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有个“中国间谍”炮制中心

本报驻德国特约记者 青 木

“中俄正在对德国企业和联邦政府进行网络攻击和间谍活动”、“一名中国外交官多年来在德搞间谍活动”、“中国雇用了上百万间谍，每年给德国造成几百亿欧元损失”…… 最近两个月内，德国《商报》、《明镜》周刊、《世界报》等媒体抛出了数起有关“中国间谍”的“重大新闻”。然而，这些报道援引的所谓“根据”几乎都来自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BFV）的年度报告，报道中采访的德国官员也大多是该局的官员。

据《环球时报》记者了解，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总部设在科隆市郊的埃伦费尔德，在16个州设有分局，各州的分局归州内政部管辖。该局目前约有工作人员5000余名。总部下设8个处。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是依据德国联邦宪法设立的反间谍和反恐怖活动机关，创建于1950年9月，冷战时期曾为西德的国家安全立下功劳，但1990年两德统一后，特别是由于东欧剧变，联邦宪法保卫局的重要性越来越低。在经历了多年“沉寂”之后，该局把目标投向了中国和俄罗斯。在该局每年上半年公布的“年度宪法保护报告”中，中国一直唱主角。

2006年4月，德国主流媒体首次援引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的报告渲染“中国间谍”威胁。当月的《焦点》周刊公布了一则关于中国驻德国使馆充斥着“间谍”的消息，称中国外交官以“微笑攻势”在德国社会各阶层建立密切的人际关系网，广泛搜集关于军事、经济、学术以及政治等领域的秘密情报。这篇报道的“依据”就是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的报告。

2007年8月，德国《明镜》周刊称德国出现“黄色间谍”，并直指所有华人都是受中国政府指派的间谍。而实际上，《明镜》周刊辱华文章中的绝大部分内容，又是来自于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的年度报告。2007年11月，在德华人将《明镜》周刊告上了法庭。

在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各种报告的推波助澜下，所谓“中国间谍”的报道最近两年不断见诸报端。然而，轰炸式的“中国间谍”报道在谈及证据时却总是语焉不详。对此，很多德国国读者也开始反感。22日，一位德国网友针对《世界报》的报道在网上留言说，“看了《世界报》的全篇报道，还是不知道是谁搞的间谍活动，请把真凭实据拿出来。”

德国东亚研究所专家格日清认为，德国联邦宪法保卫局频频攻击中国，与其谋求的权力扩张有直接关系。该局本是反间谍和反恐怖活动机关，但为了获得更多经费，此前也负责起了经济领域的反间谍工作。如今，他们还建立了一个部门专门对付中国间谍。格日清认为，该局“冷战式”地把中国作为攻击对象，却拿不出有效证据，从长远看将损害中德关系。特别是中德经济目前的良好趋势将经受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