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佚名
普利策1847年4月10日生于匈牙利一个犹太人家庭。他的父亲是个有教养的犹太商人,母亲是奥地利日耳曼人。他10多岁时父亲逝世,母亲改嫁。因为与继父感情不和,17岁的普利策离家出走,加入了美国联邦军在法国招募的兵团,于1864年秋随同一群欧洲移民乘船到了美国波士顿。
战争结束后,普利策辗转来到圣路易斯。在这里他干着杂活,间或还得失业。但他利用业余时间刻苦学习英语和法律,博览群书。1867年他加入了美国国籍。1868年底他总算触摸到了此后他生命中的主题——新闻,成了《西方邮报》的一名记者。
瘦弱的普利策是拼命三郎。他每天不知疲倦地从上午10点干到次日凌晨2点,很快将《西方邮报》变成了揭露社会弊病的战场。《纽约世界报》的最后一任城市版编辑在他撰写的传记《约瑟夫·普利策和他的世界》一书中,这样描述了普利策在《西方邮报》时的情景:“从清晨伏案直到午夜甚至更晚,对报社的一切均事必躬亲。”
美国新闻业的自由经济特性,给普利策这样出类拔萃的新闻人提供了可观的发展机会。作为报纸的灵魂人物,《西方邮报》老板决定给年方25岁的普利策以报纸的一部分股权,这使得普利策很快成为一个富人。
1878年普利策同凯特·戴维斯结婚,并决心终身投身新闻事业。他买下濒临破产的《圣路易斯邮报》,很快使之起死回生,不久与《圣路易斯电讯报》合并为《圣路易斯快邮报》。他改革办报宗旨,以经济和社会生活为主要导向,汇集了大量迎合当时美国人普遍关注的消息。此外,他还改革报馆内部的管理工作,裁减一些可有可无的部门和人员,增强广告部的力量。为了同当地那些墨守成规的报纸争夺发行量,普利策采用大量的“煽情主义”新闻。
他提出自己的报纸要“为民众服务,不为任何政党牟利”,报纸“不是政府的支持者,而是批评者”。《快邮报》进行了各种“社会运动”,致力于“医治各种弊端”,他因此四处树敌,不得不经常带着手枪。
在四年里《快邮报》的发行量激增10倍,年均利润45万美元,《快邮报》成为当时美国颇有影响和最成功的报纸。这种成功为普利策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和资本,是他在将其新闻理想进一步发扬光大之前的厉兵秣马。
1882年底普利策将视线投向了更广阔的天地——纽约,买下《纽约世界报》,更名《世界报》。《世界报》耗尽了普利策的心血。他的格言是“工作,工作,再工作!思考,思考,再思考!”《世界报》倡导了一连串的改革运动,如反对美国纽约中央公司、美军石油公司、贝尔电话公司的专利。它发动有声有色的募捐活动,使法国赠送的“自由女神”雕像成功地于1884年在美国“安家”。经过他的大刀阔斧改革,这家惨淡经营的报纸一举跃升为全美国最有影响和利润最丰的大报。
《世界报》与其后创的《晚报》及《星期日世界报》一起为普利策带来了巨大的财富,普利策很快成为美国的报业巨头和大富豪,实现了他创业之初的目标。到1893年,报社资产已达1000万美元。普利策的政治热情也得到了补偿:《世界报》曾帮助选出过克利夫兰总统、纽约州长、纽约市长。他曾经说:“我是一个外国人,但总有一天我要选举一位自己的总统。”
普利策对报社的拼命三郎式的工作方法使他付出了代价,他的健康受到损害。由于过度投入工作,也由于他易怒的个性,他的身体和神经遭到了极大损害。1890年,43岁的约瑟夫·普利策宣布退休,离开了他为之奋斗的《世界报》,从此再未回到过编辑部。
他几乎完全失明,在极度的消沉中又患上了一种痛苦的对噪音极为敏感的病。他苦苦寻求良医,却一无所获。他在生命的最后20年里过着一种最为奇特的生活:大部分时间在私人游艇专舱、欧洲一些最安静的疗养地或者缅因州巴尔港的别墅专门建造的花岗石“静塔”中的隔音室度过,几乎完全与家人、朋友隔绝了。
1911年10月29日,普利策逝世。在普利策生活的年代,新闻记者不受重视,他希望记者能够与受人尊敬的医生、律师比肩而立。普利策认为应当建立新闻学院,以培养有理想、有道德的新闻工作者。普利策遗嘱捐赠200万美元作为1912年创建的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的基金,其中50万设立今天闻名世界的普利策新闻奖。1917年,普利策新闻奖第一次颁发。
今天,哥伦比亚大学新闻学院已经成为美国新闻从业人员向往的学府。美国一些著名大学也都相继设立了新闻学院。普利策奖金每年授予各类报刊作品以及小说、诗歌、传记、历史、戏剧等等,是美国新闻界的最高荣誉奖。
正如普利策所希望的:“只有最崇高的理想,兢兢业业的正当行为,对于所涉及的问题具备正确知识以及真诚的道德责任感,才能使得报刊不屈从于商业利益,不寻求自私的目的,不反对公众的福利。”
这些,作为美国报界最有社会责任理念、最受人尊敬的报人,普利策是当之无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