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明钧 张轶水
莫让人才入“冷宫”
贯明钧
笔者曾到北京、上海、广州、珠海、深圳等城市旅游参观,感触颇深,受益匪浅,似乎一到这些发达地区,就变得眼界宽了,心胸广了,脑子也开窍了。原来在内地当农民的打工仔、打工妹一到发达地区,埋头干个三年五载,凭着胆识、毅力、干劲,一跃而成为公司的头头脑脑、企业的骨干人才。他们谈市场经济,谈经营管理,谈应对竞争,谈发展谋略,可谓满腹经纶,胸有成竹,头头是道,真使人有点“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感。
当前,应对金融危机,发展市场经济,加快西部建设,多么需要各类人才,而人才市场“炒”得热火朝天,也说明越来越多的单位和领导认识到人才的重要性。有道是“济大事,人为本”,有了人才可兴事业,有了人才可“招财进宝”。但一些经济欠发达的地区,有的单位和企业,虽然认识到人才是经济社会发展的宝贵资源,但“慧眼不识贤人”,发现不了人才,招聘来的人才多数作用发挥不好,引进来的人才使用不当留不住,变成“孔雀东南飞”;对原有的人才这样那样的看法,又弃之不用,打入“冷宫”。究其缘由虽有多种,余以为关键是在用人的观念上、人才管理体制上、施展才华环境上和政策保障等方面,存在着不利人才成长、施展才能的障碍。不少有用之才因机构臃肿,人浮于事,人际关系复杂被泯灭了,发挥不了作用;因画地为牢,难以有序流动,被禁锢了,无法施展才华:因用非所学,学非所用,用之不当,如“骏马拉盐车”,白白浪费了人才:因论资排辈、裙带关系、嫉贤妒能所挫压,难以脱颖而出。还有一些有真才实学,有真知灼见,但无奴颜媚骨,遇事有高见,不“指鹿为马”敢于求真务实的人才,不被庸官所用,甚至被视为“刺头”,长期坐冷板凳,困死于槽枥之间。正如人们所说:“人才有用不好用,奴才卖乖没有用”,用人单位和领导当深思之。
哲人有云:“求贤英雄易作,用贤明主难当”。为了充分发挥人才效益,用人单位既要当“英雄”,更要当“明主”,应有“求贤若渴”之望、“爱才惜才”之心、“识才用才”之胆、“不以意气待人”之量,把人才当成巨大资本,排除用人上的种种障碍和偏见,努力在全社会营造“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劳动,尊重创造”的良好氛围。尽快建立发挥人才作用的良好机制,打破行业、条块、城乡之间人才分割的状况,形成地域内外、体制内外、身份内外各类人才的竞争机制和激励机制,提供想干事、能干事、肯干事、干成事的岗位和舞台。把以情感人、事业留人、论功行赏、真诚待人落到实处,人才方能真正发挥聪明才智。
“车夫博士”的双重解读
张轶水
4月23日,复旦大学经过专家考试和校招生领导小组讨论,把38岁的蔡伟列入2009年度博士生拟录取名单,导师为古文字学泰斗裘锡圭先生。38岁读博士并不稀罕,稀罕的是蔡伟只有高中学历,下岗10余年——9个月前,他还在辽宁锦州蹬三轮车养家糊口。(4月28日《解放日报》)
解读“38岁三轮车夫直升复旦博士”,最让人“感慨系之”的是“两不精神”。
“不拘一格选人才”。作为一所海内外知名学府,能够“拟录取”蔡伟为博士生,复旦大学创下了其历史上的一个“百年第一”。面对这种难能可贵的“百年第一”,很多高校及科研机构,很多用人单位,是不是应该认认真真地进行深刻反思?近些年来,招生也好,就业也好,评职称也罢,不仅有学历要求,往往还要这“证”那“证”,似乎没有这些“杠杠”就不够客观公正。于是乎,一些发假文凭的机构、一些制假证的窝点应运而生。也正因为一些“杠杠”的限制,一些有真才实学者往往被拒之门外,这对于一个民族,不能不说“很是遗憾”。千百年来,大家一直在喊“不拘一格降人才”,但真正要做到“不拘一格”,除了要有像裘锡圭这样的“伯乐”之外,关键要有复旦那样的“申请一考核”博士招生多元化制度。恰恰在这些制度建设这方面,咱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不计功利苦潜修”。不是说蔡伟就一定“伟大”,但蔡伟毕竟有其“非凡之处”。1991年高中毕业后,由于严重偏科没考上大学,蔡伟进了胶管厂当上了工人。1994年下岗后,他摆起了小摊,蹬起了三轮,中间还有“妻子生病”,可想他的自学之路是多么艰难。尽管如此,蔡伟给自己所取的网名叫“抱小”——“抱”者,“志向”也,“小”者,“小学”也,为中国古代对文宇学、音韵学和训诂学的统称。正如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主任刘钊所说,蔡伟没有受过专业的学术训练,但自学了大量传世典籍,许多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当今时代,我们不避讳名利,但同时,我们更应该清醒地认识到,一个人要想成就一番大事业,非下一番苦功夫不可;而在名利与事业相矛盾之时往往得有所“舍”,之后才有“得”。眼下,很多年轻的学子求学难、就业难,但这“难”那“难”,往往还是难在自己“头重脚轻根子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