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上的黑白左右手

蒋光宇

1983年春天,玛格丽特·帕崔克走进“东南老人疗养中心”,开始了她的疗养生活。

米丽·麦格修是疗养中心一位细心的员工,当她向玛格丽特介绍疗养中心的基本情况时,注意到玛格丽特盯着钢琴看的一霎,流露出异常痛苦的表情。

“您怎么了?”米丽关切地问。

“没什么,”玛格丽特柔声说,“只是看到钢琴勾起了我的许多回忆……”米丽默默聆听着眼前这位黑人钢琴演奏家谈起她过去辉煌的音乐生涯,不禁为玛格丽特残废的右手深感惋惜。

“您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回来。”米丽突然有所醒悟地说。过了一会儿她回来了,身后紧跟着一位娇小,白发,带着厚重眼镜的白人妇女。

“这位是玛格丽特。”米丽帮她们互相介绍,“这位是露丝,曾经也是优秀的钢琴演奏家,但现在跟您一样,自从中风后,就没办法弹琴了。露丝太太有健全的右手,而玛格丽特太太有健全的左手,我有种预感,只要你们默契合作,一定可以弹出优美的作品。”

“您熟悉肖邦降D大调的华尔兹吗?”露丝客气地问。玛格丽特点点头:“非常高兴能认识您,我们的确可以试一试。”

于是,两人并肩坐在钢琴前的长椅上。琴键上出现两只健全的手,一只是黑色的手,另一只是白色的手。这黑白左右两只手,流畅、协调且有节奏感地在键盘上跳动。

从那天起,她们就经常一起坐在钢琴前——露丝用健全的右手弹主旋律,玛格丽特用灵活的左手弹伴奏曲。

她们这样合作了好久,互相深深地影响,彼此感叹,是上帝的奇迹将她们结合在一起。

随着时间的推移,她们的演奏越来越完美。她们在电视上,在教堂里,在学校中,在老人之家,在康复中心频频露面,备受欢迎,甚至超越了过去的辉煌。因为她们不仅让听众感受到了音乐的快乐,更让听众感受到了爱的力量……

(选自《儿童文学选粹》)

哈星丁赏析

“人”字的结构是相互支撑,这支撑的实质便是爱,爱创造了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