的形式,至少在战争刚结束的那一段时间,对左翼政党来说是如此”[12]101。
2.战争使左右翼政党力量对比发生改变
第二次世界大战改变了各类政治力量发展的社会生态环境。在欧洲,右翼势力受到打击,左翼力量得到壮大。战争“摧毁了对于资本主义将会产生一个‘美好社会’的信仰。战争的扩大也损害了拥护资本主义的政党:在战后第一次选举中,它们在西欧各国的支持率都下降了”[12]101。战争中,包括社会党在内的左翼力量得到长足发展,“战争通常是巨大社会变革的不可思议的预兆:它们成为20世纪社会主义政党——从1917年的布尔什维克到1945年几乎所有左翼政党的一笔‘意外横财’”[12]144。欧洲各国左翼政党在战后初期势力普遍大涨。
3.战争激发了人民的政治热情,从而壮大了社会党的“票田”
在各国政府或抵抗力量的领导下,欧洲人民在战争中焕发了高昂斗志。例如,在英国,大战期间的耕地面积、小麦等谷物产量大幅度增加,工人工作热情高涨。战争期间,自杀率降低了25%,精神病患者相应减少,婴儿死亡率降低10%。青年结婚率高于以往,战时出生率超出战前17%[2]373。战争唤起了人们对于战后社会的期望,“工人阶级为战争做出了相当大的牺牲,期望在战后能够以普遍社会变革的方式获得补偿,尤其是在福利、社会安全和改善机会方面。他们期望《贝弗里奇报告》的建议能够充分执行,准备支持工党的社会化措施方案,因为他们认为这是达到他们期望的方式”[3]86。战争结束后,一贯标榜下层人民利益代言人的社会党得到支持。
此外,战后不少欧洲国家在政治领域实施改革,便利了人民的政治参与。例如,1945年春天,法国举行了战后的首次市镇选举,根据临时政府1944年4月21日的法令,选举中要贯彻妇女参加投票的普选制度和比例代表制原则,这是1789年8月发表《人权宣言》以来法国妇女首次获得与男子同等的普选权[13]6-7。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老牌欧洲国家实力逐渐衰退,美国和苏联的国际地位和影响逐渐上升。第二次世界大战爆发后,苏联和美国成为决定战争胜负的关键力量。战争结束后,美国、苏联代欧洲成为国际政治权力的中心。上述格局的发展变化对欧洲政治局势产生了重大影响。
1.苏联计划经济对经济危机的免疫力以及苏联红军在战争中的英勇表现为社会主义赢得了好感
十月革命胜利后,苏联在一些欧洲人眼中一直保持着某种神秘感。随着经济危机的爆发、法西斯威胁的临近,欧洲人民对苏联的经济和政治制度的看法产生了变化。
欧洲人民对苏联计划经济产生好感。“经济计划的吸引力,应归因于1929年资本主义的经济崩溃;由于经济危机没有对苏联造成影响,这种吸引力变得更大了”[12]83。1941年,英国费边社领导人乔治·柯尔在《费边社会主义》一书中大谈苏联计划经济的好处,“俄国人所已经做到的一切就足以证明社会主义计划的效能了”[14]。
苏德战争爆发后,苏军的英勇抗战使人对苏联的政治和社会制度产生好感。“英国的许多人似乎看到工党和社会主义苏联之间有某些一致性,人们广泛相信,苏联红军在东线的成功事实,证明与保守党的主张相反,正是由于社会主义的制度在实际起作用”[15]。
2.冷战初期美国对欧洲民主社会主义命运的影响
战争结束后,美国为掌控欧洲,对西欧各国政治过程施加影响。在这种背景下,西欧各种政治力量的命运是“顺美国者昌,逆美国者亡”。保守党无疑占得先机,“毕竟他们是美国这个超级大国的天然盟友。与社会主义者不同,在美国这个宗主国的庇佑下,他们并不用证明自己的可靠性”[12]133。不过,与美国在意识形态上的差异并没有成为社会党上台执政的羁绊。冷战初期,英、法等多数国家的社会党顺从美国的战略意图,在国际上追随美国的外交政策,从而得到美国的支持,成功上台执政。
20世纪三四十年代,英国工党提出一系列关于计划经济和公有制的设想。“1930年代,不少人在谈论公有制,认为它就是社会主义的终点,其中就有工党领袖道尔顿、艾德礼和莫里森”[10]152。艾德礼1937年出版的《工党的展望》指出,工党上台后,将制定一个总计划,“这个总计划是根据下列原则拟定的,即政府的事务是要使国家的资源,物资的和人力的,得到利用来为所有的人提供最多的福利”。为此,必须对经济活动和经济制度进行控制[16]。二战期间,工党的政府干预思想继续发展,在1942年工党代表大会就接受了实施社会保险、事故保障、家庭津贴和国民医疗保健等几项社会保障政策[17],这比贝弗里奇还早几个月。1944年底,工党已经制定了明确地涵盖了充分就业、住房、社会保障、国民医疗服务体系、教育、控制银行、公有制以及世界和平的政策方案[18]32-33。在其1945年大选宣言《让我们面对未来》中,工党承诺实施国有化,在住房、教育、医疗服务、家庭津贴和社会保障等方面建立社会保障体系[19]。
20世纪30年代,法国社会党参与的人民阵线就实施了一系列社会经济改革,其中不乏公有制和计划经济内容。战争后期,社会党一方面迅速恢复组织投入抵抗,另一方面“将其主要的思想工作用于制定一整套旨在创立第四共和国并使第四共和国正常运转的计划和纲领”[20]。1944年,法国社会党发表《经济和社会章程规划》和《经济结构改革》两个文件,主张计划化和公有制[12]110。在法国社会党影响下,战后初期的临时政府对重大经济领域和重要工业部门实行国有化和计划化[13]17-19。
欧洲各国社会党的这些主张和政策,与经历经济危机和战争洗礼的欧洲社会主流思潮恰好形成和弦。在一个被经济危机蹂躏得破败不堪的欧洲,在一个被战火焚烧得痛苦万分的欧洲,一些国家惶惶之中抓住了民主社会主义这根救命稻草。
第一次世界大战之前的改良主义停留在理论设计阶段,富于理想而难以操作。两次世界大战期间,改良主义理论设想更具体,更具实用性和可操作性,在目标上则是向资本主义制度妥协。
1918年2月,英国工党特别大会通过了韦伯等人起草的党纲,同年6月,工党通过了韦伯起草的政策声明《工党与社会新秩序》,提出了“国民最低生活标准”“工业的民主管理”“国家财政政策改革”和将“剩余财富用于公共事业”四项基本原则。有人把“二月党纲”和《工党与社会新秩序》看做一个整体,统称为“1918年工党党纲”,认为它们不过是“费边社改良主义者的蓝图”[21]。1922年末,麦克唐纳提出英国第一个社会主义改造方案,要求下院授以合法权力,逐渐改换资本主义,建立一个立足于生产和分配公有的、民主管理的工业社会制度[2]357。
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法国社会党主要领导人勃鲁姆继承了饶勒斯的改良主义,并把它应用到政治实践中。1920年图尔代表大会上,勃鲁姆对革命与改良关系做了系统的阐述,称“愿意继续为改良辩护”[22]。1926年以后,勃鲁姆逐渐形成了“在资本主义制度范围内行使权力”的论点。1936-1947年间,勃鲁姆多次说明,社会党政府只能在资本主义制度范围内行动,既没有权力也未被授权从法律上对这种制度进行根本改革。“作为资本主义社会的管理者”,“我们只能老老实实地、正大光明地管理交到我们手里的这个社会”[23]。
上述改良主义理论颇具操作性,增强了社会党政治斗争的实效性,达到了宣传自我、树立形象、争取选民等结果。在政治实践上,两次世界大战之间参政执政的社会党,如20年代先后两次组阁的英国工党麦克唐纳政府,30年代人民阵线政府中掌权的法国社会党政府,所采取的经济与社会政策都是在资本主义制度范围内行事,都不触及资本主义制度根基。这说明,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的社会党在政治目标上不再追求推翻资本主义制度,只主张通过改良资本主义制度实现其社会主义目标,民主社会主义对资本主义制度已完全认同。民主社会主义在奋斗目标上的妥协,打消了垄断资产阶级的戒心,拆除了社会党上台的最后屏障。
欧洲社会党战前参政执政积累了经验。英国工党于20世纪20年代两次短暂组阁,丰富了经历。二战中参加了战时内阁的工党真正得到了锻炼。在丘吉尔忙于国际事务之时,副首相艾德礼实际主持战时英国内政,以至于一位右翼分子1945年说,战时的“5年来我们这里一直有一个工党政府”[18]11。法国社会党在30年代人民阵线政府组阁并开展经济社会改革中,尽管不成功,但是“这次大规模改革为法国和欧洲其他国家后来的社会改革提供了有益的经验与教训”[1]95。
欧洲各国社会党为夺取政权而做的组织准备。社会党在其历史发展过程中不乏内部分裂事例,但在面临一些重大问题之时,有时能够加强组织建设,保持团结。20世纪40年代的英国工党“还是相当团结的”,“党的领导比以往任何时期更为有力和稳定”[24]。在战争初期陷入分裂的法国社会党在战争后期加强了组织建设。1944年11月召开的法国社会党全国代表大会,将曾经投票支持贝当的议员开除出党,并清洗了那些没有参加抵抗运动的各级机构的领导人和同德国占领军合作的分子。法国社会党根据战前的组织系统重建党的地方组织,对党章做了一些修改,不允许党内公开存在派别团体,并加强中央与地方党组织的关系,从而使社会党的声誉明显地提高,其影响进一步扩大[25]。
社会党的反法西斯态度捞取到政治资本。在英国,工党在20世纪30年代抨击张伯伦的外交政策,工党这一姿态赢得了英国人民的好感。战争开始以后,工党与各党派密切配合,又使工党赢得了顾全大局的美誉。法国社会党在战争初期表现不佳,特别是1940年7月10日,竟有3/4的社会党议员授权贝当重新制宪,这一丑闻更使社会党领导威信扫地[26]。后来,社会党恢复组织建设,投入反对侵略者的战斗,为社会党挽回了一些面子。
民主社会主义在二战后的全面兴起,是主客观两方面原因交互作用的结果。主观原因,即社会党对于国家权力的追求固然重要,但如果客观时机不成熟,就像二战之前那样,多数国家的社会党并不能稳定地参政执政。换言之,如果没有经济危机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所带来的对于政府干预的要求,社会党不可能顺利地、全面地在欧洲上台执政。因此,可以说,欧洲民主社会主义是欧洲特定历史阶段的产物,是一种思潮偶合特定社会发展环境而发酵的历史现象。因此,民主社会主义兴起的意义不容夸大。自其全面兴起至今,民主社会主义在与右翼保守主义的对抗中,总体上处于弱势地位。也就是说,民主社会主义在欧洲只是可供选择的模式之一,而非必然选择,进一步说,民主社会主义在欧洲只是第二选项。而且,进入上世纪70年代以后,世界经济政治形势发生了变化,经济进入滞涨阶段,民主社会主义陷入困境。尽管有90年代的“神奇回归”,但总体上已辉煌不再。
欧洲之外,二战后乃至冷战后,世界其他地区不少国家宣布走民主社会主义道路,也没有出现欧洲那样的整体效果。因此,民主社会主义可以说具有鲜明的欧洲特性,并不具有普世价值。其对于国际社会其他国家和地区而言,不具有必然的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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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许 昌]
D502
A
1000-2359(2010)05-200752-05
禄德安(1970-),男,河南许昌人,郑州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副教授,法学博士,主要从事国际政治研究。
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08JA710035)
2010-05-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