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学洙
按传统习惯,人们常把报刊的版面、专页称为“园地”。记得,刚解放时(你看,我这老者,一开口便扯到60年前去),《贵州日报》的前身《新黔日报》副刊就取名《新黔园地》,很直白,亦俗亦雅。解放了,贵州换了新天,安上“新黔”两字很对。至于“园地”,也很贴切,指的是这副刊是大家共同耕耘的地块。引伸出来,编辑通常称为“园丁”。作者也就是耕耘者了。我这一辈子,做过几十年“园丁”。退休后还弄点“小花小草”,常常占据报刊“园地”的一边一角。看来,我的这种文字缘真是难解。
《当代贵州》这块园地,我是常客。他们的几位老总都是我的老朋友、老同行。见面时,常说些感谢我写稿支持他们的话。我总是回答说:“该谢的是你们,有了你们支持,我的稿子才有出路!”用时髦话说,我们彼此起码是“双赢”吧。因此,《当代贵州》约稿,我几乎有求必应。不过,我电有点自知之明,写不成不硬写,不想写的不写。因为,一个退休多年的人,不该什么都凑上不痛不痒的几句。所以,多年来我写的多半是“老古董”,文史类的东西,与实际工作保持一定的距离。比如,承《当代贵州》厚爱,我的几十篇《贵州开发史话》,就在刊物上陆陆续续转载好一阵子。
前年,《当代贵州》还约我与戴明贤、史继忠合开一个专栏,写的是贵州历史随笔,坚持了一年。这些对我来说,都是老年生活一乐。记得前几年黎焕颐、叶辛从上海来,说看到我的某篇文章,一问方知是《当代贵州》上刊登的。北京某些朋友也这样说过。我才发现,《当代贵州》在京沪等地黔人中颇有读者。能在这块园地上忝列一席之地,真是很称心的事。
所谓“园地”,本来范围是很宽的。主流机关刊物也不一定都是大块文章、鸿章巨论,应该有多种多样的花圃。早年知堂老人有一篇名文《自己的园地》,他说:“种果蔬电罢,种药材也罢,种蔷薇地丁也罢,只要本了他个人的自觉,在他认定的大小的地面上,尽力量去耕种,便都是尽了他的天职了。”我看,《当代贵州》的园地,也相当宽阔。既有政治性、指导性很强的大文,也有轻松活泼的小品。读者吃了大餐之余,也可品尝一碟小菜,一杯清茶;增添一点乡土情怀,获得些许审美享受。编辑部对这些小园地同样精心经营;作为闲散人,我更爱看刊物殿后的这些专页。《当代贵州》近年还接办了《法制生活报》、《晚晴》等报刊,有点家大业大的味道。这些新开辟的园地,我也不时有所闯入,电结识了一些忘年交的编辑朋友。
刊物的“园地”在扩展,年轻的园丁们也在成长,成熟。《当代贵州》刊物刊龄不长,还处幼年,已挑起重任。希望这块园地精耕细作,出产更多优质产品,丰收再丰收,精品迭出再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