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人们为《财经》杂志和胡舒立的前途牵肠挂肚,不如说他们是在关心一条兼顾市场和责任的小道有没有走通的可能。
《财经》杂志主编胡舒立辞职。《南方都市报》载陈季冰文章说,就在国家致力于在全球塑造中国传媒影响力的时候,中国目前最具影响力的媒体内部却发生了如此剧烈的动荡;而就在第十个“记者节”的第二天,最有号召力的记者却暂时告别了她的记者生涯,并且很有可能是永远告别了她创办的这本迄今出版至第250期的杂志,由此引起的关注值得推敲。
文章说,中国的传媒由于其担任的宣传任务,在具体实践中,无疑严重地“机关化”了,因为这种局面不能适应中国日新月异的改革开放情势,以及市场经济发展及其造就的多元社会,各地才涌现出许多党报监管下的以贴近普通老百姓为诉求的所谓“市场化”媒体。但由于它们处于财务的压力之下,与党报比起来,唯一的区别在于它们的内部机制更为灵活和有效率,因此相当一部分走向了为人诟病的所谓“低俗化”、“小报化”道路。
但《财经》走出了一条独立的道路:既是成功的企业,又体现了肩负的重大的社会利益,由此受到了关注和尊重,原因即在于:它恪守了传媒的使命,并孤独地在这条荆棘密布的羊肠小道上执著前行。因此,与其说人们为《财经》杂志和胡舒立的前途牵肠挂肚,不如说他们是在关心这条荆棘小道最终有没有走通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