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知强 曾 颖
年饭是什么
裴知强
过年是一个冗长的节目,高潮就是吃年饭。天南地北,年饭怎么吃,这确实是个问题。
在海南,刚进入农历腊月,各大酒楼就挂出了年饭广告。年饭的门槛调得很高。少则千元,多则万元,看看菜谱,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吉祥词。不管什么样的酒楼,除夕夜总是爆满。我的一位朋友在距过年还有20天的时候,终于在一家平常的酒楼订到了一桌年饭的席位,酒楼告诉他,时间是除夕那天的下午4点到6点。据悉,好一点儿的酒楼一张桌子在除夕那天至少可以卖3次。
一位北京的记者朋友告诉我,他们那里的酒楼也做年饭生意,但没有南方景气。北方人平日里喜欢在外面吃饭,可除夕这顿重要的饭,他们还是习惯在家里吃,说只有在家里才能吃出年味儿来。
长江中游的洞庭湖畔,农家的年饭也在家里吃。但湖北吃的是年夜饭,讲究一顿饭吃到半夜。湖南则天亮就可以吃年饭。一些住在湘鄂交接的人家,年饭常常是上午在湖南,下午到湖北,一天吃两回。
这些年来,年饭和春节晚会搅和在一起了。一些酒楼的大堂里早早就挂出了大屏幕,让满堂食客一边吃年饭,一边看电视。所以,对于中央电视台的春节晚会,南方的意见往往比北方少,这倒不是南方人不挑剔,原因就是他们根本就没好好看。一边喝酒,一边看电视,电视也就是一道下酒的菜,而且是凉盘。
北方过年要吃饺子,南方以前没有饺子一说。同样是用面皮包了肉放到锅里煮,湖北叫包面,上海称馄饨,云南叫云吞,四川喊抄手。可是,千百年的民俗也架不住强大的电视攻势,没有国家标准部门发文,饺子的规格统一到了北京的旗帜下,过年吃饺子成为全国民俗。但是,除了过年,平常日子这些地方还是各吃各的,饺子在南方沦为超市速冻食品,成为人们餐桌上的一道早点。
过年是长长的假,最讲究在节日里吃的中国人,在除夕夜吃了这么一顿后,很长时间居然是吃除夕留下的剩菜剩饭。北方蒸半个月的馍,南方则煮一个星期的菜,好在过年天寒地冻,天然的冰箱。等到剩菜剩饭吃完了,年也差不多过完了。
保护地球,企业责任最重大
曾颖
2月2日是第13个“世界湿地日”。
人类从湿地提供的食物、清洁的水源、药材等直接受益,而湿地管理不当造成的负面影响也直接危害人类健康,洪水、洪水过后的瘟疫、水污染等也可能让人类失去生命。
在百度随意搜索“湿地”,显示与之相关的主题词,很大一部分是“健康状况不容乐观”。另外,从中还可以看到,短短几十年前,罗布泊还是一片鸟飞鱼跳的泽国。
不独是湿地,关于森林、河流和生态污染,都有不容乐观的数字摆在那里。我们的环保和生态,已到了悬崖边缘。严重的环保危机,是对政府、民众、环保机构和企业的一种生死存亡的考验。在这一点上,尤其是企业,他们的干系最大,因为他们是直接的利益获得者,他们攫取了绝大多数的利润。过去的时间里,他们像一头头贪吃的巨兽,将青山绿水中有用的资源吞嚼殆尽,吸取其中的营养,然后将粪便臭不可闻地拉在那里。
这种特性,中外企业都没有区别。自工业革命以来,地球的生态环境一天坏过一天,便是证明。但国外的先行者们已经认识到这种做法的愚蠢,开始有意识地动用一切手段,让巨兽们养成不乱拉乱泄的坏习惯,最低限度,能让他们在消化营养的同时,也花点精力收拾一下自己的遗物。远者有19世纪的莱茵河工程,近者有美国电力公司以46亿美元了结历时多年的环保诉讼的案例。
与国外健全的法制和全民超强的环保意识及企业内部逐渐清醒的可持续发展观相比,我国企业的环保责任意识还欠缺得太多。在一些老板看来,治理污染的代价,远比获得利润之后一走了之的代价高。因此,某些地方,已经出现了所谓的“环保移民”,先在一个地方往死里挖资源做产品捞钱,等资源殆尽钱到手后,拍屁股一走了之。乡上的往县里搬,县里的往大城市迁,大城市的则干脆移民到国外,去享受干净的空气和水,而将肮脏的空气和水,留给那些无力搬迁的父老乡亲……
但是,在当下脆弱且一体化的全球生态下,你逃得出国界,还能逃出地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