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及其应对

2010-02-14 10:01李明远
植物保护 2010年1期
关键词:黏虫番茄北京市

李明远

(北京市农林科学院植保环保所,北京 100097)

自然灾害有多种,如果按成因划分,生物灾害是其中一大类。何谓生物灾害,即:由生物因素变化造成的对人类生命、财产和生存条件的危害[1]。这里讨论的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是生物灾害中的一大类。主要包括:各种由寄生物引起的病害、由动物引起的各种虫害、鼠害以及与栽培植物夺取营养的各种草害。

1 北京的农作物灾害概述

回顾北京农作物灾害发生历史,可以将新中国成立以来近60年划为3个阶段。

1.1 第1阶段1949-1969年

这一阶段为刚建国的20年,国家百废待举,对灾害的预测、预防和救治手段及能力很差,为我国生物灾害发生多、受灾重的时期。所谓发生多,不光是频率高,生物灾害的种类也相对较多。所谓受灾重,是人们救治的能力较差,一旦发生,造成的损失很大。

该阶段频繁大发生的病虫害有以下几种。

1.1.1 小麦条锈病

据记载在这段时间里中、大发生的年份有:1949、1950、1951、1956、1959、1960、1964 年 。如1950年,春雨多,病害流行早,当年全市小麦减产41.8%。1964年全市9.2万 hm2小麦普遍发病。当时的主栽品种农大183号小麦千粒重仅有15.4 g(一般应为33 g)[2]。

1.1.2 小麦腥黑穗病

大发生的年份有 :1949、1951 、1952、1953 、1954、1955、1963年。据记载 1954、1955两年全市平均病株率达12%。当时对其造成的危害性有“三黑”之说,即:打麦场黑(一片黑雾)、烙出的饼黑、吃后拉出的屎黑。1963年顺义县的河南村公社(现在顺义区的平各庄)小麦因发生腥黑穗病几近绝收[2]。

1.1.3 小麦粒线虫病

大发生的年份有 1950、1951、1952 、1953年。据记载发生严重的1951年小麦线虫病粒率达30%~50%[2]。

1.1.4 大白菜三大病害

大白菜病毒病、霜霉病、软腐病大发生的年份有:1952、1953、1956、1958、1960、1961 年 。但是各年发生的种类有所不同。如:1952、1958、1960年和1961年是病毒病、霜霉病流行,1953、1956年是软腐病严重,均造成严重减产[2]。

1.1.5 黏虫

这一时期大发生的年份有:1952、1955、1960、1962、1964、1966、1969年 。据记载,1952 年北京黏虫大发生,受害玉米面积达1 533 hm2,因缺乏有效的手段,套作田及其附近的玉米均被黏虫吃光。1955年玉米、谷子发生黏虫,面积达 4 200万 hm2。1962年黏虫发生面积1666.7 hm2,大部分玉米叶片被吃光,黏虫还钻入果穗顶部为害;被害的谷子及黍减产40%~80%。1966年2、3代黏虫大发生,2代黏虫发生量一般为100头/m2,高的达1 000头/m2以上,全市发生8万hm2;第3代黏虫也很重,将大部分套作玉米及谷子吃成光秆。1969年2代黏虫在怀柔县大发生,6月下旬漫山遍野爬满了黏虫,山草几乎全被吃光[2]。

1.1.6 蝗虫

这一时期发生的飞蝗较多。其中大发生的年份有:1950、1951、1953、1958、1960、1964 年 。据记载1951年北京第十一区(现在的南苑)团河村南25 km2内有866.7 hm2半荒地发生蝗蝻,密度为35~50头/m2,多的达 900头/m2左右。1953年 7月中旬丰台、大兴、良乡一带约有1 133hm2玉米田发生飞蝗。1958年大兴县有15个村5 753 hm2农田发生飞蝗,蝗蝻密度为40~60头/m2,个别严重的达170~200头/m2。此时甚至在城里的中山公园,也能见到蝗虫飞舞。1964年飞蝗在朝阳、顺义、通县3个区、县交界的芦苇田大发生,蝗蝻数量达到100~200头/m2,发生面积1 800 hm2,通县严重受害面积达133.3 hm2[2]。

1.1.7 大白菜蚜虫

大发生的年份为 1949、1950 、1951、1953、1956年。如:1950年大发生,因没有很有效的防治措施,受到较大的损失[2]。

1.1.8 玉米螟(含高粱条螟)

大发生的年份为 1953、1954、1963年。如:1953年朝阳区小红门单株有虫81头,许多春玉米由雌穗下折茎,收下的雌穗只能作青玉米吃,南苑以南多数村发生柴荒。1963年玉米螟及高粱条螟大发生,是该阶段最重的一次,据顺义调查,百株卵量一般300块以上,高的达1 000块以上,全市山区2万hm2春玉米被害株率达10%~20%,其余的9.3万hm2被害株率达50%~70%,个别重的地块达90%以上;夏玉米一般被害30%[2]。

此外在这20年间大发生2次以上的农作物生物灾害有8种。包括:甘薯黑斑病(1957、1958年),玉米小斑病(1966、1967年),玉米、大麦田地下害虫(1950 、1951 年),麦蚜(1950、1952 年),棉蚜(1951、1953年),杏象鼻虫(1949、1951年),金针虫(1950、1967年),小麦麦叶蜂(1950、1952年)等[2]。

在这20年间大发生过1次的农作物生物灾害有24种。包括:玉米大斑病(1967年),玉米黑粉病(1956年),稻瘟病(1967年),棉黄枯萎病(1968年),棉苗期病害(1954年),红麻炭疽病(1954年),黄瓜霜霉病(1949年),黄瓜白粉病(1949年),稻蝗(1953年),稻水蝇(1968年),稻白背飞虱(1958年),棉红铃虫(1952年),棉蚜(1967年),粟灰螟(1954年),粟秆蝇(1968年),甜菜夜蛾(1962年),棉铃虫(1956年),大麦蝼蛄(1965年),小地老虎(1960年),蝼蛄(1950年),蛴螬(1950年),玉米红蜘蛛(1965年),棉红蜘蛛(1951年),蔬菜红蜘蛛(1957年)等[2]。

1.2 第2阶段1970-1989年

此阶段受到我国文化大革命及农村管理体制变革的影响,生物灾害仍然不少。但由于化学农药及综合防治措施的应用,和上阶段相比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有了明显的减轻。一连6、7年大发生的情况还有,但是较少。其中较频繁发生的有以下几种。

1.2.1 黏虫

1971、1975、1976、1977 、1978、1983 、1986 年大发生。此虫在上个阶段发生就很频繁,本期发生的严重程度不亚于上个阶段。如:1971年3代黏虫在海淀区北安河一带大发生,受害玉米达6 133.3 hm2,其中较重的有520 hm2,被吃光的有113 hm2,减产 59万 kg。1975年2代、3代黏虫均大发生。2代黏虫发生14.8万hm2,吃光800 hm2。3代黏虫主要集中在通县一带,发生7.4万hm2,被吃光的玉米达2 400 hm2。1976年2代黏虫又大发生,全市受害面积 17.4万 hm2,虽经防治,仍有1 533.3 hm2被吃光。此后的两年发生面积分别为19.2万、18.8万hm2。1986年2代黏虫又大发生,仅门头沟山上的禾本科杂草就被吃光数千公顷。飞到市区的成虫数量也很大,清晨在长安街的灯下死蛾约达到10头/m2[2]。

1.2.2 小麦丛矮病

1974、1975、1976、1977、1978 年大发生。此病在上个20年中不曾有过大发生。但是在70年代后半期频繁严重发生。如1974年全北京市小麦丛矮病发生面积13.3万hm2,重病田3万hm2。1975年发生10万hm2,重病田0.22万hm2。此后的3年分别发生7.3万、12.6万(重病田3.33万hm2)、9.9万hm2[2]。

1.2.3 麦蚜

1982、1983、1985年大发生。该虫在北京自上世纪50年代就大发生过2次。此阶段麦蚜仍是重要的农作物生物灾害。据记载,1982年麦蚜大发生,百株蚜量达万头以上。由于防治迟缓,加上干热风来得比较早,全市小麦大面积减产[2]。

1.2.4 水稻条纹叶枯病

1972、1979、1981年北京市局部大发生。该病自1970年发现以来,发展迅速。1972年在朝阳双桥、高碑店一带,有333.3 hm2发病率达10%以上。到1981年,双桥地区发病率高达42%[2]。

1.2.5 水稻白叶枯病

1970、1972、1976年大发生。该病早在 1959年即已发现,1965年以后逐渐普遍,虽采取了一些措施,但1970年仍大面积发生。这年全市发病3.3万hm2,一些地区白穗率达到50%。1972年在双桥农场发生面积达333.3 hm2。1976年病害又继续发展,在朝阳、海淀、丰台等近郊和大兴发生较重。发病面积2 800 hm2,其中666.6 hm2枯死[2]。

1.2.6 大白菜三大病害

1972、1975,1986年大发生。三大病害早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就比较严重。在七八十年代,仍不断成灾。但总体上看,发病的频率已有所降低。1972年是一个重发生年,霜霉病发病株率60%~100%,软腐病发病率50%左右。1975、1976年三大病害发生普遍,其中霜霉病较重至严重[2]。

1.2.7 黄瓜疫病

1974、1975、1977年大发生。该病的发生和夏季高温多雨有关。1974年8月死秧的面积达59.6%[2]。

1.2.8 番茄晚疫病

1976、1977、1979年大发生。1976年和1977年的大发生,均和夏季高温多雨有关。1976年晚疫病和绵疫病发生严重。全市1 300 hm2春番茄中,有400 hm2发病,一般发病株率20%~25%,严重的90%以上,有的地区仅收一两次即拉秧。1977年全市1 800 hm2番茄普遍发病,一般地块发病率60%~70%,严重地块病株率达100%,估计全市减产20%~30%。1979年发生1 533.3 hm2。造成严重减产,比1970年的产量减少45.2%[2]。

1.2.9 番茄病毒病

1978、1980、1986年大发生。1978年番茄病毒病突然暴发,发病面积占总面积的89%。1980年条斑病毒病大发生,全市发病率35%,损失约10%。1986年抽查,发病的地块100%,病株率在80%以上的占84%[2]。

此外,在这20年曾2次大发生的病虫害有9种,包括:小麦黄矮病(1982、1983年),小麦白粉病(1979 、1987 年),稻瘟病(1976 、1982 年),甜椒病毒病(1977、1980年),大白菜黑斑病(1979,1988年),棉黄枯萎病(1970、1973年),水稻白背飞虱(1979、1987年),棉铃虫(1971、1973年),小地老虎(1972、1973 年),金针虫(1975 、1984 年)[2]。

在此阶段出现1次大发生的有16种,包括:小麦散黑穗病(1981年),小麦干尖线虫病(1976年),小麦腥黑穗病(1975年),玉米青枯病(1985年),玉米粗缩病(1982年),玉米褐斑病(1979年),大白菜黑腐病(1987年),番茄绵疫病(1976年),甜椒病毒病(1977年),黄瓜枯萎病(1971年),高粱蚜(1983年),玉米螟(1973年),稻蝗(1985年),甘蓝夜蛾(1972年),麦蚜(1986年),麦田杂草(1985年)等。

1.3 第3阶段1990-2009年

作者没能找到比较系统的记述资料,这里仅根据在工作中接触到的事件及相关报道作一些评估。

近20年随着生产技术的进步,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发生的情况和前两个阶段又有较大的不同。一方面,由于有了有效的控制方法,许多连年成灾的重大灾情明显减少。同时一些还没能解决的生物灾害变成了经常的、分散的危害。包括:小麦蚜虫、小麦散黑粉病、大白菜软腐病、黑腐病,黄瓜霜霉病、瓜类白粉病、番茄晚疫病、茄果类蔬菜病毒病、蔬菜棉铃虫、甜菜夜蛾等,几乎每年都有局部受害的情况。

此外,这一阶段新增了一些重要的生物灾害。其中一些是原来就有发生的,目前危害加重。更多的是一些外来入侵生物。如:甘蓝枯萎病、番茄黄化曲叶病毒病、美国白蛾、多种斑潜蝇、西花蓟马[2]、烟粉虱等。

这一阶段较重要的种类如下。

1.3.1 灰霉病与菌核病

这两个病害在北京发生的时间较早,在20世纪70年代,灰霉病主要发生在蒜薹的储藏期,菌核病发生在大白菜的种株上,都不严重。在北京,1980年首次发现灰霉病危害生长期的蔬菜[3]。此后,随着北京保护地面积的扩大,这两种病害越来越严重。到20世纪90年代发生十分普遍,这两种病害均可危害40~50多种蔬菜,成了21世纪的重要蔬菜病害。2007年1、2月北京阴天较多,引起瓜类及茄果类蔬菜花和果实腐烂,损失非常严重。

1.3.2 辣椒疫病

在20世纪70年代初北京的番茄、甜椒上就有辣椒疫病发生,但该病在辣椒上日趋严重是在90年代以后,主要危害保护地甜辣椒[4]。此病虽可以采用药剂灌根的方法防治,但是效果不好,往往仍造成较大的损失。

1.3.3 辣椒等茄果类蔬菜白粉病

这种辣椒白粉病(与其他蔬菜白粉病不同,为内丝白粉)在20世纪70年代偶尔可见,到90年代逐渐加重,在一些地区引起落叶、日灼病。目前已属于一种难防的病害[5]。此外,番茄、茄子白粉病(与辣椒白粉不是一种)在局部地区也常有严重发生的记录,引起植株落叶、叶片干枯,损失较重。

1.3.4 根结线虫病

该病早在20世纪70年代北京就有报道。但普遍发生是在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初,此病随着芦荟的发展而得到传播。该病寄主广泛,可危害近40种蔬菜,此外,花卉、药材被害的也较多。如西瓜、甜瓜,由于结瓜期需要大水及高温,发生根结线虫后,根量减少,往往因水分吸收困难而萎蔫、枯死,损失严重[6]。

1.3.5 温室白粉虱及烟粉虱

温室白粉虱早在1976年以前北京即有发生。此后逐渐在林木、花卉、向日葵以及多种蔬菜上普遍发生。成为设施园艺的主要害虫。虽提出了多种措施,至今仍是生产上的重要难题。自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一种新的粉虱——烟粉虱逐渐增多,大有取代温室白粉虱之势[7]。这种害虫不光吸食蔬菜的汁液,排出的蜜露污染蔬菜,还可以引起南瓜、西葫芦的银叶病;更危险的是烟粉虱传播番茄黄化曲叶病毒,也是当前危险性很大,难防的害虫之一。

1.3.6 斑潜蝇

传入北京市的是美洲斑潜蝇,最早的记录是1994年,到1996年日趋普遍。目前年年都有发生严重的地区。在北京调查该种可为害20个科130种植物。其中受害较重的主要是茄果类、瓜类及豆类等蔬菜。严重时叶片被蛀食一空,造成严重减产。此外,还有南美斑潜蝇,主要蛀食芹菜、菜心、芥蓝等叶菜类蔬菜的叶片,使其失去商品价值[8]。

1.3.7 茶黄螨

该螨1976年突然暴发引起茄子的裂果,因当时对其缺乏认识,造成较为严重的损失[2]。此后,这种害螨还给辣椒、番茄造成损失。目前虽有防治方法,但因其发生比较隐蔽,仍常因防治不力,酿成灾害。

1.3.8 小菜蛾

在北京20世纪80年代即有发生。到90年代末在十字花科蔬菜上的为害日趋严重。因其数量极多并有蛀食心叶的特点,往往因防治不及时造成严重损失。

1.3.9 甘蓝枯萎病

该病2001年发现,2002年鉴定确认[9]。发展迅速,2005年延庆县大榆树乡及小丰营乡发生普遍。面积达133.3 hm2,此后发生面积一直在增加。所幸该病除延庆外在北京尚无其他报告[10]。

1.3.10 番茄黄化曲叶病毒病

该病2009年7月首先在北京的大兴区某大棚番茄上发现,后来又在北京的通州区、顺义区和延庆县等几个郊区温室秋、冬茬番茄发现。有的棚室病株率接近100%,发生轻的棚室发病率也在5%~30%。由于保护地烟粉虱的密度仍然很大,该病毒病害将进一步发展。更令人担忧的是,近年北京市的保护地面积发展很快,由于番茄幼苗供应缺口很大,菜农自行到我国番茄黄化曲叶病毒病的疫区引进大量番茄幼苗,促进了该病的发展,给防治带来极大的困难[11]。

1.3.11 美国白蛾

该虫是一种食性较杂的中型毛虫。因其较难防治,一旦发生往往引起极为严重的损失。在20世纪该虫已传播到天津一带。北京市曾采取了较为严密的措施进行堵截,但是到2005年10月6日,发现美国白蛾已传入我市[12]。除对蔬菜有些为害外,主要对我市杨树一类的行道树、生态林威胁较大。

1.3.12 西花蓟马

在我国最早于2003年6月在北京发现[13-14],此后几年传播迅速。主要为害各种果菜类蔬菜。为害时引起叶片及果实的挫伤或白斑,严重影响蔬菜的品质及产量。由于其抗药性强、繁殖快,较难根除,条件适合时会很快形成种群,引起极大的伤害。目前已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

此外,目前经常成灾的有害生物还有:番茄叶霉病、冬瓜枯萎病、甜菜夜蛾、甘蓝夜蛾、黄条跳甲等。

2 北京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应对措施概述

自从新中国成立以来,在市政府的组织领导及立项资助下,面对突发的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做了大量的工作。

2.1 组织学生、干部人工捕打

这是在建国初期防治能力差时常用的一种方法。据记载1950年 4月麦叶蜂大发生,先后有416 hm2麦田受害,动员了1.3万人(次)采用簸箕兜捕的方法捕打,共捕到幼虫1 840 kg,基本控制了其危害。5月麦蚜大发生,又组织农民用扫把扫,涂刷泥浆、米汤进行防治。但见效慢,效果差。1951年南苑一带866.7 hm2半荒地发生了飞蝗蝗蝻。市政府建立指挥部,发动农民5万人(次),组织工人学生1.2万人(次),采用挖沟封锁集中捕打的方法,基本控制其危害。1952年郊区麦田陆续发生麦蜘蛛、麦蚜、麦叶蜂,先后发动4.1万人(次),在1 866.7 hm2麦田中捕捉。1953年6月黏虫大发生,市政府组织800多名干部下乡,发动农民5万人(次)参加捕打,才得到控制。1955年6月22日黏虫再次大发生,郊区的玉米、谷子严重受害,先后出动35万人(次),捕到黏虫15万kg,到7月初防治工作才结束。尽管采取这种方法,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减少有害生物造成的灾害,但是所花费的代价十分巨大,随着防治技术的提高,至20世纪60年代以后,这种采用人海战术与害虫作战的情况才逐渐消失[2]。

2.2 土洋结合,积极推广物理机械防治措施

在建国初期,限于防治手段低下病虫较难控制。为了提高捕打麦蚜的效果,西郊蓝靛厂广源闸工人金鸿乐发明了“扫麦蚜车”参与防治,比人工捕打效率提高了10倍,农业部还向全国推荐了这一技术。此外,利用南京农大植保系朱凤美教授发明的病瘿汰除机,结合利用盐水及泥浆汰除小麦粒线虫取得了成功,有效地控制了小麦粒线虫的发生[2]。

近年来推广了在保护地通风口悬挂防虫尼龙纱网,棚内悬挂黄色或蓝色黏虫板等物理防治措施,对控制粉虱、蚜虫、斑潜蝇取得了一些效果。

2.3 大力采用以抗病品种为主的农业措施,有效地防止病害的发生

上面已经提到,种植品种及栽培制度、栽培技术的微小改变,都会对生物灾害产生巨大的影响。奋斗在生产一线的科技工作者在这方面也做了大量的工作,并取得了十分显著的成绩。

①抗病及无毒种苗的应用。这是一项遗传专家和病理专家全面合作的成果,其中最突出的是小麦条锈病抗病品种的应用。自1957年到1991年,通过几代人的努力,全国共鉴定了20 800个条锈病标样,发现29个小种,其中有10个小种是造成品种抗性丧失的原因。采用有针对性地选育新的抗性品种及实行合理的品种布局,有效地控制了条锈病的发生[15]。此外,水稻、玉米、蔬菜也都育出了大量的抗病良种(包括杂交1代),有效地抑制了多种病害的发生。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科委自1983年开始至1995年,组织了包括中国农科院及各主要省级农科院在内的含育种和植保两专业的蔬菜抗病育种协作组。选择影响面最大的5种蔬菜(大小白菜、甘蓝、黄瓜、番茄、甜椒)针对其主要病害开展攻关研究。至1995年为蔬菜提供了一大批的抗病良种。有效抑制了大白菜病毒病、霜霉病、黑斑病,黄瓜霜霉病,番茄病毒病(抗ToMV)、叶霉病等生物灾害的发生。

进入21世纪以来,随着我国育种家及一些外国种子供应商的参与,在抗病品种方面,又有了进一步的发展。其中比较令人瞩目的是育出了一批抗根结线虫的新品种。

此外,抗病种苗利用方面近些年来也有了长足的发展。如嫁接技术的应用,在嫁接方法、砧木种类选育和抗病种类方面,都有了明显的进展。在利用脱毒组培苗防病方面,也有了一些应用。

②利用改变栽培制度控制生物灾害。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黏虫连年发生严重。研究发现,其原因和麦套玉米种植制度有关。所谓麦套玉米,即在小麦收获前,在行间点种玉米,提早玉米的收获期,有利于适期播种小麦,提高小麦的产量。但是其结果是:小麦为2代黏虫低龄幼虫的发育提供了极好的条件,在小麦收获后大龄的黏虫进入暴食期,给刚露出的套种玉米造成了灾难性的后果。研究发现了这一规律后,将麦套玉米改成小麦与玉米两茬平播,破坏了幼龄黏虫的发育条件,黏虫的数量自然降了下来[2]。此外,研究发现,番茄灰霉病加重其原因之一是使用生长素蘸花的结果。生长素有利果实的膨大,但是使用后花瓣不易脱落,成为病菌利用的桥梁。后来应用番茄果实膨大时摘去败落花瓣的方法,大大地减轻了灰霉病的发生。

此外,近些年来研究或引进了大量有利控制病害的栽培措施。包括:穴盘苗的应用、高温闷棚、防虫纱网及遮阳网的利用、黄色或蓝色不干胶黏虫板的悬挂、生物及化学的CO2施肥技术的应用等措施,都对控制生物灾害起到一定的作用。

2.4 积极探索利用生物间相克原理防治病虫害的技术

利用生物间相克的技术预防生物灾害,较利用化学农药相对安全得多。其中包括天敌的保护和利用、以微生物治虫治病、昆虫激素、抗生素的利用等。

在以微生物治虫方面,推广较好的有:Bt(青虫菌或苏云金杆菌)乳剂、昆虫病毒等。北京市早在1972年成立了北京市生防领导小组,开展青虫菌微生物农药的应用示范。主要用于夏季部分鳞翅目害虫的防治,取得了一些效果。在抗菌素的利用方面,主要是应用链霉素、新植霉素防治细菌病害。自1978年起,引进多氧霉素防治苹果及蔬菜病害。在天敌昆虫的利用方面,北京起步也比较早,1974年开始应用赤眼蜂防治玉米螟。1977年利用赤眼蜂防治玉米螟的面积达到8 533 hm2,1978年扩大到7.5万hm2。1978年中国农科院引进丽蚜小蜂防治温室白粉虱,同年北京市农科院开始试验利用赤座霉防治温室白粉虱。1979-1982年根据农业部的精神开展了北京市天敌资源的调查,共采集、制作天敌标本8万余件,查到粮果林害虫天敌364种菜田天敌327种。2005年北京市农林科学院大面积应用性外激素防治小菜蛾、甜菜夜蛾也取得了一些效果。但由于这类技术要求的技术条件较复杂,实际上农民自主应用较为广泛、效果较为稳定的主要是微生物治虫、治病及抗生素的利用等几个方面[16]。

2.5 完善检疫体系,掌握重要检疫对象疫情,采取措施,切断农作物外来有害生物的传播

由于北京地处国门,对检疫工作比较重视。1980年市植保站编印了27种病虫草害检疫对象的资料,供区县检疫部门参考。1981年及1987年开展过2次全市性的检疫对象调查。1988年北京市发现了黄瓜黑星病后,为了防止病害的蔓延,将初发地延庆划为疫区,加强防范。此外还多次针对北京郊区新出现检疫对象(如:墨西哥小麦腥黑穗病、矮腥黑穗、印度腥黑穗病、毒麦、棉黄枯萎病、水稻白叶枯病、小麦全蚀病、花生线虫病、谷斑皮蠹、黄瓜黑星病、番茄溃疡病等),积极组织现场会,并开展围剿工作[17]。特别是当美国白蛾兵临城下的时候还成立了由林业专家、昆虫专家组成的预防小组,掌握虫情,提出措施。在延缓美国白蛾入侵方面起到一定的作用[10]。

2.6 施用化学农药进行保护

上面举出的5种措施,对控制北京生物灾害确实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这些措施最大的优势是对环境的污染小。但是这些措施各自都有一些自身的弱点,包括:品种少、应急性差、技术环境要求比较复杂等,面对繁多而强大的生物灾害,有时显得有些苍白无力。因此,目前使用农药,特别是化学农药,仍然是防治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的主要手段。

在市政府的关注下,自1949年北京就建了农药厂,生产药械及植物源农药鱼藤粉,1951年北京的晨光农药厂开始生产六六六粉。同时还进口了一些农药,开展防治。如:1950年开始使用赛力散拌种防治小麦腥黑穗病,1951年进口英国卜内门公司的6.5%六六六,拜耳的1.5%对硫磷粉剂和25%滴滴涕乳油。施用后均取得了很好的防治效果。据记载1951年水果、秋菜大丰收都是使用了这些化学农药,有效地控制了病虫害的结果[17]。

在施药器械方面,当时推广的是单管式喷雾器,据记载 1950年为防治菜蚜,推广单管喷雾器2 239台,有力支援了菜蚜的防治。1954年农业部又无偿拨给郊区5 000台这种喷雾器防治害虫。自1959年起,北京开始使用飞机喷洒对氨基苯磺酸钠及石硫合剂防治小麦锈病,1960年又使用飞机防治飞蝗667 hm2、玉米螟466 hm2。1962年开始使用化学除草剂防治玉米杂草。1974年北京怀柔农机厂生产出东方红18型弥雾机,明显地提高了喷药的效率[2]。至此北京走向全面使用化学农药防治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的阶段。

20世纪70年代中后期,是有机磷农药大发展的年代,主要的品种有乐果、氧化乐果、马拉硫磷、辛硫磷、二嗪磷以及一些氨基甲酸酯类的化学农药。与此同时在杀菌剂、除草剂等方面也得到一定程度的发展。如:多菌灵、硫菌灵、代森铵、福美双等杀菌剂,2,4-滴丁酯、除草醚、敌稗、禾草丹等化学除草剂,都开始大面积的应用[16]。

20世纪整个80年代,是有机磷和菊酯类农药并存的时期。如:溴氰菊酯、氰戊菊酯等应用的十分广泛。此外,杀菌剂方面也涌现出许多防治效果良好的新品种。如:甲霜灵、杀毒矾、腐霉利、异菌脲等,都是该阶段开始大面积推广的[16]。

但是人们并没有忽视高毒、高残留农药对食品安全的影响,1973年10月农业局、二商局发布了“关于在蔬菜上停止使用六六六、滴滴涕的通知”;1976年由市农口各局组成了“防止有机氯农药污染小组”制定了取代这类农药的计划。1984年全面禁用六六六及滴滴涕。一些高毒高残留的化学农药在菜田上使用受到限制直至停产[16]。

此外,自1985年,北京市政府就很重视“无公害蔬菜”工作,将其列为当年要办的12件大事之一,成立协作组,大力发展无公害蔬菜。当年扩展面积达933 hm2。特别是自2000年4月份开始,通过实施“北京市食用农产品安全生产体系建设工程”、“食品放心工程”和农业部的“新世纪无公害食品行动计划”,在安全蔬菜、绿色蔬菜生产标准的研究、制定,速测仪器的开发与应用,安全蔬菜基地的规范与建设以及安全生产技术的示范推广等方面做了大量的工作。认真推行安全间隔期及试行鲜活食品的追溯制度,使化学农药的使用进入了更加安全有效的阶段。

3 北京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形成原因的分析

根据这些年来有害生物发生发展的情况分析,北京农作物生物灾害形成的原因可以归纳为4个方面。

3.1 有害生物自身特性促成了生物灾害的形成

任何生物为了生存都有自行扩展的能力。如果新扩展的地区条件合适,它即生存下来。在北京发生的农作物灾害中,不排除有一些生物长期以来是和它的寄主共同存在的,但是,多数是从外地迁入的。有害生物的迁入有两种情况,即:季节性的迁飞和逐渐的入侵。例如:草地螟、黏虫、小麦锈病等病虫害的发生,属于季节性的迁飞,它们越冬或越夏不在北京,到了适合的季节就会进入北京进行危害。这类有害生物发生的特点是年度间差异较大。另一种情况是:它们可以在北京越夏和越冬,如:灰霉病、菌核病、枯萎病、黄萎病等,在北京落脚后,经过越冬(或越夏),第2年继续发生。一般呈渐进式的发展,即一年年地逐渐加重。

另外,有害生物对药物有一定的适应能力,即有抗药性。尽管有一些药物在刚开始使用时可以有效地杀死某种有害生物的大部分,但是,有害生物产生的抗药性会促使它以更顽强的生活能力,卷土重来。

3.2 生态环境条件的改变促成了生物灾害的形成

促成有害生物灾害形成的生态条件包括3个方面。

①年度间气象条件变化,影响有害生物的消长。例如:北京历史上露地番茄晚疫病的发生,是和1976-1979年夏季多雨有关,近十多年天气较旱,番茄晚疫病仅在保护地里分散危害。

②某些环境条件的变化包括新技术新设施的发展为有害生物提供了良好的发生条件。有研究表明近年来灰霉病和菌核病严重与保护地面积迅速发展有关。保护地解决了一些作物冬季不能生产的问题,但是形成的高湿条件有利于灰霉病、菌核病的加重。又如,建国初期飞蝗频频起飞,与南苑一带有着大片的沙荒地有关[2]。20世纪70年代北京市黏虫大发生,是和麦套玉米的推广相联系。后来当人们改造了沙荒,不再推行这种栽培制度后,飞蝗和黏虫的发生量大大减少。据研究,小麦丛矮病在20世纪70年代后半期频繁大发生,与麦田套种玉米有关,1980年后不再进行套种,病害自然就减轻了[2]。

③广谱性农药的使用,杀伤了大量的天敌,引起某些害虫繁殖的失控。例如:一些地区小菜蛾、西花蓟马的猖獗,即和单一连续使用同一种广谱性杀虫剂有关。

3.3 无序的引种活动促成了生物灾害的形成

在这方面有很多的惨痛教训。例如:北京市棉花枯、黄萎病的大发生是和1970年从湖北省调入带菌的鄂光棉有关。引种当年,这两种病害在北京的发病面积就达到267 hm2[2]。又如,北京蔬菜根结线虫病的猖獗是和1999年大量从南方引种芦荟有关。此外,据记载因引种活动传入北京的农作物有害生物还包括:甘薯黑斑病(1951年传入)、水稻白叶枯病(1959年)、水稻干尖线虫病(1953年)、马铃薯环腐病(1956年)、番茄溃疡病(1981年)、甘蓝枯萎病(2001年)、番茄黄化曲叶病毒病(2009年)等。

3.4 商品活动发展促成了生物灾害的形成

这些年市场经济的发展、商品交流的频繁,为有害生物的传播提供了极好的扩散条件。例如,美国白蛾早在上世纪90年代在北京周边就有分布,面对这种兵临城下的局面,北京也采取了措施进行围堵。但是,最后美国白蛾还是“坐着汽车进入北京”(夜间进京卡车车灯诱集成虫,然后随车进京)。此外,北京的花卉大量从南方引进,云南是番茄黄化曲叶病毒病发生较早的地区。有人认为,该病的传入和某些花卉携带的传毒介体烟粉虱有关。这些生物灾害的形成都是从无到有,从少到多,由于在北京地区限制它们的天敌种群尚未形成,发展会非常迅速,到一定程度便形成灾害。

可以看出,生态环境条件的改变,危险性害虫的引入,大都和人类的主观因素有关,应当尽量避免这种情况的出现。

4 关于提高应对农作物有害生物灾害能力的几点建议

4.1 认清家底,吸收现代技术,全面提高应对生物灾害的防控水平

从北京市应对农作物灾害的历史可以看出,只有发展科技才能提高对生物灾害的应对能力。这不光需要植保技术的发展,还要育种、栽培技术的提高。当前的问题是还没有将病虫草鼠等有害生物的防治研究提高到人类安全的高度,也没有用应对生物灾害的需要来指导有害生物的研究。事实上,我们仍不掌握所处生物区系的概貌,不了解生物间错综复杂互相依存的关系,往往是就事论事,顾此失彼,处于一个危险的境地。因此,有必要将有害生物灾害的预防工作列入全市的科技发展计划,从摸清家底入手,吸收现代技术,全面提高应对生物灾害的防控水平。

4.2 建立专业部门,对生物灾害进行长期的观察、记载,指导生物灾害预防工作的开展

笔者在写这篇文章的时候,遇到的最大困难就是缺乏资料。所幸找到本人在20年前参与编写的一本资料[2]。尽管这份资料不是一本专门记录北京生物灾害的史书,但是如果没有它,许多事件更无据可查。

对生物灾害进行长期的观察、记载,是研究生物灾害的基础,没有这些根本谈不到发现问题,有力应对。笔者认为必须有专门的机构和人员,拨给经费从事这方面的工作,将生物灾害的减灾工作纳入正轨。

4.3 规范对生物灾害记述、评估的方法

规范对生物灾害记述、评估的方法,在研究有害生物灾害的成因、提出应对措施方面意义重大。笔者所能找到的生物灾害记录中,很多是一些表示程度的词汇:“发生很重”、“今年大流行”、“减产严重”、“效果很好”、“效果大为提高”等等。而缺乏具体的统计数字,后人很难根据这些词对灾情和减灾效果作出准确的判断。因此,很有必要进行规范记述和评估,以留下准确无误的记录。

4.4 加速有关生物灾害历史资料的收集整理

本文所述,大部分都来源于《北京市植物保护四十年》[2]。这本书已出版近20年,当时的编著者和当事人大都健在,应当抓住时机将其后20年续上,出一册反映北京生物灾害发生与治理60年情况的资料,为做好今后减轻生物灾害的工作,打好基础。

[1] 郑大玮,郑大琼,刘虎城.农业减灾实用技术手册[M].杭州: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2005.

[2] 吴仁杰,宋锡英,张芸.植保记事[C]∥北京市植物保护站,北京植病学会.北京市植物保护四十年.(非正式出版物),1990:1-30.

[3] 李明远,李固本,裘季燕,等.北京郊区春季蔬菜灰霉病发生调查[J].植物保护,1980,7(5):4-5.

[4] 李明远.辣椒疫病的识别与防治[J].当代蔬菜,2004(7):36-37.

[5] 李明远.茄科蔬菜白粉病的发生与防治[J].中国蔬菜,2004(6):57-58.

[6] 赵世福,王泽民,王德,等.北京市顺义区蔬菜根结线虫病发生及防治技术应用[J].北京农业,2007(21):25-27.

[7] 罗晨,张芝利.烟粉虱的发生与防治[J].植保技术与推广,2002(3):35-37.

[8] 李明远.警惕美洲斑潜蝇在我市蔓延[J].北京植物病理学会会讯,1995(24):7.

[9] 李明远.十字花科蔬菜枯萎病发生与防治[J].中国蔬菜,2004(2):60.

[10]杨维华,陶玲珠.北京市植物检疫事业及其发展[C]∥北京市植物保护站,北京植病学会.北京市植物保护四十年.(非正式出版物),1990:38-42.

[11]李明远.黄化曲叶病毒病传入北京,番茄生产面临威胁[J].植物保护,2009,35(12):181-182.

[12]湛金锁,何军.国门第一路林带美国白蛾的发生、危害与防治对策[J].北京园林,2009,25(2):27-32.

[13]张友军,吴青君,徐宝云,等.危险性外来入侵生物-西花蓟马在北京发生危害[J].植物保护,2003(4):58-59.

[14] 张友军,张治军,徐宝云,等.外来入侵害虫——西花蓟马的发生、为害与防治[J].中国蔬菜,2004(5):50-51.

[15]中国农业科学院植物保护研究所.中国农作物病虫害[M].北京:中国农业出版社,1995:280.

[16]李国强,陈懋斌.北京市生物防治事业及其发展[C]∥北京市植物保护站,北京植病学会.北京市植物保护四十年.(非正式出版物),1990:43-45.

[17]陈博.北京市农药事业及其发展[C]∥北京市植物保护站,北京植病学会.北京市植物保护四十年.(非正式出版物),1990:4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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