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怡
《聊斋志异》“司文郎”中有一个盲僧,可以用鼻子代替眼睛来衡文,他把文章焚烧以后,用鼻子闻一闻就可以评出优劣。这样的对文章之“味”的把握和品鉴的确是相当玄妙的境界,而文学之“味”无疑也是我们的一种相当精深的艺术追求。作为艺术的文学,从主题、意象、结构到语言、人物、风格莫不处于变动不居当中,但无论怎样的幻化与玄奇,都最终是以艺术本身的“滋味”来证明自己的高度的。中国文学,重庆作家,他们要取得世人瞩目的位置,本来也没有什么别的奥秘,单单也就是一个“味”字:要散发出自己独有的“味”而不再简单的模仿重复别人。中国文学之成功者莫不如此,如世人皆知的“京味”、“海味”之类。
那么,我们有自己的“味”么?巴味?渝味?重庆味?似乎有,又似乎没有。说没有是不正确的,因为重庆文学的区域风格显然与这里的物产一样的鲜明,常常与火锅、美女一起不时为省内省外的人们提起,但肯定地宣布有似乎也不那么理直气壮,因为认真清理下来,我们可以随处称道的东西其实并不多。这里为大家推荐两篇谈文学之“味”的言论,一是重庆味与北京味的关系,二是重庆味与四川味的关系,无论承认与否,在现代的文学的世界里,对我们牵动最大的就是这样的两重关系,两重关系的对方既是对我们的启示也给我们以压力,如何在启示中克服压力,这或许就是我们的文学之路。
[责任编辑 欧阳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