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满有方向”的富农举措及当代启示

程先英

(湘潭大学 哲学与历史文化学院， 湖南 湘潭411105)

“吴满有方向”的富农举措及当代启示

程先英

(湘潭大学 哲学与历史文化学院， 湖南 湘潭411105)

“吴满有方向”是学习吴满有运动中的口号和目标，即经济上是要努力成为劳动和发展生产的模范，政治上成为拥护革命和公私兼顾的模范。“吴满有方向”不仅是一场农业领域的学习劳模运动，更多的是从政治、社会文化视角对发展农村经济，改善农民生活的探索。边区党和政府关于充分发挥劳动效能、发展多种经营、减轻农民负担、鼓励农村“冒尖户”、普及农业科学知识等体现“吴满有方向”的富农举措与当前解决“三农”问题的许多理念不谋而合，对当前农业的发展以及农民的致富也具有借鉴作用。

吴满有方向；富农举措；三农问题

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为促进各抗日根据地农业发展，开展了学习农业劳动模范吴满有的运动。吴满有运动不仅是一场农业领域的学习劳模运动，更多的是对发展农村经济，改善农民生活的探索。吴满有运动对于改善农民生活、发展农业生产、促进边区经济的繁荣做出了重要贡献。“吴满有方向”是学习吴满有运动中的口号和目标，包括经济和政治两层含义。边区党和政府的富民态度和政策对当前解决“三农”问题仍具有重要借鉴意义。

一、吴满有运动和“吴满有方向”

吴满有运动和“吴满有方向”是大生产运动时期的一笔宝贵财富，是抗日战争时期政府鼓励农民生产致富的一个标志，代表了党对新民主主义政权下小农经济的鼓励态度。

吴满有(1893—1959年)是陕西横山县人，1928年逃难到延安柳林区二乡。1935年刘志丹率领陕北红军开展的土地革命中，吴满有分得70多垧荒地。他通过勤劳致富成为“新富农”和边区第一位农业劳动英雄。《解放日报》记者莫艾1942年深入采访写了一组关于吴满有和吴家枣园生产情况的报道，由此，吴受到了毛泽东的赞赏。1942年4月30日，延安《解放日报》刊登了《模范农村劳动英雄吴满有》、《吴满有是怎样发现的》等，详细报道了吴满有的事迹，吴满有被评为边区农业劳动模范。1943年《解放日报》又发表了由李锐执笔的《开展吴满有运动》的社论，号召全区农民开展“吴满有运动”，掀起了学习吴满有、勤劳生产致富、大力开荒生产和劳动竞赛的热潮。当时的文学艺术作品对此进行过浓墨重彩的渲染，如解放区第一部故事影片《边区劳动英雄—吴满有》、歌剧“向吴满有方向看齐”、艾青长诗《吴满有》、石鲁版画《群英会》等，此时的吴满有已经不仅仅是一个新富农，而是成为了延安大生产运动的某种象征。

《开展吴满有运动》的社论指出“吴满有方向就是边区全体农民的方向”[1]，并在《关于吴满有的方向》中对吴满有方向做出了详细解释。所谓“吴满有方向”即经济上是要努力成为劳动和发展生产的模范，政治上成为拥护革命和公私兼顾的模范[2]。直到1947年春中共中央撤离延安时还在提倡吴满有方向。在1947年4月1日发表的社论《提倡向吴满有方向发展》中，针对农民害怕致富、“够吃就行”的消极思想，明确指出共产党不是“喜欢穷”、“讨厌富”，而是反对人压迫人的旧制度，主张大家都勤劳生产、日子越过越富裕；还强调要帮助贫雇农上升，扶助中农发展，大力发展合作互助的农业合作经济[3]。

吴满有方向不仅肯定了肯劳动、会经营、会计划等模范的公民品质、劳动态度与经营技术，也肯定了“新富农”方向，主张拔穷根栽富根。对于“新富农”方向，邓小平曾做过精辟的解释。邓小平说吴满有方向是中共中央土地政策的具体体现。环节有三：一是扶助贫农、中农上升；二是奖励富农经济；三是削弱封建，忽视任何一面都不正确，奖励富农只是其中的一个内容[4]。邓小平特别强调实行彻底减租、扶助贫农生产、组织起来、劳动互助、公私兼顾、精耕细作、多耕多锄、多上粪就是实行吴满有方向，就是实行贫的变富、富的更富的方向[4]。可见吴满有方向最根本的目标是发展农业生产，鼓励扶持农民富裕，特别是贫雇农富裕。在这种思路指导下，边区对农民进行积极的经济动员，从而兴起了“翻身拔穷根、生产按富根”的热潮。许多农民努力生产，由贫农上升为新式富农或中农。学习吴满有运动“是毛泽东推动第一阶段农村经济变革中，一个真正全面鼓励农民劳动致富或发家致富的时期”[5]，“对于提高边区农民觉悟，发展边区的农业起了很大的作用。”[6]

二、“吴满有方向”的若干富农举措

以富农为根本的吴满有方向采取了很多措施来调动农民的积极性，发展农业生产。

1.调动农民积极性，充分提高劳动效能

抗日战争时期的边区农村人口占很大比重，农业劳动力并不缺乏，但是畜力比较缺乏，难以满足发展农业生产的需求，必须充分发挥劳动力的效能。敌后的吴满有运动提出“战斗与生产结合，劳力与武力结合”(程子华.在晋察冀边区第二届群英会关于合作社工作干部讨论会上的报告)[7]，把各种劳动力组织起来。边区采取的政策是组织劳动力进行劳动互助。把吴满有作为典型模范，很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发扬吴满有的肯劳动、会劳动的勤劳精神，组织农民进行深耕细作。同时，抗日根据地开展了各种劳动竞赛，对于开荒多、耕种好、畜牧饲养好、粮食收得多的农民授予“劳动英雄”的称号，并给予物质和精神奖励，以充分调动农民的积极性。

2.发展多种经营，促进农民增收

吴满有很会经营副业，懂得很多畜牧知识，牛羊养得好，除发展畜牧业之外，还“广植果木树，种柳树编筐子，今年还准备试种一亩棉花。”[8]边区政府以此为榜样，旨在鼓励和提倡农民发展多种经营。据报道，平顺县以李顺达为首的1 555个劳动英雄和生产积极分子在运动中带领农民实行农副结合，在种棉、采茶、运输、织布、编草帽、养鸡等方面都获得了良好收益，“全县副业生产获利约在300万以上，超过去冬30%”，“平顺生产超过往年，在达到耕三余一的方针中，农业收入占百分之六十七，副业收入占百分之三十三。”[9]总之，以农业生产为主，把手工业、副业结合起来的方针是达到耕三余一、发家致富的根本举措。在边区政府的鼓励下，农民的多种经营有声有色地展开并取得了一定成绩，部分地区还发展了特色产业。

3.节约民力，减轻农民负担

在提倡吴满有方向的进程中，始终注意减轻农民负担。初期边区农民的负担较重，有财粮负担、战勤负担、社会负担等等。农民在战时环境里不仅要付出钱、物(主要是粮)，还要承担战时运输等杂务以及代耕代种等无偿劳动。边区政府一直实行的减租减息政策就是为了减轻农民负担、提高农民的生产情绪。吴满有运动是“建筑在彻底减租减息的基础上开展起来的”[10]。推广吴满有方向的过程中，政府一直把减轻基本群众负担作为一项重要任务。当时的中共中央和根据地政府实行的是有钱出钱、有力出力、合理负担、公私兼顾、军民兼顾的负担政策。节约民力包括减轻农民在财力、物力、人力方面的负担。财力、物力方面，一是减轻农民的租税负担，公粮负担，改善征收办法；二是政府机关在各方面节约开支、反对浪费贪污。人力负担方面，主要是减轻农民的战勤和义务出工时间，并且在运输粮食等方面支付农民一定的劳动报酬。随着负担的减轻，农民生活大为改善，农村富裕户明显增多，许多贫雇农转为中农或富农，中农成为农村的主要成分。

4.发放农业贷款，重点扶持贫雇农

边区采取的农贷形式主要分为货币贷款和实物借贷两种。货币贷款主要有耕牛贷款、水井(水利)贷款、植棉贷款、农具贷款等。实物借贷主要是贷粮食，一般是种子和维持农民生活必需的日常口粮。据统计，1942—1945年陕甘宁边区发放农业贷款37 041万元，晋冀鲁豫边区发放134 626万元。1945年为恢复发展生产，“冀鲁豫边区政府积极组织补种小菜萝卜、荞麦，贷出种子很多，麦季时(九、十月)则贷出麦种。”[11]1945年《宋任穷同志关于冀鲁豫情况与今后工作的报告(节选)》中称：“为支持春耕，政府以600万斤粮贷给民众，每人每天犁七分地者支持一斤半粮食，犁的多可增加粮食，支持到麦收。”[11]此外，还贷粮让贫农买小车，运粮赚钱后还，以消除中农参加运粮多而赤贫和贫农没小车参加少的实际，充分照顾了贫雇农的利益。又据1946年新华社报道，减租减息后的鲁中泰山区人民，在劳动英雄李顺章推动下，每人平均植棉一分地以上，生产情绪极高；专署曾贷给莱芜农民 350万元农业贷款，其中大部用于开路治河修堤。另贷款 90万元帮助发展纺织业，开办纺织合作社。以前莱芜陈家庄全庄有 40户乞丐，现在不仅乞丐绝迹，而且还买了 40多亩地[12]。通过广泛发放农业贷款，边区农民富裕程度有了很大提高。

5.鼓励农村“冒尖户”，反对均产思想

边区在积极扶持贫雇农发展生产，防止贫富悬殊的基础上，还鼓励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以先富带动后富，解决农民的怕富思想，加强农民的团结。1947年4月1日人民日报发表《和顺普训农民经验》，针对农民怕斗争不敢发财的思想，明确提倡吴满有方向并宣读解释县里颁发的关于保障劳动人民生命财产暂行办法。强调指出“不贪污、不剥削、不恶霸，靠劳力发家的决不准斗争侵犯其利益”。解决了农民怕富的顾虑，树立起了团结发家的思想。主要是鼓励农村“冒尖户”、放手让富农和中农发展，反对均产思想和土改中的无限制推平思想，并以生产发展和生活改善的程度作为判别一切工作进展的尺度，让吴满有方向成为农民群众的实际方向。1946年4月8日《中共华东中央局关于目前群众工作的指示》指出：“富农、中农增多是解放区经济繁荣向上的标志，新民主主义的解放区，是使农民生活提高繁荣的温床，绝不是使之贫困化。老地区要不怕富农发展或中农上升，要大胆提倡吴满有方向，发展生产，加强和扩大解放区的经济力量，而不是任何农民稍有多余即让群众动手以各种变化的方式去实行再分。”(中共华东中央局关于目前群众工作的指示)[13]

6.改进农作技术，提倡科学种田

边区在提倡吴满有方向的过程中，逐步认识到要发展农业生产，促进农民增收必须改进落后的农业生产技术和生产工具，推广特种作物和优良品种，组织民力进行水利兴修，实现科学种田、旱涝保收。边区定期召开农产展览会展出各种先进劳动工具和优良品种，并相互交换优良种子和先进农作技术。1943年11～12月在延安召开了陕甘宁边区第一届劳动英雄代表大会和第三届农工业生产展览会，参加大会的有来自关中、陇东、三边、绥德分区和延属各县的200名从农民群众、工厂、部队、机关和学校中选举出来的男女劳动英雄和模范工作者。有三万多名群众参加了开幕式。“首届劳动英雄代表大会总结和交流了大生产运动的丰富经验，讨论了进一步发展生产的方针和办法，奖励了劳动英雄……三届农工业生产展览会，展出了边区生产总的概况及各个分区的生产成绩。”[14]

在文化落后的边区发展农业经济，加强生产知识和技能的普及就显得尤为重要。边区在普及农业知识，加强农民教育方面也做了很多工作。四万多“农民大学”毕业生返回村里，村里出现了一种新气象。农民纷纷认为“农民大学”办得好，学本领，换脑筋，毕业出来一崭新。农民集训便于迅速了解农民的思想和要求，广泛交流各村经验，互相学习；也能发现更多的积极分子与干部。既解决了干部少、地区大的矛盾，也能使群众团结起来形成自教自学的风气。

另一方面，针对边区实际，实行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的教育政策，侧重战争与生产的知识与技能的传授。边区注重教学形式和生产形式的一致，把有关生产的知识和技能作为群众教育的主要内容，“加强生产政策教育，奖励植棉，精耕细作，植树造林，公私两例，合作分红等。加强生产技能教育，植树，种棉，选种，打井，除虫上肥以及耕种锄割的技术知识。生产中需要的文化知识，如算账，记分，粮食名，农具名以及有关农事等的各种知识。”(山东省战时行政委员会关于群众教育与大生产运动结合的指示)[15]加强对农业政策和农业知识的普及对推动农民致富、发展边区经济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三、“吴满有方向”的当代启示

我国人口的很大一部分都在广大的农村，“三农”问题的解决是一个长期系统工程，不只是个经济问题，也不能单纯依靠某项举措解决。以富农为根本的吴满有方向，其所采取的富农举措及其从政治、社会文化视角解决三农问题的实践对于当今三农问题依然具有借鉴意义。

首先，健全的组织领导和充分的制度保障。

廉洁、民主、平等、规范、高效的政府和切合实际的政策才能引领农村经济发展、引导农民富裕。要在解放区生产运动中涌现出成千成万的过着丰衣足食的吴满有式的富农，这决不是单靠一个号召或一番教育宣传所能办到的。推广吴满有方向是以完善的组织领导和民主政策、制度作为保障的。以陕甘宁边区为代表的边区各级政府是民主执政的典型。毛泽东曾说：“这里一没有贪官污吏，二没有土豪劣绅，三没有赌博，四没有娼妓，五没有小老婆，六没有叫化子，七没有结党营私之徒，八没有萎靡不振之气，九没有人吃磨擦饭，十没有发国难财。”高效廉洁的边区政府和切合农民利益的富民举措得到了农民的拥护。边区注重党风廉政建设，建立了惩治和预防腐败的体系。针对组织领导上的官僚主义，“主要表现在事务主义的乱忙，不了解和未掌握群众的迫切要求”等[16]，展开批评与自我批评，及时整治和改善。脱离群众、形式主义、事务主义、人浮于事、腐化等官僚主义现象和部门利益体制是富民的障碍，基于农村实际，改善组织领导，特别是基层组织领导，提高村两委班子的战斗力是农村发展的关键。

借鉴边区富民经验，制度保证很重要。边区政府明确指出“要正确贯彻减租、查减及其他各种政策，造成发展吴满有方向的社会的、物质的条件。”[17]边区的“三三制”、减租减息的土地政策、税收制度、监督机制等都为吴满有方向的发展提供了制度保证，从而维护了农民的公平权益、发挥了农民的创造性，使农民享有公正的国民待遇。依法保障农民的平等权利为新时期保障农民的经济权益、民主权利、社会权益提供了借鉴。农村发展在于农业之外，城乡联动、统筹城乡差别任重道远，长期以来对农民的差别对待是导致城乡二元结构的重要原因。

其次，群策群力，加强三农文化传播，形成风气是惠及三农的重要途径。

吴满有方向充分调动了社会各阶层的力量，以群策群力促使农民增收。其采取的具体富农举措，如充分发挥劳动效能，科教兴农，发展多种经营，强化资金支持，减轻农民负担，鼓励“冒尖户”，注重扶持等等都离不开各阶层的参与。除依靠广大工农作为主力军之外，还进行了广泛的党政人员、工农商学兵等各阶层的经济总动员。为解决贫下中农缺乏生产资料、缺乏人手的问题，在根据地推广了互助合作，建立了变工队、互助组，发展了集体生产，可以说各阶层的生产互助成为边区实行吴满有方向的必要措施，其中农会起了不可忽视的作用。

现今农村劳动力 “三八、六一、九九”的现状，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难以形成规模经济效益的局限，农民增收难的现实，都需要发挥群策群力的作用，尤其是政府与社会管理层、农业劳动者阶层 、专业技术人员阶层 、办事人员阶层 的作用。农民作为弱势群体，文化素质不高，政府单纯的救济并不能解决根本问题。只有在党的统一领导下，充分发挥各阶层的聪明才智，农民才能发家致富。基于此，提高农村组织化的程度显得尤为重要，它包括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的方方面面。通过村民自治管理组织、农村合作经济组织以及“互助会”等各类群众性组织把农民组织起来，加强政治经济联系，加强文化教育引导，逐步促成农村和农民的自主发展。

吴满有方向的推广与边区局部执政时期的社会风气，政府工作“上情下达，下情上明”的到位密不可分。吴满有是边区家喻户晓的人物，是农民争相效仿的典型，这跟政府的思想政治工作和宣传工作有着很大关系。边区采取的政策是“表扬已经生产发家的，帮助虽积极生产而尚未发展的，批评生产消极无意发家的。”[17]在各种政策的鼓励下，边区农民真正形成了“以辛勤劳动为荣、以好逸恶劳为耻”的风气。边区学劳模运动、办农产品展览会等技术和经验交流工作，如今已离农民甚远，当今三农文化传播明显薄弱，农民占有的信息资源极为有限，农村文化教育事业发展滞后，加之文化传播的多样化和复杂性，农民难以形成良好风气。

农民问题需要长期关注。毛泽东曾说“我们马克思主义的书读得很多，但是要注意，不要把农民这两个字忘记了；这两个字忘记了就是读100万册马克思主义的书也是没有用处的，因为你没有力量。”[18]发端于陕甘宁边区的吴满有运动之所以取得巨大成就是以人民的拥护，社会秩序的安定，社会文化风气良好为前提的，这与边区政府通过解决政治、社会问题来推动经济发展的理念密不可分。

[1]李 锐.开展吴满有运动[N].解放日报，1943-01-11.

[2]解放日报编辑部.关于吴满有的方向[N].解放日报，1943-03-15.

[3]李 锐.热河烟云录[M].北京：新华出版社，1987:127.

[4]邓小平.在太行区第一届杀敌英雄劳动英雄大会上的讲话[J].党的文献，2002(2)：3.

[5]温 锐.毛泽东视野中的中国农民问题[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04：67.

[6]李维汉.回忆与研究[M].北京：中共党史资料出版社，1986：543.

[7]华北解放区财政经济史资料选编编辑组.华北解放区财政经济史资料选编：第一辑[Z].北京：中国财政经济出版社，1996：1373.

[8]李 锐.开展吴满有运动[N].解放日报，1943-01-11.

[9]组织起来发家致富，平顺生产超过往年，证明农副业结合，才能达到耕三余一[N].人民日报，1946-07-06.

[10]邓辰西.财政经济建设[M].太原：山西人民出版社，1987：1203

[11]中国人民银行金融研究所，中国人民银行山东省分行金融研究所.冀鲁豫边区金融史料选编：上册[Z] .北京：中国金融出版社，1989：338.

[12]鲁中泰山区经过减租，群众买地生产发家[N].人民日报，1946-06-01.

[13]山东省档案馆，山东社会科学历史研究所.山东革命历史档案资料选编：第十六辑[Z].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4，01：310.

[14]中共陕西省委党校党史教研室，陕西省社会科学院党史研究室.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陕西大事记述：1919—1949 [M].西安：陕西人民出版社，1980：343.

[15]山东省档案馆，山东社会科学历史研究所.山东革命历史档案资料选编：第十四辑[Z].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1984，01：232.

[16]朱 民.一切为了战胜敌人—陈沂评论集[M].济南：山东人民出版社， 1996：630.

[17]匡亚明.求索集[M].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565—566.

[18]毛泽东.毛泽东文集：第三卷[M].北京：北京人民出版社，1996：305.

责任编辑：曾凡盛

Measures enriching the peasants of “The Direction of Wu Manyou” and its enlightment

CHENG Xian-ying
（College of Philosophy and History Culture, Xiangtan University, Xiangtan 411105, China）

“The Direction of Wu Man-you”is the slogan and goal of Wu Man-you movement.That is to become labor model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production, and the political model supporting the revolution and considerating both public and private interests.It is rather an exploration to development rural economy and to improve farmers' life in perspective of political and social culture than a movement of learning from model workers in the agricultural field.The party and the government's attitude and measures to rich peasants like giving full play to laboring function, promoting a diversified economy, lightening the burdens of farmers, coincide with many ideas to solve issues of agriculture, rural areas and farmers at present.We can take examples from “The Direction of Wu Man-you” to development rural economy and to improve farmers' life.

“The Direction of Wu Manyou”; measures enriching peasant; issues of agriculture, rural areas and farmers

F329

A

1009-2013(2010)04-0079-05

2010-05-30

程先英(1984—)，女，内蒙古人，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