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勋婷
过往的岁月是冠于旧王族名称上的荣光,在日渐趋于平淡的日子里,仍然流泻着旧王族特有的光辉。
诗——文学荣光
我给诗定义的边界像它自身一样模糊。带有瑰丽色彩的词,清新素雅的句,美丽而温婉的语言,或光怪陆离,或繁美无比,或丰美如果宴般的思想,落叶飞花,惊鸟奔马,俯俯仰仰,尽是诗。
我记得似乎是钱钟书,似乎是那个温儒的学者说过:“中国的诗,过早达到了顶峰,早盛,便也早衰。”早盛的诗,回首盛唐,一袭白衣的李白立于盛唐中间,金樽清酒,入喉,酿就了何等光芒万丈的豪情。正是这位白衣飘飘的谪仙人,挥就他亘古不朽的诗篇,伫立于万人仰止的高度上。
文思泉涌,才思交汇,汇聚了一个多么辉煌的时代。
无数诗人徐吟着缓步走来,又走去,丹青之上,刻下了他们的诗,留下了他们的血泪,也印下了他们或昂然或郁郁的背影。“仰天大笑出门去。”走过那一季的盛艳光华,迎来的,当真是早衰的年代吗?
诗,早盛的诗,昂然前进的繁华,中国的诗,光彩灼灼的岁月。繁华褪尽的今天,如何让诗意蕴于呼吸之间,如何让诤情不拘泥于形式,如何让诗坛再现繁盛,如何,让日夜成诗。
将美丽构筑成诗,在这闪耀旧王族光辉的日子里,竟不知要以何种方式将诗化的隽永秀美的语言整理成行,也许,衰落并不可怕,只是以这样的方式,再一次稚嫩地成长起来而已。
美丽终将复兴,请你俯首等待。
古月——一种心情
尽力站在那不胜寒的高处吧!掬一把略带冷意的清辉。
月,总是无端被载满心事,与李白把酒言欢的那个月亮,被苏轼执著追问的那个月亮,被柳永蒙上一层相思苦的月亮。阳光倾洒其上,反射出一地清冷的光辉;忧愁倾洒其上,是否会在原本清冷的月光中掺入一抹无法言说的悲凉。月亮高悬空中,最接近拥抱天空的那一种冷意,最接近那些浪漫的传说与精致的阁宇,最沉重,最轻盈,最完满无憾,也是最具遗憾性的载体。
变迁了一千年,今人的月亮可还是古人的月亮?物是人非,古诗的月亮便笼上了一层模糊的怅惘。沧海桑田之中,阴晴圆缺,似乎又重复了老去的心情。是月无情吗?千百年固执不变的面貌。是人多情吧?无端让月载满心事。也许月于不变之中也有自己的心情呢。
在有月亮的晚上唱一支歌吧!没有喜怒也没有哀乐,只为这轮守望人世千年的月亮,唱一支,淡淡的歌。
琉璃镜
庭院深深深几许,深宫,更是深如浩海,如此这般的,不见微光,再难脱身。一入宫门深似海,以自由之身换来锦衣玉食,高床软枕的软禁,值吗?锦绣罗衣的女子,对镜,可曾产生这样一种迷惘?可,还能给自己一份真心意?谎话说一千遍就成了真话,那深宫,深的是人心,深的是自己也看不透的谎言。
充溢在森严宫墙里的,不过是扭曲了的价值观而已。镜,可照景可照人,可照古也可照今,有时照出的是人性最深处的丑恶,有时照出的也仅是一种温柔的迷惑而已。明眼人眼中的镜,照的是宫廷之内的明争暗斗,照的是风流韵事以及其下的尸骨累累,照的是腐败昏庸,纸醉金迷。古镜照此,今镜照何?今镜之内,是一个叫做社会的染缸,在利益这大杠杆的驱使之下,这世界可还能量泾渭分明之态,若无力改变现状,无力涤清这世界,便只愿,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希望人们能从利益的涛涌中,找到一股股清流,汇成春江水暖,汇成海上明月,汇成一个个绮丽而旖旎的梦。
其实,镜是固执的美丽,即使碎裂成无数片也仍反射着无数人性的侧面。
终
流离于旧时的古典意象,繁衍于今昔的种种,终将,书成一部铭记恢宏的史诗,字字句句,陈年馥香。
(责任编辑萧泊零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