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剧院让小泽蒙了

陈　雄

指挥大师小泽征尔近日在国家大剧院说：“大剧院真大，不知道为什么整这么大，也许是中国人就是喜欢大”。巧了！我也是这么认为。在北京音乐圈里，也算溜达了几十年，但在大剧院仍然还是有找不着北的感觉。因为它太大了，大到进去就蒙。

以我们对剧场的常态想象，无非是进了大门有个大厅。但大剧院不同，从进门就有很大的不同！一般进大门前会上几层台阶，大剧院则是得下几层台阶。到大厅后是严格的安检，无一例外。人们进入剧场原本应该逐渐从喧嚣的氛围中解脱出来、渐渐进入享受艺术的状态，而心情的调整是从进入剧场开始的。所以，各个剧场在设置上基本都采取各种手段（如：极富艺术性的雕塑、音乐家的大幅油画、历史悠久的装帧艺术）让人不由自主地净化心情，从容安静地落座。而安检则给予人们一种莫名的紧张感，因为它不同于常规。接下来要穿过廊道。走到尽头……蒙了。一个导向牌矗立，驻足阅读。音乐厅在二楼，按图索骥，转到弧形楼道时……又蒙了。又一个导向牌矗立，左右环顾仍是心里没底，费了半天劲，询问了诸多人终于找到了音乐厅。难吗？不算太难。只要您识字。容易吗？不容易，因为它的指路标识不是常态的大字小牌，而是小字大牌，看着费劲。

年轻力壮熟门熟路的人咱们不讨论，可作为生人，初来乍到，再上点岁数，眼神不济，腿脚不灵走两步就喘的，这急您可就着大了！因为一切存在太多的不可预知，让你心里没底。

这也就难怪自以为是“老北京”的日本人小泽征尔也让这“大”给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