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是我们最后的自由

无　痕

那些拥有“为什么而活”的人,可以承受所有“如何活”的问题。即使面临绝境,我们仍有最后的自由——如何看待绝境的自由。

如果你想学习跑步,可以向世界短跑冠军学习;如果你想拥有健康,可以向世界上最长寿的人学习;如果你想超越绝望,那么,可以向这本书的作者学习。

某种意义上说,今天我们对《追寻生命的意义》一书的阅读,建立在另一个人的痛苦绝望之上。维克多•弗兰克尔,意义疗法的创始人,本书的作者,曾经经历了生死考验,而本书正是他对这份考验的体悟。

二战期间,维克多•弗兰克尔作为犹太人在奥斯维辛集中营中度过了3年漫长的岁月,他在那里经历了非人的肉体折磨、精神上的绝望,最终却在人性的光芒中获得重生。他完成了这本著作,并且开创了意义疗法。他认为,无论在怎样的绝境下,我们都要为自己找到活下去的意义,否则生命将无法继续。

书中记载了囚徒们每天的生活:从事繁重的劳作,却只能得到少得可怜的面包和稀汤;即便是在冰天雪地里也只有一件单衣遮体;动辄遭到毒打和凌辱,即使粪水溅到脸上也不能流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但是,这些还不是最折磨人的,精神上的苦难才是最难以忍受的。

首先,集中营生活剥夺了人的控制感。而在集中营里,囚徒们对自己的命运完全没有掌控能力。没有人知道下一次挑选时,你会被留下继续干活儿,还是被送往毒气室;也没有人知道,那些所谓的“囚徒转移”,是真的把他们转移到另一个集中营,还是一场秘密屠杀。在自己最宝贵的生命面前,囚徒们无能为力。

其次,囚徒们找不到“存在的意义”,也就是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他们看着自己每天承受着苦难,看着自己的身体一天天消瘦、虚弱,对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产生怀疑。他们很容易萌生这样的想法:坚持活着唯一的结果就是增加人生的痛苦。在这种绝望心态的影响下,很多人会选择死亡以获得解脱。

但是,集中营的经历反而让弗兰克尔意识到,人并非完全没有选择的机会。即使在最令人绝望的困境中,人们仍然保有如何看待这种困境的自由:有些人将自己的最后一片面包分给别人,而有些人则会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有些人逐渐消沉绝望,而有些人则保持着坚强和乐观。他忽然明白,看守可以控制囚犯的举止言行,但控制不了他看待这一切的眼光。“人无法掌控环境,但可以选择看待境遇的态度”,他将这一发现称为“人类最后的自由”。

而弗兰克尔也找到了自己生命的意义。他知道如果自己死在集中营,就无法将之与别人分享,于是他决定要坚强地活下去。他不断地在脑海中想象战争结束后,向别人讲述这个发现时的情景,以此给自己力量。最终,他的那些想象变成了现实。

弗兰克尔用他的意义疗法告诉我们:世界上没有任何东西,比生命中存在着意义更能帮助人超越困境。一个知道“为什么而活”的人几乎能承受任何关于“如何活”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