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振东,杨晓辉
(1.河北大学党委办公室,河北保定 071002;2.河北大学财务处;河北保定 071002)
论冯小刚喜剧电影的文化要素
刘振东1,杨晓辉2
(1.河北大学党委办公室,河北保定 071002;2.河北大学财务处;河北保定 071002)
20世纪90年代末,冯小刚的喜剧电影给当时相对沉寂的国内电影市场带来了勃勃生机,形成了一种品牌。文章着重探讨了冯小刚喜剧电影中的文化要素:相声的电影化表达,冯小刚喜剧电影中的相声因素;小品的电影化表达,冯小刚喜剧电影中的小品因素;最后,从家庭观念、生活情景、流行文化等方面,论述了冯小刚喜剧电影的文化亲和力,也就是当代文化对其作品的影响。总之,冯小刚的喜剧电影已经成为一种现象,尤其是他在喜剧电影作品中对文化的传承和吸收,是非常值得关注的,也是其作品成功的关键所在。
冯小刚;喜剧电影;文化要素
冯小刚是一个独特的电影导演,其执导的系列喜剧影片《甲方乙方》《不见不散》《没完没了》《一声叹息》《大腕》《手机》《天下无贼》《非诚勿扰》等,在内地电影市场的票房收入大获成功,在观众中产生了极大的轰动效应,已经形成了一种冯氏喜剧的“品牌效应”。
作为一个非科班出身的电影导演,能够取得如此成就,除了和其自身成长经历有关之外,冯小刚对中国文化的传承、解读和借鉴,是其喜剧电影能够吸引、抓住观众的关键所在。作为中国传统艺术瑰宝的相声、当代最喜闻乐见的小品,成为冯小刚创造“笑”的主要借用模式,相声般的语言和小品式的情景,是冯式喜剧的独特风景,也是冯小刚将相声和小品电影化的尝试与创举。同时,对当代中国文化的恰当把握,并能适时地加以改造发挥,进而成为引领社会文化的时尚,这也是冯小刚的喜剧电影取得成功的一个重要因素。
相声艺术是中国文化的一块瑰宝,它曾经以独特的方式感染着中国百姓,也成就了诸多名家名段,成为一种脍炙人口的艺术形式。对相声的历史考究,王力叶先生在《相声艺术与笑》一书中进行了详细的记述。一种看法认为,相声的历史是悠久的,从汉代就有了,持有这一论点者认为,唐代的“参军戏”即是古代的相声;另一种看法认为,相声的历史并不长,只有一百多年,是从清末朱少文等从事杂耍发展而来的。在旧中国,从事相声属于下等职业。新中国成立以后,相声作为一门艺术才被重视。相声主要是依靠语言来表达内容,主要靠“说”。在“说”的过程中蕴涵着不协调现象的各种可笑因素,如诙谐、幽默、滑稽、讽刺、戏谑、风趣等,这些都是相声的喜剧性所决定的。
相声流行于北京地域,相声的语言以北京土语为主。以鲜明的京韵、京味为主要特征的相声语言,正是冯小刚的喜剧影片与其他喜剧片的主要区别之一。冯小刚的喜剧电影大多以北京为地域和社会文化背景,主要描写的是皇城根下生活的油腔滑调、富有诙谐反叛精神的北京市民。在冯小刚的喜剧电影作品中,人物对白采取地道的北京口语,其生动形象的表达方式与相声语言如出一辙,明显的带有相声语言的痕迹。用电影演员在故事情节中,适时地加入适应电影需要的相声式的对白,也就是将相声的表演寓于电影情节发展之中,成为冯小刚喜剧电影的一个独特之处。另外,来源于王朔小说而后在冯氏贺岁片中发扬光大的这种新京味语言的幽默感,处处能起到搞笑或爆笑的作用,并随即成为新的社会流行用语,每每在冯小刚的喜剧电影作品上映之后,肯定有其台词成为广大人民群众的口头禅,其轰动效应不亚于相声大师马三立先生的“挠挠”,比如《手机》让张国立饰演的栏目总监费墨先生,用四川口音大喊“审美疲劳”“做人要厚道”,《天下无贼》中黎叔“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啊”的表达,显示了冯小刚相声调侃竭力跨过长江而更具包容性的企图。
相声有四门功课,即说、学、逗、唱。冯小刚喜剧电影的语言充分运用了相声语言的特点,将相声进行了电影化,最明显的特征就是把适合电影语言的相声的说、学、逗三大功课大量的在电影中的运用。
1.冯氏喜剧的相声要素之——“说”。电影语境学认为,在电影叙事的内在语境与外在电影的社会语境之间寻求一种潜在的象征关系,并从中找到现代社会的各种政治意识、经济动向以及文化思潮是如何杂糅融会而形成一种混合物,汇聚到影片的叙事文本之中,从而寻找社会主题与影片叙事主题之间互动互映的复杂关系。冯小刚电影语言的高明之处在于戏谑游离小人物的“贫”和“小”,这里要表现的“小”主要是自以为是的高明和弄巧成拙的窘态,就像相声中的抖包袱一样,为了加强人们对某一事物的印象,在交待这一事物时,不是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说出这一事物的真实情况,而是采取一种似是而非,模棱两可,或是假意肯定而实际否定的描述方法(即所谓铺“包袱儿”),把观众的注意力引向这一事物的侧面或反面(所谓抖“包袱儿”),从而引起人们的哄笑。例如,《天下无贼》里来自台湾的演员刘若英扮演的王丽与北京演员傅彪扮演的大老板之间的英语对白戏中。英语老师王丽教老板念英语should(应该),老板却念成 shit(屎),于是英文句子“You should be sorry to me”(你应该向我道歉)在老板嘴里念出来就成为笑料。这段对白既可以视为冯氏调侃的最经典片断之一,又可以看作此后故事进程的一个伏笔。
2.冯氏喜剧的相声要素之——“学”。这一点主要是冯小刚电影中对生活中政治词汇的活学活用,对政治词汇的戏拟是冯小刚电影对白中用的最多、最有特色的手法。“同志,我们今天大踏步地后退,就是为了明天大踏步地前进。”这些五六十年代大家熟悉的语言的出现,是对昔日主流话语的进一步消解,使他们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不同的人物面前再现,达到冷幽默的效果。离我们最近的《非诚勿扰》中,影片开头的旁白“我梦想有一天,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决所有的分歧,大地鲜花盛开,孩子们重展笑颜。21世纪什么最贵?和谐!”伴随着大量的黑白纪录片素材,并且煞有介事地表达了对于和平的渴望,这种欲扬先抑的搞笑手法让人们想到了彭浩翔式的扯淡。五六十年代话语大量的充斥着冯小刚的喜剧电影,成为冯小刚电影中不可缺少的“噱头”。在《没完没了》中也用了大量诸如“台湾特务”“我可没有利用价值”“国际恐怖分子”“砸玻璃,扔鸡蛋”“降半旗”等话语,极力突出平民的远离“政治意识”,调侃“政治意识”,但是比起王朔小说中的调侃,片中的对政治词汇的活学活用,不过是擦边球而已,毫无现实的嘲弄意味,也无杀伤力,其逗乐成分远甚于它的深层讥讽意味,以表示我是平民我怕谁的姿态,并以这种姿态来和平民套近乎,引起共鸣,赢得笑声。
3.冯氏喜剧的相声要素之——“逗”。相声是笑的艺术,相声语言的主要功能也可以理解为逗乐。相声中的逗乐,主要是以制造包袱,抖包袱为主。冯小刚在相声电影化过程中,影片中的语言,也是设计成若干包袱,通过人物的机智和俏皮,再在适当的时候不经意地抖开,产生一种出其不意而又在意料之中的喜剧噱头。
《甲方乙方》中的“义士梦”,冯小刚导演设置了一个令人拍案叫绝的包袱,在一段时间内成为大家的流行语,就是那句著名的“打死我也不说”。为了帮助川菜厨子完成能够存住话的“义士梦”,梦想自己能够像革命先驱那样,任敌人如何严刑拷打也守口如瓶。姚远让他记住“打死我也不说!”这句话,本来是主动表达的语句,却成为实事求是的客观存在的信息,面对“敌人”的软硬兼施,厨子早已恢复了本来面目,“打死我也不说”不论喊了多少遍,“敌人”确从不认为是他的“招供”,更加变本加厉的折磨他,厨子本身的行为与这句话所产生的强烈反差的效果,形成了无与伦比的喜剧空间,使观众不得不佩服编导对这个包袱的设置。
《非诚勿扰》中范先生与秦奋的第一次见面就十分爆笑。
范先生:你看看咱们说中文呢,还是说英文呢?
秦奋:您定,哪个顺口您就说哪个?
范先生:那还是说母语吧。Nice to M eet You……
秦奋向范先生推销一种名为分歧终端机的新发明,到底这玩意是什么?诸位看官可以去参考彭浩翔的《AV》中Jason的发明。正是靠这一发明,葛优饰演的秦奋获得了200万英镑的专利费。值得一提的是,分歧终端机的英文居然是“CRT2008”。
小品与相声的主要区别就在于小品是戏剧的血亲,它脱胎于戏剧,演员进入角色的表演,人物性格的勾勒以及冲突的设置,都源于它的母体——戏剧。具体而言,相声以叙事性为主要特征,相声语言带有抽象性和非直观性,结构相对松散,时空人物可以随意转换,而小品除人物语言之外,则主要以动作为主要特征。演员以角色身份登场的,在舞台时空所展示的特定环境中,将此时此刻所发生的事件,人物关系的纠葛,人物的情感体验以及情节、矛盾、冲突的演进都直接展现在观众面前。它可以调动舞台艺术种种手段,包括道具、灯光、化妆、音响,特别是演员本身的表演,包括模拟各种滑稽情态,都要给观众造成直观的印象。所以,台词和动作就成为小品表演的两大支柱,确切一点说是幽默台词和滑稽动作成了喜剧小品表演的两大支柱。
小品结构构思主要立足于情节性夸张,这种夸张注重的是变形,要尽可能地放大其结果,所以往往是不合情理的,甚至是荒诞的。常常运用大胆的想象,将两个风马牛不相及的人或物牵扯到一起,荒诞的组合,巨大的反差,出奇的意外,营造出强烈的喜剧效果,令人拍案叫绝。小品有效夸大误会,并不是只求观众一笑而已,夸张的背后往往蕴涵着深刻的批判和讽刺。
如何把观众吸引到电影院?我们拍出什么样的电影才能让大家愿意掏钱买票去看电影呢?在这个第三产业飞速发展的时代,物质生活极大改善的人们,口袋中的钱有多种消费的可能,如看电视、看影碟、听音乐会、旅游、健身、喝酒聊天等等,能够主动到电影院看电影的人并不多,也许《阿凡达》《建国大业》等影片令人鼓舞的票房,迷惑了我们的眼睛。如同冯小刚导演自己说的那样,我拍电影就是让大家看的,我就是要让演员在电影里说人话,说大家能听得懂的话,让大家高兴,这就是我拍电影的原因。简单的说,大多数人看电影是为了消遣和休闲,让大家在电影的观摩过程中得到愉悦和释放。冯小刚喜剧电影所秉承的一贯的理念就是注意带给观众轻松的娱乐和满足。这种轻松的娱乐和满足,依靠的就是有着丰厚群众基础的大众娱乐方式——小品,这是最为大家所接受的,没有说教,没有深奥,更多地追求的是轻松搞笑。从冯小刚喜剧电影的叙事风格上来说,他对电影场景和段落的设置,明显有着“小品倾向”,几个类似小品的场景串联起来,通过人物关系的矛盾冲突和语言的诙谐表达,以小品拼盘姿态有节奏地制造出人意料的笑料。为什么冯小刚喜剧电影能够从始至终牵动着观众的神经,不由自主的介入剧情,身临其境?这主要归功于冯小刚导演善于制造和抓住观众的兴奋点,通过小品式的剧情推进,不断积累观众对影片内容的认同和强烈的观影欲望,并在电影观摩中通过人物的语言和情节模式点燃观众的激情,最终让观众在爆笑中达到兴奋的高潮,释放心中的欲望。《非诚勿扰》中几次相亲见面的经历,在秦奋(葛优饰)与梁笑笑(舒淇饰)的分分合合中,成为这个爱情故事的喜剧点缀,让人们在凄美的爱情追求中,增添了无数笑声,这也是冯小刚导演一直追求的一种风格,在《天下无贼》中也大有展示。
而《甲方乙方》中,为了满足张先生受苦的愿望,导演设置了这样一个场景:
梁子:“回老爷太太,张佃户家的租子还是没收齐啊!”
姚远:“那不成啊,得按合同办哪,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梁子:“是啊,猪,他们家昨儿自个儿给吃了,大丫头前儿也走了西口了。”
姚远:“那二丫头呢?”
梁子:“让李地主他们家先一步抢走了,现在是就剩张佃户本人了。”
姚远:“那孩儿他娘哪?”
梁子:“你哪儿那么多废话啊,东打听西打听的。快,赶紧带人。”
(张佃户推门进来)“我就是张富贵!”
周北雁:“梁子,既然张先生来了,就让咱家的骡子呀马啊那些个大牲口都歇了吧!回来,去,带张先生换身衣裳,这哪象干活的样儿啊!”
本来是一个简单的佃户与地主见面的场景,被这么一演绎,显示出了出其不意的效果,令大家忍不住发笑。这种小品式的靠语言和表演,来烘托气氛制造效果的场景设置在冯小刚的喜剧片中随处可见。
1.“我爱我家”——家庭观念的深刻体现
在中国的文化中,“家”是一个很重要的概念。中国人历来有“每逢佳节倍思亲”“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等传统,逢新年更是喜欢情侣、家人、亲朋好友等之间相约团聚。冯小刚的喜剧电影多以贺岁片的形式上映,一方面内容大体符合贺岁的喜庆与吉祥气氛,另一方面把辞旧迎新的人们从四面八方汇聚到电影院,从而有效地体现出公众借助银幕观赏而实现的家庭团聚、共叙亲情的效果。从根本上说,到电影院观赏贺岁片这一行为本身就成为包含娱乐因素的家庭聚会、沟通感情的一种合适仪式,有效地满足了中国公众辞旧迎新时节的强烈的对家庭的渴望和需要。对家庭的渴望和依恋,是每一个中国人所共同拥有的心理文化特征。冯小刚抓住这一特质,充分挖掘其商业价值,以贺岁片的形式,满足这个文化消费或休闲时代公众的经常的家庭感情的要求。这种方式是公共领域与私人领域间的一种交汇场域,具有半公共与半私人时空体特点,可以使公众暂时中断其日常生活连续流,仿佛超脱于劳作、经商、学习、生计等生活俗务之上。通过这一形式,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个新的完整的自我及世界似乎回归了。
2.将生活以想象的形式融入电影
艺术之所以让人在心灵上受到熏陶,我认为在欣赏艺术品过程中的自我再造,是观众自我释放的主要途径。把生活中的矛盾、冲突、不如意、不和谐,在电影中虚化地再造为和谐、如意、完美,这种想象性的满足,成就了观众心理上的释放和慰藉。“梦想”的实现是每个人生活的追求,《甲方乙方》这部影片为观众接连打造7个梦——将军梦、英雄梦、爱情梦、受气梦、受苦梦、回归普通人的梦、团圆梦,都是人们在生活中可遇而不可求的,也是在时代变迁中,人们生活环境的改变和个人生存条件的改变,使得大家的价值取向和生活追求发生了改变,也就印证了那句老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天下无贼》里那么绝情的王薄终于为爱而献身,《非诚勿扰》中秦奋与梁笑笑冲破价值观和人生轨迹的不同,最终走到一起……这些都为观众留出了想象空间,让人们在想象中满足各自不同的梦想愿望。
3.关注当前的社会流行文化
从观众的观影效果来说,冯小刚把观众最为关心的当前社会流行文化,作为焦点吸纳为其喜剧电影的一部分,他又用自己的聪明才智在特定的背景下,不经意间创造出不少流行的经典,观众欣赏后在日常社交场合中持续地和反复地共同品评或引用它,以致这种持续的反复品评或引用会形成新的社会时尚。冯小刚的喜剧电影,用尽吆喝之本领把公众召唤到电影院,是要打造一种让公众既能即时快乐、更能随后保持联络的最新流行时尚文化和习惯。冯小刚影片里的不少对白,在影片放映的当时就能很快变成流行话语。
《甲方乙方》的经典话语有“地主家也没余粮啊”“打死我也不说!”。
《手机》中的“审美疲劳”“做人要厚道”等。
《大腕》里有:“什么叫成功人士,你知道吗?成功人士就是买什么东西,都买最贵的,不买最好的。所以,我们做房地产的口号(儿)就是:不求最好 ,但求最贵 !”。
《天下无贼》里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黎叔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最烦你们丫这帮打劫的,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
当大家都在用冯小刚喜剧电影中的经典台词,互相调侃,彼此诙谐的时候,冯小刚喜剧电影真正成为中国大众流行文化的引领者。这也是从他关心流行文化、吸收流行文化进而达到了引领语言新潮的效果,成为广大观众真正喜欢的电影导演。由于文化习惯的不同,许多中国人并不像西方人那样习惯于定期正式约会,而是往往在办公室上班间隙或工余、课余时顺带而过地聊天。这种看起来的顺带聊天在中国其实就相当于一种社交活动,只不过这种社交方式与西方人的相比不拘一格罢了。正是在不拘一格的顺带闲聊中,中国公众习以为常地形成了自己的独特社交方式。这种特殊的社交需要时尚话题和话语,冯氏喜剧片正好满足了这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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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王雅坤]
Abstract:In the late 1990s,Feng Xiaogang's comedicmovies brought vigor and vitality to the silent Chinese movie market,and then his movies have become a brand.The essay focuses on the cultural elements how cross talks and dramatic skits are interp reted in Feng Xiaogang's comedic movies.The essay discusses the cultural intimacy of his comedic movies from three aspects:family concep t,living situation,and popular culture,that is to say,the contemporary culture affects hismovies.Therefore,Feng Xiaogang's comedic movies have turned to be a phenomenon.Especially,taking in and passing dow n the culture in hismovies are the key points to his success.
Key words:Feng Xiaogang;comedic movies;cultural elements
The Cultural Elemen ts of Feng Xiaogang's Comedic M ovies
L IU Zhen-dong1,YANG Xiao-hui2
(1.The Party Committee Office,Hebei University,Baoding,HeBei 071002;
2.Finance Department,Hebei University,Baoding,HeBei 071002,China)
2009年度河北省社会科学项目《冯小刚喜剧电影研究》(HB09BYS001)
刘振东(1980—),河北沧州人,艺术学硕士,河北大学党委办公室,研究方向:影视艺术。
J90
A
1005—6378(2010)06—0025—05
2010—05—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