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时期的商会票概论

陈晓荣

民国时期纸币发行混乱,呈多元化货币发行的格局,但在各种主体发行的货币竞存中,乡村底层市场上流通的纸币,即县乡纸币,是最独特的一种。笔者有幸参与由戴建兵先生主编的《中国钱币大辞典•县乡纸币卷》的编写,有机会对石长有先生等人收藏整理的民国时期县乡纸币有较全面而又直观的了解,其中经商会注册或由商会直接发行的纸币尤为引人注意。在政局不稳定,物价上涨,货币严重贬值或统一货币不能正常流通的情况下,商会票具有调节货币流通、稳定物价、辅助地方经济发展、抵制外来货币掠夺、促进地方农工商发展等作用。商会票在县乡纸币中所占比例虽不大,却在社会经济动荡时期发挥重要作用。本文基本以商会票实物为依据,研究民国时期的商会票存在的社会意义。

一、县乡纸币中的商会票

如果仅从抗战时期考察,商会票可分为三个阶段:代用币时期;无组织的自发发行时期;有组织的商会票时期①。其实,纵观整个民国时期,商会票的发展经历也有与之类似的演变趋势。但由于民国时期时局动荡,社会经济环境变幻无常,三种阶段性的过渡界限十分不明显。甚至由于外部环境的突变,县乡纸币还出现短期无组织发行的退化现象。更多时候是代用币、商号自发钱票和商会票同时存在。这些纸币与地方政府发行的地方票一起,构成了县乡纸币的全部。

中国人民银行郑州中心支行在组织编写“县乡纸币卷”时,收集了石长有先生等提供的全国县乡纸币票样约3850种,其中全国各地商会144家发行商会票240种,占全部票样的6.2%。需要指出,由于山东票中私商发行的票币较多,使得山东的商会票仅占该省2.2%。而山东以外的其他省,商会票占10.0%。票种数量仅次于山东的山西、河北两省的商会票,也分别占各自县乡票的11.6%、14.8%。表1 是根据上述票样统计而成的。

商会票在县乡纸币的票样总数中所占比例不大,但有两点需要注意:一是所收集的是票样种类、票种不能反映货币发行数量。私商票种虽多,也仅反映发行商号的家数多,但是每家的发行量却不大;政府部门和商会发行的纸币,票种不多,发行额却很大。试举一例说明:1922年,吉林省桦川县有私票10900万吊,各商号票仅有125万吊,其余均为该县财务处、县城商务会、佳镇商务会和济桦钱号这四大家发行,县财政处就发行了7600万吊(占总数的69.7%)②。二是现在发现的实物未必尽能反映当时各部门发行纸币的实情。比如在所有票样中,河北省共有商会16家,发行商会票42种。而根据戴建兵先生的研究,从1929年到1935年法币改革前,河北省由县商会出面负责发行救济券银角票和铜元票的县有许多,资料可查的有:蓟县、曲阳、高邑、藁城、唐县、迁安、石门、晋县、定兴、宁津、元氏、深泽、固安、栾城、获鹿、隆平、内邱、沙河、柏乡、平山、平乡、鸡泽、新乐、定县、正定、清丰、井陉、束鹿、安国、任邱、深县、濮阳、玉田、文安、宁晋等35个县③。可见,在河北省发行纸币的商会中,实物所能反映的不到实际商会的半数。至于各家商会发行数量的多寡,更是难以从票种数量上体现。不过从票面文字还可以看到更多的内容。

二、商会票服务于社会经济的职能

(一)市场“川换找零”

商会票在民国时期发挥着特殊的社会经济功能。在收集的全国县乡纸币票样中,商会票240种,票面带有完整发行章程的有90种。带有“找零”等字样的票68种,占全部商会票28.3%,占商会附“章程”票的75.6%。从实物票面可以看出商会票发行的重要原因之一,是满足市场找零之需。这里根据票面文字特点,将商会票进行分类,把票面注有“找零”字样的商会票称为“找零票”。这类票一般包括以下字样,如“铜元缺乏”、“元票稀少”、“制钱不足”、“不兑铜元”、“划整为零”等。

20世纪一二十年代,民间交易中大都习惯用制钱、铜元支付。但由于制钱、铜元缺乏,各地先后出现了较严重的钱荒。大量实物票面的文字是最直接的证据。1917年“滨江商会发行临时辅币”背面声明注明理由“零币缺乏,市面滞塞”。1919年“哈尔滨总商会临时存票”和“满州里商会临时存票”背面“零币缺乏不便找付”的声明也与之相似。1923年贵州省铜仁商会伍拾枚券背面有告示“铜仁商会:为布告事窃查铜属商民交易多以铜圆为本位。近因商业停滞,铜圆枯竭,零用不便。议由本会负责暂印当拾铜圆壹拾枚、贰拾枚两种小票,计伍仟串。但市面窘甚,不敷周转,复添制伍拾枚小票,藉资流通,此系维持现状,不能兑现,待世局平定,即行收回”。告示中不仅说明了发行原因,还有发行总额“伍仟串”。1926年四川隆昌县商会发行铜元票直接以“找补券”为名,其中伍拾文券背面“找补券条例”也有“由商会发行找补券当贰拾文、当伍拾文两种共钱贰万钏”的总额限制;同年,“永川县商会规定各商行使钱票”拾文背面也有“本券发行总额四千串”的文字④。这些不仅在商会票中鲜有发现,在民国纸币中也是不多见的。1927年湖北鄂城县商会发行的“鄂城县商民协会信用券”壹角券背面文告为“现因铜元缺乏,钞票难以折零,本会招集全体商民一致议决,暂出壹角小票,以便周转流通”⑤。

30年代初,国民政府对市场滥发的县乡纸币进行整顿。此后,很多地方私票大减。1935年民国政府在实行币制改革后,为解决辅币不足的矛盾,允许各省地方银行发行1元以下的辅币券。1936-1939年安徽地方银行发行辅币多种,流通市面。后来日军占领芜湖,安徽地方银行辅币券停发。为满足城乡找零需要,安庆地区各县财委会同各县商会于1940年发行了面额在5角以下的地方券2000元,后再印8000元。1941年1月汪伪政权的“中央储备银行”发行中储券,各县兑换券才退出流通⑥。

1948年8月,国民政府发行金圆券,取代法币。但金圆券辅币迟迟没有发行。人们用金圆券兑换铜辅币,引起挤兑,辅币停铸。市场辅币匮乏,交易不便,各地自发代金券。实物中各省由商会发行的金圆辅币券有:江西省吉安县商会临时找零券、永新县商会金圆券辅币、宜春县商会金圆券辅币券,福建省龙岩县银元辅币券代用券、晋江县商会银元临时流通券,广西苍梧县商会辅币代用券,湖南鲊埠市商会筹备处找数券等等。1948年后是商会发行找零票的又一高峰时期。

(二)军民“一律通用”

“一律通用”票是指票面印有“公私款项一律通用”或“完粮纳税一律通用”字样的票。县乡纸币主体分三大类:钱庄、商号等发行的商业票,政府部门发行的地方票,还有商会票。而商业票中是没有“一律通用”的。在240种商会票中,印有“一律通用”字样的有49种,占商会票总数的20.4%。

如果把商会也归为政府的话,一律通用票占这两类票总数的33.6%,即占该类票1/3以上。对于“一律通用”票有两点说明。一是虽然地方政府票在总票数中仅占19.6%,不足两成,但正如前文所述,其发行纸币数量是很多的。二是“一律通用”货币意味着强制推行的不兑现货币将直接成为地方上的“法币”,即基础货币;而商业行号的“川换找零”票或“兑换国币”票,是属于存款货币的范畴。二者在货币学上的意义及对国家及地方经济的影响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商会票在特殊时期和特殊地区发挥着“维持金融”、“救济市面”的准法币地位。有时还代表地方政府,统一当地货币。1918湖南省南县商会铜元票伍串文背面布告“县属地处滨湖,金融素称滞涩,加以前自湖南银行停业以来,破烂毛票几同废纸,以致商场周转不灵,极形困难。本会为维持市面起见,公议暂行刷印流通票币,藉资活泼……凡商民人等,务宜一律通用”,表明此币发行的原因、目的及“一律通用”的流通职能。票币背面发行章程较完整的还有1928年江苏东海县商会发行的“东海县临时通用券”了,贰角券背面印有“一本券因本埠市面现金缺乏,周转不灵,呈请县署立案,发行此券以救济之;二票额一万五千元,二角、五角、一元三种;三发行机关东海县商会;四兑现期间以本年四月底为期;五本券呈准缴纳地丁钱粮;六本券只准市面流通,未到期以前,无论军民不准兑现;七如有伪造本券者,查获送交官厅,按军法从事”。条例对发行额、回收期限、流通职能还作了明确规定,其中“准缴纳地丁钱粮”和“准市面流通”即等于“一律通用”。同一时期钱票中,类似的背面有发行条例的还有江苏东海县商会临时流通券、砀山县商会铜元票,江西景德镇总商会临时流通券,陕西洵阳蜀河商会铜元票,山东惠民县商业救济流通券等,条例中都有“一律通用”等文字。

(三)商界“维持市面”、“凭票即付”

“维持市面”和“凭票即付”票,源于早期商业活动中的会票,是制钱、铜元的代用币,即兑现货币。它来源于商业活动并服务于商业交易。西方货币理论称之为“存款货币”,是工商户通过银钱业不断地存贷和转存转贷而派生出来的大于市场上流通的硬质通货的信用货币。由于这类票都存在于法币改革以前,因此在总票样中所占比例较小。

陕西洵阳县蜀河镇商贾云集,贸易发达。民国初年,大商号自汉口订印纸币,且申请商会批准,质量有保障。1927年蜀河镇有了石印馆后,许多小商号印制纸币,信誉大减。为整顿市场,稳定金融,1929年蜀河商会发行铜元票。从壹串文票背面可见《蜀河商会发行纸币条例》:“本为救济钱荒、维持纸币信用起见,发行此种纸币四万串。本票按市价一圆者,兑现洋一圆;不足一圆,暂不兑换。本票以本会指定之商号盖印兑换,以昭信用……。”⑦条例明确规定了与现洋的兑换关系。

1927年由山东威海孟家庄商业会社注册、日永生号发行的壹仟文直式票正面有“此票回付市钱壹仟文,即回柜付铜元壹佰枚也,但铜元有时短少或有不便,准照威海商埠铜元买银洋之市价回付银洋,总期与威海商埠银洋市价渐归一律”字样,也表明其兑现铜元或银洋的功能。另外在票面章程中有类似规定的商会票还有1925年临朐县公署备案的临朐商会票有“须迅速兑现”和“不得串票及折兑现洋”,永川县商会拾文钱票之“随时向发行处兑现”等语。

这类票一般存在于工商业内部,可代替现金进行转账结算的功效,类似于支票、汇票等,面额也较大,以吊、串或千文为单位。由于商号发行此类票信誉素佳,故商会发行不多。

三、由商会票透视的商会与社会各方的关系

以上三种商会票职能,可概括为商会票的辅币职能、准法币(基础货币)职能和商业流通(存款货币)职能。从这三个方面反映了商会与其他三种社会主体之间的关系。一是商会与乡村底层市场上商民的关系。二是商会与地方政府的关系。三是商会与广大商行铺号的关系。这些依然可通过票面文字看得清楚。

第一,商会与政府的关系。商会是地方政府货币政策的执行机关。1914年河南林县商会发行的“中和成”和“万和昌”钱票背面有林县知事艾德元发布的县署声明:“林邑金融涩滞,市面行用凭条辗转折扣流弊滋多,兹据商务分会会长王乐书等,公议改良纸币并议订单行简章六条,呈请核示前来查阅所拟简章尚属周妥,应准立案,除批示外合行告仰阁邑绅商军民人等,一体遵用勿违……自发行之日起,凡铺户旧日凭条限三个月内一律收回,不再行用。”⑧商会俨然成了官府的下属机构了。

1924年9月,山东省财政厅就钱业发钞问题发出训令,要求各县对相关商号调查资本、严定票额、充实准备金及取具连保等。次年,《临朐县公署核准备案出票简章》便公布于临朐县商会钱票背面,全文近500字,分10条,大意为出票商号需交抵押品于商会,且由两家以上殷实商号出具保结,经商会注册统一印制钱票,资本在三千元以上的城镇商户,发行额不准超资本半数,随时兑现,不得折兑现洋等。这个所见的商会票中背面文字最多的条例,是县商会为执行上一年省财政厅训令而出台的实施细则。

1938年山东惠民县商会发行的“惠民县商业救济流通券”票面盖有“惠民县长”和“惠民商会”章。在壹圆券背面印有章程,内容涉及发行目的、总额、票种、期限、负责机关、用途、准备金等,是商会票中内容最全面、最完备的票面章程之一。两枚印章表明政府与商会的关系。

第二,商会与地方驻军的关系。1919年,因宜昌驻军领用的北洋政府有利库券在市面难以流通,宜昌驻军首领吴新光,请县商会组建公济钱庄,发行宜昌公济票,收回有利券。该钱庄时继时续地存至1949年5月止。1920年公济钱庄的发行权,得到北洋政府币制局认可,并成为宜昌驻军主要筹款办法。从此多次增发,漫无限制⑨。公济票完全成了军阀假商会“济私”的工具。

1927年春,张宗昌率直鲁联军进入江苏砀山,委张瑞堂为县长。张以商会解决市面交易筹码不足为名发行砀山商会流通券,以满足军需。同年6月,该券因兵败罢废。其壹伯文券背面写有“完粮买物,一律通用,军事平定,即行兑现”字样,这与1926年张宗昌任山东军务督办时所发行的山东省军用票上的“军事平定,即日兑现”的许诺基本一致⑩。这里,商会票成了军阀发行军用票的又一版本。

1928年四川涪陵县商会发行的“涪陵临时兑换券”壹元券背面有文字:“此券谨奉二十军军长杨(森)命令,因涪陵现金缺乏,周转困难,饬商会召集商号制发壹元券以便流通。此券票额以叁万张为限,俾免浮烂滥。此券由十四家商号认制,自行联号签字盖章,由商会查核注册,加盖检验图记,以示保证。”(11)这是军阀借商会媒介向各商摊垫军费的一种手段。

第三,商会与各商号的关系。民国初年,河北藁城县毛票分为两种,一种是经商会保证后发行的,其信用尚好,一种为私人滥发,信用薄弱(12)。为了避免商号发钞杂乱无序和滥发无度,各地商会对商号加强组织管理,订定章程以约束之。1926年山东昌邑县“聚增祥”号铜元票柒吊券背面印“昌邑县商会,为告知事查此票号殷实,经联环铺保稟请立案,由本会发给许可证准予发行,籍以流通市面,规定章程,平日票到换票,逢三八集期持票人欲串银洋随市作价,双方均宜遵守,勿违此告”。这是商会发行的用于市场交易的集市票。

大量商号票是在得到政府允许和商会注册下发行的。1921年山西寿阳“济生久”铜元票壹吊背面所云“奉官周行”、“商会担保”。为了保证兑现,商会对商号的资质加以界定,并作出连环担保的规定。如上文临朐县公署的简章就规定“资本在三千元以上的城镇商户”。河北柏乡县殷实商号经商会查明,取具连环妥保,备有押金,即可发行一角、二角二种角票,流通市面(13)。万全县商会规定,殷实商号十家互为担保,各出铜元票,分为十枚、二十枚、百枚三种,“发行后人皆乐用”(14)。1928年山西省大同商会券的“发行额由商会控制,量入为出,并由殷实商户出资作保证,发行后未闻不能兑现之说”(15)。在商会的管理监督下,商号发行的纸币信用得到了加强。

四、商会票的历史作用评价

透过以上票面文字,商会票服务于社会经济和救济市面的功能凸显。商会与各方的关系,揭示出商会是作为亦官亦商的半官方机构,商会票性质是“补助官票,系官票分用品”(16)。甚至在官票信誉大减,不能正常流通时,商会票成为市场流通的主角。如1926年四川隆昌县商会“隆昌县商会找补券”伍拾文券背面启示规定“全县各种钱票一律收清,以后交易补找为艰,议由商会发行找补券当贰拾文、当伍拾文两种,共钱贰万钏,行使市面”(17)。隆昌县商会发行找补券,完全是在收回全县“滥钱票充塞”之后,为取代它而发行的,有统一全县票券流通之功效。商会不仅通过发行商会票,而且还对各商发钞加以严格控制和管理,有利于市场的稳定,保证了商民双方的利益。对商户,发行小票为商户扩大经营补充了资金。对消费者,发制小票的商号如有倒闭,商会负责督导商户兑换收回。如有亏损过大,均由各大商号共济分担(18)。

商会在一定条件下还与强大的军阀势力据理力争,一定程度上代表并保护了商人的权益。1917年底至1919年初,川军云集简阳县城,为应付军队强以军用票、浚川源券等换钱,简阳县府决定,由商会制发三种辅币钱票,在该县境内一律通用。后拨地方公款,在1919年2月前陆续收回(19)。这是应付强权不得不变通的手法。

商会始终是作为政府的辅助机关而出现,其社会职能表现为阶段性的特点。“一是随政府干预程度的强弱而变化,政府弱时强,政府强时弱,呈反比关系;二是随政府经济形势的急缓而变化,危机时期作用显著,平常时间则少有作为。”(20)这是各地商会等半官方组织的共同特点。二三十年代,各市县铜元缺乏,辅币不足,商会发行找零票较多。商民需要方能产生,一旦国家投入大量辅币,它又自行消失(21)。商会票的波动性是由商会的半官方地位决定的。有时一个政令的改变可能直接关系到商会票的存亡。如1929年初,财政部发布公告:取缔地方钱庄、商号私发纸币,并勒令限期收回。但边远地区,市场辅币奇缺,为满足市场之需又为逃避政府检查,山西平定县商会于1932年发行的“广成楼支票”便是典型。以支票冠名,却印“每拾角兑现银壹圆”、“维持市面”。此种变相纸币与二三十年代晋钞大幅贬值有关。从1929年到1932年,阎锡山因中原大战,曾滥发纸币。晋钞贬值时,地方商会主持下的行业公会以自身实力为兑现保证,发行流通券,以抵制晋钞(22)。因此,商会票只能在混乱时期充当市场的调节器。

在军阀当道的年代,商会管理职能的一贯性和出台章程条例的有效性必然不断受到军阀混战的冲击。往往伴着军队入驻,军用票、流通券接踵而至。军队撤走,商会还要整理旧钞,收拾残局。1928年江西景德镇总商会临时流通券壹圆券背面“本券系掉换迭次军队过境筹垫饷糈办理招待发行用旧之临时流通券,以归一律”,便是证明。因此,在政局动荡的大环境下,商会票的作用只能是辅助的和有限的。

注释:

① 陈肥壤:《试论抗战时期的商会币》,《中国钱币》1994年第1期,第24页。

② 戴建兵:《中国钱票》,中华书局2001年版,第82页。

③ 戴建兵:《近代河北私票研究》,《河北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1年第4期,第36页。

④ 高文、袁愈高:《四川近现代纸币图录》,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44、46页。

⑤ 徐枫、金诚:《新发现的大革命时期鄂城县商民协会信用券》,《中国钱币》1991年第1期,第46页。

⑥ 聂水南:《安徽地方银行和各类钱庄票简说》,《安徽钱币》2007年第3期,第3页。

⑦ 张沛:《民国十八年陕西洵阳县蜀河镇发行的几种纸币》,《民间私钞》2004年第1期,第28页。

⑧ 编委会:《安阳鹤壁钱币发现与研究》,中华书局2003年版,第242页。

⑨ 张或定、张劲峰、张哨峰:《一张经北洋政府批准发行的宜昌公济钱庄票》,《中国钱币》2007年第1期,第54~56页。

⑩ 吴进:《安徽砀山县商会铜元壹伯文券简介》,《安徽钱币》2006年第3期,第24页。

(11) 高文、袁愈高:《四川近现代纸币图录》,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49页。

(12) 林翰儒编:《藁城乡土地理》,上册货币,民国十二年石印本。

(13) 魏永弼纂:《柏乡县志》卷四金融,民国二十一年铅印本。

(14) 任守恭纂:《万全县志》卷三生计,民国二十二年铅印本。

(15) 张志中:《收藏与鉴赏——中国近代纸币、票券图鉴》,知识出版社1997年版,第427页。

(16) 张或定:《湖北崇阳县裕源商号的三种民间钱票》,《江苏钱币》2007年第1期,第35页。

(17) 高文、袁愈高:《四川近现代纸币图录》,四川大学出版社1994年版,第46页。

(18) 许子臣、王彦儒:《“七•七”事变前的新保安镇》,《河北文史集粹•工商卷》,河北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268页。

(19) 田茂德、吴瑞雨:《民国时期四川货币金融纪事(1911~1949)》,西南财经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第34页。

(20) 施正廉:《近代上海金融业同业组织的效能》,《近代上海金融组织研究》,复旦大学出版社2007年版,第280页。

(21) 张志中:《收藏与鉴赏——中国近代纸币、票券图鉴》,知识出版社1997年版,第208页。

(22) 赵人民:《新发现的民国商会纸币“广成楼五角银元支票”》,《江苏钱币》2000年第2期,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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