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 煦
没有办法去描绘一个寂寞的人,除了她一个人,再无旁它。安静地坐着、站着、走着、跳着,安静地写着、想着、记着、发呆着。没有目的地思考,没有范围地幻想,没有依偎地生活。也许,每个人都属于这一类,只是,有的人偶尔是,有的人偶尔不是。
喜欢孤独,眷恋一个人行走,因为可以用任意的方式迈步,无拘束的自由。偶尔抬头看天,不可思议的蓝,充斥着蓝色背景的白云,像沙漠一样缠绵、深远,记忆里闪过三毛,闪过撒哈拉,一瞬间而已。我继续我的路,心无旁骛,有些虚假的一个词语。
我对旁人说,喜欢一个人静静地发呆,一个人行走。其实,旁人一直都是阿苒一个人。她却回答我一句最致命的话,“虚伪的人喜欢伪装自己最害怕的东西,而伪装最惯用的手段是把它呈现出来,给人以假象”。她的意思是说,如果一个虚伪的人怕蛇,他就会镇定地说“蛇有什么可怕的”。就像我和我的孤独一样,由此证明,我是个虚伪的人。
坐在椅子上,望着堆积成小山似的书本,我对它们没有任何欲望。前后左右的桌子都空荡荡的,一种安静的舒适感觉。但不知道为什么眼前的空荡有一种尖锐的痛,它连接到神经,传达给泪腺,可是我没有想哭,我需要的是坚强。
我喜欢桌子的旁边多出一个空位,可以再放下另一张桌子,即使我不使用它,不在上面放任何东西,我可以对着它自言自语,抑或微笑,做些很神经质的动作。我喜欢躺在草地上看天上飞着的风筝,只要一只就好。当它高到只有一个恍惚的圆点,然后让视线追随着它,不想任何事情,静静地看就好。
孤独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胸口有些闷,言语有些少,会让一个人无聊地去数脚步,压抑地奔跑,几圈几圈地跑,一直到累了,倦了,也就忘了该忘的。
阿苒说,你是宁可在吵闹中安静地睡觉,也不愿陷在寂寞中一个人热闹的那种人。可是,我一直没能领悟到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有时候我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等待那个座位上出现一个人对我笑,在奢望另一个人躺在旁边的草地上,一同看纸鸢。不过,怀疑只是偶尔才出现而已。
一直对自己说“习惯就好”,是习惯孤独,还是习惯等待,还是两者都习惯?其实,我也不知道该习惯什么好。孤独的人是最容易抚慰的动物,我们在等待的只是些微的温暖,那温暖可以透到指尖就好。
(051430 河北省栾城县裕泰路1号河北省实验中学08级24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