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彦花
[摘要]在《永别了,武器》中,主人公亨利是一位对人生和战争怀有无限浪漫梦想的青年但在残酷的战争中他的理想破灭,价值观崩溃,开始意识到战争破坏性,井产生了反战的思想。小说中,海明威采用了亨利为叙事视角讲述了亨利对战争由热爱到反抗的心理历程,以此拉近了主人公与读者的距离并产生共鸣,从而充分的表达了作者的反战主题。
[关键词]永别了,武器海明威叙事视角主题
中图分类号:1208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1-7597(2009)0620192-01
海明威是美国著名小说家,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海明威本人参加过两次战争,在战场上负过伤,又曾经担任过战地记者。这些经历不仅使他目睹了战争的残酷,而且在心灵和肉体上留下了难以愈合的创伤,大战的烽火焚毁了他同时代人的信仰及价值观念,在海明威眼中呈现的是一个充满痛苦和折磨的社会。揭示了当时西方人的生存状况及精神状态。残酷的现实使他们失去生活中原有的美好理想,认识到““神圣”、“光荣”、“牺牲”等口号的虚伪性。小说《永别了,武器》就是他自己经历的真实反映。
在小说中,海明威运用高超语言叙述技巧塑造了亨利这一艺术形象来表现强烈的反战主题。故事的中心人物是亨利,一个参加意大利军队对奥地利作战的美国人。他的任务是开救护车,运送伤员。亨利同海明威一样都是怀着宏大抱负,抱着好奇心和浪漫主义参加战争,希望在战争中探索一些人生价值。但真正的战争和他想象中是不一样的,亨利是非战斗人员,却在战场上到处奔波,甚至受了伤。战争的残酷,统治者的虚伪和无谓的流血在战场了都发生了。海明威的叙述技巧历来就是评论界的宠儿,特别是他的“冰山”理论对文艺理论产生了深远的影响,其简明,轻快的语言风格一直深受世界各地读者的热爱,可以说为美语的传播做出了重要贡献。本文将从叙事学的叙事视角出发对《永别了,武器》进行解读,分析海明威如何运用独特的叙事方式烘托了主题,加深了读者对这一主题的认识。
叙事视角,在文学作品中是指作品叙述者或者人物从什么角度观察故事。在《永别了,武器》中,海明威主要运用了第一人称“我”的写作方式,叙述者本身就是故事中的人物,因而在推动故事情节中有着一定的局限性,属于酱林斯的第二类叙事视角即有限制视角。“我”在小说中分为行动中“我”和行动后的“我”,但在小说中,海明威把读者严格局限于亨利在动作发生时的视角内,即便是在时候叙述的。在小说的第一章:
那一年的晚夏,我们住在村庄一栋房子里,望得见隔着河流和平原的那些高山。河床里有圆石子和漂石,在阳光下又干又白,清蓝明净的和谁,在和道理流得好快。部队打从房子边走上大路,扬起尘沙,洒在叶子上。树干积满尘埃;那年树叶早落,我们看着部队在路上开着走,尘沙往上飞扬,树叶儿给微风吹得往下掉坠,军士们开过之后,路上赤裸裸的只剩下一片落叶。
在这里,行动后的“我”叙述行动中的“我”当时所看见的景象,虽然行动后的“我”的思想同行动中的“我”已经不同,但是并没有评论,让读者完全跟着行动中“我”的视角去看。行动中的“我”承当了摄像机,通过“我”的目光告诉读者发生的一切。海明威用清晰而又有节制的文体给“我”一客观性和中立性但却带有权威性,拉开了行动中叙述者“我”和读者的距离,但读者却能更好的评价所看到的性质了。当读者从那条河的描写转向打乱的自然秩序的行军队伍的描写时,读者自然可以推断战争对自然的消极影响,而作为行动中的“我”是没有感觉得,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凸显了行动中“我”的理解的局限性,这与后来他心理的变化形成了对照,也加深了读者对身处战争中人们的同情。这一叙述技巧在小说第一章的结尾的那段话更好的体现出来:“冬季一开始,雨便下个不停,而霍乱也跟着雨来了。不过当局设法阻止其蔓延,所以到末了只死了7千人。”
行动中的“我”亲眼目睹了七千名士兵死于疟疾但却无动于衷,说明当时已经麻木,对于死亡的数字已经不敏感。从行动中“我”的价值观来说,他是与官方一体的,他站在军队的立场宣布了霍乱造成的损失,用一个“只有”就把7千人打发掉了。尽管这时行动中的“我”带有权威的口气,但是海明威显然赋予这句话一中嘲讽,对战争的无知者的嘲讽,亨利在一场战争中,但是对战争的结果和潜在后果根本无知。在这一点上,海明威表达了对很多怀揣梦想走向战场的青年人的同情。同时也是对战争破坏人本身的批判,更是对当局者迷惑欺骗青年人手段的控诉。
海明威在小说中为了展示战争的罪恶,以及战争的对人的破坏性,运用巧妙的叙述技巧拉开了叙述者“我”与读者的距离,同时也是有意拉开作者与叙述者的距离。但是随着叙述者“我”的故事的进程,海明威设法拉近了他本人与叙述者的距离,借叙述者“我”表达了他自己的思想。
当亨利从米兰回到前线后,他与教士进行了一次谈话。亨利谈到了他的特性;“我从来不思想,可是一谈起来,就会把心中想到的不假思索的说出来。”在这里,海明威让读者在亨利公开言说背后看到他无意流露的东西。比如,当亨利参加喝酒比赛能得一团糟后,他匆匆跑到医院,结果凯瑟琳不能见他,这时他告诉我们:“本来把来看凯瑟琳当作轻微的小事,我甚至喝醉了酒,差不多忘掉她时来看她,但是我看不见她,我心里觉得空虚。”这一段心里独自与他前面“即使她疯了我也不在乎”的态度相比,他已经把感情看得很重。这段话中,亨利的视觉从动作发生时的“我”转向了行动后的“我”。其实,亨利对于爱情态度的转变也正是在靠近作者本人的时候,海明威的爱情观正是通过凯瑟琳体现出来,她也是海明威心目中的理想女性。亨利恋上凯瑟琳出自于对战争的厌恶,开始对家产生了向往,认为家能够安抚他遭受创伤的心,因此,他和凯瑟琳在一起的时候,把旅馆,把医院都当成了家。最后把瑞士山上的小木屋也当成了家。凯瑟琳带给他玲一个世界,了解了恋爱的意义,他的声音更贴近了海明威。但是爱情却不足以弥补战争的创伤,虽然亨利和凯瑟琳度过了一段幸福的田园时光但是却以凯瑟琳的死亡而结束。海明威通过表明他们的团聚非常又吸引力,从而让读者对凯瑟琳的死有很大的丧失感。通过亨利力图通过爱情安抚自己的心灵的失败,告诉读者世界因为战争变得邪恶。
海明威通过自己独特的叙事策略达到了深化主题的目的,小说中亨利始终从行动的时间说话,心理的变化也与行动同步,他不自觉的记录了自己的经验以及他的信仰判断。这样读者在一开始就对他报以同情,同时因为叙事视角的限制让读者参与了很多的推理,使读者深刻的了解的战争的残酷性以及对人的破坏性,从而强化了海明威的反战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